第34章 揭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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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幸亏跑的快，不然还要继续听他唠叨。”
路远航拐过一个房间，用手轻抚额头。他双手揣兜边走边想着接下来就是去一趟原教授那里，现在也不知道校长在做什么，答应探望沈晴之后也再也没有和他联系，倒是调查局的人到现在也没找过他，大家似乎都在忙什么事。
“路远航？”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
他应声看去，“原教授？我正要去找你来着。”
两人在碰巧在楼道里相遇，便就地寒暄了起来。
“你现在有其他的事吗？”
“刚刚办完，没有其他的事。”
“原教授上午好。学长好。”两位路过的女生和他们打招呼。原教授频频点头。
“我听说校长将你调回学院了，没想到是真的。”
“是啊，昨天刚调回来的。”
原教授听完高兴地拍了拍路远航的肩膀，“去我办公室，咱们聊一会？”
“好啊，正好您不是还有事找我吗?”
“哎，也是琐事。走吧。”原教授摆了摆手。
两人在楼道里寒暄完，带着路远航左拐右拐地进入了一间屋子。与其说这是一间办公室，不如说是一间实验室。琳琅满目的实验器材按部就班地摆放在两侧的货架上，原教授领着路远航走在中间。
“原教授，您又换地方了。”他笑着问。
“现在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干活咯。”原教授感慨道。
“对了原教授，咱们学院最近改动很大啊，好像我回来什么都变了，突然还有点不适应。”他跟在后面不解地问。
“最近学院里发生了很多的事，你感到陌生也正常。”原教授苦笑了一下，“来，我们坐下聊。”
一张不大的办公桌，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样，原教授和路远航娓娓道来。
“估计校长这次把你调回来，也是为了应对这件事。”原教授拿出放在抽屉里的茶叶放在茶壶里慢慢说。
“教授，这是什么意思？”路远航当然不会和他说这是校长给他走的偏门，他故作不懂地问。
“嗯，这说来话长。不过想必你这次到学院来也清晰地发现学院内部改动非常大吧。”
“确实，多了很多新规矩。”路远航说完满头黑线。
“哈哈。”原教授笑着按下水壶的烧水键，“你啊，在学校时就是那种不怕规矩的刺头，这点规矩还能管的了你。”
“教授，话虽这么讲，但该守的规矩我可一点没犯啊。”
见他赶紧开始甩包袱，原教授继续问他，“小路，你说咱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见原教授要开始打感情牌，路远航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谨慎地回答他，“教授，咱们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
原教授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但他又马上转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调查局的最新消息，他们证实学院里出现了内鬼，现在已经介入了学院管理。”
路远航听他说完心中大惊失色，原来，这聊天聊到现在才说到正事，“怪不得感觉现在学院管理变严格了很多。”他边说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自从他们介入学院管理，很多的事情已经不受学院管理层决策。换句话说，我们，已经被他们架空了，现在无权干涉学院的任何事宜。”
热水壶里的水咕噜作响，原教授拿起它冲泡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放到了路远航的面前。
“喝茶。”他说。
路远航看着桌上的茶杯冒着丝丝热气，看来原教授此次叫他来，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原教授，您有话直说吧。”路远航盯着茶杯坦言。
“果然，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老样子，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原教授在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桌上，示意路远航查看。
“青校长，现在正在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他因为这次的资料丢失遭到了调查局的弹劾。这分明是不合理的事，我猜测其中可能也有学院管理层的人暗中勾结。”
路远航看着纸上的讯息，震惊地说不出话，学院里说谁反水都在情理之中，唯独校长不可能，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看来，是有人想以此做文章，借机拉他下台。
“校长，他现在怎么样。”路远航一脸凝重地问。
“他昨天晚上被调查局的人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原教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我现在也和软禁没区别。所以，有些事情，现在需要你去做。”
“路远航双手撑着桌子，扶着额头思考。青禾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且他相信青禾的为人，不可能会做出反水这种事。至于为什么，因为这所学院是他毕生的心血，谁会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亲手毁灭，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他犹豫再三，冷静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原教授看路远航没有拒绝，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你相信我们。”但他随即又面露难色道，“青校长，把你调回来肯定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既然他现在让你留在学院里助教，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样，我先和你说一下这次资料丢失的事。”
路远航听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认同地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时间紧迫，我挑重要的说啊。资料遗失的时候，学院的安保系统并未发生异常，不过在调查局的深入调查中，却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那就是，有人通过身份识别牌的漏洞毫无征兆地通过了安保，调查人员在遗留下来的访客记录中找到了异常点，但结果却让所有人为之所动。”
“访客的讯息是向冰的身份识别牌留下的。”
路远航听完无比震惊，他抬起头面色阴沉，双眼凝视着原教授，“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鬼魂活了过来，打开门禁，拿走了有关高雄的资料。”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是有其他人冒用了向冰的身份识别牌。”末了他又郑重地补了一句，“逝者不容亵渎。”
在短暂地平复心情后，路远航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学院新制定的密钥是补救措施。”
“是的，以前学院为了方便学员们执行任务，为A级以上的成员开放了资料库。现在有人利用了这个漏洞，导致了机密资料泄露。”原教授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路远航双手挠着头，他感觉事情好像越发的棘手了，向冰是研究所的人和青禾肯定脱不了关系，他又是曾经向冰手下的队员也肯定免不了盘问。而且最不合理的地方在于向冰的身份识别牌此时就在他身上，他在不久前还用了向冰的身份牌打开了他的公寓宿舍。相信用不了几个小时，调查局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查到他。
“那晚是谁发现了资料丢失？现在人在哪？”他问。
他记得事发当晚学院的人和对方发生了激烈地冲突，肯定是有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异常。
“目击者已经被调查局带走了。”原教授无奈地回答。
路远航大脑此时有些胀痛，因为线索又断了。一个鬼魂，一个可能死无对证的人，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机密资料。这是监守自盗？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是上位者的游戏？他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些念头，那些资料遗失的严重性他深有体会，学院里没人会拿这烫手山芋开玩笑。
难道说真的是激流组织的人？当初校长就怀疑他们，现在学院里又出了内鬼，里应外合，倒是也不无可能。
可是让他疑惑更多的是谁有本事搞到向冰的身份识别牌，他回想起向冰寄来快递上面的日期，2020年8月13号，正好是第二次围剿的时候，这个日期足以证明他手中的是真的。难道有人仿制了向冰的身份牌？按照这个思路推算，没有身份识别牌上面的编号不可能轻易仿制，可一个已经逝世的人会说话？会泄露了自己的信息？
种种想法在他的脑中复现，却又快速被他否定，不可能，身份牌作为最重要的东西，从他们一只脚踏入学院的时候就被告知，身份编号就等于学员们在学院最隐私的信息，绝对不能泄露给任何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行。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清楚不遵守规矩的下场，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隐私无异于引火自焚。
“会不会是工作人员泄露了？”路远航话刚说出，就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愚蠢无比的问题，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地问原教授。
“小路，你问的这个问题，我都怀疑你是间谍了。”原教授说完喝了口茶压压惊。
“真的没可能吗？”路远航依旧不死心地问。
“你是Athree，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原教授睁大了眼睛问。
是的，他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向冰身份识别牌成了炸弹就绑在他身上，刚刚他还答应原教授帮忙，现在突然自身难保了，这反差来的太过于突然，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可他还是没有向原教授透露自己拥有向冰身份牌的人，不然，依这老头的性格肯定会不由分说的将他就地正法。
原教授见路远航迟迟没说话，便痛心疾首地表示，一定要抓住这个偷走资料的人，让他在这里软禁，比杀了他都难受。路远航坐在他对面，胸口内衬里向冰的身份牌就静静的躺在那，让他冷汗直流。
“你紧张什么？”原教授见他这副样子不解地问。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