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明珠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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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无价之宝耶！”
“真是太漂亮啦！”
“这是我平生见过最大的一颗宝珠哟！”
皇宫大院的一处偏殿，一众妃嫔聚于密室之中。密室中央的龙案上，一方珑玲精致的宝匣托住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静静地躺在那儿，在一片静谧中透出盈盈之光。周围所有的人都被柔和的光芒所笼罩，一切如童话般的祥和美好。
终于有一个妃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哇塞”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大家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赞美起来。
“众位爱妃，看够了没有啊！”
突然灯火齐明，徽宗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妃嫔们见来了皇帝，皆拜伏于地。
徽宗喜道:“今得此宝珠，确实可喜可贺！”
又环顾左右道:“张迪何在！”
心腹太监张迪急忙上前躬身:“小人在此。”
徽宗道:“传我口谕，凡今日见此宝珠者皆赏绫罗三丈，绸缎五匹。另着内侍官杨戬来见。”
张迪道了句“是”，领命而去。
众妃嫔听到皇帝赏赐绫罗绸缎，齐声道:“多谢官家赏赐。”
徽宗紧了紧九龙缠绕的紫袍玉带，大袖一挥道:“散了，散了。”
众妃嫔俱是喜形于色，三三两两走了出去。
话说张迪去找的内侍官杨戬，这人和童贯一样乃太监出身，水浒传中朝堂四大恶人之一。
徽宗皇帝非常宠信杨戬，朝廷立明堂，铸九鼎，修大晟府、龙德宫，建艮岳园林，他都担任督造官。
忠臣者死谏社稷，奸佞之臣者最会利用帝王的弱点加以利用，杨戬当属后者，因为他把徽宗的毛病掌握的一清二楚。
一会儿张迪引杨戬来见徽宗。
“臣杨戬拜见官家。”
“杨卿快快请起。”
“臣听闻官家得到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子，可以与传闻之中的和氏壁相互媲美。此乃祥瑞之兆，盛世之象。实属官家之幸，大宋之幸矣！”
杨戬一通吹嘘让徽宗听的心花怒放，飘飘然神游九霄云天外。
徽宗道:“这皆是童贯童大人的功劳，是他不辞辛苦觅得此宝。话说回来此宝物不能久放在宫里头蒙尘，得让众卿家瞧瞧！”
杨戬道:“官家圣明！”
徽宗道:“杨卿，你务必挑一良辰吉日，给我张罗上一场宴会，我要在延福宫大宴群臣，让尔等长长见识，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夜明珠。顺便让辽朝、金朝等使节一同参会观礼，扬我大宋国威！”
“遵命！”
是日，宫内张灯结彩。各文武大臣、王公贵族、辽夏等使节按照官阶及身份依次鱼贯而入。
徽宗携手皇后入宫正中坐定，其余分列两厢。
宴会伊始，宫廷乐师演奏官方华美乐曲，宫中舞女踏着乐曲节奏舒展长袖，翩翩起舞，徽宗则频频举杯示意，众人不亦乐乎。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坐在末位的辽朝与西夏两位使节心生不满，辽朝使节大放厥词道:“奶奶的！大宋君臣就知道吃吃喝喝！”
西夏使节附和道:“奶奶的！我见就是一群饭桶！”
“你俩个贼球，放你娘的屁！”
近桌一武将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辽夏使节均是一跃而起，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杨戬过来道:“今日各位均是贵客，休要忘了自家身份，都消消气，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宋武将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辽夏使节依旧横眉冷对大宋武将，不肯善罢。
杨戬又道:“昔日宋辽都能化干戈为玉帛，二位还有何不能放下。”
两人虎视眈眈盯着大宋满朝文武，这才傲慢的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宋天子徽宗皇帝兴致勃勃的道:“众卿，一会儿你们可要把眼珠子瞪大了。”
说罢徽宗接连三击掌，悄悄对身旁的张迪道:“可以开始了。”
张迪心领神会，转身而走。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徽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大殿之外一个小太监飞速奔向延福宫，路上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小太监才爬起来，又一头撞到了张迪身上。
张迪斥道:“慌慌张张干什么呢？”
小太监语无伦次，哭丧道:“不好，大事不好啦！夜明珠，皇上。不是不是，皇上的夜明珠昨夜被盗了。”
“啊……，哎呦喂！我的祖宗喂，皇上还等着用夜明珠想给大臣们一个惊喜呢。这可怎么办？”
张迪不敢怠慢，立即转回宫中。
徽宗正自端坐饮酒，张迪扒在徽宗耳朵悄悄耳语一阵，徽宗脸上的笑容顷刻僵住，逐渐面色如土，精神萎靡了下去。
张迪随后高声宣道:“皇上身体抱恙，即刻回銮，由杨戬大人代陪诸位宴饮。钦此。”
众人均是一愣，却也装作无事，一时间觥筹交错，继续吃吃喝喝。
宴会甫一结束，高俅走在路上就开始琢磨起徽宗来，这皇帝一开始还神采奕奕 ，继而神秘兮兮，最后干脆开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高太尉留步！皇上有请！”
高俅回头一看，张迪站在身后不远处冲他招手。此人和徽宗皇帝如影随形，脸上永远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张迪带高俅到皇帝寝宫，见到了闷闷不乐的徽宗。徽宗开门见山道:“高卿，昨晚上皇宫里丢了夜明珠，你可知晓？”
“啊！这……这……”
高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徽宗继续道:“此物昨儿个还好端端的放在御书房，今儿个就没了踪影。”
高俅道:“可恶，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宫里行窃，若是抓住此贼必要严惩不贷！”
张迪道:“根据现场勘验结果，御书房屋顶上的瓦片被人做了手脚，很有可能窃贼据此窥得宝物。”
高俅双目微闭，沉思片刻道:“宫中岗哨可否异常？”
张迪道:“据报，昨夜宫中岗哨一如往常，御书房还加派了人手。”
高俅道:“如此说来，此贼能在岗哨森严的皇宫大内来无影去无踪，绝非等闲之辈，非江洋大盗不可为也！”
徽宗道:“高卿，我已晓谕东京开封府衙，即日起全力配合你。你掌管京师禁军数月了，此番务必将这般大盗缉拿归案，以儆效尤。”
高俅慌忙拜倒:“臣领旨。”
出了皇宫，高俅马不停蹄回到殿帅府办公。殿帅府最神秘之处当属里边的白虎节堂，白虎节堂乃军事重地，禁军指挥的办公场所，一般人不可随意乱闯。水浒传中豹子头林冲中了高俅奸计，误闯白虎节堂而遭陷害。
高俅在白虎节堂点卯议事，早有高龙、高虎、高熊、高豹、高蛟、高蟒、高魈、高猿、高鹏、高雕、高枭、高鹞十二人分列两厢。
高俅道:“昨夜皇宫之中宝珠失窃，皇上责令宫苑禁军加强戒备，外城禁军由开封府协同，务必抓获盗匪归案。如今多事之秋，还望各位尽心费力！”
十二太保皆拱手道:“听候太尉调遣！”
“高龙、高虎、高熊，你三位统领负责城东，发现可疑人等必要彻查到底！”
“得令！”
“高豹、高蛟、高蟒，你三位统领负责城南，发现可疑人等必要彻查到底！”
“得令！”
“高魈、高猿、高鹏，你三位统领负责城西，发现可疑人等务必严查到底！”
“得令！”
“高雕、高枭、高鹞，你三位统领负责城北，发现可疑人等务必严查到底！”
“得令！”
高俅回到府邸后心烦意乱，不经意间高衙内闯进他的视线。
“孩儿拜见父亲！”
“嗯，坎儿回来啦！今天家里可否有什么大事。”
“禀父亲，大事没有，有的话管家应该给您说过了，只是孩儿有件私事。”
“私事？”高俅一脸的疑惑。
“前几日，我表哥西门庆被一个叫林冲的打了。孩儿想请父亲做主……”
高衙内一抬头见到高俅阴着脸，他吓得一哆嗦，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高俅道:“坎儿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让为父怎么说你好。实话告诉你，宫里头出大事啦！”
高俅盯着高衙内道:“童贯大人献给朝廷的夜明珠一夜之间被盗，皇上正龙颜大怒。这缉拿盗匪的差事落在我头上，你还有心思在这给我添乱！”
一顿数落，高衙内自知无趣，低头道:“孩儿知错，孩儿告退。”
刚走出几步，高俅叫道:“坎儿，回来！”
高衙内不知何事，走回来道:“父亲有何吩咐？”
“方才所说之事关乎皇家颜面，切莫于外人处乱嚼舌头。”
“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