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礼谜的一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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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月社会的关系,是不是更加倾向于友情?”荀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身的情感,更多的似乎放在好友身上。
礼谜抱着脸颊,偷瞄荀绘,确定他没往那方面想。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嗯,虽然不知道你记忆中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当宫月社会大家都是独立个体,会孤独,病痛时,就更加渴望与人相处了。”
“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大概率一辈子都是朋友,虽然可能会有矛盾,但大部分总是能解决。”
“你失忆后,独自探索这个世界不会孤独吗?”
荀绘回忆他初到这个世界时,一切都是陌生的,都需要摸索。
能否适应,能否生存都是问题。
这时只要有人给出哪怕一丝关切,就能让人安心下来。
白日将他带回安全点,楚离。
礼谜则耐心的教导他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
荀绘在这个世界感受到的绝大多数都是温暖,也难怪了。
荀绘已经察觉到他对于这两人是有依赖性的。
他暂时还不想改变这个环境。
“有点吧。”荀绘把手插进口袋,“要是有人愿意把我当废物养,我可能就感觉不到孤独了。”
“真是的!”礼谜眨了眨眼睛看向荀绘,已经在想办法把你变成废物了。
“话说都没怎么认真看过这座城市,随便走走吗?”荀绘听着雨落到地面的滴答声,内心无比平和。
“现在?”礼谜先是不知所措,又有些惊喜,她还以为下午都要在这里看书。
“好啊。”礼谜将荀绘之前看过的书籍抱去售货台结账,在前台要了防水包装袋。
“这么点书就花了一百,有点贵。”礼谜是不常来书店的,所以才会对价格模糊。
荀绘站在店面前等着,目视着街道两侧的建筑。
礼谜来到店前,看了看伞,又看了看他,“一,一起吗?”
“我淋雨。”荀绘理所当然的说出有病的话,当初猝死前他也在淋雨吧。
他走在雨中,其实淋点也是不会死的。
礼谜懵逼地撑起伞跟在荀绘旁,想要稍微靠近些,但想起荀绘要淋雨的话,又往旁边挪了些。
两人就这样走在街上。
荀绘戴起帽子,双手插兜,帝都的生活节奏并不快,人们似乎都很享受生活。
“在这里待久了,会忘记城外的景色。”
“感慨吗?”礼谜晃了晃脑袋,“我没去过城外,那里的景色大概是废墟吗?”
“嗯。”荀绘试着回忆,画面有些模糊了。
一座大楼的外置屏幕播放起了灰色的画面。
几个侦查小队在前沿阵线被特殊种族偷袭,其中有个小队只有一名幸存者存活。
这个小队的所有成员都被追封为烈士,将其生平录入烈士文库。
荀绘抬头望去,这就是这座城市唯一和城外有所联系的地方。
他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他其实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为楚离联邦付出生命。
如果是他的话,他或许只会为了刺激,以及实感去努力,而不会在意这些死后虚无缥缈的东西。
总之他只会为了变强而变强,如果说要他为什么牺牲,他还是做不到的。
礼谜跟在荀绘身后,抿了抿唇,举伞的手低了些,询问道,“我能在外面等你吗?”
这栋大楼透露出悲凉的气息,里面大概在进行着追悼会吧。
“嗯?算了,我们走吧。”荀绘不想太多,这次出门就是礼谜提的,既然她不想去那就算了。
他也没什么执念。
“礼谜?”一位西装中年大叔从大楼走出,一瞬间就捕捉到了礼谜的身影,急匆匆的朝着两人跑来。
他戴着个单片眼镜,细细打量这礼谜,“长大了,当年那个小女孩长大了,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礼谜躲在荀绘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靠近荀绘细语,“我想回去。”
她和来时已经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像是受伤的动物,蜷缩在熟悉的事物旁。
“好的。”荀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样子总是有些奇怪。
中年大叔略显失落,“你带她回去吧。”
“嗯。”荀绘转身时将手插入衣兜,有异物,似乎是一张纸条。
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荀绘转头看向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像是知道什么,脱帽致敬,唇语道,“照顾好她。”
这个大叔不简单。
荀绘走后不久,木木老师也走了出来。
“静鸣小队阵亡的事,真是非常遗憾。”
中年大叔朝木木老师微微行礼,在宫月社会,徒弟就相当于子女。
木木老师眼睛泛着红润,她还以为她不会再哭出来了,毕竟已经哭了那么多次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鸦组提供些相对安全的城外任务,就不要执行探索任务了。”中年大叔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木木老师看了他一眼,“这不符合程序吧,成组长。”
“世道变了,我只是希望她们两个能平安些。”成组长向后凝望,“至少我活着的时候不想再听到些不好的消息。”
“什么意思?”木木感到了不妙。
“只是要爆发战争了而已。”成组长微笑回应,“我向上面提议调我去前沿钟塔,在我调走前,让我尽可能帮她们吧。”
成组长食指放在唇边,“这件事还请不要传播,避免引起混乱。”
木木老师点了点头,楚离已经稳定太久了。
关于战争,木木老师都没有太多概念,只是明白那会死很多人。
荀绘礼谜两人走了段距离,回头已看不到那栋建筑。
他们站在十字路灯前,礼谜蹲着,荀绘站在石墩子上俯视着远处的便利店。
“荀绘?你好奇吗?”
礼谜的声音从低处传来。
“不好奇。”荀绘一向不窥探他人秘密,一如当初明显病状的小女孩出现在他旁边的秋千,他也不会有半点询问。
“真是的,我想告诉你不行吗?”礼谜耍起小孩子脾气,将遮挡她表情的伞拿开,怒视荀绘。
荀绘低头看着这张好看的脸庞,毫无感情道,“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在于秘密,知道的越多要承担的就越多。”
“哦。”礼谜略显失落,像个小蘑菇一样把伞合了回去保护自己。
“诶,说吧。”荀绘看不下去了,礼谜并不是一个任性的女孩。
大部分时候她也不麻烦。
对于他而言,礼谜甚至说的上是宠溺他的饲主。
他已经会被礼谜的情绪所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