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像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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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灰色套装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小云，而她只是低着头不看我。
用力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我全身无力地往前倒去，下一秒跌入一个怀抱。
我想挣扎，却没有一丝力气。
在这个怀抱里，我只能呼吸着那种我熟悉的味道。
脚下软绵绵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在圈住我的这双手臂越来越紧的时候，我将脸嵌在他的颈窝里，气若游丝地说出两个字。
“卿哥……”
怀抱的主人猛地一抖，而后用力抓住我背后的衣服，将我死死按向他。
失去意识前，我只知道，屋里又进来了几个人。
然后，我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睛，我躺在自己的公寓里，床边是我的衣服，散落一地。
而我全身赤裸，身上盖着被子。
我坐起来，浑身酸疼得像被卡车碾压过一样。
我这是……被那个了？
强撑着走到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下。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下面。
tmd，这白色的……
太嚣张了，把我带回我自己家，把我给……那个了之后，起来就走了。
我血气不断上涌，扶着墙在地上找到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卫栩！你他妈给我下药？！”我大声吼着，还带着一些不文明用语。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还是浑身都疼？”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你吃了吗一样随意。
“你混蛋！我对你没有感情了，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听不懂是不是？！”我从没这样严厉地和他说过话。
“听不懂！你说的没有感情，我根本不信！你说过你恨马家卿，现在又说重新爱上他了。那我呢？你也可以重新爱上我啊！”他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传来。
我吞了下口水，唇齿间竟也有些烟草味道。
“别做梦了！我没爱过你，又谈何重新爱上你？！”
“你知道，你昨晚都说过什么？”他话锋突转，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什么了？！”我有些慌了，无意识下，我会不会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记得了？你在KtV看见我进来的时候，你在我怀里的时候，叫我什么？”他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气。
我语塞，那时候虽然我意识不清，他也戴着口罩，但他的轮廓，是刻在我脑子里的，我怎么可能认错？！
只是为了让他退缩，我用最后一丝理智逼自己叫他卿哥。
“说话啊！你叫我什么？！”他愤怒地追问我。
“我忘了！”我就死鸭子嘴硬。
“你忘了？！好！就算是你忘了吧！那你为什么一大早打电话给我？！给我？！”
我突然清醒过来，不断吸气，咬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你知道是我！你从我出现的时候就知道是我！那你还在我怀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他声音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像一颗tNt一样，把我的耳朵轰得阵阵耳鸣。
我全身颤抖着，蹲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砸着地板。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我告诉你！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就算我死了，也会缠着你不放的！你不爱我，那我就让你爱上我！”他现在说话霸道的，一丝一毫过去温柔的影子都不见。
我走远些，吸吸鼻子，重新冷静下来，才又返回电话旁。
“我不想再浪费我的人生了，我只想当好我的程家大小姐。之前的那些日子，让我回忆起来只会觉得痛苦，我想向前看，不行吗？！”
“只会觉得痛苦吗？那这一夜，在我怀里无限享受的人，不是你吗？！”他的话跟得很紧，丝毫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那是你下的药起了作用，我根本没有意识。”我矢口否认。
“我给你下的药，只是会让你全身无力，无法反抗的。你是有意识的，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他见招拆招。
我又无语了。
确实，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经过。
他在KtV里，蹲着抱住前倾的我，在我说出那两个字后，直接将我公主抱起。
门口是副总和尹霖，问他用不用帮忙支开跟着我的保镖们。
他说用，然后就抱着我上了车。
一路上，他问我现在住哪儿，我如实回答了。
到了公寓楼下，他扶我站起来，刷了脸，进入楼里。
下了电梯，刚好碰见了听见声音出来看看的马家卿。
他好像问了句，没人跟着吗？
卫栩说没有。
然后，他就关门回去了。
卫栩则是拉着我的手，刷了指纹，将我抱了进来。
之后，就是在我的床上，对我任意妄为。
他对我的身体，了解得太透彻了。
他太知道怎么让我疯狂，怎么让我失控，怎么让我迷失自我，怎么让我任他摆布。
记忆一点点回流，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可笑又自大。
我蹲在地上，苦笑着。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你的药从哪儿来的？！”我冷冷问道。
“我的渠道，你不需要知道。”他也冷冷地回答。
“好！我不需要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挂了！”
“你等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突然语气软了下来。
“我不在乎你什么意思，随便你吧，无所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切地说。
我没应答。
“喂？！你还在吗？喂？！珃！”他语气变得慌乱。
“我不叫珃！！！”我突然大吼。
“对，对，你叫筱潇，程筱潇！我知道！我的珃不见了！那个爱我的珃，被我弄丢了！”
我听着他的哭腔，喉咙发紧，眼睛酸涩无比。
“丢了，就别再找了，自讨苦吃。”
“我的药，给你吃的药，是找别人帮我拿的。”他听出我要挂断电话，迅速转回了话题。
“邢琳琳是吗？”
“……对。”他迟疑了一下。
“哈，挺好的，程氏晚宴那天，我就和她说过，我现在不是你们两个之间的阻碍了，你们可以试着在一起了。今天看来，你和她果然，挺合适的，想法和手段都这么一致。”我讽刺地笑着，语气里也尽是嘲讽。
“不不，不！珃……筱潇！不是！不是这样的！如果不这样做，我根本没有和你好好面对面说话的机会！要么你躲着我，要么就是一群人拦着我，不让我靠近你。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想你，想到发疯，想到想死。”
“用不着这样，电影拍得不错，继续好好搞事业吧，我过得非常好，再也不见。”
挂断电话，我心疼得要死，把自己扔回到床上，蒙着被子大哭一场。
我变了，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了，变得心硬起来，连我自己都恨自己。
他也变了，不再温柔，不再单纯，懂得了使用手段，懂得了利用别人。
哭了很久，爬出被窝，就看见了大婶站在我公寓的厨房里，为我熬着粥。
“先生让我来的，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怕你自己呆着难过，怕你不好好吃饭。”
此话一出，我又趴在餐桌上泪奔了。
全世界，最大的傻子，就是我！
自以为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