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卫栩的原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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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栩出生在江南,一个出美人儿的地方,遗传了父亲的帅气,和母亲的温柔。
父亲是当地歌舞团的一名独唱歌手,高大英俊,母亲是一名医院护士,温柔贤惠。
两人是在歌舞团组织体检的时候认识的,很快就相恋结了婚,生了卫栩。
五岁前的他幸福,开朗,经常被父亲扛在肩头,去歌舞团看表演。
五岁那年,父亲在外面接了个私活儿,回程路上出了车祸,一条腿残了。
歌舞团一方面觉得他的形象不再符合上台标准,一方面认为他接私活儿没有遵守团里的规定,直接开除了他。
自那之后,父亲变了,酗酒,砸东西,打骂他们母子俩。
母亲成为家庭里唯一的经济支撑,没日没夜地加班赚钱养家。
十岁那年,在父亲又一次暴打母子俩后,母亲终于忍无可忍,带着他躲进了医院,住在医护休息室,三餐都是用小电锅煮着东西吃,医院的工作人员也都尽可能帮助这对可怜的母子。
但即使之前经常挨打,现在不能上学,只能和母亲将就着生活,他也还是感觉幸福的,因为母亲一直都在,温柔地对他笑,哪怕浑身的伤痕久久没有消退。
父亲无数次被医院的保卫科拦在母亲所在的科室门外,终有一天,在对面的那栋医院机关楼的楼顶,大喊着:“你们母子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就算我死,也会一直留在你们的脑海里!”纵身一跳,在卫栩的面前结束了生命。
从那之后,卫栩不再是之前的他,噩梦缠身,无法入睡,眼前总是那一幕,父亲的话应验了,他真的一直都在卫栩的脑海里。
一开始只是睡不着,后来变得沉默寡言,再后来就会不定时地抽搐。
母亲带他查遍了医院的各个诊科,生理上他并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就应该是心理上的。
市里的医院,省里的医院都试过,安眠药是他最靠谱的依靠。
转眼间他已经18岁了,勉强读完了高中,却在选择今后走哪条路的时候,和母亲产生了分歧。
他喜欢唱歌跳舞,而母亲,不想让他走父亲的老路。
在一次与母亲激烈争吵后,他和同学去了酒吧,却在那儿认识了张淼,他曾经的经纪人。
母亲最后选择了妥协,因为难得,他不会因为父亲的原因而排斥舞台,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之后他被签约,被成团,被推向顶流。
一切都很被动,一切却又真实地发生了。
爆火后买了这处房产后的他,想接母亲来这个城市,但母亲拒绝了,让他自己好好生活,别像她一样,始终放不下过去。
可他,何尝又不是放不下的人呢?
团体里的兄弟们性格各异,背景各异,家庭各异。
而那个时候,跟他走得最近的,是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里了齐书言。
两个人特殊的孤僻,让其他社牛的兄弟有种不敢触碰的感觉。
最先打破团体两极分化状态的是大哥卢月安,他骗其他兄弟,说公司安排他们去露营,犒劳他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和辛苦。
但其实是他瞒着公司,脱离公司和经纪人的掌控,带着他们几个一起翘班了。
几个20出头的小伙子,露营难免喝醉,醉了,一切都能聊得开了,你的烦恼,我的秘密,全都分享了。
虽然回去后公司对他们各种批评,甚至扬言再有下次就集体封杀,但交过了心,他们才真的成为了团体。
三年的努力让hpb成为了顶流。
可能是团体人气越来越高,每天工作强度太大,他很久没有靠安眠药维持睡眠了,他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却在两年后迎来了齐书言的惨剧。
很早以前,他们几个兄弟就开始商量,在齐书言生日这天的演唱会上,为他安排特殊的庆祝环节。
一切都是瞒着他进行的。
以至于,他并不知道舞台上会有礼花的喷射点。
《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响起,他脚边的那支礼花,燃到了三米多高。
他们来不及拉他,也来不及扑灭那支庆祝的烟火。
他呆呆地看着瘫在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齐书言,一切关于父亲的回忆也都随之回来了。
文绘说,20岁的卫栩,干净帅气,个子高,身形英挺,就算在这个每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五人团体里,也绝对算得上是尖尖上的人。
一出道,他作为团体里的忙内,却是人气最高的顶流。
齐书言的事,对整个团体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他们拒绝上台,拒绝接受任何采访,拒绝公司新安排的补位艺人,拒绝再以hpb的身份参加任何活动。
半年后,他们解散了,合同到期的三个人远离了舞台,剩卫栩一人迷茫地等待着合同的截止日期。
文绘形容那时候的卫栩,是一只被捆住了四肢的鹿,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但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
合同到期,他意料之中地被公司推了出来,他不敢回家去面对母亲,因为毕竟当初是他没有听话,非要走这条路的。
卢月安等在他家楼下,跟他回家,守了他三天三夜,最后暴打了他一顿,逼他签了合同,告诉他,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你坚持住了,我们也就算没有白白在这个圈子里走这一遭。
文绘说,卢月安最担心的是他放弃自己,逼他签合同,逼他坚持,不过是想给他压力,让他觉得欠了公司,欠了兄弟们一份重生的决心。
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卫栩的病,因为那时候手头不富裕的他,吃的药还是能看懂说明书的国产药。
齐书言走后,他换了药,卢月安查过,这是针对重度抑郁症才会用的药。
他们见过他吃药的方式,颤抖着手,随意倒出几粒便吞下几粒,然后静静地躺下,蜷缩成一团。
卢月安和尹霖轮流住在他家陪着他,生怕这药会有副作用,紧急关头,身边无人照料。
文绘知道他们的感情,虽然卢月安不能经常陪她,但卫栩的样子,她也是看在眼里,无法不跟着着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年,我横空出世。
磨合了几个月,我竟可以自由出入他家了。
有了我在,他好像又好久不用吃药了,状态逐渐回升,甚至会在几兄弟视频互动的时候开玩笑了。
别墅聚会的第一晚,大家喝了几杯,便都好奇我到底是什么神仙,法力这般惊人。
于是便有了副总打给我的那通电话。
与我猜想的相似,我当时认为,对于那通电话,卫栩是默许的。
说相似,而不是相同,是因为不光是默许,我与副总通话的全过程,他都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