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哥：说谁小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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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集团与V科技合作的maxbot大模型项目官宣后，迪斯集团股价迎来一波猛烈的涨幅，V科技和丁屿宁等关键词也频频登上网络新闻的头条。
但这些热度都远远不及顾皓冉公开表白素人女生的八卦。
“双林巷事件幸存者”和“顾皓冉地下女友”两个刺眼的标签紧紧贴在夏煦身上，曝光和争议开始疯狂袭击，无休无止，令人窒息。
“就这？好普。”
“整容脸吧？”
“炒作，都是脚本。”
“就我一个人觉得很稠吗？”
“他们要是真的我倒立吃答辩！”
“不愧是迪斯，买这么多热搜。”
“女主福利照5.88r取。”
各种谣言四起，锐评和抨击更是不断。
夏煦不想去看，她再也没有登录任何社交账号，索性关掉了电脑和手机。
就连和顾皓冉同名的机器人，她也十分敏感。
“皓冉。”
“怎么？”
“注销然后关机。”
“你确定？那样我会永远清除之前的数据。”
夏煦陷入一阵犹豫。
“嗯……那先关机吧。”
“好，期待和你再见。”
随着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机器人“皓冉”慢慢合上了双眼，再无反应。
夏煦打包好行李，离开了她在地下的秘密基地。
一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huracán停靠在V科技的大门外，丁屿宁坐在驾驶室，紧锁眉头抽着烟。
看见夏煦拖着行李箱走过来，他掐灭了烟头，下车帮夏煦放好行李。
“东西拿完了吧？再检查一下，别漏了什么。”
“看了好几遍了，没了。”
“行，上车吧。”
和当初来送夏煦来V科技时的愉快截然不同，回公寓的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等抵达目的地，丁屿宁把车停好，下车帮夏煦拖着行李箱。
“走吧，我帮你拿上去。”
“这是电梯公寓，我自己可以拿。”
“我做哥哥的送送你，不行吗？再说了，自从你上班之后我还没看过你住的地方呢，带我参观参观呗。”
“好……吧。”
上楼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丁屿宁还是没忍住，问起了夏煦。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可他是顾皓冉哎，全国人民谁不认识？”
“我是说，在公司的时候，我跟顾总没有任何交集。”
“那他发什么疯？难道……真是为了炒作？”
“那他成功了呗。项目火了，股票涨了，就我一个人挨骂。”
“这个顾皓冉，真不是个东西。既然要炒作，那就提前通知我们啊！我愿意牺牲一下，跟他炒cp，锁死的那种！”
见丁屿宁如此努力想要开解自己，夏煦还是短暂地笑了一下。
“那你……会答应他吗？”丁屿宁话锋一转，突然严肃了几分。
“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夏煦坦然地摇了摇头，崇拜和暗恋的界限，她划得很清楚。
“好吧。不过要是之后你在这边上班觉得别扭的话，就辞了吧。你可以来V科技入职。”
“没事儿，我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就放弃工作的，各论各嘛！我还是会打起精神的！”
说着，两人已经走出电梯，到了16楼。
前面转一个拐角就可以到1603，夏煦住的单间了。
丁屿宁拖着箱子走在前面，率先拐过了转角，一转弯却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依靠在门前的墙边，楼道灯有些暗淡，照出修长轮廓的剪影。
见到有人过来，身影抬头了，正是顾皓冉。
夏煦跟着哥哥的脚步，也走了过来，一看见顾皓冉在门口，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顾总，您怎么在这儿？”丁屿宁虽心有不满，但碍于跟顾皓冉的合作才刚刚签约，明面上不好发作。
“明天是夏煦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想她今晚肯定会回来，所以就先来过来等她了。原来你们认识？好巧。”
顾皓冉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表情和语气虽然都很松弛，但是滴水不漏，优雅十足。
“我是她哥，她之前没跟您提过我吗？”丁屿宁嘴角一扬，看似和善，实则暗暗讽刺顾皓冉和夏煦的陌生。
“真是缘分。夏煦有你这么优秀的哥哥，那我们亲上加亲啊。”
顾皓冉说完，淡然一笑，拍了拍丁屿宁的肩头。
“哈哈哈……是啊，缘分啊！”丁屿宁只好尴尬地陪笑。
“既然这么巧，你也进来坐会儿吧。”
顾皓冉擅自邀请道，仿佛他才是住在这里的主人。
夏煦躲在丁屿宁身后，只觉得脚趾抠地，却敢怒不敢言。
她不能拂了自己老板的面子，更不愿害了哥哥的项目。
夏煦只好硬着头皮输入密码，开门请两人进了客厅。
丁屿宁和顾皓冉相对而坐，夏煦端来了咖啡，然后在哥哥近旁坐下。
三个人就这样尴尬地坐着，心里各有各的不舒服。
“你们兄妹俩，怎么不同姓呢？”
顾皓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丁屿宁眼神恍惚一秒，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不想在夏煦面前又提起她童年的阴影，于是马马虎虎地答道：“我跟我爸姓的，她跟妈妈姓。”
此言不假，夏煦确实随母姓，但丁屿宁巧妙地回避了两人并非同父同母亲生的事情。
“噢……”顾皓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丁屿宁身体前倾，诚恳地看向顾皓冉：“顾总，现在外面太多流言蜚语了，我不想您和妹妹受到什么影响，也很希望maxbot能尽快地推进。但是现在全网都是造谣你们的八卦，您觉得有没有必要，干预一下舆论？”
“昨晚我安排了企划部跟各家媒体还有各大平台沟通，从目前的反馈来看，现在的曝光量和热度其实都对我们有利。”
“但是网上的人吧，素质参差。我看有些评论骂得可难听了，哎，真的很没素质，他们骂您的那些话，我都不好意思念。”
丁屿宁试着把矛盾点的脏水泼到顾皓冉自己身上，他想刺激顾皓冉站出来干涉舆论，从而保护夏煦。
“小丁你是低调惯了，但我跟你相反，我习惯了站在舆论中心，什么狂风骤雨，都伤不了我。”
顾皓冉说得不紧不慢，对丁屿宁的激将，似乎并不买账。
“顾总，其实……网上都是骂我的。”夏煦突然发话，加入了讨论，“但是吧，我挨骂也没关系，只要炒作真的对项目好，对公司好就行。”
“炒作？你觉得我是在炒作？”
“对不起顾总，是我用词不准确。应该是‘造势’，或者‘推广’？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和项目，我理解，我支持，我配合！但是就是如果下次还有这种炒绯闻的推广，您能不能先跟我通个气呀？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是啊，顾总。我妹这几天被网上那些喷子吓死了，吃不好睡不着的！您看，黑眼圈都是双层的了！唉，她真不容易，也算是为了大义，牺牲小我了。”丁屿宁帮腔道。
“你们？都认为是炒作？”顾皓冉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此，两人都没有正面回答，丁屿宁开始抠脑门，夏煦则是抠自己的手。
顾皓冉往后一靠，靠在沙发椅背，双手则搭在两边的扶手上，霸气侧漏。
“怎么才能让你们相信，我是认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