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要是真成傻子了,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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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脑袋怔怔的,轻轻晃动着,把自己的认知和阿德勒的话相对应,想要找出他话的破绽,找出故意诽谤江庚礼的证据。
却发现,真相似乎就是如此。
她之前也会怀疑江庚礼对她的感情,最后受不了了才会选择偷渡离开,但自从她上了阿德勒的船,这些矛盾都被隐藏在了生死之下。
她只想着要回到江庚礼身边,确保自己安全,对他的思念也与日俱增。
如今亲眼看到甚至体验到江庚礼把她当作钱玉玉,压在身下,这些矛盾又浮出水面,甚至更甚。
天很温暖,脚却冰冷,这冰冷还一直从小腿往上蔓延,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牙齿也止不住打战。
谁能接受自己追逐喜欢多年,甚至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的男人,其实对她没多大真心?
心里抽痛,难以呼吸。
阿德勒见病床上的女孩面色越来越苍白,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发怔,脑袋似乎是在无意识地晃动,停住了嘴。
当天晚上,她便高烧不止,怀着孕,不能用多少药,只能物理降温,医生给她额头换着湿毛巾,等着温度能降下去。
脸色是不正常的通红,双眼紧闭着,口里是无意识的喃喃,他把耳朵凑过去听,“二叔,二叔,别不要我……”
他抿着唇,神色不悦,怕惊醒她,压低声音喝着医护人员,“都干什么吃的,都到现在了,体温怎么还是那么高!”
医生诺诺应答,说用药会影响孩子生长发育,尤其是孩子刚经历了颠簸,胎不是很稳。
“用药孩子可能成傻子,不用药她脑袋就会烧坏,给她用药!”
只能打了退烧针,用了退烧药,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再烧下去恐怕孩子也会出事。
后半夜,烧退下一点,她又喊着冷。
说是正常现象,搬来被子给她捂上,出些汗就好了。
他只觉得后悔,何必要出此下策,左右不过一个女孩子,耐心拿热脸好好贴冷屁股,好好宠着她,耐心待她心软了,总会接受他的。
江窈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中学时期,当时她发了高烧,温度太高了,人都差点烧成傻子。
江庚礼匆匆赶了回来,日夜守在她身边,以往严肃的他,轻轻拢着她哄,叫她的名字,给她做出各种承诺,说他会时常回来陪着她,陪着她把所有最好的珍珠都收集回来,也会亲自接她上下学,问问她成绩如何,就算考得不好,也不会削减她的零用钱……
最后,他柔声道,要是她真成傻子了,他会养她一辈子。
此时,耳边却传来威胁般的低吼,“要是真成傻子了,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发汗,粘腻难受,挣了两下,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沙哑带着水汽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醒了?”
是阿德勒,她睁开眼睛,还没适应光线,但低头看到胸前箍着她的结实手臂,热量都从背后源源不断地传来。
那结实的手臂上没有衣物的遮挡,身后很热,仿佛被灼烧般,她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穿衣服。
但她此时没有挣扎的欲望,也没有因为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心动不已,就是没有欲望,或许他现在擦枪走火,在她身后抽送,她也懒得挣扎。
阿德勒知道她醒了,她背后沁出的汗濡湿他的衣服,又因两个人的紧挨着,衣服就贴在他皮肤上,很不舒服。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起身,叫来医生。
江窈已无大碍,孩子也没什么问题,这个小东西,大人身体孱弱,被他吸食得更加孱弱,自己却强壮,难怪说孩子就是寄生虫。
江庚礼那里始终不是她的家,只能说是曾经的栖息地,现在栖息地没了,她拖着个孩子,拖着累赘的身体,能去哪里呢?
乖乖地回到了那栋小洋楼,日头很旺,晒得她昏昏沉沉,以前,住在这里是因为有家不能回,现在,住在这里是没有家了。
阿德勒对她说:“安心住下,就跟从前一样。”
江窈想,从前是怎样,他不知道她是江窈时,她一边努力工作对他唯唯诺诺,一边寻找逃出去的办法,当他知道她是江窈时,她腰杆子挺得直还敢对他大呼小叫,也在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总之,一直在寻找如何出逃,去找江庚礼,是有盼头的。
现在,她就如同浮萍,不知要飘向何处去,飘到阿德勒这边吗?
且不说他如何作恶多端,是个多么恐怖的男人,就说他究竟对她是个什么感情?真喜欢她?
被伤过的心,不敢再谈喜欢了。
不知如何是好,诺诺应答,便回了房间。
她想,挺没礼貌的,应该对救她的命且收留她的人表示感谢,然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人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回房,等佣人来给她端菜端饭。
倒是懒得思考那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处境难堪,沾床就睡下了。
阿德勒看着清丽的身影回房,主动投身为她织下的网,心里一阵满足,甚至想对那吹起口哨。
他们这种人,开心了压抑了,总之心情要是溢出来了,免不了去找点发泄,女人是绝对不许再找了。
干脆就去洒点钱,去那灯红酒绿之所,摆了个牌局。
就叫上那三个,那个粗狂点的叫黑虫,文弱点的叫阿秀,还有那个埋在江庚礼船上的奸细,最后随着江窈一起跳海的,胳膊腿一个没缺,叫乔治。
阿德勒叫他们打牌,自然是战战兢兢,说不准是不是鸿门宴,毕竟江窈生了场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乔治也有些发汗,没保护好江小姐,怕是兴师问罪来了。
“乔,手里的牌还剩下什么,一并打出来就是。”
迷幻的灯光照在阿德勒深邃五官上,神秘迷人,但毕竟沾了太多血,眯眼看人时,不会有人将那眼神错认成深情,只能是威慑。
乔治打了个哈哈,要是把手里的牌打出去,他就赢了,他们的赌注不小,不过像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自然挣的钱不少,大不了把所有存款花出去,花钱消灾。
他心一横,把牌往已经打出去的牌里糊,“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那牌被阿德勒掀开,“这不是运气挺好的吗?你赢了。”
阿德勒挑眉,把钱输给了他,心情居然还不错,说着来下一局。
这一晚下去,阿德勒就没赢过,他打牌有门道的,甚至花三分心思,能记下打出的每个牌,推算每个人手里还有多少牌,那是稳赢的。
输了牌的那人,接过侍从递来的红酒杯,抿了一口,笑容又坏又迷人,“继续继续。”
黑虫最怕,是他非要把江窈丢在船上,今日赚的这钱,怕是没命花吧。
他抖着声音,“老大,已经五百万了。”
“嗯哼。”
一千万后,阿德勒也疲了,其余三人眼里是死寂的光,丝毫没有赢钱的快乐。
他拿起衣服要走,其余三人跪下求饶。
“给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拿着,这点钱就是你们额外的佣金,小鱼儿身边没什么人保护,就你们三了。”
“不过,你们都是犯过错的以及办事不力的,要是再有一次,没任何商量,我亲自送你们上路。”
他担心,他的人能上江庚礼的船,江庚礼的人也能上他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