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江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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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庚礼把顾盼乐送到楼下。
男人身形高大,气质卓然,女人身姿婀娜,面容柔美,看上去十分登对,一路上,惹了不少惊羡的眼光。
只不过,他们两人之间隔了半个人的位置,还是有不少闲言碎语。
“你看,都未婚夫妻了,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听说江家家训很传统,可能是还没订婚吧。”
“看这样也不像是快订婚啊。”
江庚礼递过去一个眼神,他们很快心虚地低下头。
顾盼乐心里倒是有疙瘩,故意往江庚礼身边靠,江庚礼不动声色地拉远了距离。
她心里不满,也不能明说。
一直出了公司的门,顾盼乐试着挽上他的手臂。
一辆大众停在了她的面前。
“打车了,要去哪里和司机说。”
就算他不送她,至少,也得让助理送她回去才对,居然打车,还是大众。
江庚礼转身就走。
顾盼乐保持着体面,再等一天,就能订婚了,再等一天她就是江家人了,江家家训森严,向来重诺言,绝对不会订婚不娶。
到时,江家的家财就有她一杯羹了。
江庚礼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一片寂静,没有人影。
速度太快了,他才下个楼的功夫,她就把钱转走了?
他打开电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转钱的痕迹,后来才到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那五百万的踪迹。
怕不是她家的家族基因?只要涉及钱,她脑袋转得极快。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江总,小姐她去酒吧了。”
江庚礼平时管得严,她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类地方。
但是,顾盼乐经常秘密去白马会所,白马会所就隐藏在这间酒吧里。
她站在门口有点犯怵,紧急搜索了下,“如何装作常去酒吧的样子?”
下面有个高赞回答: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不一定是熟客,但穿着普通t恤的,很有可能是常常没事就过来蹦两下。
不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她昂首挺胸进了酒吧。
台上嗲嗲的女声道:“接下来是我们的游戏环节,十秒倒计时后,我们的灯会全熄灭九分钟,请大家尽情发挥哦!”
她还没反应过来,全场就陷入了黑暗。
很快,四周传来压抑的低喘,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往回一点点地挪动步子。
“美女,一起玩?”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毒蛇般粘腻的手顺着她宽大的t恤往里伸,她下意识地往前逃,被一把拉回来,捂着嘴,箍得紧紧的。
一片黑暗里,被陌生男人强行按住,她汗毛竖起,牙齿跟着打颤,嘴里呜呜咽咽。
胸衣被男人解开。
“没想到还挺有料。”
她如坠冰窟,身体僵硬,根本动不了。
一声击打,随即一声闷哼。
她从男人的束缚下逃出来,被拉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当她身前的柔软撞上男人的胸膛,他的反应比她还大,迅速地分开一小段距离。
男人并未禁锢她,而是虚虚拢着,划出一个安全圈,把她和四周交缠的男女分开。
她发现自己腿有些软,跑也跑不掉,担心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货色,恶恨恨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是谁?”
男人声音压得很低,犹如天籁。
只不过,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伸手不见五指以及刚被男人骚扰的恐惧让她没心思分析。
“我是江家的人!”
男人没出声。
“你怕了吧!”
此时怀里的女孩颇有种狐假虎威的可爱,想都不用想,她现在肯定瞪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男人的心情听上去很好,“怕怕怕,我可真是怕极了。”
“那就赶快放我走!”
男人张开双臂,没有拦她的意思。
她挪动几步,又回来了。
四周都是暧昧的声音,肯定还有一群猎人在等着她,外面的世界还没有这个男人怀里安全。
男人还没有做什么,她提前按住男人的手,再度警告,“我是江家的,江庚礼你知道吧,别碰我!”
“好好好。”
“那江家小姐肯定很有钱吧,对白马会所感兴趣不?”
男人塞了个东西在她手里。
九分钟很快过去,灯光重新亮起,手里的是白马会所的名片。
抬头,男人失去了踪影。
不远处,江庚礼望着人群里的女孩,她隔着衣服在系内衣,他低头错开目光,耳朵涨得通红。
婚礼在老宅举行,中式婚礼。
江庚礼半路终于来了,没有换上婚礼的衣服,但他穿着日常西装,气质卓然,已经是最耀眼的存在,他刚跨进老宅的门,鞭炮开始劈里啪啦地响。
江老太太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顾盼乐屈辱的表情转为欣喜,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江庚礼。
江庚礼最是守节,绝对不会让新娘独守空房,绝对不会让江家积累的名誉蒙羞。
只要拜堂顺利进行,领证是自然而然的,她就是堂堂正正的江家孙媳。
“江庚礼,你居然真的来了,你要娶她?”
江窈乔装打扮,身姿灵活,直接站到了大厅中央,对着外面寻找的江庚礼大喊。
众人见状,纷纷过去抓她,她躲闪不及,被一脚踹到膝弯,砰的一声重重跪地。
她痛得直飙泪。
江庚礼怒道,“我看谁敢动她!”
他把她拉起来,轻轻撩起她的长裙,发现一整个膝盖都磕紫了。
江窈不动声色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现在才想着关心她,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她,一个电话也没有。
昨天,她还差点被骚扰了。
现在装什么装!
宾客都交头接耳,江家家风严肃,居然在婚礼当天出现这样的场面,可有好戏看了。
江窈大喊,“关大门!”
众人无动于衷。
江庚礼,“关大门!”
江老太太,“你们敢关一个试试。”
大门缓缓关上。
大厅里只剩下江家本姓人。
顾盼乐哭得梨花带雨,“窈窈,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先是置我于死地,而后又来破坏我的婚礼。”
江窈先是左右开弓,给了她两巴掌,在江老太太的拐杖即将敲到她脑袋上时,她亮出两份检查单。
“这份,是我在医院拍的片。这份,是顾盼乐在医院拍的片。我的头皮有被抓被拉扯的痕迹,但是顾盼乐的没有。”
江家有人从医,一个戴着金属眼镜的年轻人道,“让我看看。”
众人噤声,等着他反复比对,他仔细瞧了几十秒,摘下眼镜,“江……咳,这位小姐说得对,痕迹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是有。”
江窈:“那时我即将上岸,是她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下水,还死死地摁住我的脑袋,我的头皮上才有她的抓痕。”
众人小声地倒吸口气。
江老太太看着顾盼乐,“盼乐啊,你真的想要窈丫头的命?”
顾盼乐跪走到江老太太脚下,磕了三个响头,“奶奶您知道的,我当年为了救庚礼,差点死在水里。”
她情真意切地转头看江庚礼。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负手而立,高大挺拔,尽显贵气,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站在江窈背后,一直看着江窈。
“我对水留下了阴影,怕水。当时我被推下水,是求生的本能让我四处乱抓,无意抓到窈窈的!而且,那些痕迹有很大的可能是她伪造的,自己往头皮上抓两下,也可能会有痕迹啊!”
江老太太点点头,两张片的确证明不了什么,“窈丫头,盼乐不去告你杀人未遂,没让你蹲大牢,你却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