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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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这个吗？”上次被他夺走一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用。
戚司灵看着手上奇怪的棍子，“这个红色按钮？”
“对，往人身上捅就是了，里面都是电！”
“冲！给我留口气！”那摊主一声吼，巷子里两拨人就往两人冲过来。
夏悠悠不由庆幸他们并没有拿棍子之类的武器，不然吃亏的就是他们两人了！
不等人冲到面前，夏悠悠首当其冲迎面上去。
巷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加‘滋滋’声。
夏悠悠冲进人堆，避着那些人抓过来的手，电击器敲击到他们的头上，随手一捅，人便被电倒。
不消一刻钟，拥挤的巷子里就倒成一片。那嚣张的摊主身体还在抽搐，手指着两人，脸上都是惊恐。他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制服这两个人，还有他们拿的棍子是什么？
夏悠悠无暇顾及那么多了，赶紧从挎包里掏出一颗药含住。
戚司灵踢开被自己电倒的一个，长手利落甩到另一个人身上，按下按钮，又放到一个！他身手敏捷，穿梭在一堆人中间，长腿踹在想要从后背偷袭的人，电击器按在他身上。解决完最后一个人，回头就见她嘴唇乌紫，脸色惨白，心里猛的一紧。
“你怎么了？”看她往嘴里塞药，“你吃的什么？”
夏悠悠缓了一会儿，靠在墙上无力的看他。心悸胸闷的症状因药效终于缓解，这才开口。
“心脏病，刚吃的是药。”
戚司灵猛的一震。怎么会！他脸上的担心神色，变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为什么是心脏病？
夏悠悠察觉到他的呼吸变急促，“你怎么了？”人不是解决了吗？瞄了一眼地上这些抽搐的人，“倒是不会出人命，我们先出去吧。”
戚司灵有点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夏悠悠只能拉着他的手腕，避开倒地的人往出口去。
等终于回到大路上，夏悠悠这才松了口气。真刺激啊！
放开他的手腕，自顾往前走，见他跟着，倒不再问什么。
“我们回去是走哪边？”要不是不认识路，她还真不想打扰到他的沉思。
戚司灵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四周，指了个方向，“走这边吧。要回去吗？”又见手上还拿着那根棍子，递给她，“还给你。”
夏悠悠接过，随手放进挎包，往他指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回到招待所。
曹桉还没有回来，两人到了房门口才想起没有钥匙。她只能蹲在门口等。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等哥哥回来就好。”
戚司灵失魂落魄一路，听她这么一说反应了过来，“不用，我陪你一起等。”他一直在想心脏病这事，没有注意已经到了招待所。
“你的心脏病是？”
夏悠悠没料到他一路想的都是这件事。
“先天的。”
他的脸又僵了几分，继续保持沉默。
夏悠悠蹲着有点难受，从挎包掏出一块布，铺在走廊的地上。
“来坐会儿吧。 ”
戚司灵闻言靠过去，矮身坐下。
“你怎么了？”夏悠悠受不了他的沉默，终是问出口。
他有点恍惚，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母亲也是先天心脏病，生下我后去世了。”从那以后，父亲对他不管不问，家里人冷嘲热讽，只有爷爷护着他。
“这个又不能怪你，要怪不是应该怪你父亲？”
戚司灵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为什么怪我父亲？”
夏悠悠一个白眼差点翻上天。“孩子是不是他要生的？是不是他让你母亲怀孕的？”
二十年来沉重的枷锁突然咔哒一声裂开了。戚司灵从小到大就被灌输自己是克母命格，从来没想过母亲的死会是因为父亲。
夏悠悠见他还皱着眉，“若是你知道你母亲有心脏病，你还会让她生你吗？”
“不会！”他宁愿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也不想母亲死。
“所以，你父亲是不知道你母亲有心脏病？”
戚司灵茅塞顿开，所以，这二十年来他们往自己身上套的枷锁，一直是错的？
“你的出生你并不能决定，你和你母亲的生死，是由你父亲决定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孩，眼眶突然红了，唇边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是救赎！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丢下枷锁，肩背终于能挺直。
走廊上又安静了下来，但戚司灵的情绪明显转好了。唇边若有似无的带着一抹淡笑。这样的他看上去温和了许多，不再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所以你从小到大过得不好？因为你母亲的死？”这样的戚司灵，让夏悠悠升起恻隐之心，想要劝慰一番。
他摇头苦笑，“算是我自己不想放过自己吧，我从小跟着我爷爷，爷爷教我知识，教我做人的道理，教我懂得感恩，让我不要充满仇恨，这样我才能活的不那么累。”
夏悠悠手伸到他背后，轻轻拍抚他僵硬的脊背。隔着厚厚的衣服，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轻颤。
“你一点错都没有。”
“谢谢。”转头看着比自己矮许多的小姑娘。“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注定发生，我再怎么去讨好，都于事无补。”父亲被发配到地方农场改造，他每个月赚到的钱都会寄过去，希望他不要再那么恨自己。可是那些钱跟扔进了功德箱一样，信念还在，只是没有回应。
夏悠悠收回手，无所谓的甩了甩，“这算什么。”他们至少有一个这么美好的世界，她在后世却被圈养了二十年，她都没法怪任何人。
沉重的话题结束，夏悠悠倒是活跃起来，“你住哪里？”
“京城郊外的庄子上，跟我爷爷一起。”
“上次听你说家里养了一些孩子，有多少个？”
“十个。”起先只有两个，这两年才陆续捡到的那些孩子，都是身世可怜的。想到她跟曹桉不是亲的，“你跟你哥不是亲生的，所以你也是被收养的？”
“对啊，我从家里逃出来后，想上户口，就是没想到上户口那么麻烦，是他主动帮我上到他家的户口上的。”想起当时闹的乌龙，她尴尬的抠脚趾。
曹桉刚上楼，就见房门口坐着两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多玩会儿？”又见两人身上有点乱，夏悠悠的头发更是直接散了。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