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祭令旗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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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西北侧，有一座连绵不绝，环绕半城的大山，两侧山脉高昂耸立，中部则崎岖交错，看起来像两个争相嘶吼的龙头，因此得名二龙山。由于远离市区环境幽寂，因此被建造成墓园。全市几百年来，数百万人埋葬于此。驱车上山，路边屡屡可见新坟上覆盖的花圈，微风吹拂“奠”字随风飘扬，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问候。不知是否由于这里是墓山的原因，即使是夏天，这里的温度也要比其他地方低一些。
此时，两山交错正中，站着一伙儿身穿黑色西装，眼戴墨镜保镖样式的人，为首的正是阔脸大额的王韦仁。此时，他正一脸不悦地站在那里，毕竟，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平时只有别人等他，哪有他等别人的可能，哼，这帮臭修士。
“老爷，要不我打个电话催催他们？”一旁的保镖队长凑过来，“去接他们的车队，按理说应该早就到了。”
王韦仁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保镖队长拨通电话后大惊失色地说：“什么？他们没坐车，走着来的？井水不犯河水？这帮臭老道。”
“啪。”保镖队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手机还留在原地，自己已飞了出去，直直飞了四五米远，一头撞在新起的坟包上。
“是哪里来的野狗在乱叫？”说完，空中一阵扭曲，众修士从法阵中走出，冲在最前面的苍空手高高扬起。
“呵呵呵，众位道长好大的架势，王某可在此恭候多时了。”王韦仁满脸堆笑地嘲讽，心底里恨不得把这帮臭道士一掌全给扬了，要不是黑煞将军要自己给他们面子，他们算得了什么。
“哎呀，没办法，现在来都还能听到有人在背后嚼我们舌根呢，要是到得早点还不定别人背后怎么说我们呢。”苍空把玩着手里的天银刀漫不经心的说。
这下王韦仁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站在原地，暴露出一丝杀气。
“苍空不得无礼。”好在此时，身着橙色道袍的苍龙站出来解围，“王修罗使不要见怪，实在是来此间的路上，又发现了几处凶魂之地，因此前去布了几个引阵，可以增强此阵法的威力，请多加担待。”
“掌门言重了，掌门真是为两界之事殚精竭虑，王某人佩服至极。”王韦仁瞬间换上一副笑脸，拱手抱拳。
“说起来，这个阵法完成后，我们在人界所有的阵法就都完成了，到时候阵阵相互，威力大盛，感谢王修罗使这一年多的鼎力相助。”苍龙还一个拱手礼，众修士也集体抱拳拱手。
“切~不就是跑跑腿，阵法都是我画的，他布置个什么。”一旁的苍空双手抱拳挑衅的说。
“放肆，退下。此地岂有你说话之理。”苍龙一声暴喝，喝退苍空。
你们是在演双簧，敲打我呢？王韦仁面上笑呵呵，心里盘算起来。
“苍掌门，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开始？大阵完成后，王某还在盘古二号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为众位濯洗风尘。”王韦仁笑着说。
苍龙抬头看看天，午后的阳光正盛，掐指盘算，片刻后，点点头：“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吧？”
王韦仁一挥手，身后数十位黑衣人吃力地抬过来一口暗红色大鼎，大鼎里盛满了暗红色的液体，不时浮起什么黑色的东西。
“掌门请看，与往常一样，总共八十一颗枉死头颅。”王韦仁一指大鼎。
苍龙微微侧头，指示一旁的苍水。
苍水上前一观，鼎中上下起伏的人头中，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愤怒与不甘。苍水回望苍龙，点头示意。
“祭令旗，布阵。”苍龙一声大喝，众修士纷纷拿出橙色阵旗，去大鼎中沾染鲜血，接着迅速散开，准备布阵。
“修罗兵听令，守阵。”王韦仁也对身后的黑衣人下令。只见身后的黑衣人闻声低吼，脖颈，脸上开始出现由下而上蔓延的黑线，双目红光闪烁，墨镜都压不住邪魅的红光。
苍龙按照掐算的方位，向前猛走，身旁的大鼎，他随手一拍，高高抛起，刚才数十人举着都吃力的大鼎，就这么被他单手凌空托着，就像牵着一根羽毛，毫不费力。
“咚”，苍龙站定后，并未将大鼎放下来，反手一掌击中腹部，发出一声巨响，这一下鼎中的鲜血和人头尽数飞至半空。
“血魂杀伐阵，生。”随着苍龙一声暴喝，众修士手掐法诀，将手中的令旗狠狠钉到地上，就连刚才不屑一顾的苍空此时都一脸严肃。
随着众修士手中令旗被定入土下三寸后，飞至半空的鲜血和人头并未落下，反而一直在空中打转，好似被无形的线牵住。
“定”苍龙又一声大喝。
众修士开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法咒不断诵读，修士脚下令旗上一道道橙色的光芒顺延而下，没入脚下的土地，蔓延融合，渐渐所有的橙色细线都勾连在一起，隐隐露出法阵的模样。这些交融在一起的橙色细线不断变粗向中间蔓延，越往中间，奔势越快，很快就来到苍龙脚下，形成一个橙色圆环状的阵眼。
“血魂杀伐阵，落。”苍龙双手向上虚张，从虚空中拽出一把半人高的令旗来，与众修士的不同，这把令旗周身燃着橙色的火焰，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苍龙一把抓起燃烧的灵气，向阵眼处用力一挥，不料，旗柄竟无法插入。阵法威力越大，反噬效果就越强。苍龙催动全身的法力向下压，才堪堪进去了一点点，这已经累得苍龙满头大汗了。
他掐住法诀喘口气，阵眼竟将令旗又弹了出来。不能再耽误了，否则就过了吉时了。
“血魂杀伐阵，落。”苍龙再大喝一声，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喷一口血在令旗上，令旗粘上鲜血后，威势大盛，炽热的火焰升至半空。苍龙双手握旗，双腿微屈，对准阵眼，用尽全身力气下压。
这次，令旗终于钉了进去。
主令旗就位后，那些橙色细线，迅速上攀，升到主令旗上后。“叮”的一声，发出一道橙色的光柱，正中空中悬浮的鲜血和人头。
“阵将归位，急急如律令。”苍龙虚空向上一指。那些悬浮的人头，仿佛得到昭命般，纷纷向四面八方飞去，落在阵法相应的位置上。
苍龙盘腿而坐，双手抱圆，闭目观心，朗声做法：“以神之令 诏令众人 舍我凡躯 奉我灵魂”
众修士亦盘腿而坐，齐声诵读：“以神之令 诏令众人 舍我凡躯 奉我灵魂”
随着修士们的不断诵读，阵法内升起了一个个虚影，他们正是那些头颅的主人，此时，他们顶着头颅站了起来，原本闭合的双目纷纷睁开，茫然四顾。
苍龙睁眼环视一周，双手再掐法诀：“一生九，九生九，变。”只见，一个虚影，突然变成了九个，九个又变成了八十一个，原本只有八十一个虚影的阵法内，突然多了七百多黑色影子。
这些虚影看见突然出现如此多的自己，惊慌失措，它们尖叫着，厮打着，有人想要逃跑，冲出阵法。
“修罗兵，守阵。”王韦仁厉喝一声，众修罗兵纷纷冲出，将阵法边缘的虚影拎起来，重新扔回阵法内。
苍龙冲王韦仁点点头，王韦仁会意走进阵法内。边走边运功，浑身散发出阵阵黑气，走到阵法中间时，身上已不断升腾起黑焰。
只见王韦仁伸手结印，闭上双目，再睁眼时，双眼已经成为纯黑色，他大吼一声，双手扎进阵法内，浑身黑气迅速没入地下，整个橙色法阵，就像被倾入了一瓶墨水，迅速变黑。
王韦仁用一种诡异的声调大吼：“修罗主宰 威伏鬼魂 造杀戮业 成臻善果，化。”
阵法中的虚影，都被阵法内黑色墨水覆盖全身，短短几秒钟，他们就变成了双目通红，一动不动的黑影。
就差最后一步了，王韦仁心道，他看了苍龙一眼，两人一齐点点头。
苍龙道：“以神之令”
王韦仁道：“威伏鬼魂”
苍龙道：“舍我凡躯”
王韦仁道：“成臻善果”
两人一起念诵了三遍后，二龙山上方的天空忽然变成了黑橙色，犹如墨水和火焰融合在一起，让人说不出的压抑。伴随阵阵阴风，二龙山上的坟头，全部打开，无数新坟和旧坟此时都从内被人推开，各种不同程度的尸骸被征召而出，他们或走或爬地向阵法走来，络绎不绝地跳进阵法内。
约莫一个小时后，二龙山上所有亡灵，都已跳进这个阵法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韦仁看着圈子里站立的黑色虚影，伸手向圈外一指：“魂兵出动。”那些黑影立刻冲出大阵，向四面八方而去，三两步后就消失在空气中。
苍龙此时也收了术法，整个法阵连同阵旗都化作一道虚影，隐藏在空气中。
“恭喜王修罗使，阵法大成，单单此阵就向修罗界运送百万死灵兵，更不必说，日后这魂兵更会把这四面八方的亡魂都带回这里来了。”苍龙抚掌赞叹。
“哪里哪里，都是苍掌门辛苦，是各位修士厥功至伟。诸位请移步用膳，王某为众位接风。”王韦仁拱手抱拳。
王巴丹看着面前被铁链拴住的李凡，他简直不敢相信，李凡居然是这样一个美人儿。这粉嫩的小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高耸的胸脯，这跟之前那个土妞完全就是两个人嘛。要不是自己昨天一巴掌把她的假鼻子打掉，都不知道学校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大美女，这身材样貌要说是个模特，那一点都不夸张啊。
昨天下午，王巴丹指示龙行，把李凡绑架到自己家名下的夜总会地下室后，把她给锁了起来。这间夜总会是他爸之前找一些欠债不还钱的人秘密商谈的地方，房顶上垂下各种长长短短的锁链，屋里更是摆满了各种工具，龙行把她双手分左右捆住，用力向上一拉，让李凡没法双脚着地，只能用脚尖点地，勉强支撑身体。
“没想到吧，丑八怪，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王巴丹狞笑着从暗门现身。
“呸，你这个恶心下作的人，赶快放我出去。”李凡骂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丑八怪脾气还挺大，真是丑人多作怪。”王巴丹迈着四方步，满脸堆笑地看着李凡，猛地一抬手，甩出一记响亮的巴掌，“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老子能有今天。”
这一巴掌打飞了李凡的眼镜和假鼻子。
“我靠，什么东西。”突然掉落的鼻子吓了王巴丹一跳，他以为把李凡的鼻子打掉了。
李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半边脸木木的，脑海里传来嗡嗡的响声，眼睛一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有人在粗暴的捏自己的脸。
“我靠，这张脸竟然是假的。”王巴丹双手捏着李凡的下巴，左右扭动。
随后，王巴丹着急回医院换药，临走之前，他让龙行找个女仆给李凡清洗一下，今天他要过来看看李凡的真面部。
“哇，没想到你还是个大美女啊，这腰身。”说着，王巴丹的手放到李凡的腰上，滑腻的触感，让他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爽感。
“别碰我，滚开。”李凡扭动着身体，抬起腿试着去踹王巴丹，可惜被他躲开了。
“没想到你饿了一天，脾气还这么大。我估计再饿你一天就好了。到时候，我手里随便拿块儿面包，你都会求我占有你。哈哈哈。”王巴丹嚣张地笑着。
“做梦吧你，我死都不会让你碰我。”李凡坚决地说。
“话说程浩楠那小子，就是知道你有这么漂亮的身段和脸蛋才帮你的吧。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让程浩楠那小子睡过了。渍渍渍。”王巴丹摸着下巴。
“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心。”李凡咒骂道。
“嚯，口气还挺大，肯定是程浩楠那小子睡过你，睡腻了。现在就不要你了，要不他怎么不来救你呢。”王巴丹挑衅地说。
“不，他才没有。”李凡反驳。
“哦~是没睡过，还是没睡腻？”王巴丹一脸猥琐地笑。
“你真无耻。”李凡怒骂。
“我无耻？”王巴丹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那个程浩楠给我捣乱，我每周要睡多少个女人？小明星，嫩模，主播，老师，白领，学生，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程浩楠那小子把我下面打成这个样子，害得多少等我解救的女人，要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得睡不着，要说无耻的应该是他，破坏别人幸福的无耻之徒。”
“不许你这样说。”李凡气得哭了起来。
“哎呦，这护的还挺勤快，我就要这么说。”王巴丹拍打李凡的脸，“我告诉你，看见这屋里的东西了吗？你看见那边工作台上的东西了吗？锤子，刀子，斧子，锯子，电焊枪，等程浩楠来了，我要让他尝尝这每样东西的滋味，他怎么对我的，我要他加倍奉还。外面我已经埋伏好了打手，等他来了之后，一个闷棍就会被我的人打倒，送进来捆在你对面的椅子上。到时候，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折磨他的。”
“不，不，不要，不要这么做。”李凡梨花带雨地哭着说。
“为什么不要，老子就要。”王巴丹兴奋地说，“到时候，我就把他捆在你对面的椅子上，我要先用锤子敲碎他的手指头，再用刀在他胳膊上，大腿上划出一刀刀裂缝，你知道吗？我初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敢跟我顶嘴，我就是这么对付他的。还有，我再用斧子把他的脚趾头，一个个砍下来。这是当初有个人，说我强暴他女儿的时候，我这么干的。事后，他就明白他女儿是自愿的了。然后呢，然后我再用锯子，把他的胳膊，从肩膀的部分，吱嘎，吱嘎地给锯下来。”
王巴丹说着，伸手在李凡肩膀处比划着。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求你。”李凡哭着哀求。
“我还没说完呢，最后，还有电焊枪，我要用电焊枪，在程浩楠的后脑勺正中间，是哪里呢，就是这里。”王巴丹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李凡头上比划，“我就轻轻一按开关，他的脑袋就会被烧出一个洞，里面的脑浆瞬间就被烫熟了，你知道人脑浆烫熟了是什么味道吗？就像豆腐花一样。”
“不要这么伤害他，求求你，不要这么伤害他。”李凡泣不成声地说。
“你不能这么求，你这么求没有诚意。”王巴丹目光肆意地打量着李凡的周身，“除非你愿意把身子给我。”说着，他走近李凡，伸出左手，到李凡身后，用力向下拉着她的头发，李凡吃痛，头被迫高高扬起，露出雪白的脖颈。
王巴丹伸出舌头，从颈根部向上舔舐着，留下大片大片的口水，一直来到李凡下巴处，如兽般啃咬着李凡的下巴。
王巴丹左手松开李凡的头发，双手放在李凡胸前的衣服上，兴奋地说：“我再问最后一遍，现在，你愿意把身子给我吗？”
李凡双眼不住地流泪，心如死灰地点点头，她已经决定，从这里离开后，就去跳楼自杀，她不想拖着一个不洁的身躯活在世上。至于那些未开始的情愫，来世再续吧。
王巴丹兴奋到了极点，他看着李凡雪白光洁的皮肤，脖颈处微微露出的锁骨，下巴上自己留下的口水和齿印，这一切让他血脉喷张，亢奋到了极点。遂双手用力，向两边猛扯，口中大喊：“拿来吧你。”
就在此时，身后的门“嘭”地炸开，一声惊雷般地爆喝传来：“畜生，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