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险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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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真是好手艺。”颜姝宁笑了一声。
但是她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任何愉悦的意思,甚至看着那几块儿点心极其的碍眼,连带着眼前的人一起。
颜姝宁自然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可惜,我从来不碰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所以就不劳烦侧妃了。”
颜姝宁生气了。
一旁的奚冉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故作委屈的看了殷寒咫一眼,刚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就被殷寒咫给躲开了。
“你来做什么?”殷寒咫淡淡的看了颜姝宁一眼。
颜姝宁眸光带着冷意,“有些事要和殿下说。”
“哦。”殷寒咫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微微勾了勾唇,“本王不想听。”
颜姝宁:“???”
“不。”颜姝宁笑的“和蔼”,手指从桌上靠近,“殿下你想听。”
两人之间硝烟弥漫,但是看在一旁的奚冉秋眼里就是在打情骂俏,衬的她站在这儿像是什么多余之人。
颜姝宁脾气是真的不好,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心里的不爽已经到达了极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世的习惯,她对于自己的东西有很强的独占欲,所以哪怕她和殷寒咫之间只是逢场作戏和相互试探,但是看到其他人碰了她名义上的人,依旧觉得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殷寒咫还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精彩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他淡淡的勾了勾唇,手指似有若无的勾过颜姝宁的长发,“那王妃给本王一个必须听的理由?”
颜姝宁在心里冷哼一声,还理由?
等到你被景宸打成筛子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要给你的理由是什么了。
殷寒咫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想看她如何回答。
几日不见,记忆中妖冶的眉眼和眼前的人重合起来,殷寒咫的目光向下,隐约还能看到她脖颈上淡淡的一层痕迹。
是没有敷药,还是皮肤当真如此娇弱,一点痕迹停留了这么多天。
殷寒咫出神的空当,颜姝宁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在他抬头的瞬间,颜姝宁正好猛的低头,霎时间四目相对。
殷寒咫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一旁的奚冉秋更没有想到,一时间目瞪口呆在原地。
不过一瞬,殷寒咫就反应了过来,嘴角传来淡淡的温热,隔着一张桌子,他很轻易的就把人拉到了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颜姝宁哼了一声,并没有拒绝。甚至心里有一种占有欲被满足的炙热。
殷寒咫的手揽在她的腰上,隔着衣物,颜姝宁就能感觉到掌心的炙热透过来接触到皮肤,引起一阵酥麻。
颜姝宁下意识的后退,这样带着攻击性的吻让她有些无力招架,就算是前世,她和景宸之间也只有一个浅尝则止的吻,还只是接触到了脸颊,像这样的激烈从未体会过。
察觉到她的动作,殷寒咫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脖颈,带着她向前,更加挣脱不开,只能败下阵来。
一吻毕,颜姝宁的呼吸有些不稳,望向殷寒咫的眼底,只见初始平静的眸光已经变成一片暗沉的深渊。
就好像两人都为对方沉迷致死。
这种感觉让颜姝宁觉得兴奋,殷寒咫实在是太符合她的胃口,任何一个动作都能把她内心最真实,最疯魔的一面勾出来。
奚冉秋死死的攥着手心,看着两人在她面前激吻,殷寒咫脸上的表情隐忍,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除了冷漠之外的神色。
殷寒咫拇指轻轻抚过颜姝宁的嘴角,冷冷的晲了奚冉秋一眼,“你还要待在这里看我们做完接下来的事不成?”
奚冉秋脸色变得铁青,“是,妾身......先退下了。”
颜姝宁看着奚冉秋走出去,淡淡的勾了一下唇。
“王妃...... 刚才是生气了吗?”殷寒咫心情不错,目光注视着颜姝宁泛红的嘴角。
“殿下真是聪明,需要我给你颁个奖吗?”颜姝宁笑了一声,眸光潋滟勾人,但是看着殷寒咫的神情实在算不上友善。
“殿下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颜姝宁从殷寒咫怀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兴风作浪,不然如果我一时不慎杀了她,殿下可别心疼。”
“哦,我忘了。”颜姝宁又笑,“璟王殿下冷心冷血,怎么会心疼别人。”
冷心冷血。
这句话配在殷寒咫身上再合适不过,百姓口口相传,朝臣暗地讽刺,他自以为听了那么多遍,心里早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颜姝宁说出这四个字,殷寒咫心里还是怔忪了一瞬。
“王妃也怕本王?”殷寒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确实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所以天下都怕他,颜姝宁也应当怕他。
“不。”颜姝宁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我很喜欢这样的殿下,不仅不可怕,还很有趣。”
殷寒咫怔愣了一瞬,看着颜姝宁眼中的那点儿亮光,半晌才听到自己淡淡的开口,“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语气放轻了很多。
“哦。”颜姝宁品了口茶,干净利落道,“二皇子打算在春猎的时候置殿下于死地。”
殷寒咫并不惊讶,倒是好奇,“哦?王妃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颜姝宁很早之前就告诫过他,一定小心提防着景宸,而今再度提起,难免不让人怀疑。
“我说过,我知道的比殿下想象的更多。”颜姝宁皱了皱眉,“不过殿下为何一点儿都不意外,难不成.......殿下你早就知道了二皇子的狼子野心?”
殷寒咫冷哼一声,“他的狼子野心何时隐藏过。”
“那,殿下想不想知道,二皇子准备怎么对付你?”颜姝宁勾了勾唇,眉眼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说来听听。”殷寒咫道。
颜姝宁看着他平淡的样子,心里起了点儿恶劣的心思,“这可不是白听的,殿下打算给我什么报酬?”
她这幅狡黠的样子和那些来找他做交易的人完全不同,带着点戏谑的意味,不掺杂任何目的性,但是又带着极强的意图,一步步想试探殷寒咫的心理防线,好像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世人都劝说不要虎口拔牙,但是她却偏偏要扒开老虎的嘴巴看一看。
“有时候,本王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殷寒咫倒了一杯茶给她,“明知道危险,为何从一开始就不断试探,你不过就这一条命,若本王想要,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活路。”
颜姝宁看着那杯茶发呆,半日才慢慢的端起茶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若我不试探,殿下当初就能放过我吗?不还是死路一条。”
从前也有人问过她,为何在战场上如此拼命,不过一个女儿家.......
不过一个女儿家。
人人都觉得她一个女儿身成不了大业,就该躲在男人的背后过一辈子,可是她从不服气,都是人,又有什么差别。
所以从那时起,不管遇到多么危险的事,她总是第一个冲到前面的,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危险让她觉得刺激,更让她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