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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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城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路上只有几个来去匆匆的行人,白掌事不知道躲去哪里偷懒?
晴虹将切好的葱放到碗里,道:“柔儿,今日就少备点,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娘,你回去休息,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时刘大福撑着伞匆匆赶来道:“晴虹不好了,家里托人带信来,说爹可能不行了,让我们即刻就回去。”
晴虹解开围裙走出来:“你先回去收拾衣物,我和柔儿将面摊收了马上就回来,”“好,那我马上回去收拾。”
雨柔继续揉着面团,“柔儿,你还是不回去吗?这可能是最后一面,”晴虹拿出帕子给女儿擦手:“娘觉得你应该回去,不管之前他怎么对你,如今他都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雨柔:“娘……我……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没事,娘陪着你,不要害怕,也不要逃避。”
平安村刘家院,萱儿在门口张望着:“怎么还没回来?急死人了,” 她跑回房间:“祖父,爹娘还有雨柔马上就回来了,你再等等,”他眼睛看着门口。
刘大福刚跨进大院,丢下行李跑进房间跪在床前:“爹,儿子回来了,爹,”晴虹带着雨柔也来到房间,“爹媳妇带着孙女回来看你了,”雨柔看着床上的祖父,他形如枯槁,双眼无神,嘴里“咕咕……”的说着什么,脖子上的瘤子如盘子般大,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全靠糖水吊着一口气,雨柔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狗看见都要退避三舍的老人,如今却被折磨的完全没有人形。
她第一次意识到生前如何要强的人,在死的那一刻也是害怕的,在这个院子里她无数次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回来给他们看,要让他们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甚至想要将她受的通通还给他们,她那时是多么的恨,可看见他们如今的模样,雨柔心里竟有一丝怜悯,她不知道曾经受的苦该吞下还是吐出来?
“爹,爹……”刘大福看着老父亲闭上了眼,“祖父……”“老头子……”哭声从屋子传到院外,从院外传到整个平安村。
几日后,刘大福:“爹已经入土为安,我们的日子还要过,娘,我们准备让佑安进私塾,”刘老太如今耳背眼瞎,佝偻着身体,“随你们,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刘大福不放心娘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着晴虹道:“娘年纪大了,正需要人照顾,不如……”“你是当家的,你看着安排,不过面摊柔儿一个人忙不过来,她挣的钱都全交给了我们,比你那剃头摊强多了。”
刘老太拄着拐杖边走边道:“人老了,不行了,惹后人厌,”刘大福听到娘的话,也后悔自己这些年从未尽过孝,“晴虹你还是去帮雨柔,娘和佑安我在家照顾,闲时去镇上摆摊剃头也行,不过雨柔今年可十七了,亲事不能再耽搁。”
萱儿忙完祖父的葬礼也要回家了,“爹娘,祖母,我就先回去了,”晴虹拉着她的手道:“萱儿,你在婆家过得怎样?娘也没有回来看看你,”“……很好……娘不要担心。”
晴虹摸着女儿粗糙的手:“看你这双手,这是什么?”她将女儿的衣袖撩开,好的旧的伤疤整条胳膊都是,“这是怎么回事?萱儿,快告诉娘,”刘大福听见妻子的话也过来拉着女儿的另一手:“这条胳膊也是,是不是他打的?我去找他,”萱儿拦住爹:“爹,你不要去,是女儿自己弄伤的。”
晴虹将她拉进里屋脱掉外衣,只见胸口背上都是伤痕,“他是畜生吗?如此对你,萱儿疼吗?”
萱儿将衣衫穿好道:“娘早就不疼了,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只要出门回家少不了一顿打,他整日疑神疑鬼说我在外找男人。”
晴虹:“自己是个废物还怪我女儿?萱儿我跟你一起回去,定要替你出口气,”“娘不用了,你去了只能保我一时保不了一世,女儿知道该怎么办。”
刘大福将家里的好东西装了几大包,“萱儿将这些带回去,不能让他们小看了你,”“谢爹娘,雨柔,我先走了,你们保重。”
晴虹埋怨道:“你当日若是听了我的话,去打听清楚再答应,萱儿能受这份罪,爹娘只觉得他家家底殷实,也不问问为人如何?”
刘大福:“那你这个做娘的怎么不去打听?”“我想去来得及吗?”刘老太使劲敲着拐杖:“不要吵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萱儿回到家将东西放到桌上道:“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肖海瞥了一眼:“你不要一回娘家就大包小包的提回来,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穷的都揭不开锅。”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肖海看见天已经黑了,“我忙完就赶着回家, 一刻也没耽搁,”“不会趁着天黑跟哪个男人钻到树林里去了?”
萱儿不想再理他,“随你怎么想,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肖海见她不搭理自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刘萱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村里的李光棍早就勾搭上了,现在嫌弃我不行了是吧?当初你刘家收聘礼的时候可没手软。”
萱儿做好饭端上桌:“说这么多饿不饿?饿了就闭嘴吃饭,”肖海觉得自讨没趣,倒了一杯酒:“还是酒好,今日这菜不错,我要多喝几杯。”
喝的酩酊大醉的肖海发起酒疯来,他将萱儿扔在床上猛扑上去,奈何自己不行,“你是不是想男人了,嫌弃我,是不是?”萱儿将他推到一旁道:“喝醉了就去躺尸去,我还有一堆活要干。”
肖海心中的火无处发泄,拿来木棍:“看我今日不收拾你,打死你,”萱儿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因为发出任何声音都会让他更加兴奋,手中的棍子不打断就不会停手。
“嘭”的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肖海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睡觉,萱儿爬起身来到厨房,将碗筷收拾干净,烧了一大锅热水,准备洗完澡上点药。
她褪下衣衫坐在浴桶里,热气弥漫在她周围,白皙的脸上多了两抹微红,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体,全然不知有人来到她身后。
他将手慢慢放在她的肩上,萱儿一颤回过头:“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他就是村里爱慕萱儿的光棍李言礼,家境贫寒,至今未娶,长了一副强壮的身体,皮肤黝黑浑身使劲,家里的几亩薄田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走到萱儿跟前看着她肩上的伤痕:“他又打你了,我去砍了他,”说完拿着地上的石头将要走,萱儿忙站起身拉住他:“不要,杀了他,你也会坐牢的,”关心则乱,竟忘了自己此时一丝不挂。
李言礼看着眼前的女人道:“我知道,你……”萱儿低头看了一下,赶紧坐回水里道:“你流氓,”“是你自己站起来的,我没有看……闭着眼的。”
李言礼走到她身旁道:“萱儿,跟着我,我会好好待你,那个畜生将你打成这样,你还守着他干嘛?”
萱儿低着头道:“他再不好,也是我夫君,这就是女人的命,摊到这样的男人也要苦守一辈子。”
李言礼抓着她的手道:“他就是个太监,你守着他一辈子吗?”“那还能怎样?”萱儿抹去眼角的泪,“女人就要守妇道。
李言礼跳进浴桶一把抱住她道:“你这是何苦?”萱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放开我,你快出去。”
李言礼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痕,“这些全都是他打的吗?怎么下得了手?媳妇是娶来好好疼的,他是心里变态,才在你身上发泄。”
萱儿从成亲至今,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李言礼对她的爱抚融化了心里筑起的高墙,她的手慢慢攀上他结实的肩膀。
萱儿将他的衣衫褪去,露出黝黑壮实的身体,李言礼低下头慢慢靠近她的唇,萱儿先是退后,然后突然向前主动亲吻他。
李言礼在这一份柔情滋润下,逐渐丧失理智,他开始要将她揉进身体,萱儿从未体验过男欢女爱,这是第一次,她既担心又沉迷,眼前这个男人能给她的,肖海一辈子也给不了。
萱儿环抱着他的脖颈,喘息声在耳边环绕,李言礼想给她不能自拔的体验,更加卖力讨好她,弥漫的热气在房间环绕,遮住了这一对男女忘我的沉迷,屋外“沙沙……”的风声将这一切带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