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战斗女巫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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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想提前知道冒险者公会的近况，倒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
卡尔见伊里斯失落的模样，急忙补充道。
“什么办法？”
伊里斯想象的大概是通过发布委托，或者熟人之间的聊天之类。没想到从卡尔口中说出的却是熟悉的词汇：
“战斗女巫集会。”
“啊！”
“怎么，看样子，你知道有这个集会啊？”
卡尔一副“这样就好办了”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伊里斯。
伊里斯苦笑道：
“的确知道……”
（不仅知道，从前寻找第一次献祭仪式用的冒险者尸体，就是在那个集会上发布的委托！）
卡尔没在意伊里斯的异样，接着说道：
“我虽然现在不怎么去那个集会了，从前还是去过挺多次的。那个集会就是召集一些她们认为‘有资格加入’的高级战斗女巫，探讨最近的战况和冒险者世界新发生的大事，也会发布和接取一些在协会不方便的委托之类。依我看，你刚接手黑森林不久，她们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表现，等时机成熟就会邀请你入会，都不需要你自己申请吧。”
“……可是……”
“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到时候你只要在集会上问问有没有近期动作比较大的冒险者，从他们的准备情况上就能大致推测出他们什么时候会入侵到黑森林来。这种事情就是熟能生巧，多经历几次就会了。”
卡尔拍拍伊里斯的肩，伊里斯差点就心动了，但转念一想，把心底的顾虑说了出来：
“不是，卡尔前辈，您有没有考虑过……就是我，实际上并不是个战斗女巫的事实？”
日常和其它女巫简单交流也就算了，不太容易暴露，但只身前往全是战斗女巫精英的集会，还要装出很懂的样子跟她们讨论战斗魔法方面的技术问题，都不用亲身实践，伊里斯光在脑海里想想就知道不出几句话的工夫自己不是战斗女巫的事实就得暴露。
既然不是战斗女巫，继续参加集会这种事就肯定不可能了，万一会上有某个女巫想在协会立功，或者跟卡尔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向协会举报了黑森林的女巫实际上并非战斗女巫，协会那边肯定会派人调查这件事……
“嗯……”
卡尔拧着眉想了片刻，歪头道：
“瞒着她们不就行了？”
“这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因为我一点战斗女巫的知识都没有……啊，也不是，但我在学院期间确实学得不算太认真——”
“这样啊，那简单，我来给你补课！”
卡尔一拍手掌，看上去莫名兴奋。伊里斯怀疑卡尔其实早就有一颗想来学院当导师的心，只是碍于黑森林的原因没能成功。
“哎……”
伊里斯明白，不管怎么向卡尔阐述自己不想去战斗女巫们的集会的理由，自己之后都有很大概率被其邀请，这恐怕是逃不过去的事情。
（幸亏提前还有她提醒了我一句……）
伊里斯带着感激看了卡尔一眼，卡尔看向伊里斯的神情莫名充满慈祥，好像已经把伊里斯完全看成了自己的学生。
（行吧，也不是什么坏事。）
伊里斯整理好心情，开口问道：
“卡尔前辈，您当初为什么会去黑森林？是之前就打算成为一名战斗女巫，还是像我一样被分配过去的？”
提到过往，卡尔脸上露出的不是怀念，而是“往事不堪入目”的表情：
“别提了，年少轻狂这四个字，我可算是深刻领会到了！谁年轻的时候不中二呢？谁不想舞刀弄剑浴血厮杀呢？”
（我没有啊……我应该没有吧。）
伊里斯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体虽然年少，内心却已经如同迟暮老人般死气沉沉。至于前世的青春期是什么样的……伊里斯自己都快淡忘了。
“想要舞刀弄剑，这不是冒险者的领域吗？”
“呃，可是冒险者不会魔法啊！哪个小女孩能抗拒得了魔法的魅力？”
卡尔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摊了摊手。
这时，从街道上窜出来一个人，好奇地加入了话题：
“什么什么，在说当初为什么成为女巫而不是冒险者的事情吗？我也要听！”
“海蒂，你回来了啊。其它人呢？”
海蒂手上拿着根顶上带星星的玩具魔法棒，递给伊里斯，自己也坐到了伊里斯身边的板凳上：
“我让她们去别处逛逛了，不用都挤在咱们的摊子上。所以你们在说什么呀？”
海蒂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交替看向伊里斯和卡尔，满眼好奇。
“海蒂，这位是卡尔前辈，黑森林的前任女巫。”
“卡尔前辈好，我是伊里斯学长的同门学妹海蒂。”
在伊里斯的介绍下，海蒂礼貌地向卡尔打了声招呼。卡尔笑着说：
“我知道你，从昆恩那里也经常能听说你的‘光辉事迹’。难得一见的魔药天才，是吧？”
“也没有啦……”
海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伊里斯趁机推销道：
“没错，没错，这里摆的都是海蒂独创的新型魔药，保证您在其它地方找不到，每一支都具有神奇的效果！海蒂，要不要给卡尔前辈介绍介绍你的魔药？”
“啊，好的……您看这支，我的得意之作……等一下，学长，你们不是在聊别的事情吗？我也想听啊！学长当年是怎么选择成为一名女巫的，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嘛！”
海蒂拿起一支试剂刚想推销，又扭头不满地看向伊里斯。
伊里斯眼见逃不过去，只好深吸一口气，面对满脸期待的卡尔和海蒂随口胡编道：
“我啊，我也是因为对魔法学院感兴趣，加上正好有资格，这天生的资质怎么能浪费呢！是吧！”
海蒂点点头：
“……很像学长的风格。”
“呃……然后就是在修女和女巫之间选一个，我听说修女毕业后也要天天过集体生活，每天按点上下班，节日也不能消停，还要组织集体活动什么的，太麻烦了。但是女巫毕业以后只需要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待在专属于自己的大森林里，悠闲地过日子，这就是我的梦想！”
原本只是想随口糊弄过去的伊里斯越说越真情实感，她一拍桌子，笔直地看向卡尔：
“所以！卡尔前辈，我要怎么做才能过上您现在的生活啊……！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