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点醒祖母云晔哥哥 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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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晔震惊不已:“卿卿,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有人威胁伤害你?所以你才迟迟不回云家相认?”
“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教训他们!”
云卿的双眸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那种痛苦是多么刻骨铭心,似乎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她摇了摇头:“云晔哥哥,没有用的,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整个云家!”
“我早在灵溪村的时候就被盯上了,赶回京城本来是想跟你们相认的,谁知却有人捷足先登,拿着沈叔的遗信冒名顶替,我只能静观其变,然后就是这两次突如其来的赐婚……”
云卿微微抬头,直视着云晔,直言道:“还有云晔哥哥,你已成年,本可以去西北云家军中,顶替伯父的位置,却偏偏被留在京城护城军历练,就该知道,陛下不想让你回去。”
“我们云家早就是怀璧其罪了!”
云晔的心头猛地一惊,他的确是被陛下硬留在护城军历练的,陛下说云家子嗣单薄,让他历练好后再回云家军,为大邺守卫边疆。
沉思片刻,神色凝重的问道:“你说那两次赐婚……陛下为晋王殿下赐婚,还能说他有私心,想让晋王与你还有云家扯上关系,但是昨晚宫宴上,他可是给武安侯府裴世子赐婚的,所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云卿突然凄凉的笑了起来,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回来,谁能知道他们这么隐秘的秘密呢?
“祖母,您还记得武安侯府的侯夫人蒋柔吗?”
云老夫人神色怔默:“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祖母,当年蒋柔因为未婚先孕未能入宫,而是嫁入了武安侯府,您也知道的吧?”
云老夫人点头:“这在多年前的京城不是秘密了, 就因为她未婚先孕所以才错失了进宫的机会。”
云卿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不是因为她怀了武安侯的孩子进不了宫,而是她为了帮孩子的亲生父亲摘除干净,才着急嫁入武安侯府的。”
“毕竟当年皇后娘家的太傅府势力庞大,陛下根基还不稳,而且后宫皇子能平安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凤帝子嗣本来就少,直到现在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位,加上隐藏的裴千珏也只有四位。
云老夫人和云晔大惊:“你的意思是,当年蒋柔怀的孩子是陛下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武安侯世子裴千珏,他是陛下的孩子?”
云卿郑重的点点头:“是的,祖母,裴千珏是陛下的第七皇子凤景爵!”
云卿转头看向目瞪口呆住的云晔,问道:“所以云晔哥哥,你还觉得昨夜的赐婚,是我想多了吗?”
“还有我父亲母亲当年,真的是被强盗暗杀的吗?什么样的强盗,能杀死久经沙场的赤羽军统帅和那么多将士?”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老夫人,脸上血色殆尽,双手紧紧攥住椅子,指尖瞬间泛白,眸光越发阴沉:“你父亲母亲的事,祖母一直派人追查,却一直无所获!”
“祖母早该想到的!”
“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呢?”
“云家守护大邺边疆数百年,忠心耿耿,结果还是到了兔死狗烹的时候了……”
云晔眉头紧蹙,疑惑道:“云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云卿神色悲恸不已,只能将前世的经历,挑拣着说点:“之前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我还在灵溪村时,就被裴千珏先一步找到,他诓骗,利用我和云家,拿回他的皇子身份,最后登基为帝,忘恩负义,杀了我们云家满门!”
云老夫人猛地站起身,眼里闪烁着怒火,嘴唇气得发抖,声音发紧:“我们一直都没查到你的消息,他怎么会……是沈卓的那封信,被他捷足先登拿走了,所以我们云家有人跟他内外勾结!”
“卿卿,是谁?到底是谁胆敢勾结外人,谋害我们云家?”
云卿苦笑一声:“祖母,经过今夜的事,您觉得是谁一直有外心呢?”
“不过,她太天真了,只怕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云老夫人大惊,双手握拳,怒不可遏道:“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简嬷嬷和费嬷嬷立刻上前扶着云老夫人:“老夫人,您先别激动。”
“是啊,老夫人,既然已经知道是她了,她现在举步维艰,肯定不会甘心的,我们只等她自己露出马脚来。”
云老夫人上前,紧紧拉着云卿的小手,眼眶泛红,哽咽道:“幸亏卿卿你回来了,不然我们云家可真是万劫不复啊!”
云卿黯然神伤道:“祖母,对不起……”
天色渐明,云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推开房门的刹那,看着满室的寂寥,没有突然出现的食盒和热水,也没有突然出现的人……
心底压抑了一夜的慌乱陡然升起,他是真的放手,不再纠缠了?
她应该高兴才对啊,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呢?
翌日清晨,霍祁殇听着王莽的汇报,眉眼微冷:“竟然出手救了那个宁雅?”
王莽躬身回道:“是的,云大小姐将她安置在一处小医馆内,宁雅脸上被毁容,而且伤得很重。”
霍祁殇沉思片刻,说道:“还有五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他以前最惧怕的就是月圆之夜,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受控制,但是现在他却隐隐有些期待月圆之夜快些来了。
“你让秦恒去天然居等我。”
“是,主子!”
王莽和李牧相视一眼,他就说嘛,主子对云大小姐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云卿一早醒来就来了太医院门外,得知秦恒今日休沐,又马不停蹄赶往秦府,听秦府的门卫说他一早去天然居喝茶了,只能又赶往天然居。
天然居二楼雅间内,秦恒在喝了两壶茶,吃了一盘果子,两盘瓜子后,终于忍不住说道:“祈殇,我真的喝不下了,我们能走了吗?”
霍祁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一杯茶香四溢的茶盏,神色未明:“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