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细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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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按照詹姆斯的意愿顺利推进，这主要得益于伊莉尔的支持以及对舆论巧妙地引导。与其说是操控舆论，倒不如说是大家观念上的转变。为了不引起公愤，贵族们只好点头赞同这个提案。
计划启动后，虽然一下子改变全部农耕方式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但他们决定先在一个领地试点，然后逐步推广到其他领地。让人意外的是，祭司们的抵触情绪并不强烈，当得知详情后，他们似乎对此颇感兴趣，就像期待着一次全新的冒险体验。毕竟，在神圣王国培养出的祭司不像其他国家那些自由寺庙里的祭司有机会到处闯荡，所以对他们来说，哪怕只是出门执行任务也是难得的机会。
何况，他们的工作主要是战场后方的治疗支援，身边还有圣骑士保驾护航，风险相对较低。正如预期那样，他们迅速组织起队伍，并吸引了众多国家主动寻求合作，甚至有希望驱逐怪物、开垦新领地以扩大领土的国家和贵族都成了客户。
随着大量资金通过祭司雇佣兵流入神圣王国，詹姆斯开始享受真正的奢华生活。但他并没有与贵族们分享这笔财富，而是将从祭司雇佣兵那里赚取的资金投入到了农业发展中。由于民众在短时间内无法跟上新的农耕步伐，需要时间和金钱来实施，所以他考虑资助“密尔帕索拉系统”。
农作物的成长和收益需要时间积累，目前的关键在于妥善管理和运作这些祭司佣兵。祭司佣兵策略的成功应用，持续为神圣王国带来丰厚回报。如今每次召开会议时，贵族们看向詹姆斯的眼神都充满了热切的关注。
皆因祭司所带来的利润实在太过诱人。贵族们也逐渐倾向于将大部分资源投入到农业发展上，毕竟吃喝拉撒都是消耗品，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看着祭司们带动自己领地的发展。
随着贵族们思路的转变，詹姆斯的话语权也随之水涨船高。来到神圣王国三个月后，他的影响力几乎可以比肩伊莉尔。此时，也有部分贵族担心他会借此机会大捞特捞。
然而，詹姆斯却并无此意，他一心只想尽快让神圣王国登顶巅峰。“待农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必须要重视国民教育了。”
无知的百姓或许短期内有利于统治，但长远来看这是个危险信号。即便是在强大的莱西亚帝国，那里的人民生活水平远超神圣王国，不仅可以通过武艺成为骑士，还能接受教育，因此占据关键职位的往往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这样一来，国家实力自然会越发强大。
这也是詹姆斯心中的盘算。若要筹集资金用于教育事业，那么选拔有能力的人才担任政府要职无疑是更明智的选择。既然总有人要做这件事，何不让更有能力的人来做？
詹姆斯满意地点点头，心中规划着步步为营的宏伟蓝图。
* * *
在神圣之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意味着你有可能推选出教皇。接着人们可能会提到圣子或圣女，但大家都知道，在圣子和圣女之上，还存在着一个备受神信赖的存在。除了圣子和圣女，他是唯一能够直接从神那里获得神圣力量的凡人。
她步入城堡内的图书馆，一名原本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图书管理员立刻惊醒，恭敬起身。
“伊克莱大人驾到！”
被称为伊克莱的女人皱眉回应：
“嗯，来了啊。不过你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像是在问今天我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抱歉抱歉，不敢相信呢！”
“……对了。”
她扫视了一圈图书馆，“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们圣国的图书馆可是引以为傲的地方，人多也正常吧？”
就算如此，这人数未免也太夸张了吧？除了在书架间穿梭的祭司和圣骑士，满坑满谷的人群挤满了图书馆桌椅，与平日景象截然不同，简直像不集体看书就会死一样。
伊克莱对着图书管理员疑惑道：
“难不成就因为我一周没来，来图书馆的人数突然暴增了？”
“那个……其实是因为您经常在这里参与辩论……咳咳！”
图书管理员边说边尴尬地耸肩，但在看到伊克莱扬起拳头时，立马闭嘴。
“这才几天不见，你的胆儿肥了不少啊？”
“没有没有，哈哈。”
这家伙精明得很，一开口就知道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
他讪笑着指向一侧人群中心：
“我想今天之所以这么多人，是因为那位圣子大人。”
她追问：“圣子？”
“没错。就在前几天，圣子大人来到图书馆，一直在专心阅读。”
“圣子的到来跟这些人潮有什么关系？”
“那是……”
图书管理员指向人群中一位尤为显眼的年轻人。即使离得较远，也能一眼看出他气质出众。
伊克莱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嗤笑道：
“你是说这些人全都是冲着那位嫩脸蛋的圣子来的？”
图书管理员点点头：
“大部分是这样的。”
“那剩下那些家伙是围着圣子转，连根头发丝都想舔干净吗？”
图书管理员摇摇头否认：
“不是那样的。”
“不是？”
“圣子为圣国做出了很多贡献，所有收益都被用在了圣国身上。正因为大家都了解这一点，我认为这些真心敬重圣子的人才会聚集过来。”
这位擅长批评别人的伊克莱，此刻却被最擅长赞美人的图书管理员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得惊讶道：
“哇塞，没想到他好到这种程度，居然受到这般热烈欢迎？”
“嘿嘿，确实。我自己也被圣子大人的容貌所吸引呢。”
“……”
听到最后一句，她瞥了一眼图书管理员，觉得挺有趣。
她径直走向圣子所在的桌子，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
詹姆斯周围的人因为不断涌入的新面孔而皱起了眉头，纷纷看向新来者的对面。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位健硕且极具个性的女子，她的一只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另一只则清澈明亮，如火红的头发一般耀眼。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般地发问：
“你就是那个圣子吗？”
对于突然间的简略称呼，习惯了被尊称的詹姆斯感到有些尴尬。
“是我，有什么事吗？”
“哦，怪不得图书管理员会被你的长相迷住。”
“是吗？”詹姆斯心里清楚，图书管理员分明是个男性，每次进图书馆都会闲聊几句，两人之间已经建立起某种友谊。
他扭头看向图书管理员，只见对方满脸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表达自己对圣子的喜爱之情。
詹姆斯暗想：“糟了，看来以后还是和图书管理员保持点距离好了。”
见到圣子看到自己后的表情，伊克莱不禁笑了出来。
当她低头看向圣子正在研读的书籍时，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些书你一直都在看吗？”
“是的，不过……”
那些书籍全是关于医学的，尽管并不像现代那样系统化。
她指着其中一本，饶有兴致地询问：
“既然全都看过，你应该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内容吧？”
圣子点了点头，给出了教科书般的回答：
“如果是被腐蚀的剑割伤引发中毒症状，可以用圣愈术治疗。”
听闻如此标准答案，伊克莱微微有些失望。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这次，他却摇了摇头。
“不是。”
“哦？那你打算如何治疗这样的病人？”
詹姆斯脱口而出自己的见解：
“如果换作我，我会切除感染部位。”
伊克莱听了这话瞬间愣住。
这家伙疯了吗？让他治疗伤口，竟然提议切除！
这真是出自圣子之口的话吗？
她再次追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詹姆斯一时沉默下来。
自从有了可以分享医学知识的对象，他仿佛鱼归大海，畅所欲言。
“被腐蚀的剑割伤后出现中毒症状，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中毒。”
“啥？”
“准确地说，不是锈蚀腐朽的剑本身导致中毒，而是伤口受到了细菌感染。”
换句话说，就是破伤风。
破伤风菌在伤口附近繁殖并产生毒素，进而影响神经细胞，造成肌肉痉挛等症状。
“因此，单纯依靠解毒术和治愈术并不能彻底解决，正确的处理方法应该是切除感染区域后再进行治愈。”
“……什么是细菌？”
哎呀，她问的问题有点跟不上趟。
这里的定义中并没有“细菌”这一概念。
尽管可能有相似的含义，但“细菌”纯粹是一个现代词汇。
“那就是能够在伤口处引发感染的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