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洗礼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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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众多人群中，偏偏是伊莉尔亲自来教导自己？她还补充说仿佛窥见了他的真实意图。
“在神圣之地，有一户人家世世代代负责对圣子和我进行成人的教育。只有这一家的家长才有资格教导我们。但目前他正好不在，所以我只好暂时接手来教你。”
连读心术都学了吗？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全知道了。詹姆斯虽然有些疑问，但决定不再追问。
“大概是因为有个人事务吧。”
“明白了。那么，明天就开始吗？”
“是的，明天要学习的内容很多，请做好准备。”
随后，伊莉尔微微屈膝行礼告别，走向了自己的宅邸。詹姆斯看着她的背影，思索起明天需要做的事情。
“也许会学些礼仪之类的吧。”
学习……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学习了多久。据说他在马车空闲时也会看书，但从小时候起就从未接受过他人面对面的教学。
不知不觉中，他控制住自己那颗悸动不已的心。
这里是神圣之地。对于这个地方一无所知，根本没有放松的时候。
为了实现来到神圣王国的目标，多学一样东西总是好的。
詹姆斯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豪宅。
庭院中的池塘。不，其规模足以称其为一个小湖。
即使远观也令人赞叹不已，近看更是美得无法形容。他走过横跨湖面的古色古香木桥，步入花园之中。
“一个湖、一座花园……这得花多少钱造出来的啊？”
单是一座宅邸就堪比席洛斯公国的城堡。
就算用黄金堆砌房子，恐怕也不及此地半分。
当他穿过前门，开始看到宅邸内部的大门时……
甚至连门把手都是精心打造的。
推开大门走入其中，十名仆人仿佛预先等候在那里一般，纷纷弯腰行礼。
奇怪的是并未见到管家一类的人物，这些全是女性的雇员们相互配合着一同问候道：
“恭迎圣子大人。”
“恭迎圣子大人。”
她们既不过分低头，也不显得敷衍，每个人以完全一致的角度折腰，无丝毫误差。
这整齐划一的程度甚至超越了现代所见那些偶像团体精湛的集体舞蹈。
詹姆斯也有些茫然地回礼道：
“你们好。”
“请尽管吩咐……”
一名浅棕色头发的女仆说着，便要接过詹姆斯的背包提起来。
詹姆斯下意识地把背包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摇了摇头。
“我自己拿着就好。”
“是的。”
仅从外表来看，她们个个身材娇小。
背包里的书本数量不少，想必相当重。
并不是他做不到，只是觉得让她们背着这么重的背包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我将为您指引至居住的房间。”
身材娇小的仆人垂着眼睛，伸出手指引詹姆斯步入走廊。这与他在参观城堡时所见的仆人们大不相同。看着她们，詹姆斯不禁想起伊莉尔之前所说的话。
“雇佣的仆人都有着明确的身份，并因其尊严而受到认可。”
确实值得尊重。若连她们都不予承认，那还能去承认谁呢？
宽敞的大厅。穿过能够欣赏湖景的一层后，继续深入内部，眼前出现一个装饰古朴且配有床铺的房间。仆人并未进入室内，而是站在门外。詹姆斯走进房间环顾四周后，仆人退后一步，低下头来。
“如有需要，请随时摇铃。”
她手中拿着马蹄铁形状的小铃铛。
詹姆斯接过铃铛。意思是如有需求就摇这个铃吗？仆人对他确认道：
“您只需摇动铃铛即可。”
叮叮——
话音刚落，詹姆斯摇了摇铃铛。
刚才一直面无表情的仆人此刻显得有些尴尬。
“……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洗浴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隔壁。如果您要使用，我们马上为您准备。”
听到这话，詹姆斯困惑地歪了歪头。准备？洗澡还需要什么准备？神圣王国难道没有立刻可用的热水吗？
“那就请准备好让我能立刻使用吧。”
“好的。”
看着她再次低头退后，詹姆斯走进了房间。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本书放好，然后躺在精心制作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一天走下来，他感到相当疲倦。尽管用魔法可以清洁身体，但没有什么比泡个澡更能舒缓疲劳的了。恰在此时，之前的那位仆人询问是否准备好了洗澡。
“圣子大人，您的浴池已经准备好了。”
看来所谓的准备洗浴还真是迅速，让人感觉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大扫除似的。
詹姆斯走出房间，在门前等候的仆人引导他来到了浴室。
接着，仆人试图脱下詹姆斯身上的皮衣。
面对突如其来的举动，詹姆斯迅速后退几步：“你这是做什么！”
叫你准备洗澡，不是叫你准备剥夺我的贞操。他是现代的大法师，在另一个世界也注定成为伟大的法师。
看到他的反应，仆人也是一愣。
“您怎么了？就算我不知礼数……”
詹姆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还存在着沐浴助手制度，这让仆人也不禁愕然。
“啊，不用了。我自己洗澡就可以了，不需要帮忙。”
“是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被开除了？”
怎么会扯到这种话题上！
詹姆斯赶紧摇头，仿佛要带起一阵风：“不！洗澡之类的事情我自己来做就行，你不必帮我。”
詹姆斯这时才意识到为何洗澡需要准备。所谓需要时间准备，其实就是指需要时间召唤帮自己洗澡的仆人。詹姆斯将她推出了浴室。这位有幸被圣子推出来的仆人只好站在浴室门外。她完全无法理解圣子这奇怪的行为。
* * *
“圣子的脸色不太好，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伊莉尔焦虑地问道。
詹姆斯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嗯……那就好。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只有伊莉尔和詹姆斯两人待在由圣女租赁的大型讲堂中。为什么要在如此不必要的大讲堂里授课呢？
伊莉尔在类似黑板的东西上写写画画。没过多久，她看向教堂中的詹姆斯，似乎写完了内容。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洗礼的顺序和礼仪。”
不出所料，首先学的就是关于洗礼的内容，足以看出神圣王国是多么急于进行洗礼仪式。
“正如预期，洗礼确实是急急忙忙的。”
“因为已经拖延了很久。有很多东西要学，但时间不够充裕。”
看来情况比预想中更为紧急。詹姆斯端正坐姿，伊莉尔的课程开始了。她在黑板般的物事上继续书写，同时讲解着：
“洗礼的顺序主要分为三大环节：朝圣宣告已经成为圣子；最后是在神圣之地接受来自神的神圣力量。”
詹姆斯听着她的讲解，微微点头。见状，她继续说道：
“朝圣和仪典由神圣王国主持，但最后一个环节‘观礼’则由圣子独自在神圣之地进行。”
他听后反问道：“独自一人？”
“是的，必须独自完成。”
难道为了让期待已久的洗礼仪式更加庄重，结尾部分就必须独自完成，类似于现代社会的竞选活动一般，还要去市场与民众互动、吃碗血肠汤不成？
正当詹姆斯胡思乱想之际，伊莉尔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专心点，这是很重要的内容。”
“哦，抱歉。您继续说。”
“朝圣和仪典都有固定程序，但最终的观礼并没有明确规定具体要做些什么。据说只需要向神展现自己的诚意即可。”
“我只是作为参考问一下……那你当时做了什么呢？”
面对他的问题，伊莉尔睁大眼睛回答道：
“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越聊越搞不清楚状况，这样的课堂实在令人头疼。教的人竟然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东西，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在那里吃吃睡睡待了一个星期。”
听到这样的话，詹姆斯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无论怎么看，这算是对神展示了自己的诚意吗？诚意这个词的含义是不是变了？神会不会对她在一周内重复吃饭、睡觉的行为拍案叫绝？
这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然而，从她的表情来看，诚意倒是显而易见。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一个星期后，我拥有了连自己都惊讶的神圣力量，而且神创造的法力棒自然地融入了我的体内。”
听到这些话，詹姆斯陷入了沉思。
“神圣力量和法力负载构建得如此之快，甚至你自己都没有察觉？这可能吗？”
即使真是神明，他也怀疑这是否真的可能。
他开始觉得这个地方的神明或许强大至极。
伊莉尔摇摇头，继续说：
“总之，在神圣之地，按照传统，观礼这一环节必须由圣子独自进行。相反，如果没有陪同人员，你还不能进去。”
“……哈。”
虽然不太明白，但他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洗礼仪式的顺序大致就是这样。其他方面无需记住。但是……问题在于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