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法力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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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并未察觉到他们的想法，回到了他们身边。虽然还剩下一些哥布林，但它们都被詹姆斯的存在所震慑，无法正常战斗。加之许多同类在詹姆斯手中丧命，它们的斗志也丧失殆尽。对付这些残余的哥布林已不成问题。
赫里奥看着詹姆斯回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只有他明白，在战场上如此受人敬重的表现其实是一个伪装。
赫里奥带着微笑大声喊道：“清除所有挡路的怪物！”
“是！”
“遵命！”
回应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对于士气高涨的他们来说，哥布林不再构成威胁。而且，哥布林们的士气一旦崩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地倒下。原本灵活的动作变得僵硬，仿佛从未有过那般敏捷，圣骑士们的剑光如破竹之势贯穿哥布林的身体。
最终，剩余的哥布林开始四散奔逃。试图追击的圣骑士被赫里奥制止。
“别追了。修理马车，再次出发。”
由于洗礼仪式已经延误，他们必须尽快返回神圣之地。另外，有几辆马车被哥布林破坏，还有被偷走的物品。
听到赫里奥的话，正要追赶哥布林的圣骑士们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明白，若是追赶哥布林时再遭遇怪物攻击，恐怕无法应对。
“真是灾难性的损失。”
仅仅对付一群哥布林就造成了这么多破损，可以说损失不小。赫里奥轻轻叹了口气。
与圣子和圣女一同返回神圣之地的路上竟遭遇这样的磨难。回到神圣之地后，可能会因为没有妥善侍奉好圣子圣女而受到质疑。
在赫里奥指挥下，圣骑士和年轻祭司们查看着马车周围的状况，其余队伍成员的目光则一直落在詹姆斯身上。
令人震撼的庞大法力，以及超越常人的魔法技艺。尽管年纪尚轻，说他已经完全掌握这一切似乎有些夸张。然而，他显然深谙如何最大限度发挥所使用的魔法战术。分散哥布林群的注意力，然后迅速将其瓦解。
现在，队员们看向圣子的眼神并非玩笑。没有人因为他年轻而轻视他，眼中充满了尊重。他们都认为，正如他之前所承诺的那样，他真的可能将王国推至最高地位。
与此同时，备受尊敬的詹姆斯环顾四周。
“情况很严重。”
不仅有轮子破碎的马车，还有因帐篷被撕裂导致货物丢失的马车。战马也在战斗中受伤，大小伤口格外醒目。
詹姆斯向周围大喊：“召集几个能治疗的人过来！”
听到这话，祭司和女祭司们纷纷聚集到他身边。粗略估计，至少有二十多人。
“不需要这么多人……”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聚集起来的人都用明亮的眼神注视着他。
“是！”
“您召唤我们吗？”
他在对抗哥布林群中的威严让他们愿意服从。
詹姆斯指向马匹，说道：“祭司和女祭司，请你们治疗这些马匹。”
“好的。”
他们顺从地按照詹姆斯的命令开始为马匹疗伤。
“治愈。”
“治愈。”
他触碰到的马匹身上的伤口明显消失。看到这一幕，詹姆斯点了点头。
总之，被哥布林群所伤的人只是一些轻微伤势。但是用于立即行动的马匹却受到了重伤。优先处理什么显而易见。
然而问题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这些物品该怎么办……”
鉴于装载物品的大部分马车都已经损坏，在怪物再次袭击前必须采取措施。
伊莉尔恰好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她衣服上的血迹表明她独自斩杀了多少哥布林。她看着詹姆斯，摇了摇头。
“果然是圣子大人非同凡响。”
伊莉尔感受到詹姆斯的法力，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类型。人的性格会融入法力之中，但他移动法力时，其法力丝毫未染上任何色彩。更别说那数量之多——犹如天降火雨般的火球，是她前所未见的景象。如果自己身处其中，能够阻止那样的魔法吗？
詹姆斯打断了接下来的思绪。
“这确实很独特，马车全坏了，我在睡觉的时候。我们需要想个办法把这些东西搬走。”
伊莉尔耸了耸肩。
“没办法，我只能随遇而安。把重要的物品放入剩下的马车里，其余的就丢弃吧。毕竟用手搬运太浪费了，要是沿途有村庄就好了……但遗憾的是，去圣国的路上并没有村庄。”
詹姆斯点头赞同，确实如此。他们必须舍弃睡袋和其他无用物品，只带上帐篷和食物上路。大概要到下午才能准备完毕，晚出发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你觉得今天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出发会不会更好？”
伊莉尔也点头同意，她也是这么想的。出发是好事，但安全至上。如果在傍晚前完成准备并离开，受伤人数可能只会增加。
“那我们今天就在这儿过夜吧。”
* * *
不知道已经流浪了多少天，何时才能抵达圣国呢？现在他们已经非常擅长生火做饭，甚至凭感觉就能知道什么样的篝火最适合睡眠。
看着这一切，伊莉尔低声自语：
“真没想到，一个圣子竟然变成了流浪大师……”
能变成什么样子呢？詹姆斯一边翻找柴火一边说。
“怪物真的都这么强吗？”
“你以前没见过怪物吗？”
“像食人魔那么大的话，我遇到过一两次，但并没有真正打斗过。”
伊莉尔回答道：“如果所有怪物都这么强大，人类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繁荣昌盛。”
正如她所说，如果只有哥布林这般强大，国家乃至乡村都不会安稳。
“更重要的是，圣子大人。”
“嗯？”
伊莉尔严肃地说：“圣子大人的法力……很可能在圣国举行的洗礼仪式后消失。”
“消失……我的法力？”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如果操作不当，或许可以说圣子无法接受洗礼。
而且一旦他因此引起骚动，恐怕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
伊莉尔耐心地一步步解释道：
“进行洗礼时，神会赐予圣子神圣力量。如果是掌握了魔法的圣子，应该会明白，一个人的身体内只能容纳一种法力。”
“是的。”
“神圣力量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一种法力。如果神圣力量进入圣子体内时，原有的法力还未消散，圣子的身体会立刻爆炸。因此，在神圣力量进入之前，圣子体内的法力会被转化为神圣力量。”
詹姆斯听闻伊莉尔的话，边点头边提问：
“那如果身体内没有法力呢？”
“……如果是那样，神圣力量会立即填满那个空缺。”
“我是拥有法力循环的法师，但如果普通人没有制作过法力核心，他们因为没有法力循环，是不是就无法承受那种神圣力量？”
她点了点头回答：
“没错。”
“啊？这么说来，没有法力循环的人就不能接收神圣力量了吗？”
“不。”
詹姆斯对她的回答感到困惑不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他准备再次询问时，伊莉尔开口了：
“如果没有法力循环，法力就无法被束缚。所以神‘创造’法力核心，让那些没有法力核心的人也能使用神圣力量。”
詹姆斯皱起了眉头：
“制造出来……你的意思是法力核心是由神亲自造出来的？”
“正是如此。”
真是令人惊讶，居然还制作法力核心。就像玩泥巴一样简单吗？有人通过艰辛努力制作出了法力核心，可还有些居然是由神亲自制作？这世界上的法则究竟是怎样的？
就在他准备说什么时，伊莉尔继续说道：
“从今以后，由神所创造的法力核心……也就是所谓的‘禁令’，将会控制组成我们身体的所有法力。”
“禁令？”
“……被称为禁忌。对我们成年人来说，就像是世界上永远不会再存在的禁忌一般。”
究竟什么是禁忌？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
“首先，任何看似否定神的话语都不能从你口中说出。过度的行为也在其中。或者与之对应的语言或行为，甚至是违反宗教信仰的话语。不要让这些话出自你的口。当然，这并不包括拥有法力循环的圣子。”
伊莉尔以谦逊的态度看着篝火，苦涩地笑了笑：
“不是很可笑吗？连自己想说的话都不能正常说出来……”
“……如果违背了它会发生什么？”
她将视线从篝火移到詹姆斯身上。
“刚才不是说了神圣皇帝会控制你身体里的所有法力吗？如果你违背了禁令，构成你身体的法力就会消失……”
伊莉尔说着，向篝火中投掷木柴。
“消失。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随着她话语落下，面前燃烧的木柴化为灰烬飞向天空。
詹姆斯被她的话深深震撼。
“仅仅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消失……”
“虽然历史书中并未记载，但实际上有很多成年人就是这样消失的。”
“……”
这句话都无法说出口。即使是奴隶契约也不会如此严苛。
詹姆斯的表情变得坚硬起来：
“这就像是威胁你说，如果你说出不想听的话，就杀了你。”
“……”
她虽不能赞同他的说法，却也无法否认。这也许就是证明伊莉尔也有同样的想法的证据。
他叹了口气，心想也许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抑的存在。
“万一不小心在睡梦中说出……”
“你总是要保持警惕，避免发生这种情况。”
“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笑声都脱口而出。如果他在睡梦中无意间说出，岂不是法力立马就会消失？
“怀着恐惧生活，我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