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请求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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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回到家时并不算太晚，但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他似乎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穿越了从精灵村庄到家的距离。对一般人来说，这段路程通常需要一夜才能完成。即使是他自己也觉得这速度快得难以置信。稳住呼吸后，他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塞因正在等他。
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让詹姆斯食欲大增，笑着对詹姆斯说道：“欢迎回来。哎呀，你怎么一身汗？”
“我是一路跑回来的，累坏了。”
“你到底跑了多远才会出这么多汗？最近跟爸爸练剑都没见你出汗呢。”
他显然是跑到筋疲力尽了。
看到塞因一脸困惑的表情，詹姆斯开口解释：“妈，我饿死了，特别是今天……”
他一定是饿到极点，毕竟全力奔跑之下消耗巨大。
塞因看着满脸期待的詹姆斯，双手捧脸轻声说：“好可爱……”
“……”
预感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詹姆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塞因的动作更快，她紧紧抱住了詹姆斯。
“啊啊——”
“真是我的乖儿子，抱着你好舒服，就是有点儿汗味！”
第二天清晨，詹姆斯没有开展剑术练习，直接前往精灵村庄。
随着詹姆斯深入森林，他自言自语道：“每次来这儿都这么荒凉。”
这是因为这里是精灵村庄所在的森林。他随意地想，‘进个森林能有什么事？’但实际上，这里可能危机四伏。
带着这些无意义的想法狂奔几个小时后，一个仿佛自然形成的村落出现在眼前。正如偏好宁静生活的精灵们一样，这个村子异常安静。
他沿着草地小径走着，观察着精灵们读书或在家门口闲聊的生活场景。
略微转移视线，他注意到一位拥有长及肩头、栗色秀发的美丽精灵。
“你来了吗？”
她看上去像是特意在那里等候，随意倚靠在门边。她的房子靠近村子入口，所以他一到达就注意到了她。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息，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挂在嘴角，让人第一眼便会被深深吸引。
詹姆斯回应她的微笑：“是啊，你在等我吗？”
“……我只是刚午睡醒过来出来一下。”
“午睡醒来的样子也太精神了吧？”
当他表达自己的怀疑时，她避开他的目光反驳道：“我才没撒谎……”
她鼓起腮帮子，似乎因为他的评论而有些生气。的确，精灵是不会撒谎的，她的话肯定是真的。
詹姆斯点点头又问：“这么说你不是专门等我？”
“……”
她没有回答。
面对詹姆斯不解的再次询问：“你是等了还是没等？”
“……”
她依旧闭口不言，即便是在压力之下似乎也不打算回应。
他无法逼迫她给出答案，他不是那样的人。
每个人都有些事情不愿公之于众。
詹姆斯正准备就此打住话题时，她终于开口了。
“我确实等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坦率地说了出来。
“真的吗？”
他再次询问，而她则像刚才一样瞪了他一眼，然后转移视线。
“我等是因为要去见长老，我们不能让他久等。”
“这样啊。”
皮娅说完便率先前行。詹姆斯跟在她身后，看到不远处的长老住所，不禁叹了口气。
爬上那栋四层建筑并非易事，而且极其艰难。往上爬已相当吃力，下来又是另一番挑战。由于不能破坏树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由于他们不懂便捷的飞行法术，一切只能依靠物理方式解决。自然而然地，看到高处的东西，他就忍不住叹气。
精灵村里的树基本上比其他地方的树高三倍。如果是别的树，树枝不会这么高，但位于这些大树中央的长老的房子却非常高耸。依据地位和权威的不同，长老的房子会选用不同种类、大小不同于普通树的房子。不过，即便是长老的房子，也无法与那些由众多巨大树木交织而成的村子中心的房子相比。
詹姆斯低声咒骂着，一边寻找树干上的缝隙，一点点攀爬上去。由于不知如何用法力激发身体力量，即便有法力辅助，仍需依赖体力。
“呼哧……呼哧……”
经过几分钟的剧烈喘息后，他终于爬到顶端，平复气息，发现皮娅和长老正在那里等候。
“你们来了？进来吧。”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听到这话，詹姆斯心里一沉。如果此刻手里有根棍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詹姆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唉……拜托，请装个楼梯吧。”
他边说边跟着两人进了屋。显然，他们并没有理会他的请求。
进屋之后，先招呼他们坐下的是长老，他首先发问：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要说？”
“是关于爱拉女士的事。”
“爱拉女士？”
长老眯起眼睛看着皮娅，问道：
“为什么讨论爱拉女士的事情还带了个人类小孩过来？”
这意思其实是，“讨论爱拉女士的事情时，你为何带着个人类小孩？”面对长老直截了当的问题，皮娅喉头一紧，回答道：
“这个孩子与我要讲的故事有关。”
“……继续说。”
“爱拉女士的情况正在恶化，随时可能追随玛娜而去……”
“……没错。”
他瞥了一眼詹姆斯，仿佛在责备他偷听。
詹姆斯面无惧色，坚定地承受住了长老锐利的目光。对此，他又能怎么办呢？毕竟那是他无意中听到的，应该怪自己听力太好才对。
“如果真没有办法阻止爱拉女士的症状恶化，我们希望能尝试治疗她。”
“治疗？”
看到长老表现出兴趣，皮娅抓住机会继续说道：
“詹姆斯的法力很特别。我昨天亲身经历过，从旁观的角度看，那是一种完美的治疗方式，是我从未见过的任何法术能比拟的……若爱拉女士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性，我也不会把他带来这里。”
“嗯……”
长老抚摸着下巴，目光审视着她。他的诚挚之心触动了长老。
但这确是个重大问题。不论爱拉女士是否未经治疗就会离世，他们都不能冒险去动这位精神支柱——爱拉女士。
长老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能够尝试自然最好，但是……这对爱拉女士来说并不尊重。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在爱拉女士身上尝试不确定的方法都是冒昧之举。”
“啊……”
一声满含遗憾的声音从皮娅的口中溢出。
“可……她有可能得救。如果爱拉女士能康复……”
“够了。”
她的发言被长老打断。
“爱拉女士是我们大家共同崇敬的存在。我们不能冒险在她身上试验不确定的方法。”
詹姆斯听着长老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真是顽固。要是死了，再怎么崇敬又有何用？’
他好奇这个名叫爱拉的精灵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他们如此敬重。从长老说话的方式来看，爱拉似乎是一位住在最大房子里的精灵。詹姆斯思索着什么样的地位能超越长老，同时注意到皮娅低垂的目光，意识到他们的任务可能已经失败。
的确，长老不仅口头拒绝了他们，还命他们离开，使得皮娅和詹姆斯只得退出住所。
从长老住所出来后，皮娅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我们没成功。”
“是啊。”
“真是遗憾……”
她继续凝望着那座高耸的房子，满眼都是遗憾。
詹姆斯安慰她，
“没事的，也许她的病情会好转呢。反正我们还可以来这里，对吧？”
“当然，我们在这个村子里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谢谢，我现在得走了。”
“这么快就走吗？”
“嗯，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明白了……”
她显然很失望，眼神中流转着孤独。作为精灵的守护者，她很少在村里逗留，只有偶尔闲暇时才会来此探访。因此，虽然受到精灵们的尊敬，但她并未能与他们建立起深厚的友情，真正亲近的精灵更是寥寥无几。
詹姆斯笑了笑说：
“我明天再来拜访，别太沮丧了。”
“……谁说我沮丧了？”
“那我一周后再来？”
“……明天来吧。”
看到她瞪着他，詹姆斯连忙挥手道：
“那我现在就告辞了，明天见。”
“哼。”
她甚至没有回应他的告别，詹姆斯转身离开了村子。她目送他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随后走进了自己的房子。
“医生不能丢下病人不管。”
假装离开的詹姆斯实际上又回到了村子。他选择了一个不会引起注意的时间和角度，开始攀爬一棵树。尽管要达到一定的高度需要一些时间，但此刻四周非常安静。午餐时间，精灵们都在享受美食和休闲时光，很少有人在外游荡。尽管他在村里待的时间还不到两天，却已经清楚地掌握了他们的作息习惯。
“呼哧……呼哧……”
连呼吸都要尽量保持静默。他重复着抱住树干、抬起腿、再伸出手往上爬的动作。终于到达树顶后，詹姆斯环顾四周。树木之间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鲜花，原来树上也能拥有花园。
而那些房屋呢？它们雄伟壮观，其精巧程度甚至超过了矮人工匠的手艺，彰显着精灵工匠的技艺。詹姆斯咽了口唾沫。
“这比盖德子爵的豪宅还要棒……我还以为只是树屋而已……”
他曾被盖德子爵庄园中的花园所震撼。但现在眼前的这个空中花园之美，比起之前见过的那个还要令人惊叹不已。
推开房门，没有摩擦声，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进入房间，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这个世界竟能有这样的香味，真是难以想象。如果这股香味在现代社会被制成香水，定会备受赞誉。
他深入室内，发现这座房子由于规模较大，分成了上下两层。随着他走上二楼，香气愈发浓烈。一间卧室门前，最强烈的香气仿佛带有甜蜜的果香，让人如痴如醉。若天上有仙果，其香气大概就像这样吧。
然而那里并没有水果，只有一位精灵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犹如他一般纯白无瑕，皮肤完美无缺。他见识过许多美丽的精灵，但眼前这位精灵的美貌无人能及。她宛如集所有温婉于一身，詹姆斯一时竟看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