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法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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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瞪大了眼珠子，卯足了劲儿去摸透这法力的脉络。那原本飘渺难辨的丝线逐渐清晰起来，如同能量流窜进了皮囊，而更主要的是通过呼吸和心跳像吸氧一样吸收进来。这些细如发丝的能量在体内各行其道、互不干扰，形成了一幅复杂却又和谐的流动图谱，每一条通道都带来一种神清气爽的舒畅感。
熬过数小时对法力流转的深入感知后，詹姆斯恍然大悟：原来进出的法力是相通循环的。但随着不断探索，累积的疲劳也让他越来越迷糊。他已习惯时不时袭来的强烈困倦，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破纪录地清醒超过了7个钟头！
第二天，小家伙继续探究体内的神秘力量。躺得再无聊，也抵不过那些宛如清泉般流淌在身体里的法力细丝所带来的美妙体验。他在心中琢磨：
“这玩意儿跟血液循环有点像啊，就像血液在血管里转圈，那我改一改法力流动的路线会怎么样呢？”
说干就干，詹姆斯把法力流通的路径想象成血管般的存在，并且凭借超凡的记忆力，迅速记住了所有法力线路的位置。毕竟，在现代世界，他可是凭着卓越脑力独步江湖的狠角色。加上前世职业习惯使然，他很快掌握了模拟血流替代路径的概念，即找出了法力的起始站与终点站。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也心里有数。
父母艾尔和赛因为了他的未来培养方向争论不休，剑士还是牧师？虽然基本上是妈妈赛因说了算，但他们似乎早在他出生前就定下了规矩——男孩学剑，女孩修牧。然而，母亲坚持要他走牧师路线。
“肌肉男詹姆斯就没那么可爱了嘛！”仿佛听到妈妈的声音，詹姆斯晃晃脑袋，暂时抛开这个念头。
“现在是不是该动用想象力来操控？”他听说过这个说法，但因为还没掌握具体操作方式，不敢乱来，急切需要更多情报。受限于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他还不能自由行动，尽管心向往之，在这个奇幻世界中运用法力，但现在能做的只是静静地感受法力波动。好在，感知法力本身就是一个极度享受的过程。
“嘿，就是这种感觉。”在一旁观察的赛因看着他主动吸纳法力的模样，一头雾水地歪着头。一年时间过去，詹姆斯明显感觉到体内蕴含了一股磅礴之力，不仅能轻松翻身，甚至可以挣扎着站立或爬行几步，这一幕让父母惊喜万分。
“哇塞！他会爬啦！”
“詹姆斯绝对是天才！我们要培养他当牧师！”
“可他长这么快，更适合做剑士才对！”
“你够壮了！我要小肌肉！”
“我是小肌肉壮汉！”
詹姆斯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也在盘算：“如果让我选，其实做牧师挺不错的。”
对于妈妈口中的肌肉论调，他并不感冒，反而觉得坐在那儿念咒语的牧师生活比挥汗如雨的剑士训练更加适合自己。
他默默给老妈打气，幻想着自己成为牧师的日子。
“哎呀，以后日子应该会悠闲些吧？”
稳定的生活，光明的前景，无需过度劳累的修炼生涯，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
“那就两边都教给他呗。”赛因笑眯眯地说出了一个令詹姆斯瞠目结舌的提议。
啥？两边都教？
这简直是双份快乐的神仙计划！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以为艾尔肯定反对，主张专攻一门而非兼顾。
没想到，艾尔的回答出乎意料：
“没错，就这么办！又没规定牧师就不能锻炼体能。”
“但是别练成肌肉猛男。”
“哈哈，好的好的。”
得知老爸居然同意双修，詹姆斯内心一阵波澜。本来设想专注一个方向更好，如今看来，他有机会同时掌握剑术和法术，实现双领域精通。对未来的生活，他满载期待和好奇。
詹姆斯瞪圆了双眼，看向乐不可支的艾尔。他的未来就这样在未经本人点头的情况下被规划好了。这份来自父母保障未来的安排让他心头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打造成双修者。
泪花闪烁。按照这样的设定，他将成为既能施展治疗法术又能挥舞利剑的存在，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全能型选手，但同时也让他感到难以接受。无论如何，他也要表达自己的意愿。
“咿咿呀呀……”詹姆斯以认真的婴儿语引起注意，赛因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正当赛因准备回应时，艾尔一把将他抱起旋转起来，笑声连连。
“哈哈哈，你也喜欢这个主意吗？”
摇摇摆摆中，詹姆斯拼命摇头，但由于被爸爸抱着疯狂旋转，赛因并未察觉。詹姆斯再次盯向艾尔。
尽管看到艾尔开心的笑容，他终究心软下来，无声叹了口气——
“好吧……能有多难？试试看吧。”
毕竟上辈子选择成为医生，也是追求这样纯真的笑容。没有什么能超越那份纯真微笑的价值。
终于到了3岁，他已经能稳健行走，也能说出不少话。由于他能理解所有语言，所以说话能力远超同龄孩童。自从学会走路，他就常溜进书房研读各种书籍。起初，艾尔和赛因为他的与众不同感到忧虑，但在见识到他的相对成熟表现后，也逐渐放宽了心。他之所以痴迷于书房，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想为体内的法力流动设计一个更为完美的通道！
所谓的“法力之路”，一旦构建成功就会烙印在身体内，难以更改。当然，有一种方法可以改变它，那就是先熔解原有的法力之路，然后再重新塑造。但这过程伴随着剧烈痛苦，甚至可能危及生命，故无人敢轻易尝试。詹姆斯也不愿冒此风险，因此决定首次构建就要做到尽善尽美。
他翻阅着手中的书页自言自语：“为啥非得把法力囚禁在体内才能使用呢？”
书中所提，法术的本质就是改变法力性质的行为，例如，将空气中游离的法力转化为热能，空气温度随之升高；进一步加入干燥和微小摩擦元素，炽热的法力便有可能引燃火焰。当然，在空气中直接施放火焰会消耗大量法力，此处所说的法力，便是指储存在体内的法力。书中明确指出，应当以这种方式使用法力。
不论查阅哪本书籍，都没有提及如何不将法力囚禁在体内就能直接使用的办法。即使向艾尔和赛因求教，他们也同样不知晓。
“要是我能亲自试一试施展法术就好了。”受限于尚未建立的法力之路，詹姆斯目前还无法使用法术，也就无从知晓法力的具体消耗情况。然而，他脑海中构思的法力之路确实存在。理论上，施展法术应该是可行的。
他思考的核心问题是创造一条无需囚禁法力在体内就能畅通无阻的通道，这样一来，外界漂浮的法力经过他身体时自然停留并供他汲取。尽管仅凭理论并无问题，但因从未有人尝试过这种方法，潜在的风险同样巨大。即便任何书籍中都找不到相关记载，但这却是他所能构想出的最高效的法力之路。两年来，他已经熟记所有法力流动的路径，并为此设计了全新的线路。
詹姆斯皱了皱眉头，下定了决心：“管他那么多，人活着就是要走出自己的路嘛！就算饿肚子，也要闯一闯！”他小小年纪，却喊出了类似赌桌上的豪情壮志，然后又躺回原位，开始集中精神构想预设的法力流动路径。
嘶嘶声悄然响起，他体内的路径开始接纳变化并逐渐拓宽。他告诫自己要有耐心，一步步慢慢来……
这项工作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必须耐心等待路径拓宽至极致。等到一处路径看似拓宽至极限时，再转向其他路径进行构建，如此方可最大化效果。幸运的是，由于体内杂质较少，改造工作进展顺利，没有出现通常伴随的疼痛感，更像是高速公路开通一般，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堵塞引发疼痛的通道。
新的路径输送着源源不断的清新法力，引导的法力逐渐拓宽了他的法力之路。当然，若路径拓宽过度，可能会导致撕裂，或者法力过多引发“血管破裂”。为此，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进行这项工作。
万一在三岁时就因为失误结束了生命，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詹姆斯全神贯注的状态犹如前世在手术室里的冷静与专注。对他而言，这不是在摆弄自己的身体，而是严肃的“入口尽量多吸，出口分散释放”。随着他稚嫩的小脸上渗出了汗水，改造自身法力之路的大工程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