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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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命都要靠暖气来续的天气出门，自己真是个劳模，伏特加美滋滋地表扬自己，从车里出来。
哪怕到了这时候，他心里还惦记着放在车上的特产。
不知道天亮就去找大哥会不会显得太狗腿，不过自己能在大哥身边平安的呆这么久，还要多谢大哥的照顾。
嗯，处理完这里之后还是早点去见大哥吧。
这么想着，他前往这次更改后的交易地点——贤桥车站。
贤桥车站在市政规划中是东京最美的车站。
当然，一般官方说的规划和实际是两码事。
这里也是同样。
好一点的地方在于，这位未来的美人现在还未成型，只有正在施工中的骨骼无声的站在雪夜里，显得有些凌乱，外皮还没有搭好。
人们没理由现在就开始骂。
就伏特加来说，他实在看不出这里有多美，规划图这种虚假宣传比百变魔女的话还假，但不妨碍人们暂时相信。
人们总是对“美好”抱有希望，这也是那些政客总会成功的原因。
伏特加也不能免俗，他也是这么对板仓说的。雪落得很厚，并且现在还在继续，可以掩埋一切痕迹。
他自然而然地展开了联想——这是经常看电视剧的弊端，看的太多，很容易因为某种场景联想到一些桥段。
比如这里，比如现在，很像电视剧里的家庭主妇被偷情对象威胁说见最后一面的场合。
等在里面的人现在的心情应该也是相通的吧，紧张、期待、兴奋、恐惧……
下一秒，伏特加想到里面等着自己的是脸皱的跟橘子皮似的板仓卓。
伏特加：“……”
呸呸呸！
还未完工的贤桥车站静悄悄的，脚步的回声在这里异常清晰，板仓卓会在这里等着吗？
不至于还在路上吧……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你希望的好事不一定会发生，脑海中掠过的坏事儿**的一定在前面等着。
伏特加看着空无一人的储物处，有些生气。
才跟大哥打过电话，说能早点结束，结果现在。
啧。
伏特加叼着一支烟，晃到约定好的0032号储物柜，咦，上面那张支票好像是之前付给板仓的酬劳？
他验了验，里面没有炸弹，于是打开储物柜，瞧见里面放着一张光盘。
难道板仓卓之前来过了？
伏特加心里“咯噔”一下，拿出光盘，给守在附近的下属打电话：“板仓卓那个家伙应该还在附近，尽快检查，把人给我抓到这里。”
——“可是，老大，之前没有看到像板仓卓的人来过这里，只有……”
“什么？刚刚进来的只有四五个醉汉跟一个小孩儿？”伏特加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操作，“这怎么可能？！给我仔细搜！”
伏特加拒绝接受灵异事件，倘若真的动员了小孩儿……不会吧？这又不是战区，怎么会让孩子做这种事？！
“啪嗒！”
保险栓打开的声音，在这之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脚步声、呼吸声、衣物摩擦的声音……通通都没有！
冷汗从额际滑落，伏特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脑袋。
熟悉的角度，熟悉的力道，熟悉的触感……
伏特加缓缓挪开耳畔的行动电话，声音发紧：“大、大哥？”
挟裹着外面冰雪的气息，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冷的掉渣：“你在搞什么？”
真的是大哥。
伏特加松了口气。
大哥怎么来了？
伏特加配合的举起双手，慢慢转身。
随着他的动作，琴酒用枪扣抵住伏特加的下颌，迫使他抬头。
从这个角度，子弹可以直接射穿脑仁，完全不用浪费子弹再补一枪。
琴酒的声音比外面的飘雪更冰冷，“交易时间应该是明晚的半夜十二点钟。”
打扰到大哥的养生觉，伏特加完全不敢迟疑：“那家伙说明天不方便，才把时间提前把……”
琴酒眼神冰冷，意味不明地说：“哦？你只看了他的文件，就这么听他的话啊……”
这话好危险，伏特加的冷汗接连冒出来，连忙否认：“不，是我自己决定要把时间提早的。”
“那个家伙说什么在那个别墅里收邮件的时候刚好停电，所以我是用电话跟他讲的。虽然没有亲手杀了那个家伙有点可惜，不过软件已经到手……”
琴酒：“……”
看着自己选的下属急于献宝的样子，蠢的如此清新脱俗，琴酒简直无话可说。或许不该嘲笑朗姆，同一个酒厂，同一个属下……
算了，伏特加还是要好一点的。
“他的心脏病恶化的很严重，就算放着不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琴酒没有说出来的是，玩这么一出的，到底是板仓卓本人还是别的谁，还要待定。
伏特加的笑容渐渐消失。
琴酒从他手里抽出光盘，轻声道：“你知道这个软件的外壳为什么要用交代贴住吗？”
“咦？”难道不是为了固定……伏特加看着大哥那「你放佛在逗我笑」的表情，好吧，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了。
看下属收回不着边际的想象，琴酒晃晃手里的光盘，让他看清胶带上的东西：“这是为了要留下你的指纹，你要是带着手套，就无法撕下胶带了……”
伏特加的目光渐渐呆滞。
这个世界怎么了，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
自己犯的蠢事儿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看着大哥蹲下去捡起自己扔下的烟头，伏特加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琴酒没理会手下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少男心，接着开口：“看不见你要等的人出现，心里一急，就会想抽烟，只要拿去检查你残留的唾液，能检测出你的血型和性别，只要对比附近街道的摄像头……”
琴酒没有说下去，打开外壳，看到里面的东西，勾起嘴角，笑了：“呦！”
他嘲讽地说道：“连我们的根据地都想找出来啊……”
他把手中的光盘怼到伏特加眼前，“你看，盒子里还装了发信器，这个家伙精明的跟狐狸一样。”
熟悉的让人厌恶。
伏特加表情惊恐：“板、板仓卓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