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法修之场坐台板,女家族中无利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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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法初阶教学楼中,大会议室内,一身黄衣套裙的少女正坐在讲台之上晃悠着其那群中的修长玉腿,其神情涣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但黄衣少女在这之中,其目光还时不时停留在大会议室那足有八个三丈宽,五丈高的进出之门处,神情中有一丝期盼之意略微可见,而俏脸之上则泛着红晕淡淡,这样子好似一位不受任何拘束的新婚妻子,在新房之中,等待着心怡之人前来似的,至于等来干嘛呢,这想都不用想,那当然是洞房了,只不过这洞房的婚房似乎有些太大了就是了,而且这房内还没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这个物件可以说是结婚之房中必不可少之物,那就是床。
万法学院初阶学部邪法学区教学楼中的大会议室内,怎么可能会有床呢,大会议室,即法修场,长四十八丈,宽八丈,高四丈,其内桌椅长向环形包于后墙之台,然台成半圆,其之半径乃为三丈,两侧延伸各十二丈,宽二丈,其前桌椅,远高于近,二排一丈,共八大排,两侧远角,亦有三排,三排因远,实为备用,备用之上,有阁连间,间长同场,宽约三丈,悬于场顶,远于台侧,其高占丈,内间分八,间长五丈,宽三高一,于台墙壁,晶体单透,内视于外,可见台上,台上之物,一桌而已,桌高五尺,长九宽三,倒可以床视之,而黄衣少女则就坐其上,因场内空无一人,及女之神色之容,所颇有新婚之妻坐于床榻等之圆房感。
然而,这黄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在食堂报名点给法聂晫与万茸玥,以及服部穗姬为其撑起浮空伞的司马明,也是法聂晫口中的胜亮姐姐。而司马明坐在大会议室的讲台之上摆动修腿所等的那如同新婚相公之人,从紫七与司徒祥乐两兄弟的话语来看,就是其在报名竹简填写的那个以七岁年龄达到通界的法聂晫。
说到法聂晫,司马明倒是想起了法聂晫怀中一直抱着的万茸玥,那小鬼为什么要抱着那月华宫小丫头呢,青媃的九妹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可不记得万法大陆上有什么姓万的家族或者势力出了七岁通界的小辈,不过,话说回来,日精殿的那个圣女六岁通界自己家族内倒是也没有得到一点儿风声,这样说起来,这叫万茸玥的小丫头莫非是那万家的,可仅管如此,这身份还没有月华宫弟子的名头来的响亮呢,而且那小鬼看起来傻傻的,这应该不会是因为要攀上高枝才如此的,若是那小鬼有攀高附贵的心思,那日精殿也不需要立马发公告来抢人了,那小鬼应该会往上贴才对,毕竟日精殿也是除万法学院外,明面上的最强势力,是日月星辰、精华耀光四大圣源之首,虽然由于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无辜失踪,日精殿在万法大陆上的影响力降低不少,但在日精殿的四位执事努力下,也能维持日精殿的稳定,保持应有的威慑,所以这月华宫小丫头的身份与那小鬼一天到晚抱着其也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啊,况且自己的眼光是不会有错,那小鬼就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因为那小鬼本身就是有着与那个小丫头相同境界的存在,就算身份有所差距,但诸葛会长的师弟这身份也算能够堪比月华宫执宫弟子了,实在没必要去自降身价去讨好月华宫那小丫头,可这样说来,那小鬼又为什么抱着那小丫头不肯放下一刻呢,难不成真是像邂忆所称呼色小子那样,这是那小鬼的本性使然,还是说这是有什么限制,或是约定……
司马明想到这里,其突然眸光一利,脑袋微动,看向自北面数来第四扇双开门,只见门扇微动,已经露出了尺许宽的缝隙,并在下一刻骤然向内大开而来。司马明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个人在门开之后,毫无一丝停顿地缓步,径直迈步而进,如此模样就好像是到自己的房间般理所当然,但此人面色无波,未见到丝毫的喜悦之情,这倒不像是拥有着新婚之喜的郎官,反而像是前来说悔婚之言的烂人。可是,这悔婚烂人还不是当事人,甚至还不是男人,长袜短裙,粉装显脐,骇然是一个女人,一个似乎是为了帮男人悔婚的女人。
然而,司马明见这女人虽然心中有着一些失神,但其还是腿摆未停,开口发出清脆灵动的声音向那女人问道:“邂忆,那小鬼呢?不愿意来嘛?所以让你前来回绝我?”
那进门之人与其说是女人,倒还不如说是少女更为贴切,且从司马明所叫出的名字来判断,这风衣少女乃是万客归少当家客邂忆,而事实上呢,也的确如此,只见客邂忆自环形桌椅之后的高阶之上正要下行而来,但客邂忆却在司马明的话语之后停下了脚步,随即只听其冷哼一声,开口就道:“哼,怎么?不待见我?那我叫上色小子立刻就走。”
司马明灵眸见到是客邂忆开门而来,其心中难免有些失落,隐隐中还有一丝忧伤掺杂其中,可虽说如此,司马明在听到客邂忆那隐隐做怒的话语下,其也无心思去对客邂忆发什么怨怼的话语,而是神情略显急切的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口,司马明俏脸之上的面容骤然一变,一副欣喜表情突兀地转换而成,并随即用一种好似新娘抛去坚持与羞涩,化身饿虎扑食般,狂野急切把新郎办了的语气,出声道:“你是说那小鬼也来了嘛?在哪呢?啊?”
司马明有所反应自然是听到客邂忆说要叫上法聂晫立马就走的话语,客邂忆这话不就是说法聂晫也来了,由此,司马明才会如此狂急说出上面的话语。而客邂忆对此却泛起了疑惑,从在阴阳湖畔紫七那丫头的等候,再到外面那两兄弟的反应,以及现在,胜亮自身所说的言语与这大会议室清空的情况来看,这一定是有什么不小的事情才对,而且这件事与色小子还脱不了关系……大会议室,这里真的出了胜亮没有别的人了嘛?上面那八间隔间内是否是空的?
客邂忆疑惑归疑惑,其对于司马明那急切中带着几分欣喜的问话可没有晾着,客邂忆脚步先走,用有些随意的语气道:“呦,你这反应,这是看上色小子了?”
司马明被客邂忆这话说的,竟在本就略显红晕的面庞之上更加重了几分绯红,可虽然俏脸红粉加剧,但其嘴上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叫出声道:“不是!”司马明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而小声补充道,“这也不算看上了吧,邂忆,我只是,只是……”
没等司马明在吞吞吐吐的往下说,客邂忆开口接过话就道:“你只是被你们家族推出来联姻的,是这么回事吧。”
客邂忆此言一出,司马明竟然就坐在讲台之上看着客邂忆,只不过司马明那修腿却在这一刻停止了摆动,也没有说些什么的意思,那样子倒是像一个好学的学生,在听名师讲课般,极为认真,生怕漏了一个字音。
而客邂忆对于司马明这个状态却好像是见怪不怪了,但虽说客邂忆不稀奇司马明如此,但其还是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后才停在中间那排环形桌椅处继续道:“你们司马家不可能看着诸葛家无缘无故就冒出来一个七岁就能达到通界的外姓师弟存在,以后要是达到圣界末期,在诸葛家混个监家什么的闲职,那你们司马家还不处处受制?我想你们司马家是不会让这种情况轻易发生吧,要是这样的话,解决的办法只有两种,一,阻,或者说直接杀,二,拢,至于最好且较为保险拉拢的方法就是联姻,所以才舍你这孩子去套色小子那头狼。”客邂忆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转言道,“不过,我对你套不套色小子没有意见,你要是不愿意去套那还是麻烦呢,那你们司马家就只能阻了,但我想你与你那家族不会脑抽风到要与万客归为敌吧?”
客邂忆语后,其身形一闪,就从中间那排环形桌椅自身所在处一窜而下,瞬息后,客邂忆的身形已至讲台之前,于司马明右侧将一直抱着的服部穗姬放躺在讲台之上,随后转头瞥了司马明一眼,话风一转接着道:“哦,这个闷搔女脱力昏迷了,你看看能不能把其充能唤醒。”
“啊?”客邂忆这强行转折让司马明也是心中一惊,可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司马明却也没有对客邂忆说些什么,而是转而把目光头在服部穗姬的身上,并摇了摇头,“这小丫头与其说是脱力,倒不如说是烧力,这一丝不剩啊,不过,看这生命体征好像还很健康,这怎么回事?那小鬼呢,不会是直接死了吧?”
客邂忆听言目光一闪,“你很想让色小子去死?或者说是你家族那些人脑抽风了想让色小子死?”
而司马明面对客邂忆这捕风捉影的质问,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邂忆仅凭这样就断定自己家族有杀那小鬼的打算,这是神经太过敏锐,还是邂忆太在乎那小鬼了?
但司马明虽说话语皆无,但其也知道自己要是保持沉默,那不就是默认了嘛,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司马明有此想法,其自然是不敢怠慢,只听司马明在客邂忆语后,面对那灼灼目光,其起语出声道:“我家族中的选择确实是阻,而具体的做法就是最保险的做法,让那小鬼真的成为鬼,甚至是魂飞魄散。”司马明说到这里,其只感觉客邂忆身上怒火涌起,隐隐有失控的趋势,司马明见状不敢怠慢,其连忙出言安抚道,“邂忆,冷静点!”
司马明双手在身前相合,就要使用什么功法,以稳定住客邂忆那即将爆发的怒火。然而,就在司马明双手合十于前正准备变化手势的一刹那,客邂忆的话声却突然想起,“我没事,你别费力气,那闷搔女可是为了色小子爆发出直逼仙灵体的力量,不过,就是有点搞错情况,你还是留着最好的状态去想想办法把这闷搔女给弄醒吧。”
客邂忆话语间,怒火减弱,趋于稳定,司马明见状也是放下心,其也没想到客邂忆对法聂晫如此看重,竟然只是听到有人要杀法聂晫的话语就险些失控暴走,司马明可还记得万客归的乌不笑管事也说过类似的话语,那时可没见邂忆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不过司马明想想也是,人物与原因都不同,那邂忆的反应不一样也无可厚非,但是司马明还是觉得这反应是有些过了,除非先前已经有什么事情让邂忆情绪不稳,而自己的话语是把邂忆刚刚抚平的心境再次反弹而起,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可是之前究竟又是什么事情能让邂忆怒气爆发呢?又是什么能够稳定抹平邂忆的怒火呢?
呵,如果有人告诉司马明这让客邂忆暴怒与解怒的仅仅是对于法聂晫的老婆不同接受方式所导致的,其会不会觉得这人是在胡说八道呢,毕竟在司马明的认知中,客邂忆在即将暴走的情况下,是很难改变想法的,这也是其没有去说什么话语去解释,而是选择直接动手的原因。但事实上也不像司马明想的那么绝对,至少万茸玥在客邂忆能听进去话语时,无意间做到了这一点,这也可以说是为客邂忆点明了对爱的众多看法中的一种最理智的诠释,也算是让客邂忆懂得了一件事情要有着不同理解的重要性。
而司马明现在哪有人为其说这些,其也没有去向客邂忆问什么之前暴怒的原因,司马明很清楚如果自己抱着这件事,那很有可能会把缘由引到自己家族那里,那到时候任何解释恐怕都会显得无力,所以只能让邂忆自己发觉。
司马明思绪如此,于是顺着客邂忆的话语,再次跑题道:“仙灵体的力量?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些麻烦了,从这小丫头身体机能都正常来看,其那仙灵体的力量来源并不是源自于其的爆发,而是与你的情况略有相同,只不过这小丫头是以自身法能为引,而这种情况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境界,也只能采用温养的形式,让其自己先回复一成的法能后,方可为其充能。”司马明话语至此顿了顿,随即转言问了一句,“邂忆,那小鬼还好吧?”
客邂忆听见司马明第三次问道法聂晫的话语,其明显制了制,随即出言道:“你这样子明显是对色小子有意思,那你那家族又为何不让你去套色小子呢?”
司马明心中一颤,其目光则投向高处大开的门内,“套?套住那小鬼又能干嘛?你认为我可以让那小鬼反过来去对抗诸葛家嘛?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喜欢一个欺师灭祖的人呢?但那小鬼若不能对付诸葛家,只是保持中立,那家族还不如把那小鬼杀了,然后把我与另一个潜力不错的,我又喜欢的人去联姻,或者直接找个王子或皇子的,都比白白便宜那小鬼要好。”
客邂忆得言冷哼一声,“哼,你家族的那些脑抽风的当万客归好欺负不成,就算万客归不插手,那些脑抽风的以为诸葛家那个老狐狸会坐看你们杀其师弟?估计都不要那老狐狸亲自过问,就赢懿那丫头都够你们受的,而且你在此大摇大摆的要见那色小子的事情,说不定赢懿一早就知道了吧?还有日精殿方面,这闷搔女可是盯着紧呢……”客邂忆说到这里,其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转而眼眸一凝,瞪视司马明道,“你们要借刀杀人,而且还是月华宫这个利刀!”
司马明淡淡地看了客邂忆一眼,随即缓缓地开口道:“错,不是我们,是我的家族那些人。”
“不都一样,你又没脱离家族。”客邂忆一口给司马明怼了回去,随后向司马明问道,“你要我们一回来就来见你,这是不是就是因为月华宫的审查与监查二宫已经有所动作了?”
司马明对于客邂忆口中的你们也不再纠结,其只是开口回答道:“万法学院中的月华宫代教与学员方面还没反应,估计是被青媃压下去了,但两个时辰前,家族那些人才通知我,说要动用家族在月华宫中的人,以月华宫女子不可被异性所触为由,来取那小鬼性命,现在的话,月华宫的人应该在路上了。而且,这件事也与日精殿有关,宫本学长在你们被孟义主任带走后,就发出公文说那小鬼是这小丫头的未来夫君独一人选。我司马家一直以来跟日精殿也没有什么来往,这一点,诸葛家还算有些交情,不过,由于青媃与宫本学长三年前那个事情,两方也闹的有些不悦,但诸葛家的会长亲自代表诸葛家表示歉意,从而算是抹平了这个隔阂,甚至隐隐还有超越原先交好关系的趋势,因此,对我司马家来说,如果那小鬼与这小丫头日后结婚的话,那就只能让诸葛家与日精殿好上加好,这是我司马家不能容忍的,所以这也就成为我司马家主张要除去那小鬼一方取得通过的决定性因素,而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家族哪些人不认为我能让这小丫头后面的日精殿会来亲近那小鬼另一个妻子出嫁前的家族,这是由于家族那些人也知道我不喜故意去讨好别人,但那些人也知道对于那小子不好下手,先不说诸葛家与你万客归以及日精殿,就是光是在万法学院之中也是不容易得手,故此,这才把那小鬼抱着月华宫那小丫头招摇过市之事,传回月华宫,想坐收渔翁之利。至于我要你们先来见我也不是单单因为月华宫这件事,因为这说了也没用,这是已成定局,就是元圣院长出面也是于事无补,这点我已经去问过元圣院长了,不会错的,元圣院长还说你们一定会回来的,并把你们回来的确切时间告诉我了,不然我都要认为家族那些人是多此一举,更不会在你们走了半天后,就让紫七去阴阳湖畔等着你们这些已经踏入鬼门关,根本不可能回不来的人了。”
客邂忆在司马明长篇大论的在这讲述时,也没有要插言的意思,只是在司马明说到客邂忆与法聂晫等人才去地府次元半天的时间之时,客邂忆不经出声嘀咕了一句,“才半天嘛?算起来好像也差不多。”客邂忆喃喃声音出口后发现司马明竟然停下了言语,就那么像是等待自己说些什么似的,客邂忆见状不由得转言对司马明道,“你不用管我,继续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司马明一阵无语,邂忆这心系的地方是不是弄错了?这不是应该想着如何应付从月华宫来的人嘛?这怎么在关心那无关紧要的时间了?
客邂忆这可不是没有去想月华宫要是来人改如何是好,而是其想了一下发现这根本不是事啊,人家万茸玥是自愿的,那月华宫管得了嘛,大不了退宫就是了,月华宫总没有那种退宫要万虫还是万蛇噬体,或是废功忘法之类的吧,不过,就算是真的有,那以万茸玥的种种表现来看,为了其的小五郎叔叔别说这些了,就算是让其下九幽地狱,受无尽折磨,只要能让万茸玥在法聂晫的怀中承受这一切,估计其笑着面对吧,而且是发自内心欣喜的笑容。再说了,不是还有诸葛晴嘛,凭诸葛晴与万茸玥两位有着无需审监的特殊身份,除了月华宫宫主亲自前来,不然的话,月华宫中还真没有什么人能管得了法聂晫这件事,就是这两人的那七位姐姐也没有理由来管。而这样说起来,也就不怪客邂忆不去理会月华宫了,因为比起翻不起什么大浪的月华宫,其现在倒是对自己的时间感知产生了兴趣。
对此,司马明虽然十分疑惑,但其也没有去向客邂忆问这是为什么,只见司马明那样子像是没听到所说的关于时间的话语似的,下一刻,其俏脸红容加重,眸光盯着客邂忆的面容,像是向客邂忆发出通告一样出言道:“你昨天说让我与你一起嫁给那小鬼的话语,我结合目前的情况,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也未尝不行,并且这是保护那小子的最好方法,至于家族方面,那些人还没得知你们去考试外之试就去扇动月华宫了,如果得知你们,特别是那小鬼通过了试外之试,且还这么快的就出来了,那也一定也没有任何意见的,所以,我在你们回来第一时间把你们叫过来,一是要给那小鬼说明我司马家对其的态度,再者,也是主要原因,我是想当面前问清楚那小子是否愿意娶我为妻。”
“我愿意啊,胜亮姐姐。”司马明话音刚落,只听法聂晫的话声自那大开的双扇大门投来,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急切之意。
对于法聂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司马明直接愣住了,这小鬼怎么这样就答应了,这考虑都不带考虑的嘛?这也太随便了吧?简直不是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不是随便的人,可我随便起来不是人?还有,这早不出声,晚不出声,正好现在出声是什么鬼?这语气还如此迫不及待,这是怕自己反悔不成?
呵,法聂晫还真是怕司马明反悔,其要贯彻其师父那出村之前所说的那九个字中的前三个字,不错过。法聂晫在跟着客邂忆来到这大会议室的门口时,其才发现这所谓的教学楼的大会议室还真是门槛够高啊,这高度足有丈许,八门两端之门更是高出半丈,且各门皆有二梯横通而上,两两梯口上下亦相距丈余。法聂晫虽惊讶于门槛之高,但其脚下却不曾怠慢,跟在客邂忆身后就自北数四门右梯而上,来到了大会议室双扇大门之前。法聂晫看着这没有任何装饰的大门,行走间,还没出八尺宽的梯口平台呢,就被客邂忆给叫住了,并让其在外等着,说自己先进去问问这司马明这是想干嘛。法聂晫对于客邂忆的话语那当然是唯命是从了,谁叫客邂忆是女的呢,可现在,法聂晫听到司马明像是说出了其自己的主要目的,而且这个目的还是问法聂晫是否愿意娶司马明,于是,法聂晫立即就出言给予了司马明肯定的答复,在法聂晫想来,胜亮姐姐竟然已经说出了其要干什么,那邂忆姐姐对自己的要求已经达成了其的目的,那自己出声答应这胜亮姐姐的话语那也是没问题的,毕竟这机会不能放过啊,由此,法聂晫就生怕司马明有所悔意似的出声而应,且在语后便怀抱万茸玥跨门而入了。
而客邂忆听着法聂晫的话声,其不经嘴角轻轻颤抖了一下,特别是看到法聂晫的身影逐渐映入眼帘,客邂忆只有一种问候其娘,不对,是直接开骂其师父的冲动,虽说法聂晫是等到了司马明道出了想干嘛才有所出声前来的,客邂忆也知道法聂晫说的愿意就和愿意做朋友没两样,但司马明可不知道这些,再加上法聂晫这急切的话语,客邂忆又岂能没有一点脾气呢,现在其能安静地在那保持静默,而没一拳向着法聂晫打过去,这说明法聂晫在其心中的地位已经能够压住怒火了,当然,这还要归功于万茸玥那不经意的话语就是了。
然而,就在法聂晫向着司马明所在处行走间,司马明却眨了眨美眸,从愣神中醒转,但是其并没有去理会法聂晫,而是把目光投向客邂忆,说出了令客邂忆有些尴尬的话语,只听其开口道:“邂忆,你这色小子果然没叫错,这小鬼好像是来者不拒的。”
司马明在法聂晫语后,虽然惊讶于法聂晫那有几分急切的肯定言语,但其细细想来,这算也是必然的结果,别的先不说,就从客邂忆那对法聂晫那色小子的称呼,司马明就可见一斑了,再结合昨天法聂晫初临万法学院时,客邂忆对司马明所说的法聂晫对那方面不懂,但是又想找老婆的话语,与法聂晫只有七岁的年龄来看,司马明哪还能不明白,法聂晫这很有可能是把妻子与朋友划等号了,由此,司马明不由得对客邂忆说了一句略有些讽刺的话语。
至于这是为什么讽刺,那是因为客邂忆在万法学院中,可是出了名的讨厌花花公子的,那些所谓的院草,如果不知死活地来找客邂忆卖弄风搔,那对不起,请做好成为流星的准备,还要有着全身瘫痪的觉悟,因此,客邂忆有着与诸葛晴那诸葛三清相似的称呼,那就是客魅一欢,只不过这一欢的欢,也被称为瘫痪的痪,可现在,客邂忆却找了法聂晫这个到处结婚约的小娃娃,由此,说司马明这话语中有着几分讽刺意掺杂其中,这味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可以看出客邂忆对此还有些尴尬呢。
而客邂忆所做出的反应就是冷哼一声,随即有些傲娇地昂起下巴道:“哼,我就喜欢色小子这样,要你管!”
“得。”司马明十字交叉,外翻前伸,直臂上抬,出声舒展,“哎,客魅一欢喜欢就好,我要来温养这小丫头了。”
司马明话音刚落,只听法聂晫的声音自旁边传来,“邂忆姐姐这样好漂亮,师父说傲娇的女人最好看了,想必就是说邂忆姐姐的这种状态了。”
客邂忆听言一愣,俏脸之上不经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红晕。司马明则是暗暗咋舌,口中嘀咕道:“真是个色小鬼,我是不是应该……”司马明说到这里,目光正好停留在客邂忆那略带绯红的俏脸之上,此时,客邂忆那傲娇的神情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看得司马明忍不住失声道,“还真是那么回事,邂忆,我都快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客邂忆得言面部一寒,冷哼道:“哼,滚去温养那闷搔女去!”
司马明瞥了法聂晫一眼,“好好好,我开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司马明说话间,脚跺后磕讲台,娇躯顺势跃起,于空中后转落地,交叉十指反手紧握,下降贴于下颌,双眸缓闭,随即骤然睁开,其内黄光一闪而没,其双手前指,中指微动,其余四指直伸,且两两相合指于前,顿时,黄光自双手之上乍起,于八指前端如柳条之粗细射出,进衣内,缠于服部穗姬娇躯之上,贴肤各寸之处,以温养体内之能。
面对司马明如此作为,法聂晫不经与此时把半睁半闭眼睛全部打开的万茸玥对视一眼,随即向客邂忆小声问道:“邂忆姐姐,胜亮姐姐这温养要多长时间才能让穗姬妹妹恢复醒转啊?”
“这个嘛……”客邂忆瞥了法聂晫一眼,随后冷哼一声,“哼,我怎么知道?色小子,你想知道直接去问你的胜亮姐姐去。”
法聂晫一呆,这胜亮姐姐不是在那一言不合就开工温养了嘛?这谁知道能不能打扰啊,自己只是想说这要是一两个时辰还好,如果是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的,那自己要先通知一下宫本大哥才行,免得其担心啊,可照邂忆姐姐的说法,胜亮姐姐这应该能够答话的,不过,自己还是不要去烦胜亮姐姐了,万一出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但法聂晫在客邂忆语后保持了沉默,一旁正在温养服部穗姬的司马明见法聂晫没有出声询问自己的意思,其却嘴角微微上扬,用清灵的声音在那道:“这小丫头要清醒的话,少则一刻,多则一天加一夜,小鬼,你有事要去做嘛?”
对于司马明这话,客邂忆却翻了翻白眼,一天一夜的话,估计这闷搔女自己都能醒,还有你什么事啊?
而法聂晫听言则没说什么质疑或是催促的话语,其只是开口说出自己要做的事情,以及根据司马明所给出时间自己做出的打算,“胜亮姐姐,我要去跟日精殿的宫本大哥去说明穗姬妹妹的情况,我想我可以在这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如果穗姬妹妹还没醒来,那我就必须去找宫本大哥去把事情解释一下了,不然的话,我怕宫本大哥等不及了。”
“是嘛?”司马明目光一利,“这么说,对于你的穗姬妹妹来讲,也就是只能占用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了?那我又能占用你多长时间呢?还是说我与你的穗姬妹妹加在一起只能占用你一个时辰的时间?”
“啊?”法聂晫直接被司马明这话给说懵了,这怎么就说到占用时间了呢?不过,其师父说过,作为男人,那时间,可要都花在提升自己上,这样才能得到女人的芳心。而法聂晫也是这样做的,那既然如此,胜亮姐姐又这样问,那自己岂不是能这般说……
法聂晫有此想法,其在啊音出口时,随即连忙道:“不是啊,胜亮姐姐与穗姬妹妹可以占用我全部时间的。”
司马明听见法聂晫这话虽然不怎么当真,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存在着几分雀跃的,毕竟法聂晫这话也算是情话了,嗯,至少司马明是这样认为的,其还对客邂忆调侃道:“邂忆,你不会就是被这小鬼的大话连篇给唬住的吧?”
客邂忆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司马明一眼,“我还没有那么好骗呢。”
司马明略做沉吟,“也对。”司马明顿了顿,随即而言大声道,“不对,你说谁好骗呢?”
客邂忆目光盯着法聂晫,“我的色小子从不食言。”
司马明语气略酸,“好肉麻。”
“客魅一欢这话的确肉麻,特别是这话中提到的色小子还是指的是我日精殿圣女的独一人选这点,更是让我有吐的趋势,客少当家的,你说这可咋办才好呢?”司马明话音刚落,一个有些戏谑的男声就自那被客邂忆打开的双扇大门处接言传来,且所说的极具嘲讽意味,就差没在指着鼻子骂了。
法聂晫从声音来判断,这话语中明显说是来自日精殿的人并不是宫本健太郎,其语气也跟宫本健太郎稳重的意境完全不同,这就像是一个孩子与一个老人的差别,都快差了一个世纪了。而法聂晫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双臂前抱地斜靠在南边那扇打开的大门之上,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客邂忆的影子,没错,就是影子,至于其中的原因,法聂晫隐约中也猜到了一点,但更让其留意的还是这少年的穿戴,白衣黑裙,木屐于脚,竟然与宫本健太郎穿得一模一样,就连后面的头发也扎有三寸长的小辫子,由此,法聂晫不经在想,难道日精殿的男人都喜欢穿裙子?这是不是才是真的叫人肉麻呢?
“麻你丫的!”法聂晫思想间,只见客邂忆上前一步,开口道,“哼,八神太二,你小子皮痒了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呵……”白衣黑裙少年一制,随即讪讪的一笑,“客姐,你是我客姐行了吧,我遁进来可不是送上门给你练手的,我是来叫我日精殿的圣姑爷出去给我们大师兄说说此行试外之试的情况的,当然,最重要的说清楚我日精殿圣女为什么会脱力昏迷的。”
“哼!”客邂忆冷哼一声,“宫本老古董应该不是就带了你一个二货吧,你们日精殿这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你们脑子有坑吧,如果不是你们这闷搔女自己弄得脱力昏迷,难道还是别人逼着其在前面打打杀杀的?我看那你们那老古董大师兄回家养老算了。”
“你,你说谁搔呢!”白衣黑裙少年听言顿时炸了,起身就道,“客邂忆,你可以叫我太二,也可以叫我们大师兄太贱,但是你不可以叫我日精殿闷什么女,你再叫我就给你拼命!”
“哦?”客邂忆目光一闪,“我叫闷搔女,你们圣女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有意见了?你这是要越俎代庖送人头啊?”
“你……”白衣黑裙少年听到这话差点没吐血,什么叫越俎代庖送人头?唵!不过,白衣黑裙少年想想也是,自己虽说比客少当家的高一个年级,但凭借忍涌中入这个只比其高出三个小境界的法能,就算是拼命,那确实是只能送人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白衣黑裙少年想说为了圣女的尊严,燃烧自己的生命吧,法聂晫的话语却在其耳边响起,而法聂晫的话语直接把白衣黑裙少年给说懵了,只听其道:“这位八神大哥,穗姬妹妹确实没说什么,穗姬妹妹只是说其就是萌少女,而且还是很萌很萌的那种,对此,宫本大哥都没去揭穿,难道你要把事情闹大?而且,邂忆姐姐可没说宫本大哥什么,只是叫了一声老古董,老古董这个叫法也能说明邂忆姐姐还是对宫本大哥带着一丝敬畏之意的,要不我把八神大哥的口误告诉除宫本大哥外的所有日精殿在万法学院的哥哥姐姐们?再来,八神太儿才是八神大哥的名字吧?”
“你怎么知道?”八神太儿在法聂晫语后随即惊呼一声。
法聂晫对此只是报以微笑,口中吐出两个字,“猜的。”
猜的,八神太儿深深地看了法聂晫一眼,虽说其名字并不难猜,倒是先前的那番话却把其说怕了,先不说那闷搔女还是萌少女,就是法聂晫说把自己的口误告诉除大师兄外的所有日精殿在万法学院的人,其如果连大师兄一起告诉还好,以大师兄那性子一定会加以辩解安抚,关键是其就是瞒着大师兄一个人啊,自己又没有脸去说,到时候,以大师兄在日精殿的声望,自己真是被杀八万次都不够啊!不行,这个圣姑爷太可怕了,兵不血刃啊,以后离其远一点才行。
就在八神太儿想着远离法聂晫时,法聂晫却再次出言道:“八神大哥,请问我是不是应该先去见见宫本大哥,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
“哦,没事了,没事了。”八神太儿此时哪敢怠慢,其双手做出请的手势,甚至用上了敬语,“圣姑爷,您请。”
法聂晫对此倒是无悲无喜,只见其转身对着客邂忆的俏脸与司马明的背影微微一笑开口道:“邂忆姐姐,胜亮姐姐,我出去见一下宫本大哥,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与穗姬妹妹哦。”
法聂晫说完也不等客邂忆与司马明说什么,就抱着万茸玥朝着双扇大门之处走去,只留下两大一小三女在原地。
客邂忆看着法聂晫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就在这时,耳畔却传来司马明话声,“这小鬼还有点脑子,邂忆,你眼光不错啊!”
客邂忆把目光收回,瞥了司马明一眼,冷哼一声,“哼,这要你说。”
司马明得言给客邂忆泼了一盆凉水,“可是那月华宫……”
客邂忆起步而走,“月华宫嘛,你认为当事人都站在一起了,月华宫又能如何?”
司马明发现客邂忆起步离去,其不经有些急了,“喂,你不管这小丫头了?”
客邂忆脚步未停,“这闷搔女又不是我的穗姬妹妹,你要是想出来那就快点,我在门口等着你。”
司马明嘴角上扬,暗道一声,“口是心非。”
万法学院西方-初阶学部邪法学区教学楼处
凌鸳在法聂晫所进去的教学楼前,在法聂晫一行人在进入那间门朝西的大会议室后,感知到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开口道:“室内讲台女做板,麟灵黄衣修腿弹,家族决断自意叛,忍来八神太二烦。”语罢,凌鸳随即微笑道:“宫本兄弟来接服部妹子的吧,其在里面呢,不过,宫本兄弟,你带的人是不是有点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