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蟑螂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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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位胸前永远系着鲜艳的红领巾的一位外国政治家说过的“蟑螂定律”一样，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处可能有一千只蟑螂。
这句话用在此刻的东桥村公司里，算是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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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虽然没有确定是谁，不过心里却有个大概，负责质量问题的就那几个人，反正不是他肯定是别人。
沉着冷静思考了一下，好好的洗了把脸，似乎要把昨晚一夜未眠的疲惫一扫而光，随后整理了下情绪，如同往常一般去到了后山。
边走边想，心里也确定了大概的人选，“应该就是于连生跟王玉军，负责质量这一块，也只有他俩不是东桥村的人，于连生是省中医院负责交接的外包人员，之前是开救护车的，后来中医院一个老大夫跟刘少光打了个招呼，这才在这当了个负责人，至于王玉军是乡里王副乡长的亲戚，也是走后门来的，本着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想法，对于这个王玉军的安排，也是刘少光点了头的。
本以为这是个闲差，俩人说实话都是门外汉，虽然不能说什么都不懂吧，知道的也有限，都不是个大胆的人，不可能做这些事，可没想到真的做了。
趁着中午大多数人都去吃饭休息了，在后山山脚下正好建着一个仓库，狗蛋悄摸摸的趴在一旁的石头上，全神贯注的盯着仓库的大门。
还好是天凉了，这要是个大夏天的话，先别说热不热了，单单数不清的蚊虫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中午休息的时间不短，有两个半小时，这也是公司创立之初刘少光特意定下来的，当时是夏天，热得很，尤其是后山那种荆棘密布，不透风的地方更是闷热，空气都不流通，当时村里也没有条件和办法改善工作环境，就只能把中午休息时间延长一些，一是让工人们能休息休息，恢复精神，二是能让他们回家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做口饭，考虑的还算周全。
也就是这样，中午休息两个半小时的规定就这样定下来了。
狗蛋趴在一块大石头墩子上，两块石头在前边正好遮住了他的身形，不过他却透过石头中间的缝隙，看清楚大门口的一草一木。
虽然是晌午，本来人影攒动的后山，一到饭点猛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鸟儿不停的在飞云之下盘旋，像是在宣示着主权。
凉风习习，虽然有阳光照射，不过被风吹散了不少温度，还是有些冷意的。
“阿嚏~，顺着石头缝朝着脸吹来一股凉气，粘附着被月光洗礼过的芬芳，狗蛋鼻子痒痒了一下，一个喷嚏应声而出。
随后急忙俯下身，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就这样在寒风拂面中，狗蛋坚持了将近一个小时，正准备换个姿势的时候，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西边堆放杂物的屋子，就看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着仓库走了过去，一步一回头的，一看就知道是偷鸡摸狗的人。
那二人拿着钥匙，一个人把风，一个人开门，随后朝着远处挥了挥手，几分钟后，来了一个拉着排子车的车，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看起来很是吃力。
只见三个人一块把排子车推进仓库里，锁住了大门，半个小时后，紧闭的大门被打开，王玉军伸出脑袋探了探头，随后对着后边打了个讯号，就见到于连生跟那个蒙面人一块推着排子车朝着西边走去，随后王玉军锁住了大门，也跟着一块去了。
感觉他们走远了，狗蛋走上前，打开大门一看，十几筐已经通过质量检验的草药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好像没有变化，不过地上却有拖过的痕迹，走上前掀开盖子一看，果然，这是掉包了，把他们已经通过质量检测的草药，换这个这些成色一般，或者是时间不够的草药。
看到这些，狗蛋连忙转身锁住大门，朝着村委会飞奔而去，如同神行太保戴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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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坡叔，少光哥没在吗？”村委会里，村主任张新坡正在打扫这院子里被风吹下来的老槐树的落叶，听到声音，一抬头看狗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很是焦急。
急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扫把放到了树边上，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狗蛋刚才也是急昏了头，病急乱投医，看到张新坡问他，想起来他爹告诉他的这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我就是想他了。”随后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孩子，跟城里来的那个丫头呆的时间久了，说话都说的有文化了。”张新坡看着狗蛋渐行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呼~一阵小风又吹了过来，不仅吹下来很多落叶，还吹散了他刚才收拾好的堆。
不由得摇了摇头，看着这棵比他还要年长的老槐树，伸手摸了摸树干，拿起扫把放到一旁，靠着那棵陪他成长的大树，点起了一根烟。
一人，一树，像是很早就认识一样，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他们都在成长着，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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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狗蛋说完话，就从村口金玉家里离开了。
只留下金玉在风中伫立，似乎有些没缓过来神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真是烦死了。”金玉摇了摇头，看着在桌上冒着热气没有主人的热水，随后拿起来自己喝了。
他们俩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可以说是发小了，关系特别铁，这么多年韩金玉也是第一次看到狗蛋脸上出来，这么焦急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找少光哥什么事，也没说清楚，唉，算了。”金玉嘟嘟囔囔，不过还是时不时的看一下门外。
......
就在去看守所接张文哲的前一晚，刘少光知道了这个消息，只不过不太确定，狗蛋一边说，低下了头，显的很是愧疚，嘴里说着对不起刘少光的信任之类的话。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别说现在还不确定，哪怕确定了也是他们的错，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想想。”
听到刘少光的“逐客令”，狗蛋一回家就把这个事跟他爹李援朝说了，爷俩一商量，也没有商量出个办法来，只能等着看刘少光如何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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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哪里错了？”会议室里刘少光抽烟一根烟，随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灭，看着低头沉默的二人，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