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险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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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那场演讲大获成功,据说很多豪商纷纷慕名加入,但前提条件得是‘皇商’的官阶体系制定下来。
朝堂上为此争论不休,上奏此事的老尚书差点被挤兑得告老还乡,幸好老尚书较为廉洁,家中也无任何祸事,没让人抓住把柄。可惜姜文之父,苏州知府姜鸿志被贬官了,贪了十万两被人告了,但仁宗帝显然没想让人死,只是贬了官职抄了家,现在是平民了。
据说姜鸿志写了数十封怒骂姜文的信件送来,家中兄弟姐妹也写信让他回苏州,别在镐京瞎折腾。姜文可不傻,回苏州不得被打死才怪,现在常驻外祖家。
老尚书摸着姜文的头,语重心长道:“好孩子,你救了你们一家。”
姜文嘿嘿一笑,拱手道:“外祖,我姓姜,知道分寸。”
老尚书大笑,“此子大有可为啊!”
没过多久,皇商的等级制度下来了。
郡县等地方上豪商每隔三年捐银十万两,赠蓝底‘皇商’牌匾,任右承郎一职,职位从七品,与县令相当。州府的豪商需每隔三年捐银二十万两,赐红底‘皇商’牌匾,任左通郎一职,职位正五品。皇商虽占据了一个‘皇’字,但并无实权,相当于拥有其职位的名誉、声望,无俸禄、无权势。还有捐银五十万两的,可直接任北周经济大臣,从二品大员,可上朝议事。只有经济大臣是有实权的,但这相当于吊在毛驴前面的胡萝卜,看得到够不着。
诏令不出一月便会传遍北周的每个角落,每隔三年捐十万两,基本上这些豪商都能捐出来,二十万两全国上下也只有一二人捐。五十万两的,还没有哪个商人有如此魄力。
捐五十万两的,只需要捐一次,坐上经济大臣的宝座之后,虽不需要捐银,但国库每年必须有两百万两的经济收益。
帝王口中的经济收益指每年军费开支、百官俸禄、各项水利工程等等都开支完了,国库中还剩下两百万两。
谁也不敢保证每年国库中都剩两百万两!
浩浩荡荡的捐银一事揭开序幕,各地州府纷纷收到巨额捐赠,各地锦衣卫出动,务必保障银两一分不少的送回镐京。每个州府的锦衣卫全部调动起来,也调动当地的驻扎军,但劫银一事也在各地爆发,历史上从未见过如此频繁且密集的劫银案,足以载入史册。
两位指挥佥事和两位镇抚使在各地奔走,宋赟听他爹说,马都累死不少,信鸽也飞丢了十几只。
现在镇守镐京的是何南忠,带领着毫无真元的锦衣卫在练刀法。吴远中等身强体壮之流的,也被派出去搞后勤,马匹、干粮杂物等的准备,还有路途上的安营扎寨等杂事,都需要后勤。
锦衣卫这张巨网正式显示出它的作用,将北周江山上所发生的事牢牢控制在巨网内。
宋赟和文詹、杨之谦三人便是毫无真元的‘废柴’,又没有强壮的体魄。袁大人想将杨之谦下放到地方上去,可惜还未来得及实施,就爆发了劫银案。
杨之谦也产生了紧迫感,练刀时很是用功,可惜没有学武天赋,身上淤青就没断过,比文詹还‘废’。
宋赟直到九月才被白宗师允许锻体,这锻体也是打通浑身经脉,只有经脉打通了,真元才能在身体内流转。
“若是从小习武,只需日日坚持练习心法、剑招、刀技,三年五载自然会锻体成功,你四哥年少时每日挥刀上千次,形成肉体记忆,应敌时方能做到心随意动。”白宗师在浴桶内放下大量的草药,“你学武年龄颇大,我用药打通你身体经脉,会比较疼,忍着,吸收天地间的游离元气,形成大小周天即可。”
宋赟跃跃欲试,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上百天了,立刻褪下衣物仅穿着个大裤头跳进浴桶,兴奋道:“白宗师,我准备好了。”
“当真?”白宗师笑问道,眼角有丝丝皱纹浮现。
宋赟点头,白宗师将手放进浴桶内,手中霎时迸发出强大的真气,浴桶内的水本就热,白宗师的手就跟开水加热棒一样,他觉得自己快被煮熟了,脑子都烫成浆糊了。
“凝神、静气,吸收天地元气淬炼真元。”
“好疼!”宋赟都想落泪了,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是没有疼到极致。。
“忍着,没有任何一条捷径是容易的。”白宗师冷静的说着。
过了许久,宋赟才勉强感受到一点天地间游离的元气,可惜无法纳入体内,急死个人了。急得都把疼痛忘记了,只想抓住这点元气。
此时,傅轩已经坐在大厅中等了许久,松墨简直快要急死了,都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经脉还没打通吗?
傅轩茶盏已经喝到第三盏了,站起身冷声道:“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松墨无法,又不可能将人轰出去,这可是公子的上司,宋老太爷见了都得扫榻相迎。他也没去通知白宗师,直接带人过去了。
傅轩一看此情景便知怎么回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厉声道:“你是想害死他吗?他一个初入武学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阴毒的法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没有干预罢了。”白宗师淡然自若。
“用这个法子的人,百中存一能打通经脉,轻则重伤一辈子体弱多病,重则经脉碎裂成为残废。”傅轩抽出手中的长剑,剑身映照出宋赟通红的脸颊。“这些,你也没提吧。”
“指挥使大人,在下江湖草莽一个何处都可容身。你动了,我不会死,宋百户可就不一定了。”
傅轩看了一眼昏迷的宋赟,将长剑插回剑鞘,走出去叫住外面的松墨,“去取冰块来。”
松墨立刻跑去取冰块了,刚他在外面也听到了傅大人和白宗师的对话,内心焦急不已,也有几分不敢置信,白宗师怎么会害公子?难道和四少爷有关?
去冰窖取了大量冰块,傅轩拿起冰块敷在宋赟头脸上,先将脑袋上的温度降下去再说,再烧下去就成傻子了 。
“宋赟,宋赟,醒醒,快醒醒。”
宋赟感觉好舒服,又听见谁的呼唤,迷蒙的睁开眼,一见是傅轩,有些意外。“傅大人所来何事?”
“让真元在经脉内运转,别耽误时间,你快熟了。”傅轩冷着一张脸道。
“哦。”宋赟回忆感受到的真元,努力将其控制在经脉内。
傅轩一手拿着冰块敷在他脑袋上,一手将细小的真元打入他体内,顺势将真元导入经脉内,“让真元跟着我的真元走。”
宋赟迷糊的脑袋在冰块的冷敷下总算冷静下来了,随即照着傅轩的话做,顺着傅轩打入体内的真元循环。
一个时辰后,小周天形成。
三个时辰后,大周天形成。
白宗师拿出手来,真元将手上的水渍蒸发干净,浴桶内的水反倒是漆黑浑浊一片。
“恭喜!”白宗师对宋赟道。
宋赟勉强的笑了笑,其实他也模糊的听到一些傅轩与白宗师之间的对话,此次真是九死一生!
白宗师走后,宋赟对傅轩道:“此次多谢傅大人了。”
傅轩看了他一眼,用锦帕擦了水渍,意味深长的问了句:“宋百户这么容易相信人吗?”
宋赟也知此次大意了,有真元的心思迷惑了心智,没有充分的去了解过这个法子,更没有证明这个方法可行就相信了白宗师的片面之词,实在太不谨慎了。
“或许吧,可能最近过得太过舒适,忘了紧迫的感觉。”
“明日跟本官去接官银。”
傅轩说完便走了,留下水中凌乱的宋赟,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这才走过一遭生死劫,都不给人缓缓神吗?
他起身穿好中衣,又让松墨去打水进来再洗漱一遍,浑身都有点脏。有真元之后世界都不一样了,声音听得更清楚,视力也更好了,身轻如燕,感觉能一蹦站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