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唉！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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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爹不是一直羡慕村长家有一头牛吗？咱们也去买头牛，这样每年耕种的时候不用去租村长家的牛了。”
牛皮、牛筋和牛角，这些在军器制造业和皮革加工业中不可或缺的原料，对于社会经济，尤其是朝廷国防安全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为了确保这些重要物资的供应，朝廷特别规定，牛皮、筋、角等都被视为军需物资，其买卖受到严格的限制，任何违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民间养牛需要先前往官府办理“牛籍”，登记牛的详细信息，包括毛色、性别、标记、年龄和身体尺寸等，以防止有人私下屠宰。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大祁朝越混越回去，开国黄帝打下来的江山，有一部分国土被分割了出去。
现在的牛、羊、马都是从番国引进来的。
牛马入关，需要缴纳大笔税赋。牛贩每次带来的牛、羊、马都有固定的数量。
当牛贩一路南下到达清风府城时，大部分好牛羊马，路上已经被卖的差不多了。
一点是：如果家里想要买牛，整天呆在村里不清楚镇上的情况，很难及时知道牛贩何时到来。
二点：村里现在就村长家有一头牛，每年耕地，家里人少的村民都会去租。她家每年需要等好长时间才能排到队。
家里又不是买不起，顾武心心念念想买一头，去镇上买套宅子时刻注意镇上的动静，牛贩到了就买一头。
顾武听闻有些心动，但他并没有立即答应购买，与顾雨谈及镇上的房价道：我和你母亲一辈子住在村里，对镇上的住宅价格并不了解，想买，需要先了解一下价格才能做决定。”
顾雨知道顾武心动了，却又没有立即同意，道：“地里的草不是锄完了吗？柴火也准备的差不多，这两日事情少，可以去镇上官牙问问。”
官牙是官府负责售卖住宅、田地和下人的地方。也有私人牙行。顾雨认为官牙的手续比私人牙行更加齐全，安全性更高，去官牙问价会更好。
顾武拄着下巴“嗯”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农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一说。饭桌上，顾武和杨氏谈及了他们父女俩的谈话。
杨氏瞧了眼顾武心里盘算买套宅子出租，有人租吗？
这样想就问了出来道：“买宅子不是不可以，只是买了租的出去吗？”
顾雨：“……”
怎么就租不出去。
据她所知镇上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本镇居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十里八村外出谋出路的百姓。
这些人中，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有能力购买自己的宅子。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租房居住。
告诉了杨氏顾武这一事，俩人倒想起来去镇上谋出路的大部分人都是附近村子的，貌似都租住宅子住来着。
夫妻俩眼神一亮，觉得可行道：“那按雨儿所说可行，就算买了租不出去，我们去镇上天晚回不来不用赶夜路回来，完全可以歇一晚才回来。”
顾雨见终于打通俩人的筋脉，乘胜追击道：“从前我在镇上就读，听同窗偶尔提过镇上一套三进住宅只需五六百两，一进的更便宜，好的一百两左右，路段，环境差的只需六七十两。”
“如果真决定买，我们不知道有几进宅子，先去官牙打听。”
家里光她这段时间弄到的银钱有两千三百五十两，镇上房价不高，买套三进住宅足够了。
而且她不仅想做包租婆，还想买间铺子干生意。
三人说好择日不如撞日，打算今天去趟镇上，顾石山家大儿子大宝来到家里，拿出五百文钱说：“侄子谢过五伯昨晚的相助之恩，我没什么能报答五伯的，日后需要侄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又说道：“侄子蠢笨，还是知道人参的价格不菲，我不能让五伯五婶白白拿人参救我爹的命，这五百文钱是我特意拿来给五伯五婶，还请五伯五婶不要嫌银钱少，请您们收下。”
他不识字，也没多少见识，却知道人参是个好东西。
昨晚如果不是杨氏拿出人参救回他爹，他们兄妹三人就要背上弑父的名头。
她娘不愿意拿钱来给顾武，她和妻子手上只有二百文钱，另外三百文还是弟弟和妹妹凑的。
杨氏数出二百文，退回三百文道：“这支参虽是小雨在山上挖的，我不收一文钱，我也怕事后人人都来找我拿参，你们家的情况多多少少我了解些，收你二百文钱，剩下的三百文你拿回去吧！”
从前去药铺偶然听说过谁谁谁询问人参价格，薄薄的几片需要好几两。二百文钱两片人参，她不知道具体的价，想来就算便宜了些，价钱也差不多。
剩下三百文，就让顾大宝拿回去吧！
顾大宝望着被退回面前的三百文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低下头死死压制住掉眼泪的冲动。
再次抬起头道：“五婶，这些银钱是我们兄妹三人凑的，求您收下。”
顾武在一旁说道：“你五婶让你拿回去就拿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兄弟姐妹应该和和睦睦的，不应该大打出手。”他又说：“这次幸好你爹命大，人没事，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当时你爹没了，你们兄妹三人以及后代子孙都别想抬起头做人。”
唉！那天林子才和他说要分家，家里就一直不得安宁。现在出了这事，不知道林子夫妻俩怎么想的，要分还是继续住一起。
顾大宝听了顾武的话，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委屈地说：“五伯啊！您是不知道这个家不分没法过了呀！”
顾武皱起眉头，看着顾大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大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五伯啊！您应该知道我家一直以来都是我娘管家，我们农闲去镇上打短工，按规矩需要把赚的钱交到公中。”
“但是我们成家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五伯啊！村里谁成家后会把打短工赚的银钱如数全交出去。我们姐妹三人跟孩子们赚十文交九文，偷偷地藏一文以防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拿得出钱。”
“可是我娘不管我们藏在哪里她都能找到，钱全拿走了。”
“前儿个我大孙子发高热急需去看大夫，一文钱都拿不出来，我娘愣一文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