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亲自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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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实的项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完成了报告之后，有几天没有再去中正，也没有再见到秦世锦。
这一天，陆展颜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上班。
却在九点钟的时候，有了变化。
秘书敲门而入，她的手中捧着一大束的香水百合，笑着说道，“陆经理，有你的花哦。”
陆展颜抬头一瞧，果然瞧见了她怀里的百合。
她不禁有些好奇了，这些花会是谁送的？
秘书将花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逗趣着说道，“陆经理，是不是你的爱慕者呀？”
陆展颜在顺安任职期间，并没有什么绯闻事迹，也没有什么追求者。偶尔有过合作的对方，也是直接请吃饭之类，哪里会有这么浪漫的举动。而且几乎每次，陆展颜都会带上秘书一起，无疑就是直接拒绝了对方。
陆展颜在公司里，颇有些工作狂女强人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送花给陆经理呢！
当然是一件让人稀奇的事情！
陆展颜也是好气，却只是笑笑，“大概只是客户的感谢。”
“那还真是没趣呢！”秘书玩笑一句，指着那小卡片道，“陆经理，这里有卡片，不要忘记看看哦！”
秘书退出了办公室，陆展颜瞧着那束百合，拿起了那张卡片来看。
——至于天使，只要心地纯净时，天使就会出现。
这句话不是出自高尔基的《童年》吗？
陆展颜的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可能是言鸿涛。毕竟之前，他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又是一想，觉得不对。言鸿涛现在应该还在南非，或者是国外的哪个国家，又怎么可能回给她送花……
那么……
陆展颜的手指移了个地方，卡片那一角露出一个署名。
不是英文，也不是什么缩写，就这么直接地写着他的名字——秦世锦。
他飞扬的笔迹，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秦世锦……
陆展颜看着卡片上的署名，又是困惑了。
他为什么又要给她送花？
陆展颜怔愣了一会儿，只得放下花，收回心思继续工作。
双手敲打着键盘，屏幕上多了一行字，她的注意力却有点不集中。百合的花香，很清雅很好闻，幽幽地散而来，却让她分神。
陆展颜起身，干脆将百合花拿得远一些。
眼不见为净了。
※※※
“陆经理，今天也有花哦！”一大清早的，秘书又是抱来一大束百合，“我看呐，这次绝对不是客户那么简单，一定是对陆经理有意思！”
陆展颜只是微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用再看卡片求证了，也知道是谁了。
陆展颜以为这是他一时的兴起，可是谁又想到，竟然就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之久。
“陆经理，我帮你把花插起来吧。”秘书显然对这些花很感兴趣，女人对于花朵总是有莫名的好感和向往。
“麻烦你了。”陆展颜应道。
秘书取下了卡片，原封不动地放到陆展颜的桌上，而后折回去开始插话。一边摆弄着花朵，一边瞧着陆展颜。
她正在喝着咖啡，想要提神。
“陆经理，你不看看卡片上写了什么吗？”秘书好奇问道。
陆展颜本来是不打算看的，反正连着几天都是那句高尔基的名言。只是经由秘书这么一提，她随手拿起了卡片来瞧。
这一次，却换了一行字。
——如果你不生气了，那么给我打电话。
陆展颜默然，并没有付诸行动。
电话，她是不会给他打的。
然而隔了一天，秦世锦送来的不只是一束香水百合了。
陆展颜一早来到公司，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简直不是公司，更像是一家花店。太过离谱了，竟然到处都是鲜花。员工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花，堆积的地上到处都是，走路也嫌麻烦，还要小心翼翼一些，只怕会踩到。
这么多的百合，会有种恐惧感，仿佛人被植物给袭击了！
“这些花是怎么回事？”陆展颜根本就进不去，只能问道。
秘书好不容易走向了她，急忙解释，“陆经理，早上的时候就有人来送，我以为就和平常一样，就接收了！谁知道越来越多，竟然有这么多！这些花都是送给你的！”
有没有搞错？
这么多花？全是给她？
陆展颜皱了眉，看着满地的百合花，第一次是觉得，原来花不是每一次都会带来好心情！
好不容易，陆展颜进了办公室。
一进去又被吓住，办公室里也全都是花，充斥着的花香，让她有些晕眩。
陆展颜来到了窗边，将窗户打开透了透气。
而后，她拿出手机来，只得按了他的号码拨过去。
自从那夜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打电话那更是不曾有过了。如果不是因为被花给袭击了，陆展颜是不愿意给他打电话的。
那边很快被接起了，似乎早有预料，这让她有些气愤。
而他一开口，更让她忿然，“我就知道，这些百合花，一定能让你给我打电话。”
陆展颜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冲着那头的他道，“锦总，谢谢你的花，不过已经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所以，请你现在马上将这些花处理掉！全都给我拿走！”
将话说完，陆展颜不等他再多言，就将电话给挂了。
……
中正公司的大厦，副总办公室里，秦世锦握着手机，望着落地窗外整个冰冻的城市，不禁蹙眉。
明明当时，她收到别人那些百合花的时候，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想到刚才电话里她强硬的话语，秦世锦只得一个电话打给了鲜花公司。
不过多久，就有人来搬走了顺安公司的这些百合花。
而员工们对于早上这起鲜花风波，还在揣测，“谁这么厉害，将整个花店都搬来了，这种追求攻势真是太厉害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啊，他是中正集团的大少……”
“秦世锦啊？”
“啊？不是吧！”
“就是他呀，之前饭局的时候，还有和海实开会的时候……”
于是，就连顺安公司，也开始流传起有关陆展颜和秦世锦之间扑朔迷离的纠缠。
—
就在陆展颜以为，鲜花风波已经过去，可以稍微得以安宁的时候，又横生了风波。
午休时间，秘书慌张地奔了进来，“陆……陆经理！”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陆展颜正在查看文件，被她突然敲门冲进来，也是有些错愕。
她的秘书，一向都是镇定自若的。
秘书道，“锦……锦总！中正集团的锦总，他来公司了！”
什么？秦世锦来公司？
陆展颜也是吃了一大惊，这怎么可能？
“他人在哪里？”陆展颜问道。
“就在外面！”秘书刚刚在和部门里的几个女职员谈笑，谁知道就看见秦世锦进来了，起先都是愣住了。而后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奔进来汇报。
陆展颜心里一跳，蹙眉说道，“锦总来了，接待他进来就是了，这点分寸，你不知道？”
“不是啊，陆经理，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秘书指着外边说道。
究竟生什么事情了？
陆展颜的困惑，在此刻膨胀起来。她立刻起身，走出办公室去瞧个究竟。当她推开门，来到部门间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景象，让她完全诧异。
这真是始料不及！
“锦总！谢谢你的下午茶，你人真好！”
“对呀对呀，味道好好的呢！锦总真是太有心了！”
“我们陆经理人很好，锦总你可要珍惜呀！”
部门里一半的职员出去喝下午茶了，还没有归来。剩下的那些，全都围绕在秦世锦身边，正欢快地在谈话。
而在办公桌上，放满了食盒。
那个LOGO标志，竟然是出了名昂贵的唐朝！
这一切就像是当年言鸿涛的重播，秦世锦竟然也做了这些，而且比起言鸿涛来，他更加的大胆，竟然直接和职员们聊天。
“这些下午茶，一点心意，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陆经理能有你们这样的员工，也是她的幸运……”一向冷漠待人的秦世锦，他正被众人簇拥着，有礼而谦逊地说着话。颀长玉立的身姿，雕琢版的五官，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绝对会让人心生好感。
陆展颜完全僵住了！
“陆经理！”直到有人现了她，某个职员喊了一声，“锦总，陆经理来了！”
秦世锦微微笑着，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他笔直地走向陆展颜。那高大的身影，晃到了陆展颜的面前。
“在忙？”他沉声开口，声音很近。
却也一下子震入陆展颜的心扉，周遭的注目犹如当天在中正公司的餐厅一般，让她只觉得脸颊腾地热了起来。
“你跟我走！”陆展颜动了动唇，轻声说道。
秦世锦默然，不多说什么，瞧着陆展颜径自而出，他亦是跟在了她的身后。只是在经过人群的时候，绅士地打了招呼，“各位慢用，我先走了。”
众人争先恐后地瞧着两人双双离去，又是一阵感叹。
“啊！陆经理真是太好命了！竟然有这么一位白马王子！”
“太帅了！太迷人了！好棒啊！”
“唐朝的点心，呜呜呜，味道好好。还有那些百合花，好羡慕陆经理……”
女人们惊羡不已，有男职员受不了一句，“好了，别花痴了，你们又不是陆经理……”
※※※
来到附近一家咖啡馆，选了角落靠窗的幽静位置。
点上咖啡，陆展颜扭头望向窗外。午休的时间，街上的景象也安逸了许多。而她就爱这样的远观，静静看着路人行走，仿佛那些都是和她无关的，就连这个世界，以及面前的人都仿佛是和她无关的。
这样，似乎就可以更加平静。
秦世锦率先开口道，“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打扰了你。”
陆展颜依旧瞧着窗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半晌，只能“恩”了一声。
“那些百合花，我已经让人全都搬走了，是不是要搬去你的公寓？”他又是问道。
“不用了，我不喜欢百合花。”陆展颜淡淡道。
这么多的百合，如果放去她的公寓，那她的房子也要被淹没了。
听见她这么说了，秦世锦道，“不喜欢百合，那你喜欢什么花。”
“都不喜欢。”陆展颜说着，也回头瞧向了他。
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冷凝，好似有无形的阻碍堵在两人的面前，像是一道墙硬生生拦开两个世界。
半晌秦世锦才幽幽开口，声音低了几分，“那天晚上……”
搅拌着泡沫的手骤然变得僵硬，不等他说下去，陆展颜急急打断，“那天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秦世锦眼眸一凝，只是望着她，“算是过去了？”
那天夜里的一切却在这一刹那，全都在脑海里上演，他的野蛮，他的掠夺，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他将她的哀求全都视若无睹。她的无助，她的害怕，也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在经历了一次。空气都稀薄起来，深呼吸也不再管用，他的注视让她不安。
陆展颜放下汤匙，却因为颤抖了手，而出了轻轻的碰撞声。
她的慌乱，在这碰撞声里，清楚可辨。
秦世锦眼中深邃起来，等待着她的回答。可是，他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将会是怎样的回答。
陆展颜扯起一抹笑道，好似在自我催眠，“恩，没什么了。”
“那我们呢？”他的眼神闪烁着不明光芒，亦有一丝不明的渴望。
陆展颜又是一怔，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安静。
那我们呢？
他这么问着。
陆展颜垂着睫毛轻轻颤抖着，而后慢慢抬起。她的目光迎向了他，食指紧扣杯手，“也过去了。”
秦世锦墨黑的双目随着她的话语渐渐黯淡下来，一瞬间眸底又簇起一丝冷焰死死盯着她，“我不认为，这样就算过去了。”
陆展颜心里一紧，望着他轻声道，“那天，你也同意了分手。”
他说：好！很好！分手就分手……
秦世锦沉默了下，而后开口道，“如果我收回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