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什么,你暗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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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乐看了一眼泅湿的地面，觉得有点可惜，这可是原主辛辛苦苦酿了半年的灵酒。
“那个，徒儿你是对为师说笑的吧？”风砚结结巴巴地开口。
“是啊，小师妹，你才幻术境四重，如何能杀得了他？”池照檐愣了一下，道。
拂衣先是被她这话一震，神色郑重：“小师妹，这话可不兴乱说，那御兽宗的人最是护短，若是知道秦元死于你手，哪怕是玩笑话，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灵乐心知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可是，有些事如果瞒着不让他们知道，以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她不会一直留在上清宗，以后势必会去五大域闯一闯，若是一直瞒着自己的实力，恐怕她稍微去一些危险的地方，都会让他们像今天一样担忧不已。
在情况允许的范围内，灵乐不介意给自家人露点底。
想到此，她闭上眼，直接爆发出自己的气息。
“幻术境七重？”风砚刚刚重新拿起一个酒杯，还没开始倒酒，一见到这股气息，手不自觉一抖，杯盏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池照檐蠕动了下嘴巴，艰难出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师妹……晋入第四重好像还是在半个月前吧？”
“所以，她半个月连跨三阶？”拂衣懵了下，不自觉抓皱了红裙，片刻后，一种自豪感在心头猛然升起。
风砚颤着老手，仰天直呼：“天才！天才啊这是！”
“小师妹，你真的把那秦元杀了？”池照檐咽了咽口水。
灵乐从意戒中取出那些从妖兽嘴里剩下的血肉残骸，语气沉重：“我知道杀了他会有麻烦，但是，他杀我上清宗那么多弟子，不杀了他，我问心有愧，有何脸面见宗门？”
风砚闻着那浓重的血腥味，小心接过那块包裹的布，浑浊的眼里顿时湿润起来，嘶哑道：“杀得好，杀得好……”
此次出发前去秘境裂缝的人，全是他无忧峰的弟子。
走之前，他们还完好无损的，走之后，却只剩这些不完整的残骸。
隔着布条，他都能感应到那残骸之下的痛苦意念。
那可是活生生被妖兽吃掉的人啊！
“可是师尊，掌门那里……不好交代啊。”拂衣望着那残缺的骨架，心里一阵痛意，但旋即又想起另一件事，不免为小师妹担心。
风砚收好那片从衣角撕下来的裹布，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徒儿裙子这么破破烂烂的了，他看了一眼拂衣：“她那里，为师去说，你让你小师妹好好休养一下。”
灵乐心头一暖：“师尊，若是以后御兽宗的人知道此事了，你就把我交出去，免得牵连整个宗门。”
“你胡说什么呢？哪有让弟子去送死的，这事你别管了，为师会帮你处理好。”风砚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池照檐，“你小师妹都快饿糊涂了，还不快带她下去吃个饭换洗一下？”
“哦哦。”池照檐这才缓过神来，对着灵乐道，“小师妹，我们走吧。”
“走没问题，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灵乐抬起手腕，神色别扭，“这样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不觉得，我很自在。”
“6。”
听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话语，拂衣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她缓缓道：“师尊，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见掌门吧，若是这事真的需要有人承担责任，我希望能是我，反正我现在也是半个废人了，绝对不能让小师妹有事。”
“拂衣！”风砚厉声喊了下她的名字，“你可还记得当初为师将你领回宗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拂衣眼角微红：“师尊当时说，今日你护上清，来日上清护你。”
“你既然还记得，那以后，就不要在为师面前说这种话了，你小师妹是很重要，但你在为师心中，同等重要，你可明白？”风砚语气凝重。
“是，师尊，弟子知错了。”
“走吧，我也该与我那师妹好好谈谈心了，我们上清宗已经蛰伏得够久了，再跪下去，不动域那些人怕是早已忘了上清宗。”
风砚微一甩袖，朝门前走去，拂衣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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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宗有个专门给弟子用餐的地方，原本名叫尚食殿，后来被弟子们亲切地称为饭堂。
他们两人来得太晚，到了以后，只剩两个鸡腿和五个馒头。
在原主记忆中，上清宗的所有东西全都是用积分结账的，而积分就存放在弟子令中。
她擦了擦意戒，正想从中翻找一下那枚不知道放哪里的弟子令，突然感到手腕被红绳牵动了下，旋即，池照檐结完账端着碟子走了过来。
“今天太晚了，将就吃吧，下次师兄带你下山吃好吃的。”他将碟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笑眯眯地看向她。
灵乐这具身体才十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尤其是在进阶以后，对食物的需求量就更大了。
这会，看着那两个油光饱满的大鸡腿，她不由咽了咽口中，问道：“五师兄，你不饿吗？”
“都是给你的，快吃吧。”池照檐递给她一双筷子，道。
见状，灵乐也不客气了。
她拿起一个鸡腿，张了张嘴，刚要开始干饭，就听到隔壁桌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现在饭堂真是什么人都放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她下意识皱了下眉，抬头看去，却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
她很快从记忆中认出这人，少女名叫南笙，是无涯峰的内门弟子，只因原主与无涯峰的亲传宋淮安走得比较近，所以被南笙数次针对。
但是灵乐清楚地知道，原主与宋淮安是很纯洁的同门关系，只不过是说过几回话，便被南笙看到了。
对于南笙，灵乐懒得理会，垂眸安静地啃鸡腿。
然而，她的不回应，反倒让对方有恃无恐。
下一秒，便听南笙点名道姓。
“我说灵乐师妹啊，去个秘境回来，脸皮倒是厚了不少，光天化日之下，便和你五师兄手缠红绳，不怕宋师兄知道啊？”
灵乐吃完鸡腿，这才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开口：“师姐，你是嫉妒我和五师兄关系好，还是暗恨自己不能和宋师兄手缠红绳？”
“你！”南笙一时语塞，这两个问题如此尖锐，她答什么都不好。
灵乐接着她话头说下去，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什么，你暗恋我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南笙气得涨红了脸，然而少女这副娇俏的模样，在不明事实的人看来，倒真像灵乐所说那样。
眼见周围人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南笙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怎么可能暗恋你！”
“如果不是暗恋我……”灵乐语气一顿，忽然站起身，走向她的桌子，一点点逼近她。
南笙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吓了一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慌乱之中，竟是被她逼到石凳上坐下。
她的手缓缓抬起南笙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姿态闲适又优雅。
南笙不知怎的，被少女那双幽深的眼眸一看，心中一阵慌乱，竟是忘了推开。
她目光落在南笙的身上，语气很轻：“如果师姐不是暗恋我的话，为什么每次都要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那是因为……”南笙嘴唇嗫嚅了下，一时有些失神。
“因为什么？”她停顿了下，唇角微抿，“因为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