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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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川确实梦见过季安渝。
欧欧出生前梦见过一次，梦见季安渝拿着根棒球棍站在他面前，警告自己不要靠近宋廷澜。
欧欧出生半年后，又梦见了一次，梦见季安渝拿着个奶瓶抱着欧欧喂奶。
欧欧起初只是眉眼有点像季安渝，他还以为是巧合，结果越长大越像季安渝，简直就跟季安渝小时候一模一样。
前几个月欧欧吵着闹着要妈妈，他的脑海里就反复出现季安渝的身影，甚至还梦见过自己将季安渝按在床上亲吻等画面。
机缘巧合下，他听一个朋友说季安渝大学那会儿打赌输了捐过一次*。
所以他找人收集了季安渝的头发，做过一次亲子鉴定。
他之前之所以假装不知道就是不想太过主动。
alpha大多不喜欢被动。
如果他过于主动地靠近季安渝，他怕季安渝总想着逃离。
他本来想找个契机接近季安渝的，没想到季安渝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季安渝睡在他怀里时，他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信息素。
被醉酒的季安渝亲了一口后，他就很想将人按在怀里亲。
他大概是对季安渝动心了。
刚刚听见季安渝聊起宋廷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嘴欠，非要说那些会令季安渝炸毛的话。
现在好了，季安渝不肯跟他回家了，他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欧欧交代。
他试图给季安渝打电话，季安渝拒接得很果断。
他又不是真的x冷淡，他到哪去印证明啊？
回到家时，欧欧在午睡，怀里抱着季安渝昨天给他买的大鲨鱼玩偶。
白牧川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欧欧的头发，俯身在欧欧的额头亲了一下。
欧欧睡醒后看见爸爸在沙发上看文件，拎着大鲨鱼爬上了沙发。
“daddy呢？”
白牧川合上文件，将欧欧抱在怀里，哄骗道：“daddy去出差了，过阵子才能回来。”
欧欧一听这话，眼眶就红了，下一秒就开始掉眼泪。
白牧川心疼地抱着欧欧，哄道：“daddy要工作啊，不然哪有钱给欧欧买礼物。”
“欧欧不要礼物，欧欧要daddy。”欧欧抱着大鲨鱼哭，哭岔气了又连续不断地咳嗽。
白牧川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哄他，但怎么都哄不好。
他给季安渝打了个视频电话。
季安渝还是不接，白牧川只好先发信息给他。
【白牧川：欧欧哭着要找你，我哄不好，你让他看看你吧。】
信息发出去后五秒，季安渝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daddy，欧欧要daddy。”欧欧摸了摸屏幕上的季安渝，哭得一抽一抽的。
季安渝看欧欧哭得这么可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恨不得飞过去抱抱欧欧。
但看见欧欧身后的白牧川，他又犹豫了。
他想当欧欧的daddy，但他不想当白牧川的omega。
被enigma标记的alpha会成为enigma的专属omega，每个月都会发情，发情时会黏着enigma，就跟喂不饱的饿鬼一样。
他可不想变成那样。
“欧欧乖，daddy明天去幼儿园接你放学。我们一起去亲子餐厅吃饭。”
欧欧止住了哭声，“晚上daddy不陪欧欧睡觉吗？没有daddy，欧欧睡不着，会做噩梦的。”
季安渝瞟了一眼白牧川，质问道：“这话不会是你教欧欧说的吧？”
白牧川摇了下头，“不是我教的，欧欧喜欢黏着你。”
季安渝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跟白牧川睡一个房间，要求道：“你把欧欧送过来，让他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白牧川：“那我呢？”
“你？”季安渝撇了下嘴，“你睡你自己家呗!”
白牧川：连婚都没结，就要提前体验离婚生活了？
白牧川低头询问欧欧，“宝贝，爸爸和daddy只有一个能陪你睡觉，你选谁？”
欧欧一秒都没犹豫，“欧欧要daddy！”
白牧川戳了戳欧欧的酒窝，“为什么不选爸爸？”
欧欧思考了两秒，一本正经地回道：“daddy比爸爸香。”
酒味的信息素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还挺受欢迎的，但在小孩子这里远远没有香草有吸引力。
挂断电话后，白牧川让欧欧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
“过会儿见到了daddy，daddy可能会把爸爸赶出去，你到时候就跟daddy说要爸爸留下来陪你。”
欧欧拍了拍鲨鱼玩偶，“daddy为什么会把爸爸赶出去？”
白牧川实话实说道：“你daddy不喜欢我。”
欧欧一直觉得自己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得知daddy不喜欢爸爸后，欧欧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爸爸了。
但欧欧看了半天，还是觉得爸爸很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点。
最后，欧欧亲了白牧川一口，“欧欧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daddy也会喜欢的。”
白牧川收拾了一些欧欧常用的物品，带着欧欧去了季安渝家。
站在季安渝家的门口，欧欧抬手敲了敲门，“daddy，我来啦！”
季安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敲门声立刻去开了门。
还没看清，欧欧就扑进他怀里，圈紧了他的脖子。
“daddy，欧欧好想你啊。”
季安渝抱着欧欧，看了一眼白牧川，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白牧川拎了拎手上的儿童行李箱，“箱子挺沉的，我帮你放客厅。”
季安渝没多想，侧身让白牧川进去了。
季安渝：“你怎么还不走？”
白牧川走到季安渝身边对着欧欧说：“欧欧，爸爸要走了，今天晚上你跟daddy睡好吗？”
欧欧趴在季安渝的怀里，完全忘记白牧川之前跟他交代了什么，笑着跟白牧川挥了挥手，“爸爸再见。”
白牧川：哈？我在儿子心里这么不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