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又见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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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闫埠贵在门口,搓着手,伸长脖子盯着巷口的方向,紧张的来回踱步,像极了书本里描述的,期盼丈夫归家的妻子。看见陈萍,立刻跑近焦急的问:“陈萍,回来了,见小赵干事了吗?不是说下班前供电公司的人,会来安电灯泡吗?怎么还没来呀?就差最后一步了”
陈萍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赵不是说都安好了,只要拧上灯泡就行了吗?你家没给留灯泡?”
闫埠贵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放松下来:“给了,我以为会跟你们一样,上门安一下的,这不是区别对待吗?早知道,就不在这儿等一下午了。真是不负责任,没有契约精神,光我自己都出了40多万呢,那么多钱呢,连个灯泡都不给装,算了,不与竖子计较,我自己装吧。谢谢你啊,要不我还得等呢”
陈萍无语,就这么点儿事,都能感觉到吃亏?那得多细的针鼻儿,才能拦住这心眼儿啊?“闫老师问个事儿,江相派知道吗?”看到闫埠贵一脸茫然的样儿,就知道跟鲁志海联合的不是他,于是笑了笑说:“没事儿,不知道就算了,替朋友打听的,谢谢了”说完,就回家了
一回到家,陈萍笑的超级明媚,儿子最喜欢看这个笑,说这叫姨母笑,只要一笑,儿子啥都会答应:“儿子,晚上想吃啥?鲫鱼豆腐汤好不好?让柱子来做,少放盐,加点儿奶粉,行不?行的话,我去喊柱子来”
鲁子轩看似沉思,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好。但内心却在狐疑【又听见我心声了?不该呀,今天情绪绝对没有波动过,一直毫无波澜啊,难道真的会母子连心?
那完了,连着老妈的智商,那不妥妥的炮灰加路人甲吗?什么情况?我宁愿不要这好看的皮囊,也得守住这精明的灵魂啊】
陈萍飞一般出门,出了门还心有余悸,“差点儿又暴露了,怪不得儿子说自己一得意就冒傻气儿,看来是真的,儿子刚在心里念叨,自己就说出来,这不纯傻子吗?下回跟他反着,应该就没事儿了吧?小样儿,还连我的智商?我自己都找不到,你能连上?哈哈”
想着心事就走到何雨柱家门口,看门开着,就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柱子,回来了吗?”
何雨水从屋里蹦了出来,欣喜若狂的说:“姐姐,老师说我考了第一名,开心不?您家雨水有出息了,轩轩呢?我得赶紧告诉他,让他天天笑话我”
“是吗?咱家雨水这么厉害呢?长的好看,说话也好听,关键是学习还好,怎么全让咱占了?你说这哪说理去呀?看看都知道用敬语了呢”陈萍对何雨水从来不吝夸奖,天天给小丫头高兴的不行
何雨水一本正经的说:“就对您一个人,别人?想都别想,我就喜欢姐姐,我听说要开全院大会,您是来喊哥哥的吗?哥哥刚下班,换衣服呢,天天臭美,大老爷们儿的,天天换,天天洗,比我一个这么好看的姑娘换的都勤”
陈萍也喜欢跟何雨水亲近“是吗?怎么能这样呢?谁都不能超过咱家雨水,那咱俩一起说他,不能比咱雨水换衣服勤。谁说的开全院大会?我怎么不知道?也没人说啊”何雨水拽了一下陈萍的衣摆,示意蹲下说悄悄话,陈萍心领神会马上蹲下侧着耳朵,准备倾听
何雨水露出个你很上道的表情,趴在陈萍耳旁说:“我昨天在易忠海家门口偷偷听见的,刘叔想当二大爷,给了易忠海两张钱,不知道是多少,让他和闫老师商量一下。刚才又看见刘叔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从易忠海家出去了,还说晚上开会全靠老哥哥了。肯定是办成了,估计一会儿就该来通知了,您看,东旭哥来了,肯定是通知开会的”
“陈萍也在啊,那正好,免得我跑一趟了,你去通知一下后院儿的人,我师父,不是,是二大爷要开全院大会,半个小时必须到啊。雨水,去让你哥把院儿里的电灯打开,赶紧去啊,一个个的都没一点眼力劲儿。对了,雨水,让你哥把桌子也搬出来啊”贾东旭昂着头,用下巴指着陈萍跟何雨水,骄傲的吩咐着
俩人对视一下,同时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贾东旭,谁都没动,五秒钟后,贾东旭轻蔑的“切”了一声往后院儿走去。陈萍看着何雨水问:“他一直都是这样傻不拉叽的?你哥呢?,赶紧让他去后院儿做饭,昨天买的鲫鱼还活着呢,还有豆腐,得让你哥想想怎么做好吃,都快让你哥把咱的胃口养刁了。估计你们以后,都吃不下我做的饭了。行了,去喊你哥吧”
“不用喊,我来了,姐,您真是我亲姐,正好师傅让我不要拘泥在一种菜系里,教了几道粤菜,光用嘴说了,也没材料,正好您就来了,给你们做个经典粤菜鲫鱼豆腐汤,跟咱做的不是一路,走,赶紧的。我先去找小轩轩了啊…哈哈”何雨柱兴奋的要飞起来,说话声音都得跟着脚步往后院儿飘
何雨柱一进门,就看见鲁子轩,无聊的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打盹儿“小轩轩,舅舅来了,猜猜舅舅给你带了什么?哈…萝卜雕的,好看吗?桃花,认识吗?舅舅自己雕的,等你再大点儿,舅舅带你去天桥那边看杂耍,听昆曲,听相声,再带你去逛庙会。哈哈…想想都美,小轩轩,你要赶紧长大,舅舅教你打…不行,你妈不让打架,那教你做菜,跟你说,舅舅我现在跟师傅那儿,是得了大脸了…”
直到看见陈萍带着何雨水进门才收住嘴说“我先去给你们做饭啊,让你们尝尝何大厨亲自做的经典粤菜”
陈萍看见鲁子轩又在那专心致志的听何雨柱瞎白话就气道:“得,何大厨还没跟你侄子显摆完?赶紧去做饭吧,一会儿又得有人催着去开全院大会”
“得令!赢秦无道把山河破,英雄四路起干戈。宽心饮酒宝帐坐,待听军情报如何”何雨柱唱着霸王的台词去做饭了
何雨水愣愣的看着何雨柱走到门外才问:“我哥这是疯了?好好的唱什么戏?小轩轩,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给他施法了?他怎么就这么兴奋,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何雨柱呢”
陈萍制止道:“别瞎说,你哥是在厨房太久没跟别人说话,给憋的,跟轩轩聊高兴了,就唱呗。你不也是,跟我正说着话,一高兴,就哼哼唧唧的唱歌?虽然没听明白你唱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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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电后续
闫埠贵从陈萍那儿得知,小赵干事也在找供电公司跑电路,兴奋的一夜未睡。为啥?因为他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跟老孙头儿和赵三儿要回自己的赔偿。
第二天到学校报到后,又是一番恭维加打点,换成了下午上课。揣上选举前刘海中给的三支大前门,马不停蹄找到小赵干事,又是递烟加马屁,三言两语说明原委,把没有电的悲惨生活,形容的是惨不忍睹。
小赵干事也干脆,答应帮忙联系,但因为是单独跑线,需要个人承担电线费用和工人工钱。另外如果院内有其他没安装电路的房子,也需要安上,供电公司不会再来第三次,所以需要闫埠贵去联系。
这下闫埠贵麻了,脑袋里嗡嗡的,再后面的话,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早就打听过,电线比电灯贵多了,这么长的电线要自己掏钱?那得多少钱啊?全家人得节省到什么程度,才能补回这电线钱?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跟全院人作对?为什么要计较那不起眼的电费?
还有另外两家,本来是要借这次机会,让他们感激自己,主动归还讹走的那笔钱的,可现在呢?如果操作不好,得再次摔跟头。闫埠贵是真不明白,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因为一碗白面,赔了40万,因为自己嘴贱,出了70万,这次又不知道得出多少钱
闫埠贵也没心情寒暄了,像丢了魂儿似的走回家。失落了好一阵,才和杨大妈说了电线的事儿,杨大妈听完也是如丧考妣。大骂闫埠贵太斤斤计较,不为家人考虑,只会算计些蝇头小利,没有大胸襟大气魄。闫埠贵也埋怨杨大妈自作主张,不经允许,私自拿人家的东西,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两人吵了两天,又冷战了两天,可事情还得解决呀,吵架有用,就不用教书了。闫埠贵主动道歉,才换回了上桌吃饭的权利,是的,自从两人吵架,杨大妈就没再做闫埠贵那份儿饭。还是易忠海可怜闫埠贵,让他每天到家吃一顿晚饭。两人握手言和之后,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另外两家探一下口风,再做决定。
老孙头儿家没有电的日子也难熬啊,虽然闫埠贵赔了些煤油钱,可看见别人家都是灯火通明,他家却黑灯瞎火,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以前是没感觉到电灯的好处,认为只是点亮的方式不一样,可真正对比才知道,差太远了。
人家只要进门,拉一下电灯开关,就立刻四处亮堂起来,可煤油灯呢?要先摸黑找到火柴,再利用火柴的微弱光线,找到煤油灯点亮,有风时,还要到背风的地方点亮。还不一定能一次点着,有时因为风大,有时因为火柴受潮,有时因为火柴烫到手,有时因为灯捻抽不上油…点不着的原因太多了,哪能跟电灯相比?
再加上煤油灯也不安全,以前就因为孙子小,想点灯没找到火柴,用灶膛的火去点,结果差点儿酿成大祸。儿媳妇儿也因为起夜,找不到煤油灯,而差点儿流产。
看着孙子用期盼光明的眼神,盯着别人家亮起的电灯,老孙头儿也是心里发酸。老伴儿也天天埋怨,因为点儿不起眼的小钱,耽误纳鞋底。还因为这,一大把年纪了跟人家干仗,虽说得了煤油钱,可失去的更多啊。
先是最后一个太监的名号传出去了,又让儿子怀疑自己的出身,非做个滴血认亲,要不是人家医院说那个不准确,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搞得儿媳妇儿现在都不跟老两口说话。图什么呢?
老孙头儿也打听了一下,一说电线要自己掏钱,同样心疼的抽抽。一家人一合计,得出一样的结论,等,等另外两家,就不信他们不羡慕灯火通明,就不信他们两家没有烦恼。
当然有烦恼,赵三儿在家,被媳妇儿数落得跟孙子似的。“你说你图啥?就因为个狗屁不是的三大爷,说了几句狗屁不通的大道理?他比国家的人会算?比政府的人还懂道理?他要是能,就别偷人家白面被发现啊,他要是厉害,别赔人家钱啊?他要是有本事,别请全院人吃饭啊。”
“你没见过,总听过吧?他闫埠贵真那么牛逼,还会给陈姐道歉,会给陈姐服软?两句高帽把你戴的都飞起来了吧?狗屁的年少有为,你要是有为,早特么不在村里受气了。去特么的教书育人,天天守着咱家灶台,见有荤腥儿,就来跟你拉近乎,你是个啥东西?一个进不了别人眼缝的学徒工。”
“来前儿家里老人咋说的?城里人个个是人精,人家哪个不比你个土鳖强?人家那些家庭条件差的,都知道这是好政策。就你个傻不拉叽的东西,听那半吊子老师的屁话,我要是能出去干活儿,就你这种怂蛋,非一巴掌呼死你。”
“我找陈姐问过了,会有第二批来装电灯的,需要自己掏钱装电线,你要是再听那闫埠贵的馊主意,咱就别过了。我回家再找个不窝囊的鳏夫,总比跟你个啥也不懂,爱听歪理的软蛋强。”…
就这样,你有情我有意的,三家再次合作了。但过程可没那么顺利,连电线带电灯,再加上工钱,全部走下来,加上路灯需要69万。经过小赵的合理分配,因为闫埠贵家是主线需要31万,赵三儿家需要15万,老孙头儿家是后院需要23万。
又经过几次不太友好的协商,因为是闫埠贵极力撺掇不装电灯,必须有处罚,于是就变成了,闫埠贵41万,赵三儿10万,老孙头儿18万。两家也同意退回先前的赔偿,这才达成一致,装上了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