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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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意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看到和自己试验中的效果一样，才继续说道：“这是提神醒脑清心明悟效果的加强浓缩版，为了让周老爷一试便立刻起效，用的剂量是稍微多了一些，不过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的......周老爷？感觉如何啊？”
周隐喝下茶后便闭起眼睛细心感受，此刻听完对方的话之后，才仿佛刚刚云游四海般慢慢回过神来，只见他没有回答如意的提问，反而向黄有财拿了纸笔，下手如有神助，刷刷地就写满了好几张纸。
程如意和黄有财互看一眼，都不知道周隐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他写完第十张纸，才终于停下笔，然后抬头看向如意，露出了他们之间第一个真诚的笑容，“程娘子，多谢了！”
“啊？哦.....不必客气......”程如意不禁被对方的有些孩子气般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也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周隐整理好纸张之后，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才恭恭敬敬地对如意行了一个礼，目光和语气都无比认真地开口：“承蒙程娘子看得起周家，此次合作若能成功，日后周家便是程家最坚实的盟友，我周宴堂在此发誓，只要有周家一日，必定全力护程家周全！”
这一番话可把程如意和黄有财都吓了一大跳！
在黄有财的眼中，自己东家的表现无异于得了疯病，难不成是刚刚那颗丹药并不是什么提神醒脑清心明悟，而是让人一吃就失心疯？
程如意一开始也觉得完蛋了，肯定是这个药效太过重，不小心把周家老爷弄傻了。
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对方双目清明神态诚恳，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开玩笑，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她还是太过小看系统出品了，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把药效再减半才更加妥当。
还好周家老爷的人品看起来颇为值得信赖，看着她的目光之中只有惊讶和郑重，并没有一丝贪婪或者其他阴暗的想法。
如意思考片刻，也跟着站了起来对对方回礼，“周老爷的话，我信了，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
周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作用，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神清气爽，人也变得友善了不少，而且此刻他满脸笑容，看起来竟然还有一些傻气，和之前不可一世的冰山美男仿若两人。
“程娘子，首先我很高兴能与你合作，也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但是在下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周老爷请讲！”程如意虽然疑惑，但看到对方一脸真诚，但是决定听听看。
周隐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便示意对方坐下，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并且还先给对方倒了杯茶水，看到程如意喝下去之后，才缓缓开口：“程娘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且有侠义心肠，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记得人心难测，即使是今日你我拟定契约，日后合作顺利，但是也不能保证我们将来一定不会翻脸，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今日我周家尚且算是如日中天，但这世道难说会不会就突然遭难，到时候我们会不会为了生存就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相信你也知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当然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如意当然懂，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小心翼翼，并没有把系统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不可否认的是一直以来她确实有点太过天真善良太过相信别人，也许有人觉得有些圣母，但是她觉得在不损害自己利益和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帮助有需要的人并不是一件坏事，她想相信善有善报。
而这一次之所以冒险选择周家，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只是没有想到，周家的人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值得让人敬佩！
那平日里态度高高在上的周老爷，竟然会如此真诚对她说出这一番话来，老实说，如意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从前黄掌柜跟我说他们东家是个极好的人，为人最是心善，今日看来，黄掌柜确实没有骗我。”
周隐闻言立刻转头瞪着黄有财。
“啊？这......东家，我这不是对您一片忠心嘛，呵呵。”黄有财心里无辜得很，忍不住暗想这个程娘子，怎么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多难为情啊！
皮了一下之后，程如意也收起笑意，认真地对周隐说到：“周老爷这一番肺腑之言，我感动万分，您放心，丹方的事情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们，我也没有打算要坦白配方，按照原来的想法，我这边负责出最重要的丹药和一些经营上的创意，你们负责日常的管理和人手安排，咱们按利润分成，互不干涉对方。”
“如此甚好！丹方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过问，你们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其中真真假假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们只负责做搬运和掩护的工作。”
周隐看得出这个程娘子确实是已经有一套计划，便好奇地问道：“程娘子，你说的经营上的一些创意......是何意思？”
来了来了！终于进入今日的正题了！程如意忍不住有些激动地开口说道：“这就是今日我特意找周老爷要商量的事情了，不知道您对香水行是否了解？”
所谓的香水行其实就是澡堂的意思，这个行业由来已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怀山县城也有好几家，几乎都开在西市附近，冲一次澡不过一两文钱，适合那些家中不方便洗澡的穷苦百姓。
“香水行？周家倒是没有涉猎，但是据我所知一般都是比较穷苦的人家才会去的......他们应该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你的丹药。”
程如意闻言举起右手食指摇了摇，“周老爷误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直接售卖药丸，这样不但容易暴露配方，而且根本留不住客人在店里消费，并非我所愿。”
这下周隐真的有点迷惑了，他忍不住挑了挑眉，不自觉地向前探出身子，好奇地说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