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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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孙家的跑腿小厮就过来了，这段时间每隔几天他都会来往程孙两家，帮这对闺蜜传传信，主要还是来程家拿一壶水回去。
小厮原来名字叫大狗，后来被孙家买回去之后就改了名，叫顺风，也不知道是名字的加持还是原本就有这个天赋，总之他跑起来特别特别快，久而久之就变成专门负责跑腿的工作了。
“顺风，快进来！”如意每次叫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带着一点恶趣味，“这个包袱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你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最近不太平安，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如意特意把平时的传递东西的篮子换成了更加轻便不惹眼的包袱，里面除了像之前那样放了些芽菜、鸡蛋和润脉茶之外，这次还添加了一块火腿的中方，还有一封厚厚的信件，所以这个包袱比平时的篮子还要重一些。
而顺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如意看着他忍不住小心叮嘱。
顺风接过包袱小心背好，也没有问为什么不用之前的篮子，只是乖巧地回答道：“嗯嗯，好的知道了，程娘子！”
如意看着他转身就瞬间跑到不见了身影，心中感叹，如果生在后世，估计绝对是个国家队选手！
梦境里面并没有出现杨柳儿的相关信息，所以她也不清楚后来孙家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孙家比起程家家底丰厚不少，家中人丁兴旺，仆人之中也多是壮丁，想来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信中提醒了一下之后可能会不太平安，让杨柳儿作一些准备，还说了这润脉茶其实是补药，可以让她丈夫和儿子都喝一些，能强身健体，之类的零零种种写了一大堆，希望杨柳儿能平安渡过吧。
如意回到房间之后，开始清算了一下，辟谷丹还剩下四颗，润脉丹有五颗，加上今天刚刚领取的蕴灵丹残渣一份，还有这个月的新人大礼包：一阶下品赤荆棘。
“【赤荆棘】，一阶下品灵植，五颗（种子），木属性，生长期短，成熟期通体呈褐色，带有赤血色尖刺，练气初期或凡人触碰尖刺会短暂局部麻痹，若大范围被刺伤轻则全身麻痹，重则昏迷不醒，直至解毒或者毒性消散，练气中期及以上不受影响。
注意一：若生长期间灵气不足，尖刺则不会发红且不含毒性。
注意二：尖刺取下后三天内可保持毒性，之后每日递减，十天后毒性全部消散。
注意三：荆棘根部蕴含丰富汁水，敷在伤口即可解毒。”
这个......简直就是防御和偷袭神器啊！
只是怎么使用才能发挥最大效果，还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目前粮食充足，辟谷丹她们家可以减少用量，如无意外十天之后就又可以拿到六颗，所以她打算分批量在后面的公共水井里加入辟谷丹粉末！
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他们这个丹药的作用很有针对性，既能饱腹又能排毒健身，非常适合在目前的情况下给街坊邻居们服用。
第二就是为了隐藏自己，再过一段时间之后，其他人只会越来越消瘦，而她们一家人到底粮食充足，就算再怎么刻意减少食物，也会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这样不是明摆着的靶子吗？
所以如意打算每日早上在打水的高峰期都会出现在水井边，表面上是和街坊聊天打探信息，实际上是看时机分批投放辟谷丹粉末。
当然她也知道附近几条巷子住了几百人，就凭几颗丹药起不到什么作用，虽然杯水车薪，但时间久了好歹会也有一点变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不定那一点变化就有可能产生巨大影响呢？
除了辟谷丹之外，她还打算把自家种的蔬菜也拿部分出来交换，毕竟蕴灵丹残渣的分量还挺充足的，上个月的都还剩下不少，用来种荆棘应该足够，分一点点种菜就可以了，当然其他蔬菜只是小部分，芽菜才是大头，只是需要控制好数量，小心谨慎一些，别让人发现端倪。
关于外面的街坊邻居，能做的暂时也只有这些了，目前也还没有开始乱，你无缘无故要让人小心只会惹人怀疑。
而自己家就不一样了，能做的事情非常多！
早餐的时候，如意趁着人齐，想和大家讨论一下，顺便说说她接下来的计划。
“前几日官府搜查粮铺，我怀疑是因为近期内县城都解不了封，所以官府的人才会那么紧张想要收集更多粮食，而且王六那群混混很可能也得到了消息，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很有可能会乱！”
如意说完后看向大家，发现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便继续讲下去：“我们家人口虽然不算少，但是却几乎没有战斗力，因此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她的计划也不难，首先是大家继续一起强身健体，每日早上晨练必不可少。
然后每天两顿饭也依然不变，只是分量需要适当调整一下。
“往后的日子，每天早上都由我和翠姨出门打水，顺便打听消息和交换食物，其他人尽量不要出门，所以我们两人每天的食量需要相对应地减少一些，这样起码看起来和其他人不会有太大区别。”
如意才说完，其他几人果然都不同意了，尤其是程云平。
只见他直接站起身，气呼呼地说道：“娘！我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大丈夫，让我去吧，我少吃一点也可以的！”
“就是因为你是这个家里将来最大的依靠，所以才必须要最健康才行！”如意深深地看着她这个便宜儿子，人是好心的，就是不太聪明......
“你们几个年纪小，爹年纪大，小满要照顾孩子，我和翠姨出门之后家里的安全就只能靠你了！所以你只能再吃得多一点，再长得强壮一点，才能好好保护他们，你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云平听完之后，果然拍拍胸口表示他一定会照顾好妻儿和妹妹们的！
还好小孩子比较容易骗......
“而且你们留在家里也不是没有工作的，我打算加固一下房子的门窗，最好可以做一些陷阱。”
程家虽然只是一进的小院落，但是三面单边，只有一面和隔壁魏家的院子相连墙壁相对高一点，其它的墙壁目测也就两米左右，非常容易翻墙。
还有家前院的铺子，铺面向着街那边是一整排的木门，看着就不太牢固，如意记得地窖里面还有很多木料，正好可以用来加固一下，这件事情就由程岩负责，云平在旁边辅助。
这天之后，程家就开始按照计划行事。
如意每天早晨都会浑水摸鱼地把辟谷丹分几次投入井水中，人多的时候就放多点，人少的时候就放少点，偶尔也会撒一些润脉丹。
至于徐翠的交换食物和打探消息生意更加是如火如荼，她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每天身边都围满了人，就差摆个档口了。
慢慢交换的人多了，连不是这几条巷子的人都会过来逛，但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在辰时结束前纷纷散去。
如意没有限制交换的物品种类，以至于后来越来越多人都开始用其他物品交换，例如家里开布匹店的就用布、鞋店的就用鞋，还有人甚至直接用钱买，原因无他，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食物可以交换的了。
县城不比乡下，不是每家每户都会自己种菜，虽然囤了主食的人比想象中的多，但是光吃主食一直不吃蔬菜也不行啊，所以蔬菜的需求量还是比较大的，至于鸡蛋肉类的根本没有人会拿出来交换。
这段期间偶尔也会有人对程家阴阳怪气装穷哭惨，但好在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大家都不会撕破脸，最后也都没有闹出什么事。
徐翠也会在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些消息，让大家都注意一点安全，至于有没有人听进去，就不是她可以管的了。
事实上还是有一些成效的，这些天也陆续有人找他们家买木板，想来也是觉得需要加固一下门窗，不管怎样也算是多一些保险。
这个时候的程家，后门和铺面的正门窗户都已经暂时浅浅地加固了一下，目前正在加高院墙，程岩打算完成后就去帮魏家也加固一些门窗，魏家和程家不一样，他们家只有正门是单边，其他三面都有相邻的人家，工程相对简单很多。
至于赤荆棘，如意则是弄了几个装满泥土的盆子，然后把种子种下，暂时先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家人们看到好奇也会询问，如意之前就想好了措辞，直接推给粮铺，就说在暗库里发现的，反正无从取证，大家听完也只会觉得那家粮铺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四月中旬的时候，附近几条巷子里陆续有几家人进了小偷，甚至还有一家老人因此不幸去世。
一时间小巷的居民们都紧张了起来，有条件的都纷纷加固了门窗。
而这时候的程家已经完成了第二次的加固，并且在如意的建议下，做了一些简单的陷阱和警示装置。
五盆赤荆棘也被分别放在院子的几个隐蔽地方，已经有三尺高的荆棘枝条上长满了隐隐泛着红色的尖刺，在如意再三叮嘱之下，大家都尽量避开不去触碰。
至于如意的投喂街坊工程也开始有了一点点成效，几乎每天都她们家交换蔬菜的几户人家，面色和身体状态会比其他人稍微好一些，不过也没有太过明显，就是大家看到也只会觉得果然是要多吃蔬菜的那种程度，没想到因此程家的蔬菜生意又更好了一些。
还有魏家，如意经常会趁他们出来打水的时候往他们的水桶里多放一些辟谷丹或者润脉丹，而徐翠也会在和魏家交换的时候偷偷放多一点食物，所以到目前为止，魏直夫妇虽然瘦了点，但都还挺精神的。
一切都按照程如意的计划进行，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县城首富周家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施粥。
每日辰时，在周家正门会开始派放粥水，但凡是本县的居民，只要拿着户籍证明，都可以分到一碗，但是需要当场喝完才能离开，这样的目的也是为了保障那些弱势群体的食物不会被别人抢走。
至于需要户籍证明，则是为了防止有人重复排队，周家会有人负责登记，谁重复排队，就以后都不能再拿到粥。
虽然是清汤寡水的一碗杂粮粥，但是对于不少人来说就是救命的东西，不能饱腹，却也起码不至于饿死。
可惜的是每日都限量，那些名额几乎被住在周家附近的人抢光，不少人甚至半夜就开始排队。
这件事情在如意的梦里没有看到，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跟她们家的生死没有直接关系的原因。
无论如何，她听完后和大家一样，都觉得挺佩服周家的，不管人家的意图是什么，确实有实际地帮到了一部分人，能如果城里的大户人家都能这样做，也许后来就不会这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