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贤妃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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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屿笑道：“皇后理应视每位皇子公主如己出，若单单抚养理儿一人，要其他皇子公主怎么想。理儿作为大皇子，应当以身作则，他每日来给你请安，你们二人自然还能日日相见。”
拒绝大皇子做她的儿子，难不成是想要席容的儿子做太子！
皇后绞着手里罗帕，几经崩溃之后只能后退一步，道：“理儿从小不在宫中长大，对宫中事物多有陌生，臣妾怕他不适应宫中习惯，遭到其他皇子公主嘲笑，便想着让他在臣妾膝下，由臣妾来教导，一时忘了其他皇子公主感受，皇上恕罪。”
“两位皇子都尚在襁褓，公主年岁都还小，你心里想着周到，那便让理儿每日来你这多留些时间，你好好教导也不迟。”
他尚没要其他人抚养几位皇子公主的想法，且大公主和二皇子都住在公主所和皇子所，自此并不想给大皇子开这个例。
皇后低下头，谦顺有礼不再作答。
凤栖宫刚收拾好的屋子，其他宫人不敢再动，脚下抹油一般又快又轻的做着事，再快速离开。
李怀屿柔和了几分：“累了一日，送大皇子回重华宫，皇后早些安息。”
宫里事物长久不打理，底下奴才私底下藏油，账本堆了许多，都要皇后费下心神。
贤丽二妃失踪这事不得耽误，席容坐在铜镜前梳着发，心里不由开始怀疑。
是不是李怀屿也知道她们俩的心思，她们走得太过随意，仅仅是一个晚上，两人便出了宫。
皇帝所在之处戒备森严，她望着坐在床榻上的男人不再多想。
贤妃是自由的鸟儿，她能文会武，出宫是她的归宿。
——
次日清晨，翠微早早前来请席容到凤栖宫，她到时见贤妃身边的文鸳、文心跪在地上，眼睛哭得肿成两个桃子。
席容行礼后坐在皇后右边，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贤妃呢？”
皇后掩着面似有不忍，良久之后方才哽咽着：“贤妃病重，前天叫她俩偷偷出了宫，今日这两宫女便将贤妃的尸首带了回来。”
“贤妃从前并无隐疾，又怎会突然病重，此事疑点重重，本宫方才让翠微去请了妹妹。”
文鸳咬着牙，痛心着说出前朝隐秘：“皇后娘娘恕罪，我们家主子……是献王郡主，当初为了安抚归顺大启的燕氏皇族，献王一脉保留封号，以曾经的王土为封地，我们娘娘当年在皇上封为太子时送来的。”
“这些本宫都有耳闻，既然你们已经归顺大启，又何必躲躲藏藏，连真名都不能示人？贵妃你作为贤妃好友，难道也不知道这些？”
席容轻声道：“这些都是贤妃姐姐的隐秘之事，臣妾不敢窥探，也不会窥探。”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贤妃从来不将自己的另一面翻给人看，今日文鸳前来一是为了圆谎，那二呢。
皇后接着问：“那贤妃的隐疾，难不成还能跟燕氏有关？”
文鸳、文心对视一眼：“娘娘可还记得燕氏秘闻。”
席容听到她提及秘闻，和皇后一同竖起耳朵倾听。
“你接着说。”
“燕氏有个药名为玉生息，一开始，女子服了此药与男子交合，会吸取男子的精气，生下来的孩子必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而女人也会越来越美。
但历来皇位都是由皇子来继承，公主就是在优秀也够不着那位置，喝了药的后妃不再满足，请了天下名手一次次改善这药，到最后只要服用玉生息必能诞下皇子。”
席容从前听贤妃提过这药，不过从前的说法是用了这药，生下来的胎儿也活不久，就算活下来了也极为痛苦。
为何这两次说法又不一样了。
文鸳看出她的疑惑，接着说道：“药是顺慈太后所配，因为上头开了端，下头有样学样，为了能生出人中龙凤都跟着学去，后面药里加了朱砂、麝香、肉苁蓉和华梁草，几个药中和着，就成了这事。”
“用了麝香还会有孕，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难不成正是因为这些，燕氏的皇子公主才会体弱，才会身患隐疾。”
文鸳点点头：“娘娘猜想的不错，毒素都积攒在胎儿里头，伴随着他们一生，周而复始毒素越积越多，燕氏王族的寿命越来越短，病痛折磨之下，更有人早早了解，只为早日超生。”
皇后听了连连摇头，“贤妃是个好强的性子，本宫知道了，按照四妃的礼仪将她下葬吧。”
文鸳低低道了声谢，接着道：“这还不是最阴毒的法子，玉生息还有一个功效，便是绝嗣的人用了，也会再有孩子，只要里头再加一位刚从孕妇体内拿出的紫河车便成。”
这是第二。
她瞥眉拿着帕子遮掩，道：“果真歹毒，竟然要孕妇的胎盘入药。”
“恪妃从前身子受了亏损，怀子已然不易，这药神奇的后妃都不用担心生不了孩子了。”
皇后听她提及，忽略了席容的故意暗算，忙道：“那这男子的身子会怎么样？”
文鸳道：“男子精气耗尽，自会体弱而亡。”
皇后坐在凤椅上一时不稳，靠在上头揪着手里的肉，“你先下去，贤妃的葬礼自该风光大办，还有恪妃，丽妃。”
“赤微，丽妃和徐宝林找着了吗。”
赤微回道：“周边都找过了，都没有人，宫妃失踪有损皇家清誉，皇上的意思是再找一日，过了明日就不用找了。”
“贵妃先回去吧，今儿本宫免了请安为跟你商量贤妃的事，既然都已说通，贤妃是因隐疾而逝，那这事就不该追究下去了。”
皇后温和着说着这些话，脸上的疲惫却做不了假。
席容起身行礼告退，回到宫后，燕飞为她捏肩捶背，劝道：“贤妃娘娘让奴婢转告主子，您与皇后之间，现如今应当休养生息。”
“恪妃，应当会有变。”
“恪妃。”席容细细问着，“待她诞下皇嗣便要受赐鸩酒，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潇家有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