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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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妃看着手里的信,心里惶恐不安,“哥哥怎会突然消失不见,你们都是怎么看得人!”
她指尖不住颤抖,潇叙晏身子向来孱弱,这两年刚有起色,现在又莫名失踪。
潇氏在朝堂上关系向来由他打点,派出去的人不仅没杀死席容,还被人抓住闹到了皇上面前,若不小心牵连潇氏,潇氏还要被她连累。
“二公子那日出去,不让静观内小厮侍女跟着,且二公子经常会独自出去,府里头只当做他跟平常一样。”佩兰跪在跟前解释,“娘娘,您正在禁足,不如二公子的事便由府里的人来找,万一被皇上发现,又要牵扯到娘娘。”
恪妃将信放到蜡烛边上,点燃后丢在地上的铁盆里。
夏日里没人会用火盆,佩兰示意边上宫女将铁盆拿下去处置。
恪妃道:“本宫就是放心不下哥哥,若哥哥发生了什么好歹,你要本宫还有爹爹娘亲该怎么办。府里头那些人都好好查查,还有随七,既然被皇上发现,便弃了吧。”
佩兰点头明白,转头写封信到潇府。
皇上疑心重,现在对席氏情深义,哪怕只有一点蛛丝马迹,都要疑心许久。
——
阿洄昨日被李怀屿丢到地上,本就未好的身子又受了一次重创,躺在床上哀嚎半天。
他并不知席容的名字,只知道宣德夫人唤她容容,他便跟着宣德夫人唤她容容。
席容在他跟前照顾他,阿洄指了名要她,寺里的人没法,只能请她过来。
照顾的事一直都是燕飞和涟漪在做,席容不过是坐在他身边等候。
喂完药,燕飞推下去后,只剩席容和阿洄。
阿洄眉眼舒展,如同一只小鹿一般,席容手里拿着杂记。
“容容,你一直在我身边。”阿洄睁开眸子,眼底弥漫着一层雾气,带着一丝忧愁。
席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段竟然会出现在她面前,“你,要哭了?”
说那时,一颗泪珠“啪嗒”掉在席容手上,“容容,我没事的,他昨日虽然打了我,但我不疼的。”
“有你在,我就不疼。”
“你……皇上昨晚打你了?”席容皱着眉头,昨儿阿洄被那两人带下去后,她便和李怀屿回到屋中,那两个侍卫得了李怀屿示意打他也有可能。
席容分析条条是道,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以后我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的。还有,你见了他要跪下行礼,我们是臣子,它是君,懂了吗。”
阿洄懵懂点头,席容吹了灯回到自己屋中不再管他。
妙言之事查了三日,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刚有些头目,结果被告知妙言已经惨遭迫害,死于巷口。
御书房,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跪在地上,两人相望一眼,大理寺卿开口道:“皇上,妙言昨日在东市的菜场巷口里发现,已经遭人谋害。”
显然妙言是颗弃子,还不等李怀屿查到,对方就已经先杀人灭口。
李怀屿眸中透露着深寒:“两位爱卿的意思是,这事便这么断了是么。”
“不是的皇上,臣等找到些头目,只是……”
“只是什么?”李怀屿看着地上面面相觑的两人,心里不自然冷笑一声。
刑部尚书道:“那妙言前日在来弦钱庄取了500两银票,臣去查了她取银子的本名是——随七。”
来弦钱庄是潇氏名下铺子,500两银票不是小数目。随七,也不像是人名。
这是暗卫的代号。
李怀屿把玩手中珠串,靠在龙椅上带着几分慵懒,“还有呢。”
“还有……恪妃娘娘三日前与潇府传过书信。”
恪妃正在禁足,这会她应当安安分分待在玉芙宫思心悔过,而不是叫人与家中传信。
李怀屿淡漠吩咐:“将传信的宫人拖下去杖毙。”
赵昌微下身子低声应了一声。
妙言去寺庙妄想杀死席容,三日前恪妃与潇府传过书信,妙言本名随七,前天在潇氏钱庄下取过银票,昨日便死于巷口。
这一桩桩联系起来,李怀屿便印证了心里的猜测。潇靖势大,作为武将之首,许多武将都由他为首。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跪在地上,不知皇上心里是怎么想。
但这事多半要不了了之,毕竟大启与北厉已经交战,军中多有牢靠天策大将军。
女人之间的斗争,又哪有国事重要。
恪妃敢动手,便是吃定了就算发现,只要钱庄与恪妃那边对上口证,李怀屿也苦无证据,只能作罢。
潇氏便是恪妃的底气。
李怀屿心中深思着,最后摆手宣来顾尧,封为四品忠武将军前往边疆赴北厉战场。
淮阳王一脉是保皇派,一脉单传,对皇室忠心耿耿。
顾尧带淮阳王妃见过席容后,谈好婚约之后便带着十万大兵出征,京城百姓乃至帝王千里相送,昭显着君恩浩荡。
涟漪将自己求来的平安符挂在他马鞍上,恋恋不舍送了一程。
席容闭着眸子,她知道顾尧身份不简单,只是涟漪丫鬟出身,她现在身在静观寺,几个贵夫人聚在一起总爱聊长扯短,她怕淮阳王妃不喜,而看清涟漪,叫涟漪受了欺负。
“涟漪,历朝之中宫女出生都能当上皇后,你只是当个世子妃又有何不可。”她们现在身在寺庙,聘礼什么都要席容回宫之后才好送过来。
涟漪摇着脑袋:“夫人不必为奴婢担心,王妃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且顾大哥也很照顾奴婢。”
眼角泪还未擦去,顾尧离京出征,少则一两年,多则十余载。
“奴婢会等顾大哥的。”
席容抚摸着涟漪的长发,轻柔地安慰她,淮阳世子妃的身份贵不可言,顾尧这么多天下来对涟漪的心思她也有目共睹。
涟漪如今有了好姻缘,她打心里高兴。
宫里头的东西都由贤妃为她保管,届时在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一半给涟漪当嫁妆,不能让人看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