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恪妃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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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兰跪在地上，将脑袋一同埋在一起，不敢看恪妃。
“佩兰，你告诉本宫，为何要陷害本宫！”
“本宫待你不薄，你作为本宫的家生子，竟敢诬陷本宫，你说，你收了谁的好处来陷害我！”
佩兰被恪妃揪着头发，强迫抬起头，满是泪痕看着她。
“她没有收任何人的好处。”
“你机关算尽借刀杀人，这把刀迟早落在你的头上，你瞧，报应不晚，正好来了。”
贤妃指着她道：“你还记得她吗？记得她从前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吗？在东宫时你便机关算尽，你的仇人都在九泉之下看着呢！”
“你操纵人心，妄想将他们如猫狗般，拿捏在手里，逼迫他们忠心于你。”
佩兰哭红了眼，从始至终她都不敢相信，她的爹娘会被她效忠的主子杀害。
“娘娘，老爷夫人不是说，奴婢陪您进宫，会善待奴婢的家人吗？您不是说奴婢的家人是被山贼所害吗？”
“奴婢从进宫起，就没有出宫的打算，若非王叔告诉我真相，只怕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为你当牛做马一辈子，还有对你感恩戴德！”
“杀父杀母之仇本就不共戴天，皇后娘娘心善，想为你摆脱困境，不说是三房有意无意，你作为潇家人本该有罪同论。且这事一直都是你所操控，不管是淑妃还是丽妃贵妃，你所窥探的一直都是皇后之尊。”
“淑妃是恪妃所害，还有丽妃娘娘不孕，皇后娘娘在东宫时的小产。席修媛百合花中毒，曼陀罗粉原本是给听叶，叫她下在贵妃的饭菜里，以便毒死贵妃。涟漪被绑，也是恪妃命奴婢们，将她丢到太监的耳房里，顺带嫁祸给常庆长公主，让贵妃和公主结仇。还有贵妃难产，恪妃买通产婆，在她药里加了东西。若贵妃喝下，便会一尸两命！”
种种因果罪恶，都被佩兰所揭露出来。
佩兰心中怀恨：“娘娘若不动奴婢的家人，那奴婢就是娘娘手中最得力的刀，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在为您办事起，就从未想过能有什么好下场。”
帐篷中，只有佩兰一人谩声的指责，席容眼底恨意愈发明显，死死捏着手里的瓷勺。
用力之下，瓷勺断成两半，瓷片划伤了她的手，燕飞已经巴掌落在恪妃脸上。
“啪！”
厉声道：“这一巴掌，是奴婢为未出世的小公主所打！”
“啪！”
“第二个，是为贵妃娘娘所打！”
“啪！”
“第三个，是为三皇子所打！”
“啪！”
“第四个，是为涟漪所打！”
燕飞一下下都用了劲，打得恪妃摇摇欲坠，在外人看来，只能道她一句忠心耿耿。
潇叙晏伤到李怀屿，从刺杀宫妃到刺杀皇上，已是犯了弥天大罪。
恪妃数种罪行被揭露，被燕飞打得发丝凌乱，全然没了该有的端庄尊贵。
“佩兰，你也说你是本宫手里最得力的一把刀，若没有你，本宫怎么能顺畅做这些事呢。”
佩兰闭上眼，撇头不再看她，只道：“若可以重来，奴婢宁愿跟香兰一般，在您第一次逼迫时便离开，在浣衣局当个洗衣宫女，起码不必日日担惊受怕。”
“你们二人皆有罪，罪孽深重！”皇后眼里泛着红，抱着自己的肚子，“皇上，你听见了吗皇上，臣妾与您曾经是有个嫡长子的！”
她若是生下这个孩儿，那会有现在的如履薄冰，席容受宠又怎么样，她有嫡长子在身，立嫡立长本是天下之大道，难不成皇上还要违背伦理吗？
先帝子嗣多，少了便少了，但李怀屿不一样。
皇后心里笃定着。
潇闻祁原本躲在恪妃身后，但也是从小被灌输过思想的，岂能让平承侯府几代就此结束。
“皇上，二叔一时鬼迷心窍犯错，但潇家兢兢业业，为护大启安宁，几代人皆奔赴沙场。闻祁虽年幼，但也知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
潇闻祁跪得板正，眼里坚定地看着前方，对上面行跪拜礼。
“皇上，闻祁知道二叔做了错事不可原谅，但他已经受到惩罚，闻祁也知道姑姑做了错事，望皇上看在小殿下的面上，饶恕姑姑一次。”
“饶恕，平承侯说得当真可笑！可笑至极！”皇后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茶水溅了一脸，“皇上，恪妃不能有孕，她怎么会有孕！她怎么会！”
皇后逐渐疯魔，红着眼看着地下狼狈不堪的女人，就是她曾经是她最好的好友又怎样。
在利益驱使之下，当谎言被戳破，一切都变得不堪一击。
皇后看得最重的无非是后位和皇太子。
恪妃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击破她的屏障，多年以来，皇后才是那把借刀杀人的刀。
她无需做什么，她只用迷了心眼，她只用在一次次逼迫下，在宠妃的打击下，她失去了该有的端庄，她不再大度。
她不再能够母仪天下。
恪妃笑了，抓着衣摆，跪伏在地上哭了许久，带着恨意：“许是娘娘的药失效了吧！”
皇后还想再说什么，被李怀屿凌厉的眼神呵斥，只能坐回椅子上，让眼底的恨意蔓延，发酵。
“去看看，恪妃这胎如何。”
李太医拿出罗帕搭在她手腕上，女子把脉躲在私下，今日多，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娘娘已有两月身孕，只是近来肝火重，不宜大起大落，故胎像嬴弱，该好好休养，方为上策。”
李太医说时，心里头也带着疑惑，那药是他配置给皇上，皇上再由皇后给恪妃喝下。
恪妃现在有孕，无疑是在告诉他此药无用。或是，他一开始给得药就有问题。
但他效忠皇上，这也不对。
“微臣惶恐。”
“退下吧。”李怀屿带着疲乏，手上伤口隐隐作痛，但今日又不能拖延。
“皇上可是累了。”席容左手被简单上了药，她拿起青花瓷碗递到他面前，“喝点汤，歇息歇息。”
汤是桂圆花生红枣汤，有补血养气的作用。
恪妃有孕，为了皇嗣也要留住她，待她诞下皇嗣方才处决。
“将她带回玉芙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