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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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有本事明着来。”他根本不是瞎了,是被绑架了。
现在正是凌晨四点半,在京城的郊区的一个废弃烂尾楼。
现在天没亮,从三楼看去,城市的夜光照的天空发红,总有这个天将亮的错觉。
从黑夜走出一个男人。
“少爷,他醒了。”一道平静的男音响起。
“嗯。”一声很淡的声音响起。
江天大脑飞速运转,平时他得罪了不少人,这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是谁。
他还想分辨到底是谁,结果根本等不到男人再开口。
男人也没想法跟他算仇恨,就连电视剧里面那种所谓的反派要废话都没有。
唯一的感觉,就他的脸被猛的砸了一下。
他顿时痛呼了一下,嘴里面是明显的血腥味。
气的大骂:“你他妈到底是谁,别让老子找到你了。”
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说:“把他嘴巴堵上。”语气中带着些狠厉,更像是一面慈悲一面阴沉的坏种。
他努力回忆自己招惹过的人,也没想起是谁。
和他来往的基本都是和他一样,没什么出息的二世祖,就是得罪人也都是这群人之一,哪里有人说话像他这么沉稳的语气。
感觉面前的黑布被掀开一些,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空气中还带着灰尘感。
他顿时害怕的往后缩,大骂道:“你他妈到底是谁,有本事咱俩单挑,你他妈这样算什么男人。”
胶布撕拉的声音在耳边乍响,动手的人很有经验,知道缠那么几圈被口水沾湿就松动了,他的嘴被胶布足足被缠了二十多圈。
他使劲乱动,耳边的人劝道:“如果你再乱动,我要是把你鼻子给你缠着,您可别怪我太无情了。”
说话扑面而来的京味,说明这群人还是京城人。
“少爷,缠好了。”
还没等他喘过气,面前的黑影,抬起脚就将他踹翻在地,连着几下都是赤手空拳挥舞在他的脸上。
他呜呜的叫着,都快喘不过气。
在烂尾楼的下面。
黑色轿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坐在车里,都还能听见楼上传来的痛呼声。
一人开口道:“他这么打下去能行不?”
容楠面色平静,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江天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好伤了冼岚然,让他出个气就算了,总比他又去找冼岚然要好。”
尹时觉得也是,只觉得但愿楚淮池下手有个轻重,别太过冲动,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冼岚然的那张脸浮现在眼前,他下手越来越重。
楚淮池气的红了眼,不过在黑夜里,谁都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狼狈。
一旁的手下,也惊于到底这个人是怎么惹到了楚淮池,导致他这么发狂。
楚淮池本质上也是个冲动的人,但在京城,他很能恪守自己的脾气,像这么莽撞的时候并未出现过。
旁边的手下都觉得看不下去,他们连忙拦着楚淮池,生怕他打过头了。
楚淮池拳拳到肉,都不肯借助任何的工具,非要徒手打。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这么动手,手骨都会裂。
“少爷。”
“滚开!”楚淮池吼道。
江天在心里骂骂咧咧,眼泪狂流。
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绑架者。
就犹如慢刀子割肉的折磨感,一拳下去他不会骨折,但是很痛,一拳一拳的痛,他感觉浑身都被揍了一遍,全身也是痛了一遍。
楚淮池一把推开拦着他的人,举起旁边木椅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少爷,他晕过去了。”
见江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淮池才停顿了动作。
“把他扔大街上去。”
楚淮池根本不想把他丢在医院门口,这种狗东西,死了最好。
他转身离开下楼。
楚淮池没和他们坐一辆车,坐在前面那辆车,直接让人开车。
尹时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身影,说:“开车吧,回去了。”
楚淮池这模样,正如替爱人出头的莽撞样,可惜他的爱人并不会爱他,但他也不会视若无睹。
今夜发泄不会让楚淮池真正得到情绪的出口,反倒他会更审视自己对冼岚然的感情,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在梦里梦到她。
他闭上眼,心里想着如果我真的爱你,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车子开到市区,夜里的市区已经安静到没有一个人在大街上。
楚淮池终于开口道:“你下来,你坐他们的车回去。”
“少爷,您去哪儿?”司机抬头问。
楚淮池不答,直接下车绕过车头,开了车门,将他拉下来。
司机说道:“少爷,您今晚要回家。”
楚淮池一言不发,脸上的阴霾看的他又闭上嘴了。
尹时这边的车开过来看到楚淮池的车上司机在大街上。
“停那儿。”
车窗摇下,问:“楚淮池呢?”
“尹少,少爷自己开车走了。”
不用说,楚淮池这么别扭的人指不定躲到哪个地方偷偷哭泣了。
楚淮池的确开车去了庭晚府。
可是他开门进去,也只是坐在了沙发上。
楼下的钟滴答滴答,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恰是时间在提醒,现在就是现在。
这里和走的时候全都没变样,冼岚然的身影似乎都还在楼梯口。
可是什么都变了,全都变了。
直到天亮,他才靠在沙发上睡去。
早上九点,秘书打来电话,问他怎么还没有到办公室。
客厅一片大亮,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明晃晃的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嗯,我知道了。”
楼上的衣帽间还有他的衣服,他往楼上走去,到浴室洗澡洗漱。
——
新的一周,阳光升起地平线,所有人都开始准备工作忙碌。
冼岚然早上八点起来,李远的早饭已经买了过来,冼岚然眯着眼睛吃了一些,李远把冼岚然吩咐的其余早饭放在旁边。
“三小姐,能叔电话。”
冼岚然醒了会神,换上鞋子,边出门边接。
肩上的伤还疼着呢。
阿能说:“三小姐,昨晚江天先是晚上九点被砸破了头,丢到了医院门口,然后医院那边急诊收了他,结果今天早上被人揍的浑身是伤,然后扔到了中央广场。”
冼岚然顿了顿,有些好奇,她都还没有动手,怎么就有人动手了。
“查出来是谁了吗?”
阿能说:“一开始是那崇的人,他的人把江天扔在了大门口,现在江家在问那崇要说法。”
冼岚然想也是,那崇在怎么也会为自己出头,但冼岚然没打算要他一个人扛下来。
冼岚然道:“你去处理一下,先让他养养,我再找他算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