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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长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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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磊的话让南安帝脸色大变,他愤怒起身,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怎么回事!出了何事!”

“陛下,微臣在昨夜回府的路上,遇刺了。”

云磊手握成拳,愤怒地说:“微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挡了谁的路,只不过是下朝归家而已,怎么就…”

“竟有此事!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南安帝瞬间就想到了唐明德还有唐明荣,这两人最近斗得格外激烈,难保不会对云磊下手。

云磊是唐清璃的舅舅,在朝中并没有多少根基,是自己突然提拔上来的,成为了一部尚书,那个时候他们为了这个位置可是煞费苦心,不过谁也没想到他会把云磊给提拔上来。

唐明德与唐明荣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生气,自己争夺了那么久,结果为旁人做了嫁衣。

这段日子南安帝并未太过关注此事,一心都放在了唐明德与唐明荣身上,忽视了他。

未曾想在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如此放肆,竟然直接对朝臣下手,简直是荒唐!

“陛下,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从臣接手这个位置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

云磊摇了摇头,接着说:“若真是如此,微臣觉得还不如不接这个位置了。”

“莫要说气话。”

南安帝听了这话不自觉皱眉,他看着云磊,轻轻地说:“这件事朕会为你做主的。”

“陛下,臣委屈。”

云磊看着他,直言不讳:“臣在永乐郡的时候分明好好的,结果一来就被人针对,如今现在还被人追杀,臣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件事是他们的错。”

南安帝听了他的话,脸色更加难看,连忙起身过来拍了拍云磊的肩膀,而后把他扶了起来:“你放心,此事朕必定会为你做主。”

“多谢陛下。”

云磊起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接着说:“陛下,此事微臣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

“得罪,呵。”

南安帝冷冷地笑了笑,接着说:“无非是觉着你挡到了旁人的路罢了。”

“这…陛下,微臣没有!”

云磊赶忙摇头,接着说:“微臣一直都兢兢业业,从未有别的念头”

“朕自然是知道你的心思。”

南安帝温声道:“朕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你也不需要怀疑你自己。”

“多谢陛下。”

云磊恭敬地说了声,又说:“陛下,这让臣去接公主一事…”

“就这么定下来了。”

南安帝直接拍板决定,接着说:“此事交给你做最合适,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是。”

云磊倒是没有接着推诿,只轻声说:“陛下,既然您这么说,那微臣也不扭捏了,微臣相信陛下,必然会为微臣做主的。”

“此事你放心。”

南安帝重重点头,又说:“朕既然已经知道此事了,必然会为你做主,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多谢陛下。”

云磊心头不置可否,但是面上仍旧是一脸感动。

”此事交给你来做,朕放心。”

南安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竹影青,突然想到了什么:“阿磊,你方才说的有人刺杀你,不若朕把竹影青借给你几日,你把璃儿接回府之后必定还会被人针对。”

“这不妥吧,陛下…”

云磊下意识摇了摇头,说:“竹大人身份又如何能够在微臣的身边。”

“没有什么不妥的。”

南安帝摆了摆手,看向竹影青,笑着问:“影青,你觉得呢?”

“微臣听陛下吩咐。”

竹影青二话不说便直接抱拳应了下来,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长春宫,贤妃宫中。

“娘娘。”

紫苏看着坐在软榻上发呆的贤妃,不自觉轻轻地叫了一声,有些担心。

“你来了。”

贤妃回过神来,看到了捧着茶水的紫苏,摆了摆手示意她先把东西放下。

“是。”

紫苏把自己手中的茶水放了下来,看着贤妃有些伤神的模样,忍不住问:“娘娘可是有烦心事?”

“你看出来了。”

贤妃笑了笑,又说:“也是,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奴婢可有什么能够为娘娘分忧?”

紫苏一听这话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娘娘想必确实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

贤妃摆了摆手,淡淡地说:“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不大应当想起来的人。”

“娘娘!”

紫苏一听到这话就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看殿内,虽然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她叫出去了,但这会也有些担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没人在的。”

贤妃靠在软榻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宫也清楚如今的身份,只不过…”

“娘娘,已成定局。”

紫苏轻轻地打断了贤妃后面的话,当年是她陪着贤妃一同去的,又如何会不知道那次本不该有的一夜春风最后居然还留下了祸害,这些年来若非国公大人一直在私底下兜底,娘娘怕是早就被发现了。

“可是…”

贤妃一想到谢东飞给自己带的那些小物件,还有字字句句诚恳无比的信,心头就忍不住去想。

“娘娘…”

紫苏叹了口气,接着说:“您真的就这么放不下谢大人吗?”

“若是你,你应当也会和我一样的。”

贤妃抿了抿唇,接着说:“本宫也只不过是想再见一见他,仅此而已。”

“这怎么可能呢!娘娘!”

紫苏听了这话更紧张了,这谢东飞如今可不是京郊大营的将军了,陛下直接把他从大将军的位置上摘了下来,如今他不过是一个闲人,被关在自己的府中。

他没有入宫的机会,娘娘又怎么可能冒险去寻?左右不过是一个没有可能的人罢了,若是娘娘为了他冒险出宫,被人发现了,那是死罪!

“本宫也只是想一想。”

贤妃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自然也不想给自己的儿子还有父亲添麻烦,只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娘娘,殿下来了。”

小太监通传的话让两人成功都转移了注意力。

“让他进来吧。”

贤妃有些好奇,今日不到亲王进宫的日子,想来唐明德应当是递了牌子的。

“是。”

小太监应了声,很快就去把人给带了进来。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明德带着自己的随从进门,恭敬地给贤妃行了个礼,听到她说话之后才起身。

“快坐吧。”

贤妃轻笑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柔声说:“德儿好几日没进宫了。”

“儿臣惭愧,这段日子事务繁忙,今日得闲了有些思念母后,特地递了牌子进宫来看您。”

唐明德很是恭敬,他轻声回答了贤妃的话之后又接着说:“而且有些想念母妃宫中的莲白肉羹丸子了。”

“你这孩子,就是馋嘴。”

贤妃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笑,吩咐紫苏去和小厨房说一声,午膳备下这道菜。

紫苏应了声,把伺候的人都给带走了,留下了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母妃。”

唐明德看紫苏带着人离开了,这才看向贤妃,压低声音道:“孩儿有事要说。”

“本宫就知道。”

贤妃摸了摸自己的护甲,叹了口气:“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算是看明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都不想来看看你的母妃。”

“母妃这话说的。”

唐明德撇了撇嘴,轻声说:“孩儿哪里是您说的这种人,您冤枉人!”

“是是是,母妃冤枉你了。”

贤妃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那你说说吧,来寻母妃何事?”

“有一事,要母妃帮忙。”

唐明德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声,这才接着说:“孩儿想要把自己的亲事提前。”

“为何这么突然?”

贤妃听了这话忍不住皱起眉头,她看着唐明德,温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是想提前嘛…”

唐明德有些不大好意思,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你若是给不了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宫要如何为你去说?”

贤妃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当机立断就要拒绝:“若是你不说,母妃也不多问,只是这提前便是万万不能了。”

“母妃!”

唐明德一听这话有些着急,连忙说:“哎呀,儿臣和您说!和您说还不行吗!”

“那你说吧,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贤妃一副拿捏唐明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廉家小姐的家世她是挺满意的,虽然清廉,府中没有什么值钱的生意,但是架不住人家家世底蕴深厚,夸一句文学世家也不足为过。

而且廉涛此前还是南安帝的启蒙夫子,这帝师一名只要南安帝在位,那便一直有效,故而贤妃对着廉家小姐还是挺满意的,出的聘礼也不介意多丰厚几分,以显示唐明德对她的重视。

“儿臣就是想着,早一点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

唐明德压低了声音,接着说:“这廉涛太傅最近在京中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在说什么?”

贤妃挑了挑眉,看向唐明德。

“父皇属意的人,并非儿臣。”

说句实话,唐明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很生气的。

他并不觉得除了自己还有谁是更合适的人选,从年岁上来看,自己是长子,立长是再合适不过的事。

从前几日刚刚结束的年末考核来看,自己虽然没有得到第一位,但是距离第一位唐明雩也只不过几分的差距而已,坐上那个位置也是理所应当。

外祖父一直都和他说,那个位置就是他的,他们会想方设法直接把他送到那个位置上去,让他不用担心。

谁知道廉涛居然带来了这个消息,这让他整个心都跌到了谷底,他不觉得廉涛是在说胡话,这几日父皇也一直亲近他,与他聊了很多,传召了很多回,此事应当是真的。

“什么?!”

贤妃听了这话脸色特别难看,她看着唐明德,显然也相信了廉涛的话。

这廉涛是帝师,陛下如今还特别亲近他,这阵子来自己宫中自然也提到过,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在廉涛面前说这样的话。

廉涛是陛下安排给唐明德做岳父的,若是他又在廉涛面前说这样的话,是否对唐明德也是一种试探,或是考验?

“幸好这段日子我与廉大人来往紧密。”

唐明德心里也是挺满意这廉家小姐的,故而这段日子会常去廉家府中,去的时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认识了廉涛,常常会与他一同在书房聊天。

廉涛在陛下赐婚之后便有心培养他,故而也不避讳什么,有些时候甚至会指点他对于某些政事的看法,显然是直接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也正是因为这段日子的接触,让唐明德对廉涛特别信任,故而才会在他说出这件事之后着急忙慌进宫来找贤妃,想要快快与廉家小姐成亲。

“原来是这样。”

贤妃在脑海里思索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廉太傅显然是要让儿臣拿出一个态度来,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儿臣想坐那个位置,他便会竭尽全力为儿臣争取。”

唐明德重重点头,又说:“最近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在冬猎中吃了大亏,父皇对此却有些含糊其辞,母妃,您还不明白吗?”

“唉…”

贤妃闻言叹了口气,说:“母妃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只不过…”

“母妃,儿臣已经做好决定了。”

唐明德看着贤妃,沉声道:“在儿臣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此事便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做了什么决定?”

贤妃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最近这段日子她对唐明德有些忽视了,也不知道他这段日子在做什么,如今听见他突然这么一提,心里头有些不大安稳。

“唐清璃,不能留。”

唐明德看着贤妃,冷冷地说了一句。

“她出事是你的手笔?”

贤妃反应过来,看向唐明德,急声说:“你告诉母妃是不是!”

“是!”

唐明德毫不犹豫点头,接着说:“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不能留了。”

“你!!”

贤妃被他这句话吓着了,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看着他问:“那你如今也看到了,唐清璃只是受了伤,被救回来了,你接着想怎么做?!”

“她回不来的。”

唐明德胸有成竹,笑着说:“母妃,您应当知晓外祖父的手段,他想要除掉的人,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你们…你们…”

贤妃不自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既然你们都已经做好决定了,那还来寻本宫做什么?你们做这件事之前有没有和本宫商量商量?”

“母妃,我们那个时候也是不想让您担心。”

唐明德看贤妃神伤的模样,忍不住说:“没想着一直瞒您的。”

你啊…”

贤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与廉家小姐提前结亲的事情,应当也是父亲想出来的吧?”

“是。”

唐明德点了点头,接着说:“左右这人也是我的,提前几日应当没啥事吧?”

“你说的轻巧。”

贤妃白了他一眼,接着说:“这日子是礼部递交上来的,本宫要精挑细选,最后送给你父皇看,确定没问题了才能够给你们两个人定下来。”

“前阵子为了你们成亲挑选日子的事,我与你父皇可是足足聊了一整夜,你如今说改就要改,也不想一想此事是根据可行。”

“辛苦母妃了。”

唐明德听了这话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还是接着说:“不过我知道母妃肯定有办法的。”

“有是有。”

贤妃摇了摇头,说:“只不过你这阵子安分点,不要惹礼部的人。”

“云磊没几天日子了。”

唐明德不屑地哼了声,说:“这段日子就是他一直在朝中挑事,父皇才会对他颇有微词。”

“你对他下手了?”

贤妃皱眉。

“是。”

唐明德大方承认:“安排了几个杀手,直接在他归家的路上截杀了一波,只不过没成功,他警惕心很强,正巧遇上了巡逻的军队。”

“你…你们这阵子闹出了这么多事,陛下必然已经知道了!”

贤妃听了这话不自觉心头发冷,她看着唐明德,抿了抿唇道:“你们还是收手吧,这阵子陛下对云磊的在乎是有目共睹的,何至于…”

“不可。”

唐明德摇头,温声道:“母妃,儿臣知道您的意思,只不过这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你…”

贤妃整个人有些颓然,她坐在了软榻上,没想到唐明德今日进宫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措手不及。

“母妃,儿臣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既然廉太傅已经给儿臣指了明路,那儿臣必然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把这个位置请给别人。”

唐明德看着贤妃,轻声说:“儿臣要的,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罢了罢了,你想要母妃怎么助你?”

贤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问着。

“父皇,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必要了。”

宫中,不知名房中。

“大人。”

藏身于黑影处的人看到竹影青进门,恭敬地行了个礼,温声道。

“起来吧。”

竹影青摆了摆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黑影递上来的信,微微蹙眉。

“这是方才大皇子进宫与贤妃娘娘说的话。”

黑影解释了一句,并未多说什么

竹影青拆开了信,直接看了起来,不一会就把信重重地拍在了桌上,这唐明德实在可恶。

“阿诺。”

“属下在。”

黑影应了声,看向竹影青。

“你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竹影青摆了摆手,直接把这封信烧掉了。

“属下明白。”

不知名山丘旁,早晨出发的车队停在了此处,今夜准备在此休息。

“殿下。”

陈天百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陈将军何事?”

马车里,正在用膳的唐清璃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回应了陈天百。

“臣有事要禀。”

陈天百安排出去的人回来了,前方的路有些不明,不大适合前行。

“那便歇息吧。”

唐清璃听了这话,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又听陈天百将一些具体的人安排说完之后,便让人离开了。

“他一点都不蠢。”

一旁的韩霜锦放下手中的筷子,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他一直都不蠢,只不过是太过刚直,不愿意与那些人同流合污而已。”

唐清璃点了点头,笑着说:“吃饱了嘛?”

“吃饱了。”

韩霜锦开心地晃了晃脑袋,笑着说:“这段日子吃了那么多药膳,虽然都挺好吃的,但都带了点中药味,我不是很喜欢。”

“那就好。”

唐清璃看了看她的腿,皱了皱眉:“这腿看起来怎么恢复的越来越慢了。”

“拜托,我的公主殿下,我这腿伤又不是擦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过去多久啊,这恢复速度我已经有些叹为观止了,就让它慢慢来吧。”

韩霜锦听了这话有些无奈,忍不住笑着说:“说起来你肩膀的伤也没恢复呢。”

“这不是担心你嘛,就知道拿我的话堵我。”

唐清璃捏了捏韩霜锦的耳朵,笑着说:“你若是嫌我的话便直说,我日后便不与你说这么多了。”

“没有没有,哎呀,我哪里敢呀!”

韩霜锦连忙摇头,笑着说:“我这不是和你开开玩笑嘛,怎么还生气啦?”

“没有生气。”

唐清璃哼了声。

“好~没生气。”

韩霜锦觉得她可爱极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陈天百的奏折明日就应当送到陛下的桌上了。”

“是。”

唐清璃点了点头,轻笑着说:“孤的父皇,想必也在等着孤给他一个答案吧。”

“我不喜欢他的待价而沽。”

韩霜锦摸了摸唐清璃的头,又说:“但是当下,他对我们来说,仍旧是还需要努力的人。”

“我知道,霜锦。”

唐清璃点头,握住了韩霜锦的手,笑着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当然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韩霜锦毫不犹豫点头,又说:“反正呀,我这辈子就是赖着你了,你其他的什么都别想了,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那很棒,我很喜欢。”

唐清璃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调皮。”

“陈天百,为什么要用他?”

韩霜锦看着唐清璃,突然问了一句。

“你觉得他并不是完全忠于我,所以你对他还是有一定意见。”

唐清璃笃定地说出了韩霜锦内心的想法。

“是。”

韩霜锦点头。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唐清璃轻笑着,说:为君,为国,便是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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