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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宫内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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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稀奇。”

韩霜锦听了这话,心头隐约有了猜测:“若是如此的话,那药商的嫌疑反而更大。”

“不应该吧…”

贾富贵听了这话下意识反驳,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毕竟这乔森老爷花了这么多银子买了那么多冬虫夏草,没必要杀人啊!”

“他若是真的不想花银子,何至于把这银子都送过来给我们再收回去?岂不是有些画蛇添足?这乔森老爷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你很了解他?”

韩霜锦一听这话便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贾富贵,笑着说:“你这话我听起来便是觉得,你对他格外了解,又特别信任。”

“不不不!草民没有那个意思!”

贾富贵听了这话立刻摇头,他看着韩霜锦,诚恳的说:“草民只不过是感谢乔森老爷愿意开出比药材铺高的价格来收我们的冬虫夏草罢了。”

“草民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卖出这么高的价格,原本还在想着这个冬天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乔森老爷来得突然,却真正意义上解决了我们过冬的大难题,哪怕如今他们的银子大部分是买了棺材,但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还是存了点,不至于没办法过冬了。”

“村长家里也种了冬虫夏草。”

韩霜锦看到了角落里的篮子,虽然拿着布盖住了,但露出来的缝隙还是能够看得挺清楚的,篮子里装的就是冬虫夏草。

“是。”

贾富贵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他笑着说:“毕竟这六合村的情况比较特殊一些,其他的粮食不大好种。”

“那平日里,村子里的人就不种其他粮食了吗?”

韩霜锦一听这话就更觉得意外了,在以粮食为天的古代,哪怕是产力低下又或者是天灾多的情况下,基本上很少有人放弃粮食的种植,专心去种植单个草药。

哪怕那些土地是真的不适合种粮食,大部分人也会再种点蔬菜之类的。

这六合村若是真的如同他们说的这样不适合种粮食,那或许也会有不少人种蔬菜,毕竟这蔬菜不仅能够自己家里吃,而且还能够卖出去糊口。但是目前按照霍兴收集到的消息来看,六合村这里家家户户都种上冬虫夏草,而且其他的作物一星半点都没看到。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都存活不了。”

贾富贵一听这话便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倒是有想要种植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直都种不了,简直是种一个死一个,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放弃了。”

“倒是能理解。”

韩霜锦听了这话只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只又问:“这冬虫夏草在乔森没有出现之前,你们一般都是卖给谁?刚刚说卖给药材铺?”

“对的,药材铺的赵老板会统一安排人来收,只不过他的价格压的是在太低了,有些时候我们一年到头来的收成可能都还不够养家糊口的。”

贾富贵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乔森老爷的出现实在是让我们太惊喜了,也就能够理解李剑他们卖不出去有多痛苦。”

“你放屁!”

门口传来一声暴呵,怒气冲冲的男人直接进门,对着贾富贵就是破口大骂:“你这个偏心眼子的狗东西,居然还好意思说理解我们多痛苦?是你自己违背了诺言,把人给带进来村子里!那原本就不是乔森该动的东西,我告诉你,贵人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贵人?”

唐清璃挑了挑眉,心头的戏谑更深,这场戏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什么贵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李剑!”

贾富贵猛地站起身,直接呵斥了一句:“怎么?你还想要接着在贵人面前撒泼嘛!”

“我撒泼?我呸!”

李剑啐了一声,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撒泼?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等贵人找过来了,第一个死掉的就是你!”

“你!”

贾富贵指着他还想说什么,身旁的韩霜锦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给了枳橘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来到了侍卫旁边,压低声音说了什么。

“不急。”

唐清璃轻轻地笑了笑,接着说:“既然李剑来了,那便坐下一起聊聊。”

“哼。”

李剑听了这话哼了声,他刚刚可是听到了,这个什么公主要给他们送银子,而且还给贾富贵这个该死的孙子也发了!实在可恶!

“放肆!”

霍兴看他这个样子便挑了挑眉,冷冷地说:“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居然敢如此放肆!”

“我…”

李剑还想说什么,在场的御林军还有侍卫已经齐齐拔出了刀,看着他的目光极为不善。

“贾大伯,你出去歇歇吧。”

韩霜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镯子,又说:“正巧,我觉得这李剑应当有什么话想要和我们殿下说才是。”

“这…”

贾富贵听了这话有些犹豫,他看了眼李剑,抿了抿唇后还是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贾平本来就是跟着贾富贵的,现在看到他出去了,也不用别人提,自己就跟着出来了。

“李剑真是个祸害。”

两人来到隔壁的堂屋,透过窗户观察房间是否有人出来。

“他张口闭口提到贵人二字,殿下必定生疑。”

贾富贵眉头紧皱,冷冷地说:“那个时候说定的分成从未变过,他不过是贪心,所以才觉着不合适,折腾出了这么多事。”

“也不看看李家是什么东西,若不是富贵爷您在殿下跟前揽了这个生意,这么多年大家吃什么喝什么?李家可倒好,总是要和您抢。”

贾平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又接着说:“若是让殿下生疑,大皇子辛苦多年筹谋的生意怕是…”

“闭嘴!”

贾富贵冷冷呵斥了一声,又说:“忘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吗?什么都敢往外说!不要命了!”

“我这嘴!真该死!”

贾平连忙给了自己两巴掌,讨好似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李剑折腾出这么多事来,我们何至于把那些银子都换成了松木棺材,那么扎眼。”

“那有什么办法?”

贾富贵一听这话便更气了,他冷冷地说:“若非那个时候殿下要我们小心谨慎,千千万万不可以把他给暴露出来,又出了死人这档子事,我何至于过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

“富贵爷…”

贾平知道他心里怨恨,但这毕竟是殿下的大业,只要他们顺顺利利把事情都给处理完,日后殿下必定会给他们应有的赏赐。

如今是殿下,日后未必不能是储君!

“罢了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贾富贵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如今且看看这李剑是不是识相的了。”

“但愿吧。”

不知名客栈内,一大胡子商人看着面前一箱又一箱白花花的银子,笑的灿烂。

“三爷,我们还不走吗?”

旁边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看着三爷,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着急什么?还没到时候呢。”

三爷摆了摆手,淡淡道:“这会唐清璃还在四合村出不来,又不可能查到我们头上来,有什么好着急的?

“可是弟兄们都有些担心...”

男子的话没说完,言下之意已是格外明显,这唐清璃保不齐就查到了他们的头上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

三爷不屑地笑了声,又说:“六合村那些都是蠢货,白花花的银子被我们一说还不是直接就送出来了?我看你们一个二个就是大惊小怪,有什么好害怕的?唐清璃不是也得问清楚了才能够接着往下查?”

“既然要问,不得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的情况下,你们不知道怎么去把尾巴给扫干净了?这些事情还需要我交代你们?”

“属下明白了。”

男子连忙点头,抱拳就准备退下。

“等等,跑那么快干什么?”

三爷有些无奈,这些个愣头青,要不是跟在自己身边久了用的顺手,他肯定要把他们都给换掉!

“三爷,您说。”

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银子虽然是好,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能够把这些银子给运走,而且这么多银子运走太费事,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查到我们头上来。”

三爷拍了拍面前的这些箱子,笑着说:“你和弟兄们每个人进来分掉,然后各自去寻几个钱庄把银子都给换成银票,妥帖着点放好,否则到时候可别说是老子不给你发银子哈!”

“多谢三爷!”

男子听了这话开心不已,就知道三爷对他们兄弟都是顶顶好的!这银子发下来,每个人少说也能够分到五十两!一共那么多兄弟呢!

“行了行了,只要你们为殿下好好办事,这些银子算不得什么!”

三爷笑的开心,等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回去,他必定是殿下面前的第一红人!

“是!”

京中,慈宁宫。

“今日天气不错。”

太后把手搭在了佩兰嬷嬷的手腕上,笑着说:“倒是没有昨日那么冷。”

“今儿日头大,而且还没有风,所以就显得没有那么冷了。”

佩兰嬷嬷笑了笑,接着说:“日头也不毒,可以晒晒太阳,让整个身子暖和暖和。”

“你说的有理。”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说:“话说回来,这璃儿应当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想来是如此的。”

佩兰嬷嬷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后娘娘这段日子心里有事,沉甸甸的。

“璃儿,是个好孩子。”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自从皇帝和哀家说了那件事情之后,哀家便正日正日地睡不着觉,皇帝已经够头疼的了,这段日子经常宿在养心殿,后宫都不去了,想来也是在发愁,哀家便不想给他添乱。”

“可是哀家也只有清璃这一个知冷知热的宝贝孙女,若是她真的在回京的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今后哀家要怎么过下去啊!”

佩兰一听这话连忙摇头,宽慰道:“太后娘娘,您不必如此忧心,事情尚未发生,陛下也已经知道了,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世界上那有什么万全的准备啊…”

太后听了这话虽然笑了笑,语气中却是满满的疲惫还有担心:“那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对哀家再信任一点,依赖一点呢。”

“公主殿下挺依赖您的,您看她时常给您写信,和您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这信都已经装满一整个匣子了,这怎么能是不依赖您呢。”

佩兰听了太后这话,知道她有些神伤,连忙道。

“你不懂。”

太后叹了口气,这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孙女,信不信任自己,她怎么可能一无所觉呢?

唐清璃天生聪慧,在自己面前确实格外体贴,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言明,可那些事是她想说,可以说的,她才会主动说。

那些不能说的,不想说的,她不仅不会提,而且哪怕被人发觉了,也会想方设法圆过去。

那不是唐清璃那个年龄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知道唐清璃的与众不同,但是她从来没有在南安帝面前多说,甚至隐藏了她的早慧。

唐清璃的早慧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

对她自己来说,早慧能够让自己在这深宫中自保,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而早慧对于南安帝来说,不算一件好事,南安帝心思重,自从云华死了之后便逐渐多疑。

唐清璃若是那个时候展露了她的早慧,未必能够会鹏南安帝喜欢她,甚至有可能会有反效果,这便是太后一直都为唐清璃隐藏的原因。

她总觉得,十岁之后的唐清璃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并非对自己不亲近不信任,相反是对每个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戒备心。

起先太后不明白,但是后来慢慢相处之后,感觉到了唐清璃并没有疏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依赖她,便也由着她自己去了。

可是如今想来,若是自己那个时候能够多问几句,或许如今便是不一样的结果了。

“太后娘娘。”

殿外突然着急忙慌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太后面前的时候啪的一声,清脆地都能够听到那声音。

“着急忙慌地干什么?!”

佩兰眉头皱了起来,冷冷地呵斥了一声:“万一冲撞了如何是好!”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小璻子连忙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又说:“是奴才有些心急了,这是公主殿下传来的信,说是一定要立刻送到太后娘娘手上,还说…”

“璃儿的信?”

这算不算是说曹操曹操到?

太后有些好奇,不知道这璃儿着急忙慌让人送来信是出了什么事?

“是。”

小璻子点了点头,又说:“殿下还交代了,若是陛下问起来,请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你随哀家进来。”

太后一听整个人都沉了下来,她带着佩兰还有小璻子直接进了内殿,屏退了下人。

“说吧,谁让你来的。”

她一点都不蠢,这个小太监是生面孔,刘福禄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过会安排新的小太监过来送信,此人未免也太居心不良!

“奴才不知太后娘娘这话的意思究竟为何…”

小璻子听了这话连忙磕头,接着说:“奴才不过是来送个信罢了。”

“你身后的主子,心思太多了。”

太后冷冷地呵斥了一声,接着说:“回去告诉你身后的那位,别起那些没用的心思!”

“太后娘娘…”

“滚!”

佩兰看太后是真的动气了,连忙让人把小璻子给带了出去,而后才回了内殿。

“去,把陛下给我请过来。”

太后看佩兰回来,冷哼了一声,说:“哀家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是。”

养心殿。

“陛下,太后娘娘身边的佩兰嬷嬷来了。”

刘福禄看着南安帝脸色不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接着说:“太后娘娘说了,有急事寻陛下。”

“母后?”

南安帝从冗杂的奏折里抬起头,这些奏折看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恼人。

“是,佩兰嬷嬷在外面候着呢。”

刘福禄连忙点头,又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应当是有什么急事。”

“那便去一趟吧。”

南安帝放下毛笔,起身出了养心殿,果然看到了在外等着的佩兰嬷嬷。

“奴婢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佩兰看到南安帝出来便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起来吧。”

南安帝摆了摆手,抬腿接着往前走:“这是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过来寻朕?”

“这…”

佩兰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后:“陛下,太后娘娘还在宫中等您。”

“那便去瞧瞧。”

南安帝听了这话微微挑眉,这是出了什么事,让佩兰都支支吾吾的。

他来到了慈宁宫,明显感觉到了宫中的低气压,他挑了挑眉,看向身后的佩兰,似乎是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太后还在等您。”

佩兰其实也很迷茫,她摇了摇头,不大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罢了,朕去看看。”

南安帝看佩兰这个样子应当也是不知道的,他摇了摇头走进了殿内,一下便看到了起身的太后。

“儿臣参见…”

“皇帝。”

太后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语气冰冷:“哀家发现有人要害璃儿。”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安帝最近很担惊受怕,就是害怕唐清璃在路上会出事,这会被太后这么一说,直接吓了一大跳。

“方才有个脸生的小太监过来给哀家送信,说是璃儿送来的,哀家本来还很开心,但转念一想,此事未免也太离谱了。”

“先不说璃儿送信必定是先送给皇帝你,再说了,刘福禄也不可能让一个脸生的太监过来才是,所以此事必定有诈!而且那个太监还说了一句话。”

太后握着南安帝的手都在颤抖,显然是特别害怕。

“什么话?”

南安帝皱了皱眉,轻轻地握紧了太后的手,轻声安抚着:“母后,朕在这里,别怕。”

“他说让哀家一定不能告诉你。”

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越想越害怕:“这是在离间哀家与你的关系,也是在离间璃儿与你的关系。”

“璃儿如何可能会藏私呢?她若是真的藏私,何至于这么大大方方摆到明面上来?这信送来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正好挑在了她回京的这个时候。”

“太后说的是。”

南安帝重重点头,心下也难免一沉,若是今日太后没有反应过来,他日传到自己耳中,他对璃儿必定又会有怀疑,到那个时候,必定会让璃儿受委屈。

“那小太监现在在何处?”

“佩兰。”

方才太后生气把人呵斥走了,这会突然想起来,倒是有些分寸大乱了。

“太后娘娘放心,人被拘着呢,如今在偏殿,可是要这会带过来?”

佩兰看太后这么一提,连忙就上前了一步。

“去带过来,朕看看信。”

南安帝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然后把太后扶着坐了下来。

太后闻言把信递给了他,封口都是好着的,一点都没有拆。

南安帝心头微松,看来太后这副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拆开了这信,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不对劲,眉头紧皱。

“皇帝,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心下忐忑,这信她未曾看过,如今直接给了南安帝,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这信没什么问题。”

南安帝摇了摇头,直接把信给了太后,温声道:“只不过这信中的内容让朕有些疑虑。”

“是什么疑虑?”

太后接过信看了一下,里面大部分是说唐清璃在永乐郡发生的事情,其中只有一句有问题,便是这唐清璃言明永乐郡的郡守下有一子,对她不尊。

“璃儿受了委屈!”

“母后,此信并非是璃儿写的。”

南安帝摇了摇头,温声道:“你看这字迹都对不上,摆明了是有人在离间她与朕的关系,这永乐郡郡守是朕刚刚才选出来的人,她转头便说人家欺辱了她,这不是摆明了给朕上眼药嘛?”

“皇帝说的是。”

太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自从你上次和哀家说了那件事,我心里便一直放心不下,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便很容易被带偏了…”

“是朕的不是,让母后跟着朕担心了。”

南安帝听了这话有些担忧,但还是柔声道:“朕一定会把背后那人给抓出来的,母后别怕。”

“太后娘娘!皇上!不好了!”

佩兰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说着:“那小太监咬舌自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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