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突破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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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瞳孔扩散，墨绿色取缔了原先的幽绿色，那震耳欲聋的可以撼动房子地基的心跳连同漫天的触手一齐失去运动。
与此同时，屈白空洞的左眼框射出一道金光，与那怪物的眼眸连接在了一起。
这便是屈白曾经在对付四百万战阵使出的领悟，一种既属于法术又不太像法术的神力操作。
屈白以自身的心灵作为发起点，可以强行破除心灵世界的壁垒，能够让对方的想法一览无余，也可以诱导对方的思考。
不过这次又和上一次有所不同。比起面向四百万个单位，屈白这次只需要对付一个单位，哪怕董佳芸一个人的存在之力能碾压上述所有人的集合。
这是无关肉体实力，直接进行内在的交涉。
董佳芸虽然一切外部活动都暂停了，但她并没有死。
在她陷入屈白的对阵中，她除了自己的意识外的全部都将暂停，只有在数秒之后才能被动恢复身体自主性。
看到这一幕，原本安然自若的希尔特直接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屈白。
屈白也很快注意到他那诧异的眼神，轻蔑地回应过去。
六位使徒还处于一脸懵，他们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屈白朝着那头怪物大喊了几声，然后怪物就突然不动了。这或许是某种定神法术，希尔特他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而在外界气氛极度紧张的时候，董佳芸的内心世界也在不断地被屈白干预着。
上面说这次与之前不一样还指一件事，那就是屈白对付董佳芸并不像对付那四百万人一样只是提供一个交互平台，从而让他们自行放弃掉行动。
对付董佳芸，屈白直接用自己的声音来破坏掉她的行动思维，也就是让她失去自我思考能力，听屈白的话放弃被希尔特操控的计划。
至于能不能成功？屈白倒是颇有自信。
原先屈白是圣人的时候还需要朝她们借助力量，才能成功破解那能杀死天使的大阵。现在虽然连圣人都不是，不过有了先前的经验，再加上理论上是能百分百改变一个人想法的原理。
已经不需要考虑能不能成功，唯一担心的只有改变董佳芸思维后能够做出多大的变化。
屈白满是期待地看着希尔特，一看到他这张不再平静的脸，一想到堂堂神明要被自己算计，需要斟酌是否要撕破使徒的伪装，屈白就笑得合不拢嘴。
“董佳芸，你为什么要战斗！”
“因为我要你！”
“既然如此，你已经不需要再听希尔特的话了。”
“你是把我当作他的傀儡吗？可是我只是和他相互利用，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
“你曾经是多么清纯善良的女孩子，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难道不讨厌吗？换做是以前的你，你根本不会选择这么做。”
“还不是你逼得！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选择变成这个样子！！！”
“我逼的？我什么时候要你这么做了？既然这样，我现在想要你变回来！”
“都太迟了！自从你欺骗所有人，和那些女人做那种龌龊的事情，发生不正当关系的那一刻，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龌龊？不正当？我和我的妻子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何谈错误？你喜欢我吗？”
“废话！我当然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我为什么会在乎你，为什么会去讨厌你身边有那群多出来的人！明明是我先来的！！！！”
“既然你喜欢我，一开始就说了不就行了吗！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而且你喜欢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又怎么能知道？只有你对我表达心意，才是真正的开始！”
“现在停手还来得及，趁一切都还没太糟糕。你想要继续生活下去吧？你想要继续上学吧？你想要和我们大家在一起吧？你说你需要我，那么从现在开始，做出你的行动来，我会去接纳你的。”
“原先的世界或许已经不在了，但至少现在的世界还是我们能接受的格式。你说我的妻子是后来的，可是在她们眼里你又何尝不是后来者？只要我们心意相连，不再互相隐瞒，你和我们为什么不能是一家人？”
“摆脱这希尔特对你的折磨，重新回到我们的世界里吧！”
“真的？真的可以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我们的一生中有很多事情是错过的，但最起码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是前进的意义。”
“谢谢你屈白，我明白了。”
“真的谢谢你。”
屈白松了口气，看着即将恢复生命运动的董佳芸，他对希尔特笑道：
“不好意思呐，使徒神明大人！你的实验已经被我搞砸了！”
希尔特一脸不善地看着屈白，他真的没想到屈白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这和他获得的情报有些出入。
“你很不错！”
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已经废掉的圣人竟然做出了件了不起的事情。放眼整个历史长河，生命层面上没有能做到和屈白一样的程度。
屈白摸着自己的眼眶，这几乎是很难的要伴随自己身体一辈子的伤痕啊！
而且自己通往圣人的路已经完了，不可能再度成为圣人。
第一次临时圣人完全是借助西江的力量，就算失去了也丝毫不会影响屈白的前程。
不过那又怎么样？成为圣人与否对他屈白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只要有老婆罩着，纵使是凡人也能永世长存。
“谢谢你屈白，可惜我已经晚了。”
“对不起。”
屈白整个人傻在原地，他转过头看怪物，也就是董佳芸的头。
此刻她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机，不过并没有像屈白所料的退化成人类，而是比原先更为邪恶的形态！
他火速看向希尔特，这才发现，希尔特已经摆出一副嘲笑屈白你太年轻的表情。
屈白愤怒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猫腻！！！”
“猫腻？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从刚刚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动哦~完全都是她董佳芸一个人的决定。”
希尔特飘起来站在董佳芸的头上，“如果说你想问你那套精神奴役为什么没有成功？那我倒是可以直白地承认，我的确动了手脚，在实验一开始的时候就给实验对象的行动程序里安装了副本，就是为了提防你这不听话的小白鼠咬坏我的电路！”
董佳芸开始奋力抽搐，她的身体始终在动与不动之间挣扎，她的所有触手分为两批，一边死死缠住屈白，一边却极度痛苦地伸向希尔特的方向。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伸向希尔特的那部分触手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全部缠住了屈白。
“对不起呐，屈白同学.......从我被那个王八蛋**，再到我亲手杀了他，我就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再见了。”
巨兽那犹如第二个太阳一般的眼珠留下一滴眼泪，随后它开始暴走、壮大，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地转换。
“屈白，我爱你！”
“屈白我要杀了你！！！！！！”
“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奴隶！！！”
“呜呜呜呵呵呵呵呵桀桀桀！~~！！！”
巨兽的体型越来越大，直到它彻底的压断一片大陆！
也就这一刻，屈白嗅到了久违的气息.......
“无.......这是无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