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归零的灰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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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趴着屈白痛哭，“你怎么这么傻！”
她知道屈白被杀死的那一刻不会比在地球上被杀死少一分痛觉，她知道那无间地狱给屈白带来的磨难比任何时候都多，她知道屈白选择强行降临在星球的那种痛苦是多么的强烈！
但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为屈白分担哪怕一点点......
屈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点被这个小女孩给融化了，这还是头一次被别人所感动成这样。他闭上眼，然后抱起小月亮躺下来，接着张开双臂，三女就这样依偎着屈白。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子啊！不过得先处理一下残局。”屈白站了起来，他看着几乎沦为人间地狱的陈公府，对小西江问道：“大范围的清除记忆可以吗？”
小西江担心地看着屈白，然后说道：“但是你的身体......”
“没事的，大不了我接着睡一会！”
“小西江，全城失忆一天内的全部事情！陈公府所有人清除一切记忆！”
屈白再一次听到天的歌唱，那一根根羽毛从天而降，地面上的所有人都痴痴的朝天上看，沉浸在歌声之中。
每一片灰色的羽毛掉落在人的头上时他就会失去一天内的全部记忆。每一片白色羽毛掉落在人的头上他就会失去自记事以来的全部记忆！
不过这并不包括他所学到的语言和其他知识，毕竟记忆可是有好几种的嘛。
这一天全城人都因为天象而陷入梦乡，在这梦乡中天使会来给他们颂歌，治疗他们一路来受到的精神折磨。
屈白强忍着睡意，因为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小西江，对不起。其实那时候我早就看出那个女人的阴谋了，但是为了将计就计，我不得从头到尾瞒着你。因为我知道你身为神族不会也不该说谎，所有就让一切罪恶由我来承受吧。虽然也确实有想看那女人身体的意思......对了，记得把她放了.......”
小西江心痛地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这个少年，不顾一旁小月亮的龇牙咧嘴亲了上去。
“我也很抱歉，那时候居然生你的气。我也想像他们两个一样能随时随地听到你的心声，可是我做不到......那么，以后我就把我自己全盘托付给你，无论你怎么做，我也绝对支持！哪怕和你......”
一旁的两人急了，小太阳使劲堵住她的嘴，小月亮传音道：“你别说啦！”
天上的羽毛落尽，又一天的夕阳到来，只是这城里的所有都得明天早晨才能从随机的地方爬起来。至于屈白这个救世主，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了，也许就得在地球上。
现在的他正被三个神女共同抱着，飞向远方那片青草之上。
清晨的阳光挤开老旧的窗帘，对着屈白的眼皮子无理取闹骚扰着，他睁开双眼，疲倦的喊着：“你们怎么不叫我？”
狭小且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回声响应他，不过眼前的头盔还是证明了这一切都不是幻想。
“六点半了啊，额嗯，今天应该是周四吧？得上学。”
几分钟后他麻利的从巷口走出来，继续向前，在十字路口那买了几个烧卖。屈白慢条斯理地解决今天的早餐，眼前的蓝天白云还有这熟悉的街道，让他产生了一种怪异感。
一样大小的太阳，一样洁白柔软的白云，一样为生活奔波着的人们，唯一不同的也许就只有科技和服饰的不同吧。
“真想知道那些居住在有三颗太阳的家伙们是怎么生活的。和地球一样的环境真是让人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
“你在说什么啊？”
屈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旁边有人和自己并肩走路，该不会自己的自言自语都被听到了吧......
“喂！从刚刚开始你就没理会我，我给你打招呼你耳朵聋了吗？”旁边的这个人看屈白又发起呆，忍不住按了扩音键。
屈白打断原有脑回路，这才注意到这人竟然是隔壁班那大姐头！这个在重点中学公然染发的霸凌女子！
“那个大姐头，我想就算我听见了，我也没必要和你打招呼吧？你的名字我甚至都不知道，更何况又不是一个班的，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屈白刻意加速步伐，只为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但是，无论屈白怎么加速，这大姐头始终就和自己齐头并进。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停下来，然后只听见哐当一声还有大姐头的尖叫。
“啊！我去！屈！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前面有根铁柱子？”
屈白看着狼狈不堪的大姐头，扑哧一声笑了，站在她身后也没要搀扶的意思。
“你这浑蛋，没有一点点作为男人的绅士风度吗？见到女生摔倒不施以援手？可恶！”大姐头用那擦破了皮的手臂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小牙齿咬着嘴巴凝视着屈白。
屈白打开书包，从书包里拿出碘伏和一带纱布，“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你？万一你跟个无赖一样讹我钱我该怎么办？我可没金山银山来给人碰瓷的！”
屈白突然抓住大姐头的手臂，她像个野猫一样想要拉开，但拧不过这个无礼的男人。大姐头脸像饱满的水蜜桃一样，颤颤巍巍道：
“你...你干什么呢？快放开我！”
“拿着。我不能同时帮你擦药的还拿着这些东西吧？”
屈白把自己的包还有纱布塞到大姐头的另一只手上，大姐头十分厌恶道：“谁...谁需要你帮我擦？哼！”
不过嘴上是那么说，她却没有阻止屈白帮助她。
“好了......你可以放手吗？”大姐头连忙松开紧紧抓着屈白的手，然后把东西递给屈白不屑道：
“谁稀罕碰你，我欠你个人情！”
屈白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他继续向前走，对她说道：“好好好，大姐头。我会想办法用掉你这个人情的！还有，你少和你那社会上的男朋友混，既然考上了一中，认真读书考清华吧！”
大姐头听后一脸错愕，然后在原地对着屈白喊道：“我特么不叫大姐头，我叫林婉心！还有，那是我表弟，谁会找个初一男生谈恋爱啊？”
屈白停了一步，随后走过斑马线，“收到大姐头！话说你表弟长得还挺成熟。”当然，生气的林婉心只听见前面一句，后面的吐糟全然没听见。
“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