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紫玉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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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今年的魁首是谁?”
“肯定是那萧二公子,他半个月前就说这次的紫玉他势在必得,除非他不想要,不然哪次的魁首不是他。”
“就是就是,玩这种东西,满帝都他认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
岸边的行人都在讨论一年一次的丰收祭活动魁首,各大赌坊已经开了盘口,最多人押注,赔率最低的就是名满帝都的太尉二公子,萧正礼,人称萧二,10岁就在军营打滚,14岁便拿下对方首领人头立下赫赫战功,这么多年一直戍守边防或随父征战,导致20了还没有订亲。这人英勇无双,长得也是英俊潇洒,芝兰玉树,重点是回到帝都的萧二还风趣幽默,帝都经常有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流传,惹得不少女子常常当街拦人大胆告白,就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连衣袖都没有碰到就失败了。
盘口第一是萧二,第二却是叶安然,辅国大将军府嫡长女,16岁那年叶将军重伤,其女披甲上阵,大破敌军,立下战功,封为副将。是萧二的青梅,也是萧二的死对头。
“来了,来了。”岸边人头耸动,万里空巷,萧二一身骑装,骑着他的追风,慢慢地朝着起点走去,皇上,太后,皇后还有各位大臣已经在看台上笑谈这次丰收祭。
“萧爱卿,听说这次你家小子对这彩头势在必得,该不会是打算送给哪家姑娘吧?”皇上看着萧二那意气风发模样就忍不住打趣,皇上今年50,儿子有十个,但是没有一个有萧二这样的,抛开小的那些不说,其他的不是城府深就是少根筋。
萧太尉体格强壮,由于常年征战皮肤黝黑,脸上也有些斑纹,但从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美。“臣只听说他打算作手镯跟玉佩送给他母亲跟哥哥。”
皇后打趣道“这话听起来怎么酸酸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场下选手已经全部就位,不过萧二到处看,都没有看到叶安然,丰收祭是由皇帝祭天祈求丰收,之后有长街花车,杂耍,最后是各位青年子弟的射箭比赛,每个人都佩戴10支箭,岸边,河里的船,延相国寺的山而上有无数个福包,里面有着数量各异的铜钱,10支箭得到铜钱最多的人就是魁首,最后这些铜钱还会放在沿街而设的花球里,由魁首拉开花球,铜钱洒落满长街,与民同乐。
“今年十一怎么下场了?”皇帝看到他第十一儿子在场上,有点惊讶,惠妃赶紧赔礼“正礼让他去随便射射。”皇帝有点好奇了,这个十一儿子就是少根筋的那个,平时就知道写故事,画画,弹琴,那点儿武功,骑射还是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丢去军营让太尉教,他真不觉得能帮到什么忙。
除了十一皇子,还有六皇子炎王,九皇子辰王,英国公家小公子,兵部尚书嫡子,加起来十二个青年男子,百姓们看到 他们也是热情地欢呼着,毕竟这还关于他们最后能分到的铜钱。
直到箭离弦,叶安然都没有出现。不过这并不妨碍萧二百发百中,在比赛过半前,刚从城外匆匆赶来的叶安然出现在看台之上,“回皇上,事已办妥,人在大理寺候审。”
原来安然今天协助金吾卫护卫帝都安全,刚刚抓到一伙叛乱之人,才一直没出现。“萧二那小子已经有好几个福袋,要不叶将军帮他减慢一下速度,等等别人吧。十一现在才1个福袋。”皇帝真不是对萧二有什么意见,实在是那小子太出色,而且他算是看懂十一上去干嘛了,主要一个骚扰作用,这不,差点还把英国公家小公子给撞了,一支箭射到人家云麾将军家长子那儿。
“臣遵旨。”安然没想到,皇帝给她也备了十支箭,她就站在看台上,对着迎面而来的萧正礼射,“太尉大人,得罪了。”安然先请罪,不过萧太尉脸上没有一丝怒意,点头示意。
从安然出现那一刻,萧二就看到她了,看到她的那一刻,今天的阳光都变得灿烂些,他下沉的嘴角终于开始上扬,不过他看到安然拿箭对着他有点懵,等看到箭朝他来就更懵了,百姓们也看到突然有箭直面萧二公子去,也惊呼出声,有个别小姑娘竟然吓晕过去。不过既然他看到,自然就躲开了。第二次,安然用了两支箭,而萧正礼射完一支箭,看到安然拉弓,竟然加速往前冲,在箭离弦之后,萧正礼脚踩马背整个人跃起,用他的弓接下两支箭羽,拉满,拿下两个福袋,稳稳地回到马背。
看着安然,一脸得意,百姓们都在鼓掌,太精彩了,看台上也开始恭维萧太尉,安然又是一次双箭齐发,不过这次,安然对准萧正礼的马。看出门路的人,内心都在惊呼,这两人不愧是死对头,下手真狠。
萧正礼也看到安然瞄准马,不过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如果安然手下留情他都接不住,他哪有脸见人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双箭射向萧正礼,萧正礼一手御马躲开左边箭,上半身却伏在马的右边,与马平行,右手刚好抓住右边来的箭,又是一个福袋。
百姓们掌声雷动,其他人都成为陪衬,大家开始期待安然的下一支箭,只是场上六皇子跟九皇子脸色不怎么好,本来萧二就抢风头,这下全是看他了。
而看台上,皇后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皇帝倒是很开心,萧正礼是他从小看大的,萧太尉与他也是打小的情分,萧远这个太尉还是跟他一起打下来的,很多时候对萧正礼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好。
安然还有5支箭,而萧正礼却差不多要到终点了,百姓们只看到安然这次拿起三支箭,拉弓,所有人屏住呼吸,有大臣想出声制止,走到皇帝面前,皇帝却摆手让他退下。萧正礼看着安然,他在笑,跟上半段不一样的,这才是意气风发的萧正礼。
不过在萧正礼想一起拿下三支箭时,有一支却偏了航,擦过萧正礼身后的英国公家小公子的耳朵,出了血却不碍事。这两支箭,萧正礼射偏了,没中福袋,可能因为心乱了。
她在帮他报仇,刚刚那一箭的时候,英国公家小公子趁着萧正礼身体靠右,御马靠近萧正礼对他的左脚旧伤处下黑手,现在还很痛。
百姓们还在可惜箭没中,英国公家小公子却在暴跳如雷,安然已经在跟英国公请罪,碍于皇帝的脸面,这又是意外,英国公也不好发作,就剩下最后两支箭,这时候九皇子已经拿下跟萧正礼差不多数量的福袋,而且位置也比萧正礼靠前,可能会比萧正礼更快敲锣,萧正礼继续追赶,安然继续拉弓,最后两支箭,萧正礼把他的弓丢了,全力御马追击九皇子,箭来,只见萧正礼左脚扣住马鞍,整个人脸朝天躺在马背上,另一只脚把箭分开踢向两个福袋。
追风是萧正礼的战马,不是九皇子那种养在帝都的马能媲美的,自然最后敲锣的是他。
拿到紫玉的萧正礼,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一盏茶的功夫,长街的花球铜钱都准备好了“我一个人射不穿这么多花球,能不能请叶将军帮帮忙?”
与萧正礼不同,叶安然没有他这么嬉皮笑脸,她一向清冷,可他却风趣幽默,萧正礼的姑母是德妃,德妃有十一皇子,叶安然的姨母是淑妃,淑妃有七皇子,所以他们两个在外人面前是死对头。
皇帝示意可以,安然也拿起了箭,站在他的身边,双箭破风而出,萧正礼的箭为叶安然的箭开路,叶安然的箭为他助攻,一路去到长街的尽头,打开了所有的花球,百姓们欢呼雀跃,就连皇帝都忍不住叫了句“好”
萧太尉跟叶将军又收到一波恭维。
皇帝等人摆驾回宫,今天丰收祭圆满结束,安然作为护卫护送皇帝回宫,十一跟着萧正礼去看脚。之前受伤的左脚还没有养好被今天这么一搞,前功尽弃了。
“你看看你,这么拼干嘛!”看着萧正礼拿着紫玉像个傻子一样,实在是看不懂,“不就是块紫玉嘛,你用得着吗!”
萧正礼懒得理他这么一个呆子,不识货。那人最喜欢紫色,这紫色刚好,而且这是块暖玉,太医说这玉养人。
“你这么拼命拿这个?到底要用来干嘛?”十一就看不懂了,这表哥日常很懂分寸,很多比拼,没有必要的时候会给足面子各位皇子,往年也没见他赢过丰收祭,今年肯定有情况。
“这是聘礼,你懂什么!”
留下十一满脸不可思议,没听说要议亲啊!萧正礼赶紧跑,十一追在身后一直说说说,哪家小娘子,什么品行,样貌,从宫中公主猜到玲珑阁小娘子,还是觉得不对,就是猜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