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见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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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白衣少年俏面心，
海棠花落意难平。
李代桃僵说秘事，
子正夜话最无情。
如今的明国是五强中最弱的一个，但也是底蕴最深厚的一个。
不说别的，就拿都城来说，明国京师的紫禁城绝对是五强中最宏伟壮观的。
历经数代帝王百余年的修建、扩充和完善，明国的紫禁城跟地球上的那个基本差不多了。
尽管明国已经没落，但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在明国京师，锦衣卫那是无孔不入的存在，再加入护龙山庄的密探，杨顶天可不想这么快就公开自己的身份。
早在来的路上，杨顶天就有了对策，自己现在会踏月无痕和弹指神通，这两样那可都是盗帅楚留香的看家本领。
按照邀月的说法，现在楚留香和陆小凤正和护龙山庄的密探们一起调查各大门派掌门人失踪的事情，不过按照这两个货的德行肯定都是独自行动。
此时要是楚留香突然出现在京师搅局是不是就特有意思了。
当天夜里，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厢房内，上官海棠正准备休息，却看到桌案上有一张字条：闻卿乃白玉美人，如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卿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楚留香？”看完字条，上官海棠眉头紧皱。
虽然她知道楚留香正在帮朝廷查案，可是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字条悄无声息的放进戒备森严的天下第一庄，这等功夫就远非常人。
关键是对方竟然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自己的身份除了神侯天下间不应该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段天涯和归海一刀。
传闻楚留香善于偷心，再加上武功和字条，上官海棠几乎已经相信了就是楚留香的所作所为。
这次查案正值明国多事之秋，神侯并没有启用他们天地玄黄四大密探，所以自己连楚留香的面都没见过。
江湖传闻楚留香精通易容术，除了她的三个红颜知己和好友胡铁花，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楚留香的真面目。
虽然自己自幼师承无痕公子，深谙暗器之道，可是上官海棠自认为还远远不是楚留香的对手。
此时距离子时只有不到两个时辰，自己是一个在这等着，还是回护龙山庄寻求义父的庇护，亦或是通知其他三位密探前来，上官海棠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或许是由于密探的身份作祟，思虑了半个时辰，上官海棠还是决定一个人会一会这楚留香，想看看这个名满天下的盗帅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上官海棠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眼见子时将近，她沏了一壶上好的茶，坐在软榻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等着“楚留香”。
“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墙外传来了敲锣和打更人的声音。
忽然，一阵风吹来，屋内的烛火瞬间灭了，上官海棠起身将烛台重新点亮，烛光亮起的那一刻，上官海棠敏锐地感觉到软榻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都说香帅轻功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海棠姑娘深夜未睡，是在故意等在下一起么？”
上官海棠——
“海棠姑娘实在是无礼至极，在下提前告知，又不惜深夜相会，却不想姑娘竟作男儿态，连个女儿装都不愿意穿，在下没能一饱眼福，心情可是不好得很！”
“还请香帅见谅，这天下第一庄也好，神侯府也罢，海棠只有男儿衣饰！”
“哦？那倒是可惜了，等有时间我带你去买几匹上好的布料，海棠这般美艳动人，不穿女儿装着实有些不应该。”
“这神侯也是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能让海棠这样的美人天天在外打打杀杀呢，要是伤着了他不心疼在下还心疼着呢！”
“海棠粗鄙之身，不敢污香帅慧眼。不知香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海棠和天下第一庄愿为香帅效劳。”
“哈哈，海棠说笑了。在下今天的来意，字条上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上官海棠脸上的笑意收起，冷声言道“香帅今日是非要为难海棠了？”
“为难？不不不，在下从来都不会为难漂亮姑娘，顶多也就是下个药点个穴啥的。”
上官海棠——
赵敏——完颜康，你还要点脸不？亲媳妇儿你都下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邀月——杨顶天，求你做个人吧，是谁点我穴道还逼着我一丝不挂地陪你待了三天三夜。
杨顶天——那肯定不是我，是你们在做梦，想多了！
“开个玩笑，海棠你别介意。”
“呵呵，我不介意，我太介意了好不好，哪个正常女孩受得了你下药点穴的做法！”
“言归正传，海棠，我今天是为了救你性命而来！”
“救我性命？什么意思？还请香帅明示！”
“我问你，在你眼中，朱无视是个什么样的人？”
“义父忠君报国，侠肝义胆，谋略过人，待海棠更是胜如己出，对海棠而言，神侯如父如师。”
“好一个如父如师！海棠，你可知道你的这份天真，将来会害死你身边很多人！”
“海棠不解，还请香帅解惑！”
“你可想过你义父人称铁胆神侯，武功盖世，从小将段天涯、归海一刀和你养大，却让你们另择名师，从不肯亲自教你们武功？”
“义父此举必有深意，海棠不敢妄言。”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义父担心自己的武功会在无意中被你们发现，从而暴露出他最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哈哈，海棠，这可是你义父的坏话，我说出来你信不？”
“我……”
“不信也没关系，姑且听之吧。不知海棠可知二十年前，明国江湖上出过一件大事，围捕天池怪侠古三通的一百零八名江湖高手一夜之间全部失踪。”
“此事，海棠自然知晓。义父曾说有可能是古三通被抓之前杀害了这些掌门。”
“那想必海棠也知道当年带领这些掌门围捕古三通的正是神侯。”
“香帅此言何意？”
“海棠可是神探，这其中的奥妙难道还想不通？只不过是不敢想罢了！”
是啊，义父的解释十分牵强，但凡带着脑子想一下都知道其中有太多的蹊跷，只是以往从未有人点破，自己等人也从未在意罢了。
“你的意思这是义父所为？不可能，义父没有理由这么做！”
“哦？没有理由？那如果你义父精通吸星大法呢？否则你如何解释明明武功一直都比不上古三通的神侯又是如何能将他抓住并囚禁长达二十年之久呢？”
“或许是义父趁古三通不备，或是古三通对战一百零八名江湖高手受伤……”上官海棠语速越来越急，声音却也越来越小。
“你看看，你自己都不信！”杨顶天饶有兴趣地白了一眼上官海棠。
“可义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女人！”
“素心？”
“不错，你可知她还有一个身份，她是古三通的妻子，还是成是非的生母。”
“什么？”上官海棠着实被震惊到了，这些年义父为了救活素心姑娘，命护龙山庄和天下第一庄全天下搜寻天香豆蔻，义父对素心的一片痴心曾令她感动无比。
她更是不止一次地认为素心能够遇上义父，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上官海棠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而已，有哪个少女不想遇到痴情郎，只可惜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却两次另娶他人。
她的聪明机敏本就丝毫不比黄蓉和赵敏差多少，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只是她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在开始一点点崩塌。
当想通这一切的时候，哪怕她心底有再多的不愿意相信。但是她却清楚地认识到杨顶天说出来的那个最离谱的真相才是最合乎情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