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父子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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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小别新婚见娘亲，
四国联军欲灭金。
父子摊牌夺大位，
只因不爽李世民。
出了长安东门，杨顶天和小龙女一路策马狂奔了十天，终于赶到了金国都城盛京。
“快开城门，是小王爷回来了！”时下正值夜间，城门已关，守将一看是完颜康立即打开了城门。
听闻世子回府，包惜弱连忙从别苑赶了过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希望回来的人是谁。
直到看见杨顶天的那一幕，她重重呼了一口气，嘴角露出别样的柔情。
此时的完颜洪烈还躺在床上，当然人是清醒的，如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比较虚弱。
“娘！我好想你。”看到包惜弱前来，杨顶天故意一下子扑到包惜弱怀里。
一只咸猪手还从后面使劲捏了捏，这突如其来的做贼心虚吓得包惜弱差点叫出声来。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都吓着娘亲了。”
“孩儿这不是太过思念娘亲了吗。”说着又光明正大地抱了抱包惜弱。
“好了，康儿，时辰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
“是父王！”
回到别苑，杨顶天将小龙女直接安置在自己的小院。
“龙儿，你先休息，这几天陪着我日夜赶路，你也辛苦你了，我去陪娘亲说会儿话。”
“嗯，那你也早点回来休息。”
“嗯。”给了小龙女一个晚安吻，杨顶天就来到了包惜弱的闺房。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陪娘亲说说话。”包惜弱还以为杨顶天有了佳人在侧，晚上肯定不会再过来，刚刚脱衣睡下。
听到杨顶天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只见一道人影冲了进来，直接将她又扑倒在床上。
一个时辰后
“你这冤家，一回来就折腾人家。你身边不是都有个漂亮姑娘了，那姿色可不是我这种人老珠黄的老妇可比的。”
“哎呀，王妃这是吃醋了啊，龙儿还小，得等几年，现在我还是喜欢王妃这样的资深美人，润而不腻，正合我意。”
“哼，油嘴滑舌！你快走吧，时间太长，下人们会起疑的。”
“果然，王妃还是一如既往地翻脸无情，那我走了。”
第二天上午，完颜洪烈书房
“父王，我在唐国见到了秦王李世民，得知如今宋明两国特使正在唐宫。”
“宋明特使在唐国？意欲何为？”
“四国联军，灭我大金！”
“果然如此！太子被抓以来，父王就猜到怕是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明皇的速度这么快。”
“眼下我大金朝局不稳，对于明国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我若是明皇也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康儿，你既然回来了，想必应该不仅仅只是回来告诉父王这个消息吧！”
“是的，孩儿想说的是，纵观各国，如今除了蒙古的四王子忽必烈之外，其他各国恐无一人是唐国秦王李世民的对手。我怀疑这次的三国兵变，少不了唐国在背后撺掇。”
“这李世民当真如此厉害？”
“不错，李世民此人武功平平，但为人极善用兵，手下谋士如雨猛将如云，若将天下谋士武将分为三等，恐怕每一等这李世民都要独占六成。”
见完颜洪烈沉默，杨顶天继续道，“四国联军若成，此次我大金国旦夕之间便有社稷倾覆之危，即便联军不成，以如今唐国李世民和蒙古忽必烈的势头，不出十年，宋明两国以及我大金怕是都有灭国之祸。”
“康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王，若论军力，我大金不比蒙古，若论国力，我大金不比唐国，天下五强，大金居中。五国之战，我大金得到的好处却是最少。为何四国联军不敢灭明，无非就是怕我大金崛起。然而近十年来，我大金内斗不息，国力衰退，究其原因，无非是主少多变。”
“父王，短短十年，我大金连换三帝，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陛下怕是也时日不多，如此算下来就是十年四帝，我大金还如何图强！”
“那你的意思是？”
“父王亦姓完颜，也是太祖的子孙！”
“你想让父王造反？”
“父王此言差矣，儿臣是在救大金。如今的大金国，唯有父王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夏于将倾。父王若要保全完颜家的宗庙，别无他法。”
“你想要皇位？”
“是，也不是。”
“怎么说？”
“父王，说实话我对皇位没兴趣。”
“那你还……”
“父王，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话。正如孩儿方才所说，这个皇位你不要我不要，大金就得灭，完颜家的宗庙就得毁，白白便宜了他李世民。”
“太祖建立大金至今已近百年，完颜家的子孙不说上万也有数千，金国一旦被灭，这些完颜家的子孙有几人能活？若完颜家的子孙真被屠戮殆尽，父王还有何颜面去见太祖太宗？”
“而孩儿呢之所以想要这个皇位，无非三点。”
“一是我看李世民不爽，所以我不想看着天下落在李世民手里。”
“二是我的情债太多，作为一个男人，手里若没权，身边美人又多，会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虽然我也不惧，但谁不喜欢过点安生日子呢。”
“那还有一点呢？”完颜洪烈嘴角一抽，还是配合着问道。
“最后一点，是我想保住完颜家的宗庙，让完颜家的祖先能够享受千秋万代的香火，以报父王的养育之恩。”
“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完颜洪烈看了看杨顶天。
“孩儿早就知道了。中原有句老话，叫做生恩不及养恩大，孩儿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这十八年来，父王待我如亲子，没有父王的照顾，就没有今日的完颜康。”
“我知道父王顾虑的无非是皇位的血统传承问题。可是孩儿当皇帝，百年之后，能保父王的灵位稳居宗庙，王朝不灭，祭祀不断。在所有人眼里，我是让完颜家崛起，入主中原的英主，这不就够了么？”
“甚至孩儿还能答应父王，将来可以从完颜家的姑娘里挑选几个纳入后宫，若是她们自己的孩子争气，孩儿也不介意让江山再回到完颜家手里。”
“你就那么有把握赢得了李世民和忽必烈？”
“不管孩儿有没有把握，眼下对于大金国而言，父王和孩儿是唯一的希望，不是么？”
说着，杨顶天从怀里掏出了一百万两银票递到了完颜洪烈手中。
“一百万两？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小钱而言，我从李世民那抢了五百万两。若是孩儿没有记错的话，朝廷去年一年给父王的军需好像也才八十万两。这一百万两就算是孩儿孝敬父王的。”
“从李世民手里抢的？真没想到李世民在你手里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父王，退一步来说，孩儿真心想要那个皇位，办法其实还很多。简单一点的，我搞钱的能力父王也看到了，我随便去搞个几千万两银子，找个地方拉起一只兵马，从零开始，想必也不是难事。”
“或者说等唐国灭了金国，我再收拢金国残余势力自立。再者说我跟敏敏的婚事已成，大不了我去蒙古，我想忽必烈一定非常乐意我去帮他对付李世民，将来忽必烈登位，我混个铁帽子王应该也是手到擒来。”
“可这三条路不管那一条路，对孩儿来说无非是麻烦了一点，可对大金和完颜家却完全不一样了。父王的养育之恩我会报，可完颜家既然给不了我皇位，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保大金的宗庙和完颜家的子孙了。”
“你先下去吧，让父王好好想想！”
“是，还请父王早做决断，一旦四国联军大兵压境，就算孩儿能力再强，怕是也挡不住几十万大军。”
“等等，若是父王真的让你成为太子，你有办法解四国兵祸？”
“当然有！”
“什么办法？”
“哈哈，父王，告诉你也没用，这事只有我去办才行，你做不了。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告诉父王，四国联军，重点在明，我会只身前往明皇宫，逼着明皇退兵。”
“怎么逼？”
“呵呵，把刀架在明皇的脖子上逼！”杨顶天眼神一寒，随即拱手道：“还请父王早做决断，孩儿告退！”
“对了，父王还是不要对孩儿动杀心的好，这大金国的兵杀不了我，也困不住我！”
“这小子，终究是成势了啊！”看着杨顶天离去的背影，完颜洪烈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