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上不得台面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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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确实是说到做到，从始至终动作都分外轻柔。
宋音书最初还有些不愿，但很快便被他温柔而富有技巧的手段所折服，呜呜咽咽地跟着他走入了绝妙秘境。
可怜的太医们，寒冷的冬夜，就那么不明所以地在殿外站了半宿……
翌日一早，周渊就亲自带着周念来凤栖宫向宋音书赔罪了。
恰逢如牛在廊下当值，远远瞧见两人前来，故作不经意般将手里一盆洗脸水给泼了出去。
如牛力气大，泼水时虽然离两人距离甚远，但还是有近一小半的水都沾到了两人的裙摆。
“啊！”周念一惊一乍地高呼起来，“哪个贱婢？胆敢冲撞本宫？”
如牛倒也不闪躲，端着脸盆就走上前去：“真是对不住了，奴婢力气大，泼水向来能泼半个院子……您二位来求见我家娘娘，怎的不早说？总不会怪奴婢失礼吧？”
“放肆！你这贱婢，见到本宫不跪下行礼也便罢了，竟还敢巧言令色！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
周念闻言，扬起手臂就要扇如牛耳光，谁料如牛本就是凌云山出身，功夫比周念这个半路出家的好了不是一个档次，微微侧身便躲开了她的攻击。
周渊这时也反应过来，拦住了已经几近癫狂的周念，对如牛道：“你快些去通禀下你家娘娘吧，就说孤携公主来向她赔罪了。”
如牛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了周渊一眼，见他眼底的真诚不像是虚情假意，便回身代为通传。
宋音书刚用完早膳，正在用帕子擦拭红唇：“周太子和夕颜公主都来了？既如此，就请他们进殿内来吧。”
周念和宋音书私底下早已撕破脸，也懒得再伪装天真烂漫，冷着一张脸跟着周渊简单行了个礼之后，便暗讽道：“宋太后看着娇弱，身子骨倒是不差，昨日动静闹得那么大，本宫还以为你奄奄一息了呢，哪知眼下面色红润，瞧着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宋音书扯起唇角：“夕颜公主还真是完全不懂哀家的良苦用心啊……”
周渊听她这么说，脸色有几分尴尬，忙训斥周念道：“休得无礼！若非宋太后在强撑着佯装没事，就冲昨儿个摄政王那震怒的样子，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周念阴鸷一笑：“说起来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宋太后明面上还算是摄政王的皇嫂，可昨晚那架势……啧啧啧，恐怕摄政王对自个儿的王妃也没那么紧张吧？”
宋音书知道经过昨日一事，她和萧御辞之间的风言风语必然止不住，便也没在此事上过分纠结，只说：“夕颜公主素日爱得罪人，自然不会有人关心你的死活……哀家姑且就看作是公主在嫉妒哀家吧。”
周念被她噎得哑口无言，转头朝周渊跺了跺脚：“太子哥哥，你可瞧见了？她分明跟摄政王有私情，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要娶回家吗？”
周渊性格算是无比宽厚了，但还是被周念气得满脸怒容：“你还不快闭嘴？小小年纪，嘴里尽是这些污言秽语！你不害臊，孤都替你害臊！”
周念被他吼得偃旗息鼓，只拿眼角余光愤愤不平地在宋音书周身刺了好几刀。
宋音书对周渊的表现十分满意，笑道：“还是周太子深明大义。”
周渊摇摇头，又命随从奉上了三只锦盒：“这些都是晋国深海特有的珊瑚和珍珠，还请宋太后能收下……原谅夕颜的任性粗鲁。”
宋音书见周渊委实礼貌斯文，也不好意思回绝他的好意，便示意惜夏统统收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周渊又继续道，“昨夜在宴席上，孤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望宋太后能够给孤一个机会。”
一提这事宋音书就一个头两大，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尬笑着搪塞过去。
同样为这事焦头烂额的，还有朝堂上的萧御辞。
宋言礼和尹镇南带领各自拥护者，分成了两派来讨论和亲人选。
关于人选为宋音书一事，宋言礼自是一万分的不同意。
他除了担心此举会有损大梁皇室威仪，还打心眼里舍不得宋音书远嫁他国。
但叫宋言礼意外的是，跟随尹镇南支持宋音书去和亲的大臣，竟然占到了满朝的一大半！
尹镇南的号召力何时变得这般强劲了？
“一直这么争执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知摄政王究竟作何打算？”
萧御辞目光沉沉地望向尹镇南，冷道：“若本王不同意，尹大人又打算如何应对？”
“摄政王三思啊……”尹镇南情深意切道，“摄政王昨晚宴席对宋太后的亲密举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您现在正好借此机会与宋太后划清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为何要划清界限？”萧御辞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宋太后是摄政王的寡嫂，又身在皇室，不应传出任何上不得台面的丑闻……”
“上不得台面的丑闻？”萧御辞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尹镇南跪了下去：“忠言逆耳啊摄政王！您雄才大略一表人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葬送在跟寡嫂的这点流言蜚语之下？”
随着尹镇南跪下，他的拥护者们集体跪了下去：“还请摄政王三思！”
萧御辞静静看着殿内跪了满地的大臣，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罢了……
“既如此，就按你们的计划来吧。”
宋言礼彻底僵住了。
其实经历过宋音书在相府的那件事，他也不是没怀疑过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此也隐隐期待萧御辞能排除万难驳回宋音书和亲一事。
谁料，他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应下了。
“摄政王，此举万万不可啊！”宋言礼跪下拼命磕起头来，“宋太后已是大梁皇室一员，如何能嫁去晋国？这样会叫天下人耻笑的！”
萧御辞眼神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宋大人爱女心切，本王也能理解，不如散朝后，就由你亲自去将这一消息告诉宋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