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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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有时候捉妖门的人也会带回来一些功法。在外面学的，比如我爹，曾学了一个什么步法，叫什么九宫步。阵门的人便要了去，据说从里面分解出来两个阵法。只不过是跟我爹要的，不用给什么东西罢了。”
说到这，陈志强和陆小北都想到了，这肯定是老头儿的那个九宫步。
陆小北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教你爹步法的人，是不是也来过你们这？”
方向行点了点头。
“那时候方向走还没出生，我才几岁而已，只记得是个老头子。我爹曾说过，他也是我们芩连山的贵客。只是那人在我们这待了不久便走了。”
这边几人说着话，等着饭熟。金蟾带着小白小贼回来了。
小贼一进院，便钻到了陈志强怀里。
“陈大好人！我和你说！这山里也有在咱们山中和我族群一样的九节狼呢！它们比我那些族人热情多了！给了我好多好多好吃的！我都放在银锁里了！”
看小贼开心，陈志强宠爱的抚摸着它。
小白进来后满脸凝重。
“这里竟到处都是天地灵气，十分适合灵兽生长。而且居然还有很多妖物，也在这里，看起来能和灵兽和平共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一界。”
陆小北赶忙说道。
“我们刚刚正好提起了外祖父，方向行说，他小时候确实见到老头儿来过，只是待了一段时间便走了。”
小白听到这里曾有过老头儿的消息，一言不发，走到陆小北身边站定，看样子是也想听听他们继续说了。
金蟾也蹦到方向走的脚下，大嘴张着，还未说话，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好香的味道，好久没吃过炖鸡了！有客人来就是好的很！”
陈志强和陆小北呆呆的看着门口进来那人，不正是上午从流放之地跑出来的中年精神病。
上午回去了，这是晚上又跑回来了。
方向行咂了咂嘴，方向走高兴的大喊一声。
“爹，我就知道你肯定待不住，会回来的。”
方天师大步迈入院中。
“让我先洗个澡！几个月没有洗过了！我都快能学会驭兽门那驾驭小虫子的本事了！有什么话！吃饭的时候再说！”
等晚饭端上来的时候，方天师已经沐浴完毕，修整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才有了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
方天师笑呵呵的。
“来来来，都坐下，边吃边说。陈小友和陆小友不必拘谨，咱们都是一路上一起过来的。”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金蟾，小白，小贼。
“滚滚，带客人去库房吧。那里肯定有你们喜欢吃的，你不准吃了我那把宝剑！日后求雨做法的时候还要用到！”
金蟾欢天喜地的带着二兽去了库房，果然还是有客人来好。
五人依次坐下，天师先自己挑了个鸡大腿啃了起来。
“好吃，好吃！就是有点塞牙！几个月没有见过肉味了！”
方向行默默的把青菜端到自己面前，低着头吃，觉得爹有些丢人。
方向走到底也是个孩子，也赶紧抢了个鸡大腿放在自己碗中。
“吃，吃，你们也赶紧的，不然鸡骨头我爹都不能给你们剩下了。”
陈志强和陆小北还真就不好意思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主人家招呼客人。
方天师瞥了一眼二人。
“当初你们那里的槐树精来我这里，可比你们大方多了，不抢着吃我都没得吃。”
一听这话，二人对于天师的那一点点敬畏之心也都没了。
先给自己夹个鸡翅放进碗里，陆小北又放下筷子。
“方天师，过去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您可否给我们讲讲，我外祖父的事情？”
陆小北一直心里挂念着，小白曾说过，老头儿便是从捉妖门中出来的。倘若老头儿是在这里变成的精怪，那说不准，小白便要大开杀戒了。
方天师伸手抹去胡子上的鸡肉渣渣，看起来竟有了老头儿那般一样的猥琐相。
“那个槐树精，可当真是我的良友啊。知音难觅，知音难觅啊！哈哈哈哈哈。”
当年，方天师在一个监牢里认识的老头儿。同样的猥琐以及不羁，使二人相见恨晚。
认识的时候，老头儿便已经是个精怪了。
方天师自然能看破老头儿的真身，只不过，他家里都到处是仙是鬼的，对于老头儿的精怪身份，丝毫没有半点介意。
不但不介意，反而觉得有意思的很。
老头儿一喝醉了便会说。做仙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好，不如做个妖怪。
方天师自己也是个大逆不道的。他一直不觉得天师这个身份有什么好的。
不自由，事多，还要在人前端着架子。并不是说你身份高了想怎样都可以，相反的，身份地位越高，你便束缚越多。
方天师一直觉得很累，心累。
所以他宁可坐牢，老老实实的坐牢，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可是他毕竟是天师，责任在身。
每次朝廷科举，他是躲不了的。
就是老头儿给他出的主意，老头儿说自己还没上过朝廷，没见过科举大典。
直接化成了他的模样，二人留下了一个化身在牢中替他们继续坐牢，直奔京城而去。
科举那点事儿，在老头儿的眼中也是简单的很。
待科举完毕，老头儿找到了躲在暗中的方天师，咂了咂嘴。
“你这个天师，还不如我在山中快活。”
这一句话击中了方天师的泪点。
自己还没有一个精怪过的快乐。
二人一同以酒当歌，大醉了三天三夜。
后来，老头儿送方天师回来，方天师舍不得这个好朋友离去啊。
便带着老头儿来这里住了半年多。
老头儿在各个山头都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便说自己还要回家去。
就带着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的瘸腿义女，走了。
方天师捋着胡子。
“人生得一知己，当真难求，当真难得。只可惜我们都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这里留有当年的画像，你们可否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