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里巷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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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看笑话了，各位都散了吧。”
林雨笑的很灿烂，又变回了那个阳光无害的清秀少年，可相熟的街坊只是干笑，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显然，刚刚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众人心里对他以往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连掌柜都开始怀疑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善良热情的林雨？
还有，这头猪是咋回事，还会打人，反了天了。
将人驱散后，林雨将陈温本身上的东西全搜刮了出来，连衣服裤子都扒了，只给留下一个裤头，然后把人扔进了垃圾堆。
相信等陈温本醒来，估计这辈子都没脸出现在十里巷了。
不是他不想绝了这个后患，主要是对方是道古学院的人，小打小闹应该没事，但杀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自己一个才进入修道界的菜鸟，必须处处小心，更不能招惹各方势力，否则随便来个风浪，那就可以再次穿越了。
“唉，小雨，你闯大祸了，他可是道古学院的学子，你对他做出这种事，将来对方要是领着一群修道者来寻仇可如何是好。”掌柜唉声叹气。
“掌柜，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段日子多谢您的照顾，其实我并不担心他来找我寻仇，我只是怕这事会连累到你。”
掌柜见他一脸自责，不由宽慰道：“你也不用自责，我岁数大了，打拼了这么多年，早累了。
其实我早就有回老家养老的想法了，就算没这事，估计我也不会在城里呆太久。”
次日，掌柜火速低价处理了城里的产业，收拾好东西便打算回老家了。
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但那偶尔露出的一丝眷恋却逃不过林雨的眼睛。
他心里越发的愧疚，掌柜在落雨城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他乡早已是故乡，又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离开。
落雨城，城门。
“行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反倒是你，既然与道有缘，又踏上了修道途，那日后可要万事小心，做事可不能像昨日那般冲动鲁莽。
好好修道，争取成为像北君主一样的大人物，那样将来我也有资本和别人吹嘘，说我当年也是大人物的掌柜，哈哈哈哈。”
林雨心一暖，鼻子发酸道：“那必须，我向您保证绝对会在修道界混出名堂来，让您有吹嘘的资本。”
“一言为定。”
“我送您。”
林雨拉过马车，偷偷的将一个包裹塞了进去，那是昨日他将陈温本的东西全都典当换来的灵石，有两万多。
虽然他做的很隐秘，但还是被掌柜的余光瞥到了，不过他还是选择当作没看到。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是林雨对自己的补偿，不收的话林雨心里永远会有根刺。
将掌柜送出了城，分别前，林雨道：“掌柜的，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的真实姓名呢。”
这是十里巷的一个迷，没有知道掌柜的叫什么名字，无论是谁问他也不说。
掌柜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道：“我姓叶，单名一个凡字。”
“叶凡！”林雨震惊。
看到他这副表情，掌柜无奈。
从小到大无论是谁听到他的名字后都是这个反应，然后就觉得他不是大人物就是天选之人。
仿佛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一样。
可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久而久之，他也就再也不对外人说自己的姓名了。
“好了，不用送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林雨的眼睛湿润了，心里难受的厉害，就在马车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
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掌柜的，要吉祥啊！”
……
日升日落，白云苍狗，一晃两年多过去了。
这时候，林雨十八岁，身高长到了将近一米八，自打掌柜离开了之后，他也没有再找工作，而是成为了一名猎户，以打猎为生。
无论寒冬酷暑，他都不曾中断修道，有付出就会有收获。
就在上个月，他终于凝聚出了第二朵道花，进入了道境第二个小境界。
至于小猪，则成为了十里巷的噩梦…
这一日，林雨所居住的小院子外，密密麻麻的围着上百号人，拉着横幅，握着武器，一脸凶狠的堵在了大门。
“赶走色猪，还我安宁！”
“强烈抵制流氓行为，构建健康美好城池！”
“色猪不除，天理难容！”
上百人一起叫喊，声势之大很快就吸引了许多行人驻足围观。
一个外来人士忍不住好奇询问，人群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开始控诉此地某只混账猪的种种罪行。
自打小猪来到十里巷，这一带姑娘的噩梦就开始了。
每日有事没事就在巷子里跟个二流子似的瞎溜达，看到姑娘就上去调戏，有时候甚至会半夜爬到姑娘家闺房楼顶唱情歌...
两年，整整两年了啊！
十里巷的姑娘基本都被小猪骚扰过，甚至有好几个给吓出心理阴影。
现在十里巷的姑娘们都不敢出门了，几乎是谈猪色变！
因为小猪，现在街上基本都看不见年轻女孩了。
本地的纷纷往嫁，外面的不敢嫁过来，搞得此地的男子找媳妇比登天还难，对小猪恨到了极点。
“禽兽！败类！”
“我去，我在城东就有听说过这只猪的事迹，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这不能忍，话说你们怎么就不打死那只猪？”有外人问道。
一本地青年气愤道：“你当我们不想啊，可那只猪是灵兽，邪门的很，我们这两年先后成立了捕猪队，杀猪队，替天行道队，可都撑不过几日就散了。”
简单来讲，那只猪不能用常理度之，道行很高，皮糙肉厚，刀都砍不进去，上百斤的铁笼子都能挣脱出来。
也曾请过城兵来帮忙，结果还是一样，全都被揍趴下了，甚至有两个看不过去的外来修道者亦给打跑了。
“老天没眼啊，怎么就不降个雷劈死那头色猪。”
“我小儿子，我好不容易给他寻了个亲事，聊的都挺好的，眼看就要嫁过来了。可有一次姑娘来这里看我家那小儿子，好好的姑娘愣是给那头猪吓的退婚了...”
一位老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述。
“张瞎子那闺女更惨，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可自从被那头猪看到，没多久就跑庵里出家了。”
“唉，苦啊！”
讨伐声不绝于耳，而且人是越来越多，数百人围着小院叫喊，一副誓要把小猪强烈赶出十里巷的架势。
院子里，小猪仔气定神闲躺在竹椅上晒太阳，对于外面讨伐声视若无睹。
就在此时，房间门从里面推开，林雨揉着睡眼走了出来。
“一大早的，外面怎么这么吵？”他洗了把脸，背上弓箭，准备出城狩猎。
“不用理会，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走了。”小猪翻了个身，一脸惬意。
林雨摇了摇头，不用猜，这混蛋猪肯定是又做了什么没节操的事了。
人送外号：十里巷一害！
可以说，这两年来，几乎每过三两月都会上演这么一出，久而久之，他也就麻木了。
两年相处下来，他很清楚，小猪色是色了点，但也绝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不然他和小猪早就被内城的卫兵给撵出落雨城了。
“讲道理，这次你又干啥了？”他随口问道。
“一点小事，也就不小心把老王家闺女的未婚夫给弄伤了。”小猪大咧咧道。
“伤人哪了？”
“不严重，也就一套完整的致命三连。”
林雨：“……”
老王家的闺女，林雨也有些印象，据说小时候家里穷，为了养活孩子不得已给小王订了个娃娃亲。
现在两人长大了，前几日男方上门提亲，可听说男方不是个好东西，仗着家里有钱祸害过不少姑娘，还是八大胡同的常客。
小王得知未婚夫的秉性后自然是死也不愿意嫁，奈何白纸黑字，媒妁之言，再加上男方势大，老王两口子只能含泪答应了婚期。
这段时间，小王整日以泪洗面。
不过现在看来小王本注定悲惨的人生应该是改变了。
“别玩太过了，我出门了。”
林雨交代了几句便从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