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战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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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人之乡约顿海姆的最深处，一阵粗犷而骇人的风吹过。
这风起源于一股蕴含神秘力量的寒冷本质，而巨人国王的宫殿就坐落在那里，仿佛是为了保护它而设立。
魔术师之王乌特迦·洛奇。
他在约顿海姆的所有巨人间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此时正坐在由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枝条制成的宝座上，凝视着远方。
从宝座前的墙壁和露台之外，可以看到一片严寒之地，甚至更远处，还可瞥见巨人们的堡垒——加斯托普尼尔。
乌特迦·洛奇闭上了眼睛。
这位巨人国王回想起了那场大战争。
那场导致一个世界濒临灭绝并对阿斯加德造成致命打击的战争。
他因已灭绝星球上的光之王子、英雄库丘林所受的创伤并未愈合。
他仍能感受到肩膀上被迦耶伯格刺穿伤口带来的疼痛。
乌特迦·洛奇发出沉重的叹息。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通往露台路径上那个人的背影。
尽管相比人类来说他身材高大，但与巨人相比却显得极其渺小而脆弱。
然而，乌特迦·洛奇并没有忽视他。
因为这个人是你无法忽视的存在。
“洛基。”
既是巨人又是神只。他是雷神索尔的结义兄弟，奥丁的顾问，并与多位神只建立了友谊，是阿斯加德的伪装者，也是火与谎言之神。
他那一头黑发，俊美的脸庞转了过来。
身披一件用白色野兽皮毛制成的皮革外套，嘴角扬起微笑。
自那场大战争以来，将近百年过去。
前线相持不下，双方都在进行无休止的消耗战。
洛基以眼神询问。
而乌特迦·洛奇没有回答那双绿色的眼睛，而是动了动他巨大而沉重左手的手指。
他们两人都知道答案。
自从诸神黄昏开始，结束僵持阶段并摧毁阿斯加德的最有效方法就已经确定下来。
那就是召唤吞噬天地的世界狼芬里尔。
他们已经掌握了实现这一目标的方法。
因此，他移动五指正是为了执行这个计划。
乌特迦·洛奇没有多做表达。
然而，洛基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他穿着可以踏行天空与海洋的靴子，轻盈地向前奔去，消失在视线中。
世界狼的召唤。
乌特迦·洛奇紧握双拳，随后轻轻拍打了一下木制宝座的扶手。
他思索着洛基。
他真的就像火焰一般。
如果运用得当，他十分有用；但如果过于接近，就会被他灼伤。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捉摸不定。
阿斯加德的奥丁与索尔都曾因他受伤。
但他又能如何？
‘战争即将再次打响。’
大战争。
真正的诸神黄昏。
乌特迦·洛奇慢慢闭上眼睛。
只是片刻之间，他也露出了与洛基相同的微笑。
——————
希瑞睁开双眼，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口干舌燥。
上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刚刚醒过来吗？”
“李浩？”
见到熟悉的面孔，她心头一宽。
原来自己正躺在李浩的大腿上，她立刻起身，并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龙翼披风。
尽管在变身为“狼女巫”时已有心理准备，但此刻衣物确实显得凌乱不堪。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她记得与李浩共同对抗巨人的场景，却对来到这个天地交融的陌生之地毫无印象。
李浩微微皱眉回应：“我也正纳闷呢。我们击败巨人后，突然被一道蓝光笼罩，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听到“蓝光”二字，希瑞也回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这并非因为头痛，而是源于生理需求——她饿了。
这并不令人意外。
她曾化身为拥有龙翼的狼形态，全力战斗，再加上连续使用自己的传奇力量，身心都极度疲惫。
听到希瑞肚子发出的咕噜声，李浩有些尴尬，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因为他发现希瑞并未因此感到特别难堪。
“你想喝点什么还是吃点什么？”
李浩刚一问，希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有吃的吗？”
她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而李浩则更欣赏她这种坦诚直率的态度。
“稍等一下。”
李浩解开腰间的乌尼尔，开始取出一些物品。
这些应急补给显然不是临时凑合的，都是赫达亲手制作的高质量食物。
牛肉干、面包、几种水果和饮料摆到了希瑞面前，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哇……太厉害了，这些东西是伊顿女神给你的吗？”
她显然是在询问关于乌尼尔的事。
李浩得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没错，伊顿女神让我在飞马之翼披风和这个之间选一样，我选择了这个。”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什么没办法？”
“恩格达尔之前问过，是否有可能让你加入我们的军团。但现在看来，既然你得到了伊顿女神如此多的关照，恐怕很难再加入我们了。”
希瑞苦笑着，流露出一丝绝望，而李浩则无奈地苦笑回应。
“还有赫达呢。”李浩心里想，他虽然对恩格达尔感到抱歉，但他从未想过离开伊顿的军团。
希瑞又接着说：
“那真是个了不起的宝物。在所有下级战士中，恐怕只有你是拥有这样宝物的人吧。”
初次得到它时，李浩就觉得十分神奇，而从希瑞的反应来看，即便以瓦尔哈拉的标准来看，这件宝物也非常令人赞叹。
“我真的受到了厚爱。”李浩感到心满意足，露出了从容的微笑。
看到他的笑容，希瑞的眼神变得柔和，随后转换了话题：
“这么说来，你拿到符文了吗，李浩？”
“当然，那是最重要的。”
抓到怪物后就得获取经验值，不把经验值拿到手，作为职业玩家的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李浩示意希瑞检查一下，希瑞闭上眼睛，开始查看自己的符文。
“看来由于我们共享感官的传奇故事，我也能分得一份……真是惊人。”
希瑞惊讶地看着自己，她的符文数量确实大幅增加。
有了这么多符文，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中级战士了。
他们击败的巨人比之前在黑堡垒对抗的那个更为强大，而且关键的是，这次胜利完全依赖于他们自身的实力。
李浩的符文也增加了许多，现在与希瑞的水平相当。
原本希瑞拥有的符文就远多于李浩，看起来分配确实是基于贡献程度进行的。
“我的同步率也达到了19%”
20%就在眼前，他坚信一旦达到20%，就像当初达到10%时一样，会迎来新的变化。
“希瑞队长也得到了属性符文。”
在这场战斗中，李浩收获了火属性符文。显然，希瑞也获得了风属性符文。
面对自己力量的提升，希瑞满心欢喜地笑了起来，而李浩看着她坏笑了一下，说：
“看来全力以赴还是有好处的吧？那咱们以后也要继续努力。啊，要不你考虑加入伊顿的军团怎么样？”
说完之后，李浩觉得这个建议确实不错。如果希瑞转至其他军团，就能使用飞马之翼披风，并且两人配合默契，战斗力定会大幅提升。
然而，希瑞摇了摇头。
“虽然这个提议很吸引人，但我还是想拒绝。首先，李浩，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说。”
“是什么？”
“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通常战士们不会互相询问彼此的过去。可是……你的传奇故事都太不可思议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来自怎样的世界？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觉得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战士。”
希瑞十分认真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或许正如她所说，由于担心李浩不愿回答，她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歉意。
李浩沉思片刻，然后微微耸肩回应道：“嗯……实际上，我曾经是一名世界冠军。”
希瑞回想起李浩初至瓦尔哈拉的那一天，听闻此言后，她仿佛恍然大悟般点头说道：
“啊，这样就明白了。原来我面对的是如此非凡的人物。”
她显然误解了，大概会想到一位战斗之王之类的角色。
然而，李浩并未澄清这个误会，而是转而询问起希瑞的过去：
“那你呢？我听说你曾是个猎人。”
她并非盾女，而是一名猎人，这是罗尔夫的话。
面对李浩的问题，希瑞眼中的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下，但她随即露出微笑说：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猎人。住在远离村庄的小屋里，狩猎野兽和比野兽更糟糕的东西。”
“那些“比野兽更糟糕的东西”应该指的是人类吧？”
[人类猎手。]
这是李浩初次遇见她时看到的头上的字。
她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赏金猎手。
“女巫”这个词出现在希瑞的传奇故事中，显然还有其他的故事。
“另外……”
很容易忘记的是，这里可是瓦尔哈拉。
只有逝去的战士才能来到瓦尔哈拉，这意味着罗尔夫和希瑞在年轻时便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希瑞似乎察觉到了李浩的目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垂下肩膀说：
“我热爱瓦尔哈拉这个地方。这里的战士们从不嫉妒他人，也无恶意相向，他们真诚地为同伴的强大而惊叹，并全力以赴展示自我实力。我喜欢这样的战士们，他们是可信赖且愉快的盟友。我乐于与他们并肩作战，共同守护阿斯加德以及九大星球。因此，我希望尽可能晚些时候才前往奥丁为我们准备的真实天堂。”
尽管希瑞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情感，李浩对于“真实天堂”这部分内容却无法轻易释怀。
“真实天堂是什么？”
“在瓦尔哈拉的战士死后，他们会化身为钢铁战士。但如果连这些钢铁战士也死了呢？”
拜恩曾说过，那时候他们将真正消亡。
但希瑞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真正的勇士有一个最终归宿，那是一个只允许瓦尔哈拉战士进入的休息之地。”
正因为有这样的信念，瓦尔哈拉的战士才能够英勇奋战，他们关注的是如何英勇战死，而不是像在人间那样担忧何时死亡。
希瑞脸上浮现出微笑，回忆起一个承诺：
“我答应过罗尔夫，在返回时陪他一起去阿纳海姆。”
“去阿纳海姆？和罗尔夫一起吗？”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因为两次未能兑现约定而显得无比沮丧的小狗。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
希瑞笑着讲述，显然她非常期待能与罗尔夫一同前往阿纳海姆，共享那个约定实现的时刻。
‘不过如果罗尔夫跟希瑞一起去，岂不是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
但随后他改变了想法。
‘不，这对罗尔夫来说或许更好。’
那我也该问问赫达吗？
就在李浩陷入幻想时，正在吃东西的希瑞环顾四周，再次开口说道：
“李浩，这个地方似乎残留着大战争的痕迹。”
“确实有这种感。”
李浩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微微点头，环顾四周环境后解释道：
“据闻在大战争的影响下，有些空间变得极为不稳定，形成了无形的世界裂隙。我们所处的这个区域，极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身处在一个被撕裂的世界中，天地界限在此交融。
由于巨人身上的蓝色石头破裂导致了一场魔法冲击波，两人或许正是因此误入了这片神秘裂缝之中。
“李浩，你拥有的那双特殊眼睛，难道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吗？”
“倒是有一件事，但我不太确定。”
在希瑞醒来之前，李浩已经检查了一下周围环境。
周围的魔力正朝着一个方向流动，就像水流一样。
“我想如果我们顺着这股流向走到尽头，可能会有什么发现。虽然希望渺茫，但也可能是出口。”李浩指着远方的一座小山丘。
然而就在这时，李浩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震动，比手机震动强烈得多，让他惊讶不已，他站起来查看腰部。
是那只未知剑柄。
当李浩把手放在未知剑柄上时，震动停止了。
同样感到惊讶的希瑞立刻站起来问道：
“李浩，你说的就是之前得到的那块碎片吗？”
“没错，不过……等一下。”
李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拿出未知剑柄问话：
“刚刚回答的是你吗？”
关于出口可能在那边的对话得到了回应。
此时，未知剑柄再次震动起来。李浩看向希瑞，希瑞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仿佛被孤立于世界之外，充斥着大战争残留的力量，因此这把剑可能在这种环境中恢复了一些力量。就像传说中的那些具有自我意识的传奇宝剑一样，比如弗雷所拥有的那把能够自主战斗的胜利之剑”
这么一来故事就可以理解了。
基于这样的推断，整件事情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于是，李浩尝试性地向未知剑柄提问：
“你还记得些什么吗？如果有，震动一次；如果没有，震动两次。”
剑柄短暂地震动了两次。
也许是由于碎片残缺，它的记忆并不完整。
虽然它无法像人一样开口说话，但这种基本的沟通方式已经足够有效。
毕竟，这并非徒有虚名的传说级物品。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李浩再次发问：
“这么说来，出口的确就在那个方向吗？”
剑柄应声振动了一次，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看到这一幕，希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浩也笑了。虽然未知剑柄可能存在误导或者其信息并不准确，但无论如何，他们需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而且看起来也不像在撒谎。’
李浩将剩余的补给品放回乌尼尔中，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背对着小山丘。
希瑞有些慌张地说：
“李浩，出口在那边。”
李浩也知道这一点。
但如果这里真的曾是大战争的遗迹，那么首先他有件事情必须去做。
“我已成功击败了一个巨人，而拉丝格瑞丝正在对付另一个，援军也在赶来的路上。”
如果说现在每秒都很关键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悠闲地和希瑞慢慢吃饭、交谈。
所以他必须去做必要的事。
他来到斯瓦塔尔法海姆的真正目的。
[传奇故事：龙之眼洞悉一切]
李浩的眼眸开始读取各种颜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