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城堡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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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已经结束。
然而瓦尔哈拉的战士们并未沉溺于胜利的喜悦或寻求安逸的休憩，他们投身于战场的清理工作，仔细搜查堡垒以防敌人余孽，细心收集阵亡者的遗骸，并对伤者进行救治。
当这场激战在傍晚时分划下句点之际，待到一切善后事宜处理完毕，夜幕已悄然降临。
女武神与拉丝格瑞丝携手，召集了完成清理任务的战士们汇聚至堡垒之前。她们身后矗立着由木料临时搭建而成的庄重祭坛，今日壮烈牺牲的战士们的遗体被恭敬地安放其上。
拉丝格瑞丝面对着这一众英勇的战士，却选择了退居一旁，将舞台让给了一位更为适宜的人选。
此刻，金发碧眼、英姿飒爽的雷金蕾芙挺身而出，她踏上高台，在万众瞩目之下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向全体战士宣告：“尊贵而无畏的战士们！我们再次取得胜利，全赖你们的勇气与付出！是你们用血汗为阿斯加德以及九大星球构筑起坚实的屏障！”
“乌啊啊！”
“奥丁！”
“索尔！”
战士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除了奥丁与索尔这两位拥有最多追随者的神只之外，其他诸神的名字也被一一唤起，然而，唯有这两者的呼声最为响彻云霄。
待欢呼声逐渐平息，雷金蕾芙继续道：“今日我们的损失固然惨重，但请战士们无需恐惧，不必忧虑！因为那些英勇的灵魂将永远伴随在我们左右！”
砰然一声！
位于战士阵营前方的旗手，用力将象征诸神力量的旗帜砸向地面，那震慑人心的撞击声令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英勇的战士们，你们的故事将被镌刻在我们心中，你们的名字将会永世流传！”
女武神嘹亮地吹响号角，激昂的音符直冲云霄，仿佛穿透了天际。
雷金蕾芙流露出温暖的笑容，她徐徐抬首仰望苍穹。
“至高无上的奥丁将引领英勇灵魂前行，他们将在新的战线中重生为坚不可摧的铁甲战士，一同并肩屹立！”
“奥丁——！”
众战士齐声呼唤，声音回荡天地间，犹如雷霆。
那是统御宇宙、挑战生死法则的诸神之王，
“点燃祭火！让驾驭猫车穿行夜空的弗丽嘉照亮通往光明的道路！”
女武神们以神圣的仪式点燃了祭坛，熊熊烈焰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让我们举杯共饮，为了逝去的英雄们，也为了我们自己！”
“瓦尔哈拉万岁！”
“为了阿斯加德与九大星球的荣耀！”
战士们举起由牛角制成的大杯啤酒，高昂举过头顶。此刻，在祭坛火焰瞬间将遗体化为灰烬的同时，一道璀璨的灵魂之光冲天而起。
那正是战士们的不朽英魂，朝着那永恒的殿堂——瓦尔哈拉破空而去。
“战士们！尽情享受这个夜晚吧！胜利者有权享有这份喜悦！”
“雷金蕾芙！”
“瓦尔哈拉！”
仪式结束后，战士们开始烧烤肉食，取出酒水畅饮。或许女武神在祭坛上施展了魔法，一股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让战士们沉浸在欢乐之中。
“真是壮观。”
坐在角落里的李浩望着冲天而起的光束，喃喃自语道。旁边的罗尔夫正在烧烤猪肉，听到李浩的话后微微一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他确实有这种濒死般的痛苦感受。尽管除了头部之外，他的外表并无明显伤痕，但其实内在的骨骼和肌肉都在无声地哀鸣着。
“哈哈，总之你还活着就太好了。当时你被砸到墙上，可真把我吓得不轻。”
“我也是心有余悸。”
若他是普通战士，只怕早已因重击而粉身碎骨。
“谢谢伊顿。”李浩向伊顿祈祷，然后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
就像昨天一样，今天也是一片混乱。
“一切始于钢铁雨。”
他曾对“钢铁雨”这个词有所疑惑，没想到正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
李浩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成为回忆，并回想起自己骑乘在“钢铁雨”上的时刻。
“看来现在还是为时尚早。”
李浩决定暂且放下思考，打算喝点酒来缓解一下紧张情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的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说的是真的！”
“就是这家伙！”
来自乌尔麾下两个李浩面熟的战士带着另外两位战士走了过来。
初次见到李浩的战士们纷纷瞪大了眼睛。
“哦，原来这就是那位受到女武神亲自探访的朋友啊！”
虽然他不熟悉他们的面孔，但他们似乎是希瑞部队的一员。由于李浩此刻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那两位带来新朋友的战士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甚至激动得唾沫横飞。
“没错！你们知道吗？这位朋友竟然冲进了红眼的攻击范围里！然后——！”
“然后怎么样？”
“直接用短剑刺向它的下体部位！”
“什么？！”
“就是这样，接着……”
他们边说边做出颤抖的手势，似乎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当时的场景。周围的战士们看到这番描述，纷纷以全新的目光审视着李浩。
“你真是个狠角色啊，朋友。”
“简直冷酷无情。”
“真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这是我见过最勇猛的一位。”
“是不是因为他的这种无畏与果断，那位女武神才对他另眼相看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些女武神也够特别的。”
“伊顿麾下的战士……我还以为伊顿是青春女神，没想到她的战士都这么硬核。”
眼看话题走向变得越来越离奇，罗尔夫忍不住插话打断。
“你们在他面前瞎说什么呢？！”
“别误会，我们可不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对吧？”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众战士相互交换眼神，随后一起笑出声来。
‘还是背后议论比较合适。’李浩在心中微微一笑，接着更放松地坐下来。就在这时，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理解一下他们吧，他们是羡慕嫉妒你才这样的。”
“拜恩！”
听见李浩的招呼，拜恩笑着挤出位置让李浩坐下。李浩刚一落座，拜恩便举杯与他共饮啤酒，喝完后感慨道：“年轻人，看来这次你的表现也是相当惊艳啊。听说还有一位女武神亲自来找过你？”
“哦，你说的是那个吗？”
谣言传播的速度如此之快，让李浩颇感惊讶，毕竟拜恩来自完全不同的军团。
李浩并未特意询问此事，但拜恩却主动说明情况：
“你现在可是这里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了，这座堡垒里的每位战士大概都知道这件事。”
“什么？怎么会传得这么快？”
赫达昨天才秘密造访过他，知晓此事的仅限于希瑞的小队成员。战斗今天才刚刚打响，谣言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扩散开来的呢？
“不是我透露出去的。”
“我也没跟别人提过。”
“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乌尔麾下的这些战士们纷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们避开李浩的目光，显而易见，众人已经猜到谁是散布谣言的源头。
“他们只是羡慕嫉妒到了极点，你就当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敬意好了。尽管表面看似嬉闹，但他们内心都对你充满敬佩。你这两天的表现确实卓越非凡。要记得，在瓦尔哈拉，我们同样崇敬和尊重每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
面对拜恩这番如同安慰的话语，李浩微微颌首赞同。的确，有令人嫉妒之处也是人之常情。正如拜恩所说，他们的这种表现虽略带狡黠，但比起暗中恶意揣测，这样的方式更能让人接受。
“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们真是太风趣了。”
“我们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众战士笑着再次举杯提议与李浩共饮。虽然他们的举止有些狡猾，但这恰恰表明他们是多么热情友好。
就在李浩即将举杯畅饮之际，
“希瑞队长。”罗尔夫起身唤道。
手捧一大瓶酒的希瑞走进人群中央，她展露出战场上难得一见的笑容，对大家赞扬道：“你们做得很好，这次你们潜行小队功不可没。”
实际上，此刻围坐的战士们正是那些成功潜入控制室立下汗马功劳的战士们。他们面露尴尬且略带羞涩的笑容，随后希瑞队长举起手中的酒瓶。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给你们，那你们愿意接受我这瓶酒吗？”
“这是我们的荣幸。”
“我一直都很期待呢。”
众战士迅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纷纷递过杯子请希瑞斟满。她微笑着为每一个人倒满美酒，继而高举自己的杯子。
“为了你们和瓦尔哈拉！”
“为了队长希瑞！”
希瑞一饮而尽，随后捧着酒瓶走向别处，似乎要为全队的人送上美酒。
李浩望着希瑞离去的背影，拜恩微笑道：“怎么了？”
“她在战场上的样子和现在差别太大了。”
战场上的希瑞就像一把锐利的刀锋，而现在却展现出了更加亲切的一面。
“那当然啦，在这里没必要绷得那么紧嘛。”
毕竟昨天他们即将奔赴一场大战，而此刻他们已赢得了这场战斗。正如女武神雷金蕾芙所说，他们都为保卫阿斯加德和九大星球做出了贡献。
他与罗尔夫交谈时也有类似的感受。李浩点点头，又问拜恩另一件事：
“说起来，拜恩，瓦尔哈拉中的女战士是不是很稀少？这里只有希瑞队长一位。”
“嗯，确实如此，不过这里是特殊情况。在整个瓦尔哈拉来看，女战士的比例大约是1比30。”
“居然有那么多？”
虽说是男性占大多数，但现在看来，希瑞是唯一的女性战士。两千分之一和三十分之一之间差距甚远。
拜恩笑了起来：“没错。当你还是最低等级的战士时，男女通常是分开的，男人们在一起，女人们在一起。但一旦升到下级战士级别，大家就都在同一战场上并肩作战。”
原来如此，这里大部分都是最低等级的战士，所以出现的几乎都是男性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希瑞队长倒像是个猎人。”
“没错，希瑞队长并非盾女。”罗尔夫补充道。
李浩困惑地问拜恩：“盾女？”
“简单来说，盾女就是那些在战场上手持大盾、能与男战士并驾齐驱作战的女性战士。她们能够组成坚固的盾墙防线，意味着她是能够与你一同战斗、值得信赖的战友。”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家都配备有盾牌。”
回想起赫达给予他的装备中也有盾牌的存在，李浩恍然大悟。然而，他回想近期战场的情形时，却发现希瑞部队成员中持有盾牌的人其实并不多。
“乌尔麾下的军团中有许多猎人，所以他们更倾向于使用诸如十字弓这样的辅助武器，而非直接持盾战斗。”
此刻，罗尔夫摩挲着手中的十字弓，注意到雷格纳尔部队中鲜有使用类似武器的战士，显然每个人的武器配置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
“既然我们已经成功夺回堡垒，是不是该返回了呢？”李浩问道。
当李浩这么问时，拜恩摇了摇头说：“还要再过几天。光是夺回它还不算结束，附近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我们去检查。”
“需要检查的地方？”
“嗯，这座位于荒芜平原中央的巨大要塞存在的原因有两个。首先，它是前线的一个基地，其次是为了保护附近的矮人工匠们的矿场。”
“你说的矮人，是指那种矮人吗？”
面对李浩的问题，拜恩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矮人是什么，但真的有一种身材矮小却拥有出色手工技艺的小家伙。他们制作的盔甲和武器都非常优秀，甚至诸神使用的许多物品也是由他们打造的。”
“哦——”
李浩不自主地赞叹起来。
竟然真有矮人存在！他很想去见一见他们。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去？是不是特别想见那位女武神？”
“诶？”
正当拜恩准备讲些道理时，原本沉默不语的战士们插话进来。
“他说得对呀，像你这样的英勇战士怎么会那么着急想回去，原来是有这种原因！”
“真是羡慕嫉妒恨啊，太让人眼红了！”
这些人似乎也热衷于捉弄他人，让其陷入尴尬境地。李浩明白此时辩解并无多大意义，只能苦笑着饮下啤酒。
然而，在他仅仅喝下两口啤酒的工夫，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开启。
原本热烈交谈的战士们立刻将目光聚焦在大门上。
一位女武神自大门走出，她环顾四周看着自己的一众战士，微微转动眼珠后，目光锁定在某个特定区域。
“战士李浩！”
“是！”李浩下意识地回应，随后一愣，因为他认出眼前这位站在大门前的女武神正是昨日他在营地中所遇见的那位。
靠近李浩的战士们都开始感到困惑。
“等等！等一下！”
“不！”
“不会吧！”
战士们看着女武神，而女武神似乎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
“有人来找你。”
“不——不要啊！”
“嘘——嘘嘘！”
“奥丁保佑！”
战士们哀嚎之际，一头红发的女武神如同昨日般探出了头。
“额……嗨，又见面了。”
她的声音比昨天更低沉一些，或许是因为两千多双眼睛盯着让她感觉到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