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土匪师父和他的土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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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一头野驴，跑起来拉都拉不住。
时间就像一头挣脱缰绳撒了欢的小野驴，跑起来追都追不上。
二龙山二龙寨这几年变化不大，六年前几场大规模的火拼，觊觎二龙山的几股小土匪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成不了气候，二龙寨依旧稳坐附近头把交椅。
几场大规模的火拼，二龙寨土匪喽啰损失不少，活下来的土匪们养伤休整一年。
大寨主发布袭击任务，掠夺人口，补充炮灰，壮大队伍，也就是那次任务，天选之人王十三郎被土匪老宋捡漏，上了山，落了草，成了小土匪。
天选之人王十三郎成了小土匪依旧是天选之人，幸运的活了下来，幸运的进入土匪老宋的视线，幸运的被土匪老宋收为徒弟，幸运的开始学习武功。
土匪师父老宋教导徒弟王十三郎已经五年。
这五年来除了本门的几种基础轻身功法，土匪老宋还教会了徒弟王十三郎察言观色之术，顺手牵羊之术，千变万化之术等等日后混迹江湖需要的手段和技巧。
土匪老宋压箱底的房中术，徒弟王十三郎的年纪还小，还锁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王十三郎精神力强，记忆力强，思维开阔，学习功法一年比得上其他人三年。
王十三郎平时不仅学习功法，还会根据修炼心得尝试修修改改，有些改变效果不错，有些改变效果太差。
这股钻研的精神让土匪师父老宋很是欣慰，这孩子不仅资质好，悟性奇高，更难得的是没有沾沾自喜，平时训练更加刻苦，有时候甚至加倍训练，捡到宝啦，师门复兴有望。
二龙寨所处的小山头，后山山涧。
王十三郎耍完几十组基础动作，舒展全身筋骨，稍稍喘息，略作恢复，仰起头，盯着今天的训练目标，二龙山半山腰陡峭山壁中凸出来的一块大石头。
凝神静气，王十三郎纵身一跃，双手扣住陡峭山壁的裂缝细纹，开始向上攀爬。
不急不缓，不快不慢，如爬山壁虎，如上树游蛇，王十三郎的身体展现一种诡异的扭曲，呈现一种怪异的美感。
“我艹”
一只手没扣紧，滑了一下，王十三郎一声国粹脱口而出。
今天是怎么回事？精神不再专注，脑海开始恍惚，日常锻炼出现一点小错误，一点可以致命的小错误。
王十三郎停止攀爬，喘息略微粗重，使劲摇晃脑袋，甩出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画面和片段。
短暂停息，王十三郎继续开始攀爬，如爬山壁虎，如上树游蛇。
“太软了不是好事，能软也能硬才是真道理！”。
王十三郎伸手抓向陡峭山壁微微凸起的一块小石头，脑海中再次闪过这么一句话。
“我艹”
就是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句话，王十三郎一个恍惚，没有抓住山壁上的小石头，身体急速坠落。
坠落中途，王十三郎使出全身力气，甩出全部所学，不断做出各种动作，减缓下坠的速度。
“噗嗤！”
“啊~~~~”
山壁之下，多年堆积的落叶，接住了王十三郎的身体，拯救了王十三郎的小命。
天选之人王十三郎是幸运的，二龙山陡峭山壁上摔下，没有当场暴毙，没有身受重伤。
天选之人王十三郎是不幸的，落叶堆中不光有落叶，还有碎石，还有枯树枝杈。
王十三郎惨叫一声，挣扎起身，屁股上插着几根树杈，位置有点靠近菊部。
“我艹啊~~~~”
王十三郎扶着山壁，转头看向一阵阵剧痛来袭的屁股，几根树杈耀武扬威，好像在嘲笑王十三郎的不自量力。
软和硬的交锋，硬赢了，嫩屁股对决枯树枝，王十三郎惨败。
一只手摸向一根还在晃晃荡荡的枯树枝，王十三郎深呼一口气，屏住呼吸，一咬牙，一使劲。
“我艹啊~~~~”
“我艹啊~~~~”
呲牙咧嘴的王十三郎脱下脏兮兮的上衣，捂住滋滋冒血的屁股，一拐一瘸的回家找师父。
...
“嘶~~~，轻点啊师父！”
土匪师父老宋的里屋，王十三郎全身光溜溜趴在炕上，撅着的小屁股从白花花肉嫩嫩变成了血灿灿红艳艳。
“臭小子还知道疼，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炕上摆着一堆白布还有一个药箱，土匪师父老宋拿起一块白布，擦拭干净王十三郎屁股上沾染的脏东西，捂住滋滋冒血的小洞口，使劲按住。
“嘶~~~，师父啊，徒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嘶~~~，这几天脑子里总是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脑子里怎么会冒出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小子是不是又磕到脑袋了？”
“嘶~~~，没有啊，师父，就是脑子里经常出现一些画面和词语。”
“你小子以前脑子受过伤，失了忆，这么说的话，可能是记忆开始恢复了？”
“噢~~~徒弟也不清楚。”
“那你说说，脑子里都有什么词语。”
“太软了不是好事，能软也能硬才是真道理，这句话以前出现过，刚才爬山的时候也出现过。”
“软？硬？能软能硬？嗯，师父想到一些，不知道是不是。”
“师父给徒弟解解惑呗。”
“师父就那么一说，你小子就那么一听，对不对，师父可不保证。”
“没事，师父您先说。”
“好吧，咱们门派的内功，不会修炼全身经脉窍穴，而是把整个身体当成一个穴位，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本门的功法属于软派，于无声无息中伤人，于无影无形中毙敌。”
“其它门派的武功以力为主，身体横练，大开大合，气势磅礴，雄浑刚健，属于硬派。”
“师父啊，别的门派门人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狠人，一看就不好惹。咱家的这些功法都是软绵绵的，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什么狗屁话，本门的功法修炼进度相比其它门派的武功要缓慢，可是一旦大成，这天下大可去的。本门的功法修炼初期是最危险的时候，不锻炼力量，专门锻炼身体柔韧，自然刚不过其它武功，等过了初期就好多了。”
“师父，您老人家会不会那些五虎断门刀、通臂六合拳、大力鹰爪手、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
“臭小子还想背叛师门不成？”
“怎么可能，徒弟我可是咱们门派的小师弟，徒弟不是看着那些功夫够硬吗？”
“傻小子，他们现在硬，以后就软了。”，土匪师父老宋没好气的说道。
“啊？什么意思啊师父？”，王十三郎眨巴眼睛，一脸迷糊。
“还能是什么意思，等他们死了就软了。”
“啊...”
土匪师父老宋翻开白布查验，王十三郎的屁股终于不再流血，拿起一个黑罐子，挖出一坨黑糊糊，均匀的涂抹在王十三郎屁股上的伤口，再挑出一条长长的白布，缠绕包裹几圈。
土匪师父老宋忙活完，徒弟王十三郎歪着脑袋还在思考软和硬的事，老宋拍了拍干瘪的胸膛。
“哐”“哐”“哐”
“傻小子听听，硬不硬。”
“嘿嘿...”，王十三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装傻笑。
“你小子年纪还小，见识太少，这眼皮子浅的很，师父给你个告诫，你师父我能活了多年的独门秘籍，就是先软后硬，多少次身临绝境，多少次生死关头，就靠这手轻身功夫逃脱。”
“学那些硬派的功夫，碰上强敌，跑都跑不了，只能硬刚，刚的过就活，刚不过就死。”
“徒弟啊，切记，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逞能，一旦事有不协，事情有变，一定要远遁，一定要远离，这是为师这么多年的经验，这是为师这么多年还能活着的唯一原因。”
土匪师父老宋苦口婆心的教导自家傻徒弟王十三郎千万不要走上歪路，现在就去学那些硬派功夫，平白丢了性命。
“谢谢师父。”
师父唠唠叨叨一大堆，王十三郎眼眶有些湿润，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五年的朝夕相处，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王十三郎撅着屁股趴在炕上，琢磨起师父的养老大业，师父年纪大了，身边有了徒弟，还缺个老伴...想着想着，双眼开始迷糊，脑袋一歪呼呼大睡。
第二天晚上，土匪师父老宋郑重交给王十三郎一本秘籍，秘籍有些发黄有些破旧。
王十三郎双手接过秘籍，秘籍封面上四个大字《风花雪月》。
王十三郎捂着半边脸有点害羞，师父啊师父，没想到您是人老心不老，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着找姑娘探讨人生真谛呢。
或者是看自己年纪大了，普及一些生理知识，然后再告诫一番，什么年轻人要把持住，什么红粉是骷髅之类的。
王十三郎想了好几遍，应该就是这个，这师父拜的值，不仅教导武功，还要为自己的日后幸福生活操心。
“师父，谢谢。”，王十三郎眼眶湿润，声音哽咽，真情流露。
这徒弟收的值，土匪老宋很满意自家徒弟的表现，“这是本门核心三功法之一《风花雪月》...”
这误会有点大，原来是本门功法，不是生理知识，王十三郎脸色讪讪，有点尴尬，谁叫本门的秘籍取这样的名字，不怪我遐想，不怪我瞎想。
“师父，本门的核心三功法除了这本还有两个呢。”
“臭小子，这本还没学呢，就想着其它的，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懂不懂？”
“看师父您说的，这点道理，徒弟还能不知道，这不是先了解了解。”
“好吧，本门的核心三功法：《凤舞九天》、《剑十三式》、《风花雪月》。可惜师门早些年间遭逢大难，那两本已经失传，只有这本残留下来。”
“《凤舞九天》，本门女子专修。”
“《剑十三式》，本门男子专修。”
“《风花雪月》，乃是本门通用。”
土匪师父老宋背着手一边说，一边溜达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老脸上流露一丝缅怀，一丝落寞，一丝伤感，一丝愤懑。
“多谢师父解惑。”，这可是师门核心三功法之一，王十三郎喜滋滋的抚摸这本破旧的秘籍，浑然不知自己的声音惊醒了土匪师父老宋的沉浸。
土匪老宋暗自一声长叹，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越来越怀念当年师门之事。
“《风花雪月》，此功法一旦修炼到大成之境，全身内力绵绵不绝，可见风起，亦有雪落。”
“本门的核心三功法，只要修成一种可见仙...”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