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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腰上的盘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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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和易家其他几房的人关系不好,那几房的叔叔伯伯们瞧着嫂嫂孤儿寡母,时常过来骚扰一番。

父亲兄长还活着时,他们尚且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但凡父亲和兄长从边疆带回什么好玩意,待父兄远走边疆后,那几房的人都会过来打个秋风,把好东西都抢走。

起初易欢气不过的时候,还会与他们发生争执。

争执的次数多了,那几房的人便会直接动手,易欢打不过她们,嫂嫂便教她忍耐。

后来叔母伯母们再过来打秋风,易欢便乖乖跟着嫂嫂一起,躲在角落里,任由他们把东西拿走。

可这回,易欢是铁了心的要和离。

这些人以她的长辈自居,可易欢从未将他们当成自己的长辈过。

“易欢,你给我出来,长辈来了你也不打算见见吗?”四叔母尖利的声音传来。

二伯母冷笑一声:“到底是嫁人了,翅膀硬了,你别忘记你现在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大伯母站在原地不语。

曹雅琴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各位伯母叔母们,不过是年轻人闹别扭罢了,何须劳动你们,天这么晚了,伯母叔母们还是回去早点歇息吧。”

四叔母指着地上跪着的林青裴,道:“我怎么听人说青裴都在这跪了一天了?哪有丈夫跪妻子的道理!易欢不懂事,曹氏,连你也不懂事吗?你就任由青裴在这跪着?”

“青裴是当朝三品要员,位及忠武将军!岂是说跪就能跪的?青裴,你起来,你们之间的事,自有长辈为你做主!”

当着易家这么多人的面继续跪着也确实不好看。

林青裴看了她们一眼,起身说道:“还请诸位不要为难欢儿。”

“放心,青裴,我们只是与她说说理,她自小便是目中无人的性子,得管教管教,否则怎知天高地厚!”

“说起管教。”四叔母捂住嘴,说道:“咱们这位侄媳妇啊,旁的做不好,最会教孩子了,瞧瞧,把铭哥儿教成那样,易欢打小也是她在带,如今养成这么个性子,还是多亏了侄媳妇。”

曹雅琴脸色一白。

“叔母,我……”曹雅琴咬了咬唇,低下头,说道:“是我没有教好欢儿和铭儿。”

四叔母冷笑一声。

她走上前,敲了敲门,道:“出来,倘若你不肯出来,我现在就命人把这房门给拆了!你以为这易家还是你们三房一脉在当家做主吗?”

林青裴仿佛真成了一个懂事的晚辈,劝道:“叔母,欢儿胆子小,莫要吓到她。”

易欢从箱子里,拿出了那块盘龙玉佩。

她实在不想借那人的势,可仅凭她一人,如何能斗得过这些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呢?

易欢犹豫一番,将那块玉佩挂腰上,终是如了那人的意。

她走至门前,腰上的玉佩也跟着晃。

易欢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道:“不用拆门,我出来就是了。”

见她出来,众人面色一凛。

林青裴上前,道:“欢儿,如若在易府待的不适,我接你回林府。”

林青裴是知晓易家这群长辈的本性的。

他早不站出来晚不站出来,偏要等她们相逼了,才站出来充当好人。

易欢自是看透了他那点心思。

他道:“郎君可见着我腰上的玉佩了?”

林青裴情不自禁垂眸,脸色霎时一变。

易欢指尖勾起这玉佩,开口道:“郎君还记得这玉佩来历吧?”

她微微一笑,道:“劝郎君乖乖写下和离书,莫要闹的太难看。”

什么玉佩?易家的这几位自然是听不懂的。

她们并不知圣上赠玉佩一事。

一听到和离二字,四叔母立马发作了起来,她扬高了声音,说道:“和离?谁准你和离了?今日有我们在,易欢,你想和离,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侄女婿,你莫要听她的,和不和离这事还轮不到她来做主!这和离书,即便你写了,我们易家也不会要!”

易欢目光落在她四叔母身上,她说:“四叔母,听说四叔在外边养了个外室,正是如花的年纪,肚子都大了,不日便要生产了,四叔母可知?”

这话落,四房之人脸色顿时一变。

易欢淡淡开口:“四叔母还是先管好自个屋里的事吧,自个的事都还没管明白,便来管侄女,不妥吧?”

她唇角微微勾起,那是一个充满讽刺的笑。

“你这小贱蹄子……”

二伯母拦住她,上前道:“你嫁到林府后,侄女婿是将你给惯坏了,竟教的你连礼数也不知了!青裴,你先回去,她不知礼数,自有我们这些个做长辈的来教她礼数!”

林青裴却担心易欢当真拿着那块玉佩进宫找皇帝。

他道:“伯母,我留下来陪陪欢儿。”

浓黑的夜幕下,雨丝连绵,空气阴冷而又潮湿,像被某种水草缠住,令易欢感到恶心!

易欢道:“二伯母,二伯的小官是林青裴举荐来的,你们收了林青裴的恩惠,倘若实在过意不去,二伯母可将您的女儿嫁去林府,只可惜他还未写下和离书,正妻是做不成了,让林青裴纳个妾,还是不成问题的。”

二伯母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她道:“你何曾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易欢见过的最没脸没皮的人,大约就是圣上了,被她拒绝多次,却依旧不依不饶缠上来。

她先前就是太注重脸面了,处处拘谨,脸皮厚些许能活的更自在些。

大伯母站在院中,一旁的丫鬟为她打着伞,她始终是一副沉稳做派,问道:“你是铁了心要和离了?”

易欢开口:“不错。”

“来人!”大伯母厉喝一声。

丫鬟登时走来。

她道:“去祠堂,将成雍的牌位拿来!”

易成雍便是易欢的父亲。

易欢脸色一变,问:“大伯母,你想如何?”

大伯母道:“既你如此不孝,你父亲为你安排的婚事你不要,那我今日便当着你的面,砸了你父亲的牌位,也好叫你地底下的父亲知晓,他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你敢!”

“我有何不敢!这整个易家如今都是我在管,既你如此不懂事,女债父偿,从今往后,我可让你父亲这一脉,再入不了易家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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