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如果我说我是于尘女朋友,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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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尘和他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他的眼睛。”
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宛若宇宙最深处发出的射线。
神秘莫测,摄人心魄。
面对刘耘程的描述,徐蒙蒙不置可否,她见过于尘摆在玄关处的照片,泛黄相片里的那个年轻女人和于尘有着同样的眸子。
“儿子像娘,金砖砌墙。”阴阳怪气的笑容在车厢内流转,“有些人啊,天生骚浪贱,一个月除了月事那几天,其他日子都离不开男人。只可惜,儿子没遗传好的,全继承妈妈的坏基因。”
徐蒙蒙听罢,不客气地说道:“刘耘程你别乱说话。”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我的呈堂证供。蒙蒙,你想让我保持缄默,还是继续说呢?”
思考三秒钟。
徐蒙蒙的余光瞥向街对面的那对男女。
女子突然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格外熟稔。
徐蒙蒙用力咬唇,嘴唇从白色变成了紫色,“你说。”
刘耘程宛若收到帅逼读者打赏的网文作者一样,迫不及待地更新最新章节:
“于尘的妈妈搞破鞋,给他爸戴了绿帽,最后连人都找不到了!我说句不好听的,于尘那个便宜老爸到死了都不知道于尘究竟是不是他的种。”
“你、你说什么?”徐蒙蒙震惊了,她没想过会从刘耘程口里听到于尘家里如此不堪的过往。
在她面前,于尘不太说起家里的事情。
她只是大略知道于尘爸妈很早就去世了,老家还有一个70多岁的奶奶。
至于刘耘程说的2.0版本,她从未听于尘提过半个字。
“我和你爸妈吃过饭之后便明白了,二老谈吐不俗。出生书香门的你怎么能承受得起于尘这样的家世呢?”刘耘程讲道理摆事实,“妈妈是那副德行,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和于尘认识二十年了,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呢,一句兄弟大过天,我视他如同亲兄弟一般。可如今情形不一样了,我不想再忍了。”
刘耘程的手,覆在徐蒙蒙的大腿上,“蒙蒙,继续留在这里干嘛呢?难道你还想去他家找他?我劝你别等了,一会儿只能看到让你更难受的场面呢。”
揉捏一番后,他用低音炮似的嗓音说:“我去找个地方,咱俩畅快玩一玩?我保证让你尽兴。”
享受到刘耘程的腿部按摩服务,血液重新在僵硬的腿部血管中流淌起来。
徐蒙蒙像是被下了蛊,麻木地接受他的指示,挂挡松手刹踩油门。
一道幽灵般的白影,在街对面晃动了一下,消无声息地滑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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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徐蒙蒙,你果然是来查岗的,现在满意而归了吧?于尘不瞎,早就瞥见那辆熟悉的白色polo了。
“于尘,不如我们一起去酒吧坐坐?”孙若情抛了一个自以为明艳无比的媚眼。
于尘深吸一口气,突然孙若情的激光除痣手术彻底宣告失败。
明明脸上没了大痣,在眼前这个矮胖的女人和电影中的经典媒婆形象别无二致?
一个硕大的黑痣,加上手里的那柄旱烟杆子,孙若情去演媒婆妥妥本色出演。
“我先回家,明天上班。”
叙旧完毕,对于不讨喜的老同学,于尘的耐心已经磨没了。
“别呀,这才几点啊?你又没结婚,这么早回家干嘛?”孙若情一个箭步,肥厚的手指拉住他的衣服下摆。
于尘头也没回,甩了一句:“首先我不喝酒,其次对于我不感兴趣的人,我更是懒得和她喝酒。”
他压根没精力维护无效的人际关系。
“你是在玩我吗?”身后的声音陡然响了几分,“我从国外缆出差回来,心心念念想和老同学见上一面。你就是这么对待同学的?十年不见,你长进不少呐!”
对于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
不去管身后的吵闹,于尘照旧向前走。
“——于尘!”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脚步声由远至近。
“你走也没用!跟我去酒吧喝一杯!”
“你对我不理不睬,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啪——狗皮膏药黏到他的腕间。
忍无可忍!
于尘猛地甩飞那只猪肘子,没好气地骂道:“孙若情你还没完了?!”
“姓于的,你很狂啊?”孙若情歪着头看他。
在整个高中三年,于尘都是文弱书生的形象。
孙若情压根不怕他。
“你就不怕我在同学面前说你坏话?”
“这样,只要你陪我去酒吧喝一杯,刚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于尘,给你台阶你不下?”
“我x,不识抬举是吧?”
嚯——
一阵香风袭过。
于尘闻到了幽幽的兰花清香,白天在总裁办公室就有这股味道?
没等他看清眼前的状况。
只听孙若情“啊啊啊”的惨叫,下一秒,她的手被反抠到后背。
“嗷嗷嗷……我手……我手!!!”
“艹,你踏马谁啊?!”
凛冽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你问我是谁?”
于尘看清楚来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板游清竹。
孙若情的胳膊被扭到变形的同时,还不忘厉声质问:“你谁?!”
“我是于尘的女朋友。”游清竹一字一顿。
于尘没说话,震惊一万年都不够。
“于尘,你还好吧?”游清竹挑眉。
“嗯。”
“女朋友?!”孙若情大惊,她梗着脖子。
多肉的颈部扭成天津大麻花儿,人工痕迹明显的欧式双眼皮努力想看清来者。
“臭婆娘!趁我没受伤你快放开我!想私了门都没有我告诉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游清竹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你说谁是臭婆娘?”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不远处的流浪狗开始狂吠,“啊呜呜呜,汪汪汪汪汪!!!”
游清竹把孙若情往前大力一甩,后者像个破布麻袋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她颤抖着蠕动肥硕的躯体,龇牙咧嘴道:“你、你是不是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