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破玉清三重在即,演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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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200……
300……
巨量的光粒在头顶盘旋,如密集的萤火虫群。
甚至不用眼睛看,许飞熊也能感受到那股汹涌的压迫力。
虽说闭目佯装昏迷,但心底却在疯狂叫嚣:
来!灌满我!
如他所愿,
下一刻,光粒朝他身体疯狂涌入。
下丹田的元精开始暴涨,短短数秒就跨越了常人数年的苦修。
伴随着舒爽无比的充实感,身体自发的颤栗起来。
好似踩了220v的电门,手脚都快抽筋了。
“呜~要丢了。”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闷哼,却止不住身体的哆嗦。
这可又把文敏吓个够呛,还以为自己是给他输真元弄出了什么岔子?
“小熊儿,你怎么了?别吓姐姐!”
唰唰唰!
(又是七八颗光粒贡献了出来)
体内元精愈发充盈满溢,许飞熊心说差不多了。
便嘤咛一声,从“昏迷”中醒转,略带茫然的扫了眼文敏。
“文姐姐,是你救了我?”
见他能说话了,文敏终是松了口气。点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没事就好。”
“(⊙O⊙)哇!”
许飞熊嚎啕大哭,一脑袋扎进她的胸怀里,“吓死我了啦,人家好怕呜呜呜……”
他在那对八斤六两的肥肉里蹭啊蹭,肥肉之下的脸上满是幸福。
好肉,好软!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文敏抚摸着他的头,柔声抚慰。
心说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刚才一定吓坏了。
许飞熊是懂得见好就收的。
占够了便宜,但这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只见他面露疑惑,用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文敏,问道:
“那草药只有一株,姐姐你是怎么救下的?”
“这……”
文敏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直接说输真元为你逼毒?那不是直接露馅了么?
她目前还没做好坦白的心理准备,只好先继续隐瞒下去。
心中的愧疚便更浓了一分。
(又是十四五颗光粒被她贡献了出来)
事实证明,感激和愧疚这两种情绪,在作用上是相通的。
许飞熊看得脑瓜一动,心说这路子行啊,正要继续挑动她的情绪——
“娘,走快点……”
一阵清脆悦耳如银铃的笑声,突兀的从远处传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温婉动听的声音:
“灵儿,轻慢些,小心跌伤了脚。”
是一对母女朝竹楼走了过来。
母亲看起来三十多岁,风姿绰约,美眸如水,红唇带笑。
女儿不过十一二,粉红霓裳,腰系红绫,蹦蹦跳跳的,一双大眼睛极是灵动。
“哇,竹楼、瀑布,这里好漂亮!”
小丫头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那妇人四下扫视,面露怀念,
“这里曾是我和水月师姐一起避暑的居所,想不到都过去百多年了,还如此干净。”
“娘年轻的时候就和水月师伯很要好么?”
“那是当然,年少时候,我们食同桌,寝同床,当真是情同姐妹。”
……
母女边交谈着边向竹楼走来,直到发现文敏许飞熊二人。
“咦,文师侄,你不在山上,却在这里作甚?”
妇人有些意外,当看到许飞熊时,更是一脸惊讶。
“这孩子是……”
突然出现的二人让文敏始料未及,
“苏、苏茹师叔……”
她起身正要回话,忽的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她僵硬的转头——
果然!
在她身后,许飞熊那双大大的眼睛,正无神的望着她,带着茫然与不解,问:
“她刚才,叫你什么?”
文敏心神剧颤,一时方寸大乱。
顾不得先回答长辈的话,她猛地踏前一步,却又生生站下。
“小熊儿……你,你别误会,这……这都是……”
张口再三,却不能成言。
许飞熊死死盯着她,冷声问:
“你本就是小竹峰的弟子,对么?”
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但却更让文敏揪心。
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出于愧疚,贡献了二十点光粒)
无言既是默认。
许飞熊已经红了眼眶,接着问道:
“你先前说的上山拜师、记名弟子之事,也都是骗我的……”
“为我采果……被蛇咬伤,这些也都是你故意为之,以此来戏耍我的,对么!?”
文敏无言以对,只能低下了头。
(又是二十点光粒)
许飞熊踉跄着向后倒退,晃了两晃才站住,终于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他先是“噗嗤”笑了出来,紧接着,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三分苦涩,七分黯然。
“本来我以为,这世上真的、真的会有人以真心待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到最后,我只是一个小丑,一个被耍的团团转的猴子……”
在表情上制造出较为强烈的反差,往往能更有张力的表达出内心的情感。
再配合上“自我定位”极低的台词,让语言的效果更上了一层楼。
可以说,表演的精髓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听起来,他这番话说的委屈至极,偏又没有丝毫攻击性。
本来文敏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却不料迎来这种反应。
但许飞熊越是这样,她心中越不好受。
(愧疚加深,又是三十点光粒)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许飞熊抬手打断,却是惨笑一声,道:
“是怎样也无所谓了,像我这样的人,命该如此,就算被人骗,那也怪我自己太蠢,与人无尤。”
“你……别……”
文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剩心疼。
(一百点光粒,规模喜人)
许飞熊眼皮子一跳,心说差不多了。
目前,下丹田的元精已经积攒到极限,需得立刻打坐炼化。
玉清三重,近在咫尺。
他深吸了口气,似是疲倦至极,道: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说罢,他转过身,朝竹楼走去。
落寞着背影,低垂着头。
那可真叫一个——
雪~花飘飘,北风潇~潇……
“不!”
文敏一把拽住了他。
许飞熊一愣,用力挣了挣,却没拽开。
“你、你干什么?”
文敏一脸激动,以往温柔的眸子中,此刻竟透露出一股逼人的灼热。
“小熊儿,你听我跟你说,是姐姐对不住你……”
文敏深感愧疚,只觉得胸中藏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说明白,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五十点光粒冒了出来)
许飞熊被光粒“冲得”忍不住低哼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然。
丹田传来阵阵刺痛,他有点顶不住了。
“你、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吧,有事儿咱、咱回头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和你说!”
“啊?”
许飞熊稚嫩的脸上隐现痛苦,豆大的汗珠从额角簇簇滚落。
再不打坐冲关,丹田就要被鼓荡的元精撑爆了。
不能再耽搁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我不想再谈了。”
文敏看在眼里,更是心疼+愧疚。
这孩子……永远把委屈藏在心里,有苦也不和别人诉。
你看他委屈的,连额角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又是一百点光粒)
轰!
许飞熊如遭雷殛。
如同往一颗已经憋满的膀胱里又怼了一管子尿!
这下他真顶不住了,猛地挣开文敏的手,作势要跑。
文敏一把又将他拽了回来。
不!!!(他心里哀嚎)
文敏攥住他的双臂,将他牢牢的拉到身前,生怕再他跑了。
温柔美丽的玉容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字字分明的缓缓说道:
“小熊儿,今天姐姐若不说个清楚,以后就再无颜面对你了,你让我慢慢和你解释,好么?”
“慢慢解释?”
许飞熊眼睛都直了。
心里波涛翻滚,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
演大发了。